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衿眸色漸沉:「那為何你那麼晚才過來?難道說是特意的....還說不是勾引我?」
蘇樂悠百口莫辯,明明是他的人硬是將她帶來的。怎麼變成自己勾引他了。
陸子衿一把把濕漉漉的她從水裡拎了出來。
蘇樂悠也知道自己現在定是狼狽極了,臉頰不禁微微泛紅。
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下巴已經被他捏住,一個毫無徵兆的吻就壓了下來。
在她嘴裡肆意掠奪。
蘇樂悠的身體被水珠緊緊包裹,濕意侵骨,濕噠噠的衣裙沉重而粘稠,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
有一隻火熱的大手正在解她的濕衣。
她下意識地去阻擋那雙無禮的大手。
耳邊傳來沙啞的男聲:「乖,換下來,別著涼。」
深秋的夜已經涼了,她只能聽從。
但似乎越來越不對勁,那隻不老實的手,已經不止是在解她的濕衣了。
「陸子衿!」
男人的吻已經從她的臉頰一路往下,她慌亂地喊他的全名,又慌亂地推開他。
「你幹嘛!」
「你!放開我!」
陸子衿沒有理會她,只是在她的脖間吻了又吻,最後回到她的誘人的唇上。
她情急之下又咬了他,鐵鏽味充斥在口腔內,沒有讓他停下動作,反而更加的瘋狂。
舔舐,吮吸,花樣百出的吻。
蘇樂悠的抵抗都變成徒勞。
他太了解她的身體,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
蘇樂悠已經被他吻的全身發軟,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被人提了起來,他粗糲的手掌拖著她。
蘇樂悠害怕,不自覺低地顫抖。
「放鬆。」
「陸子衿,你就是個大壞蛋,你放我下來。」
陸子衿低啞的聲音輕哄:「乖,摟緊我。」
乾柴烈火,羞恥至極。
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燭夜。
...
床榻很硬,但他的懷抱卻很柔軟。蘇樂悠被陸子衿抱在懷裡,二人只蓋了一條薄被。
蘇樂悠累極了,睜不開眼。
陸子衿的一隻手被她枕著,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很滑。
「悠悠,我從未有過娶趙芷柔的念頭,一切都是權宜之計。」
她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聲。
陸子衿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他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發間印下一個吻,那吻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與珍惜。
「我也從未想過要娶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我想要的。」
這些深情的話語,蘇樂悠並未能聽到。
如果她此刻是清醒的,如果她能夠感受到他胸膛里跳動的那顆只為她而存的心,那麼她一定會緊緊抱住他,將所有的心結與疑慮都化作淚水,任由它們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但命運似乎總愛開這樣的玩笑,讓她在最需要清醒的時候,卻陷入了最深的夢境之中。
天邊漸漸泛起晨曦,一抹淡藍輕輕拂過夜幕。
南風輕輕叩響了緊閉的木門,陸子衿緩緩起身,披上外袍,親自走向門邊,接過羅裙,指尖滑過細膩的布料。
他轉身,走向內室,那裡,她正沉睡於夢鄉之中,面容恬靜,宛如畫中仙子。
他實在不捨得把小狐狸給還回去。
他輕輕將她抱起,動作中滿是不舍與溫柔,下巴輕輕蹭過她的發梢。
蘇樂悠被這細微的動作所擾,緩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眼中還帶著一絲未散的睡意。
「天...天亮了嗎?」她的聲音輕柔而略帶慵懶,有些沙啞。
「嗯,亮了。」
她輕輕地說著:「我...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回到聽雨軒,蘇樂悠的思緒如同窗外細雨般纏綿悱惻,回想起昨夜那些溫柔繾綣的片段,讓她的臉頰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緋紅,久久不能平靜。
秋月輕手輕腳地步入內室,手中端著一盆還冒著熱氣的洗漱水,「姑娘是要沐浴呢?還是要睡一會,養足精神?」
蘇樂悠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溫柔地落在窗外漸漸淡去的夜色上,「不了,時辰不早了,替我備下沐浴之物吧。稍後,我還需前往姨母處請安。」
沐浴過後,她對著銅鏡中的自己細細打量,鏡中映出的肌膚上,那些因疼愛而生的紅痕如同點點桃花,雖顯突兀卻也難掩其下的嬌媚。
秋月見狀,連忙從袖中取出一盒精緻的白玉膏,輕聲道:「小姐,奴婢替您上藥,這白玉膏塗上之後,定能很快恢復如初。」
「哦?是上次姨母所贈之藥,效果確實非凡。」蘇樂悠隨口應和。
秋月聞言,臉色微變,雙膝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連聲告罪:「小姐,奴婢有罪,奴婢不該欺瞞小姐。這藥……其實是世子爺特地為您求來的。」
蘇樂悠聞言,秀眉微蹙,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記得那日上午陸子衿確曾入宮求藥,但那時她恍惚中似乎聽聞是為了趙芷柔。
難道……他竟求了兩瓶?
「秋月,你且細細道來,這中間究竟有何誤會?」蘇樂悠的聲音輕柔。
秋月顫抖著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隱瞞的,只是那南風把藥硬往奴婢手裡塞就跑了。還說...還說...」
「他還說什麼?」蘇樂悠追問,心中五味雜陳。
「南風說,這藥是世子爺在宮中長跪不起,整整一個上午才求得一瓶的。奴婢也是想小姐能早日康復,這才斗膽做主了。」秋月說著,眼眶已泛紅。
「那你為何騙我說是姨母給的。」蘇樂悠質問道。
秋月馬上下跪認錯,「小姐,是奴婢錯了。奴婢怕姑娘知道是世子爺給的不肯用,才扯謊的。奴婢該罰。」
蘇樂悠輕嘆一聲,扶起秋月,「你也是一番好意,我怎會怪你。只是,下次切莫再擅作主張了,知道嗎?」
「是,小姐,奴婢記下了。」秋月連連點頭,心中既感激又忐忑,若是她家小姐得知昨日是她與南風商量好,那會不會再原諒她...
「秋月,你似乎有心事?」蘇樂悠敏銳地察覺到了秋月的異樣。
秋月連忙掩飾,手中的動作更加細緻地為蘇樂悠塗抹藥膏。
「沒,沒有,奴婢只是擔心小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