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承磊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房子裡。
那房子看著十分破敗,四處都是灰塵,但面積倒是極大,看裡頭的設備,像是廢棄的廠房。
他想站起來活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動彈不得。
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宴承磊回想起昏迷前的最後記憶,有些震驚地意識到了自己如今的情況。
他居然,被綁架了?
會是誰?
宴珩?
還是宴成江?
還是周家的人 ?
宴承磊的腦袋中閃過各種紛雜的猜測。
直到門口傳來吱呀的開門聲。
一股腦湧進來了四五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喲,宴小少爺醒了。」
帶頭的是一個刀疤臉男子,他看到宴承磊醒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綁架我的?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宴承磊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的模樣。
刀疤臉的臉上滿是嘲弄。
「知道,燕城有名的宴家,你是宴家的小少爺。不對,以後是不是也不一定了。你在訂婚宴上鬧出來的事兒,如今網絡上是沸沸揚揚,傳得人盡皆知。宴老爺子都差點兒死在了你的訂婚宴上,我看你這豪門小少爺怕也是當不下去了。怎麼,現在還想拿宴家壓我們嗎?宴家是家大業大,可如今,還會有人替你出頭嗎?」
他身後的幾個男子也是哄堂大笑。
男子之前也是背調過宴承磊的身家背景的。
干他們這一行的,最怕惹上不該惹的人,到時候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一開始看到宴家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差點兒拒了這一單。
可很快,他得知了宴周兩家的訂婚宴鬧的那一出兒,也知道了宴老爺子差點兒因為訂婚宴上的意外死在了醫院裡,他頓時就安下了心來。
這位宴家的小少爺如今出現在這兒,想來也是因為自己惹了滔天大禍,所以偷偷跑路了。
既然如此,他就沒什麼怕的了。
更何況,馬上發生的事,他就不信宴承磊還敢說出去。
這些人,居然已經將自己調查清楚了?
宴承磊的心中一慌。
聽這口風,這些人肯定不是宴家的人了,那會是誰?
他的面上卻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模樣,手心此刻卻已經沁出了一手的汗。
「就算我惹了再多的禍,我身上流淌著的也是宴家的血。我今天如果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宴家絕對不會置之不理。你們不會想見識宴家的手段的。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那個人給你的報酬,我可以雙倍給你,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威逼利誘的手段,宴承磊都拿了出來。
可那刀疤臉卻搖了搖頭。
「果然是豪門闊少,開出的條件真讓人心動。可我們混道上的,那也是有規矩的。收了目標的錢反水,這種事傳出去,我們也不用混了。所以宴小少爺,您的錢,我們拿不了,也不能拿。」
刀疤臉說到這裡,臉上出現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至於宴家的手段?宴小少爺,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非但不會傷害你,還會讓你好好樂呵樂呵。說不準以後,你還會感謝我們呢。」
說完,幾個人發出了猥瑣的鬨笑聲。
宴承磊的心跳得越發快了。
心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這群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他們看起來並不是想求財。
也並不像是要殺了自己的模樣。
謀財或是害命,總歸是有一個目的,但如今這群人,卻讓宴承磊心中越發沒底了。
刀疤臉笑完便開始辦正事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不知什麼東西的透明液體。
那小瓶子,讓宴承磊瞬間緊張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
「宴小少爺,你也別怪我們,我們都是拿錢辦事兒的。有人想讓我們陪你樂呵樂呵,我這也是好不容易才湊齊了這群兄弟。這算不上玉樹臨風,好歹也都是模樣周正,不算辱沒了你。看,我多體貼。」
說著,他使了個眼神,身後出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捏開了宴承磊的嘴,一個則是強行將瓶子裡的藥給宴承磊灌了下去。
宴承磊不想喝,拼命想將那液體吐出來。
可這群人做這類事早已是經驗豐富,動作熟稔地捂住了宴承磊的口鼻。
宴承磊被強烈的窒息感所迫,只能將那液體吞咽了下去。
男人剛一鬆開手,宴承磊便劇烈乾嘔起來,想要將那吞下去的液體給吐出來。
可是,早已經是無濟於事。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宴承磊伏在地上,俊秀的面龐上滿是冷汗,頭髮也都被汗水浸濕,狼狽非常。
宴承磊此刻十分恐慌。
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剛剛自己喝下去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什麼違禁的藥物?
是誰,對自己用這麼毒辣的手段 ?
他如果真沾上了那種東西,這輩子可就完了。
「放心,只是一點一會兒會讓你開心快活的東西。」
刀疤臉滿意拍了拍手,那幾個壯漢便走上了前來,將宴承磊團團圍住。
而刀疤臉則是到一旁擺弄起了什麼。
宴承磊這才發現,那裡居然擺著兩台攝像機。
鏡頭,正對準著自己。
還沒等宴承磊反應過來,那幾個壯漢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看著這一幕,宴承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們他媽找死!靠!你們要是敢,老子殺了你們!」
他們想對自己做那種事!
宴承磊此刻的恐慌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了一般。
他此刻也已經知道自己喝下去的藥是什麼了。
渾身上下湧上了一股熱意,眼前也一點點開始看不清東西了。
這是助興的藥。
「宴小少爺,你別反抗,還能少吃點苦頭。反正你是個男人,也吃不了多大的虧。我這些兄弟們都是笨手笨腳的粗人。你要是太抗拒,吃苦頭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刀疤臉站在攝像機背後,滿意地按下了拍攝鍵。
而圍著的那幾個男人也都瞬間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