第275章 還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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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5章 還未出來

  半掩的木門被拉開,陸寧衿端著藥碗進來,擱在床旁的小几上,看向床上睡著的女孩。

  女孩睡得很恬淡,臉上的傷口被清洗乾淨了,原本的五官清秀漂亮,跟阿梨有三分相似。

  「藥還是燙的,可以涼一涼,」陸寧衿說道,「阿梨,她情況還好吧?」

  夏昭衣坐在床邊,搖搖頭。

  「唉,」陸寧衿輕嘆,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這是言回先生要我交給你的。」

  夏昭衣回頭,緩了下,伸手接來。

  陸寧衿看著她,低聲道:「阿梨,你開心一點,你心事好重的樣子呢。」

  「嗯,我在想東西。」夏昭衣說道,邊打開信。

  信上內容是清闕閣又有了幾單棘手生意,以及,有人帶著梅朵尋她。

  夏昭衣將信紙收起,起身說道:「等下藥溫了便喚她起來餵她吧。」

  「她……能聽得到我說話嗎?」陸寧矜說道。

  「不能了,」夏昭衣朝床上的女孩看去,「她也沒有辦法再開口說話了。」

  「真可憐……」

  夏昭衣去書案上收拾紙筆,陸寧衿回頭看著她:「這樣的話,她便不能告訴我們她的名字了,要不,我們取一個吧。」

  「你來吧,」夏昭衣說道,「我不給人取名。」

  陸寧衿抿唇,點點頭:「那好,我回去翻翻書籍,給她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嗯,」夏昭衣看向藥碗,「記得給她餵藥,我先走了。」

  「好。」

  從房內出來,中年男子坐在外屋,正無聊的扔著骰子玩。

  見到夏昭衣,中年男子忙收起骰子。

  「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著,在這邊幫忙磨藥粉吧,他們會算你一點工錢。」夏昭衣說道。

  「磨藥粉啊……那多少工錢?」

  「不多,很少,你若是不想留這,你也可以先回客棧。」

  夏昭衣說完,轉身往外邊走去,不等中年男子再說話,門已經被關上了。

  惠陽長街如今是整個京都最清冷的幾條街道之一,夏昭衣來到清闕閣,門前倒是有不少人往來,夥計來回跑動張羅,生意極好。

  這些食客非富即貴,模樣打扮都可見身份不低,夏昭衣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太想露臉,便繞了一大圈,從另外一邊進去。

  她已算這裡的常客,管事親自出來將她迎入進去,在後院一座辟開的小廳堂里等著。

  廳堂三面開敞,光潔明亮,採光極好,距前堂之間有半邊湖光可賞。

  管事端來茶水,笑道:「阿梨姑娘,你等等,言回先生容後就到。」

  「多謝。」夏昭衣說道。

  管事的走了,夏昭衣看向身旁幾個立著待命的丫鬟,說道:「你們也去忙吧,不用在這裡陪我。」

  「是。」丫鬟們應聲。

  窗外清風吹來,一旁微垂的兩條紗幔揚起。

  夏昭衣端起茶水,浸泡的是上好的毛尖,她品了一口,入味甘醇,香嫩清雅。

  她望著裡邊翠綠的茶葉,眼眸變得悵然。

  父親生前最愛喝的也是毛尖,她每次回京,路上總會順路帶回去一些。

  以及,當初父親總想讓她在京城多住一陣子,她也總呆不住,自小到大,她在京城所住的時長從未超過一個月。

  還沒有,現在這一趟回來呆的久呢。

  李言回踩著木階上來,笑道:「阿梨。」

  夏昭衣抬頭,彎唇一笑:「言回先生。」

  「昨日你是又鬧得滿城風雨啊。」李言回笑道。

  「不是我,我也沒想鬧成這樣。」

  李言回在她對邊坐下,說道:「不是你?有人假冒你?」

  夏昭衣笑了,搖頭:「不,事情起因是那人牙子被殺一事,我指的是我沒有殺她,如果言回先生說的是後邊在燕雲衛府的事,那的確是我,不過我是被逼的。」

  「那便怪了,」李言回攏眉,「現在到處都在傳是你所為,當時留著一封信,京兆府傳出來的話,說信是你寫的,上邊還有許多人牙子死前招供出來的已經被賣掉的女童所在,市井如今對你褒貶不一,有不少人一直稱頌你呢。」

  「不是我,」夏昭衣說道,「言回先生,那朵梅花是誰送來的?」

  「不是一朵,」李言回從袖中取出一個盒子,推過去說道,「是兩朵。」

  夏昭衣打開小盒,裡面真的躺著兩支梅花,以樹木草葉編織的,保存的鮮亮乾淨。

  她一共送出去過兩支,一支陶因鶴,一支老佟和支長樂。

  「他們人呢?」夏昭衣說道,「可有說找我何事?」

  「都是想見你,」李言回淡笑,「我讓他們晚上再來,特意將時間錯開了。」

  夏昭衣點頭,將梅朵取出,盒子合上後推了回去。

  「先生還有何事找我嗎,如果沒有,我有幾件事情想詢問先生。」

  「還好,就幾單棘手的生意,稍後給你看便成,你先問吧。」

  「嗯,」夏昭衣說道,「我問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李東延現在的情況如何了,第二件事,我想請先生幫我調查一下兩年前朝廷撥了多少賑災銀兩,以及,當時押送銀兩和置辦輜重的官員和輜重隊是哪支。」

  「兩年前的事?」

  「對,」夏昭衣點頭,「戶部那邊應該可以查,清闕閣人脈通達,煩請先生幫我查下,多少價格先生儘管開。」

  李言回雙眉微合,略作思慮後說道:「也好,價格先不提,等我能查到人再說。」

  「多謝先生。」夏昭衣微笑。

  「第一件事,李東延的情況,」李言回說道,「暫時還知道,因為他昨日進去後,至今沒有出過宮。」

  夏昭衣一頓:「還未出來?」

  「是,都一日一夜了,」李言回笑了笑,「不過,我才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先生此言何意?」

  李言回笑著垂頭,提了茶壺在自己的茶盞里倒水。

  水聲緩緩衝下,他放下茶壺,端起茶盞說道:「阿梨,重天台祭天出事一事,你覺得嚴重嗎?」

  「該當是國之大慟。」夏昭衣說道。

  「可你看後續呢。」

  後續,哪裡有什麼後續。

  夏昭衣搖了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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