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母親……一直如此待你嗎?

  她嬌嬌柔柔的,幾番纏綿間,幾乎錯覺自己的嬌軀即將在這溫存中融化,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輕微的顫抖,仿佛即將觸及極限的邊緣。

  甚至一度覺得自己要被撞.碎了。

  待意識漸漸回籠,唯余腰間傳來的陣陣酸楚,如同細針輕刺,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一切。

  腰.疼。

  似要斷了。

  陸子衿這會倒是心疼起她了,他溫柔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替她按摩緩解。

  他的手法細膩,每一次按壓都恰到好處地緩解了她的酸楚,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最終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找到了安寧,沉沉睡去。

  夢與現實交織間,一陣隱約的交談聲穿透了夢的縫隙,那是秋月特有的清脆嗓音,帶著幾分焦急與無措。

  「夫人,您怎麼親自來了?這大冷天的,別凍著了。」

  蘇樂悠和陸子衿對視一眼,心知不妙。

  「你這丫頭那麼大聲作甚。悠悠呢?」

  蘇母的聲音帶著幾分責備與不滿,透過門縫,清晰地傳入屋內。

  秋月的嗓門依舊很大,「夫人,小姐還沒醒。」

  「怎麼?去了京城後府把我們蘇家的規矩都忘了不成?這個時辰還在睡覺,也太沒規矩了。」

  秋月連忙解釋,聲音雖稍有所收斂,但仍難掩其急切:「夫人,小姐這幾日坐船回來,暈船的厲害,晚上都沒怎麼睡好。這不,一回到府上就睡沉了。奴婢這就去喚她,您先在前廳稍候片刻。」

  蘇母道:「我親自進去喊她!」

  蘇樂悠心中一驚,慌忙之中抓起散落在地的衣物,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

  她的心跳如鼓,臉頰緋紅,一時情急,就連肚兜也沒找到。

  她整個人都懵懵的。

  秋月在門口通報,嗓門很大:「小姐,起床了嗎?夫人來看你了。」

  蘇母疑惑地看了一眼秋月,「秋月,你這次從京城回來,怎的變得如此咋咋呼呼?如此聒噪!我們蘇家的規矩可不能忘,更別沾染了那些京城的浮華之氣。」

  陸子衿匆匆整理好衣衫,心中卻滿是不安,躲哪裡成了問題。

  「你去柜子里。」蘇樂悠駕輕就熟,上次在侯府劉氏進來陸子衿就去的衣櫃。

  但她又怕她自己的母親會去衣櫃給她拿衣服,那可怎麼辦。

  她眼神掃過房間,最終落在不顯眼的床底,「還是,你去床下暫且委屈一下吧。」

  陸子衿雖有無奈,卻也深知形勢緊迫,只能屈身鑽入床底。

  剛一低頭,一抹異樣的觸感掠過指尖,他順手撈起,竟是一件輕盈的粉色肚兜,其上繡著細膩的花紋,顯得格外溫婉可人。

  他強忍住嘴角的笑意,心中暗自驚嘆於這份意外的發現。

  門扉輕啟,蘇母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步入室內,她的目光銳利,直接射向了還未來得及完全坐起的蘇樂悠。

  「怎麼,現在還賴在床上?身為女子,豈能如此懶散?」

  言語間,不滿與責備交織,語氣尖酸得令人難以忽視。

  她瞪了蘇樂悠一眼,「越來越沒規矩。怪不得要被退親。」

  此話說更是尖酸又刻薄。

  陸子衿聽了眉頭都皺起,真的很想衝出去與她理論一番。他強壓心中的怒火。

  蘇樂悠低垂著頭,輕聲細語地回應著母親的責備,「母親教訓的是,女兒知錯了,這就起身。」

  蘇母的目光在房間內稍作停留,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但最終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速速洗漱完畢,來我房中,有事要談,關於你的婚事。」

  言罷,她轉身離去,留下一室的冷清與蘇樂悠複雜的情緒。

  待蘇母的身影徹底消失,秋月適時溫柔地提醒著:「小姐,奴婢這就去準備熱水,約莫一刻鐘後便好,可行?」

  蘇樂悠輕輕點頭,秋月便忙碌起來,細心地關上了房門。

  趁著這短暫的間隙,陸子衿悄悄從床底爬出,他望向蘇樂悠,眼中滿是疼惜與不舍。

  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仿佛想要將所有的溫暖與安慰都傳遞給她。「你母親……一直如此待你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滿是對她的心疼。

  蘇樂悠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藏著太多不易察覺的苦澀。

  「習慣了,我沒事的。」她輕聲回答,仿佛在說服自己,也在安慰陸子衿。

  陸子衿緊握著她的手,溫柔地吻過她的每一根手指,許下鄭重的承諾:「以後,我會盡我所能,待你很好很好的。」

  蘇樂悠的眼眶微紅,她緊緊抱住陸子衿的腰身,仿佛要將自己完全融入他的懷抱中。

  「子衿,我也會待你很好很好的。」

  陸子衿親了親她的額頭,撫摸了她的頭髮。

  他想起自己懷裡的東西,從懷裡摸出粉色肚兜。

  「你……沒穿嗎?空著?」

  他的話語讓蘇樂悠臉頰緋紅,她嬌羞地想去柜子里重新取乾淨的小衣,卻又被他溫柔地拉住。

  他忍不住伸手,「這樣,手.感真好。」

  陸子衿卻不讓她走,蘇樂悠瞥了他一眼,「我要趕緊洗漱,我母親還在等我。你也快點回去吧,別讓人發現了。」

  陸子衿重新穿戴整齊,在秋月的巧妙掩護下,他悄然離開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小廝匆匆步入書房,神色中帶著幾分急切,輕聲稟報導:「陸世子,方才門外有位陌生人留下了一封書信,指明要交給您。」

  陸子衿聞言,手中翻閱的古籍微微一頓,眉頭不經意地輕蹙,疑惑道,「可知送信之人是誰?」小廝搖了搖頭,回答道:「那人送完信便匆匆離去了,未曾留下姓名。」

  陸子衿接過那封略顯沉重的信箋,指尖輕輕摩挲過信封上那簡潔而有力的封口,心中暗自思量。

  他緩緩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只見其上寥寥幾字,卻字字千鈞:「有要事亟需商討,望速見。」落款處,一個「月白」二字蒼勁有力,映入眼帘。

  「吳月白?」陸子衿低語。

  近日來,他與吳月白在礦脈事務上多有合作,深知對方行事向來謹慎周密,此番突然以如此方式送信,定有非同小可之事。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測,莫非是那處至關重要的礦脈遭遇了什麼變故?

  他輕撫衣袖,站起身來,對一旁侍立的小廝吩咐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書房,直奔知府衙門而去。

  抵達知府衙門時,只見吳知府正焦急地在廳堂內來回踱步,神色凝重。

  一見陸子衿到來,他連忙迎上前去,緊緊抓住陸子衿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聲道:「陸大人,你可算來了!礦脈那邊,似乎有些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