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察覺陰謀

  南梔細細一想,覺得她不知道應該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畢竟,祁淼的那些視頻才剛剛爆發出來沒多久,祁家即便再厭惡了她,也不會讓她這些醜聞放在那裡影響祁家的股價,只能咬著牙處理。

  而這些事來得太猛太急,祁家沒來得及說,或許也不一定。

  這時,宴珩也看到了南梔的怔愣,低聲詢問了一句。

  南梔也沒隱瞞,將兩條簡訊上的內容說給了宴珩聽。

  宴珩略一沉吟,低聲道,「祁夫人應當是住院了。」

  雖然這個消息祁家並未對外公布,但是宴珩還是有聽到些許的風聲。

  南梔之前並不知道這個消息,乍然聽聞也是有些吃驚。

  不過很快,她也明白了過來。

  「所有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也都太集中了。祁伯母如今住院,想來和祁淼的醜聞應該也脫不開關係。如今祁淼還來找我,應當祁家還沒同她徹底說清楚。」

  不然,祁淼絕不會來找自己。

  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也是,對於祁家來說,同祁淼說不說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

  既然他們已經認清了祁淼的真面目,不如趁著這次祁淼的醜聞,徹底和她劃清關係。

  只是。

  南梔的目光,落在了那條簡訊中提到的媽媽的遺言那句話上。

  宴珩時刻關注著南梔,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心情有所波動。

  而他,也明白南梔的心情是在為何波動。

  「梔梔,你想知道媽媽當年車禍之時,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話是嗎?」

  他了解南梔,最是乾脆利落的一個人。

  如今,她既然已經決定徹底放下和祁淼之間的姐妹之情,就絕不會再回頭,再有心軟的片刻。

  而唯一能讓她牽掛的,便是早逝的父母留下的任何一點東西了。

  南梔點了點頭。

  「我那時候年紀小,一個人被留在家裡。等到其他人想起我,把我接到醫院的時候,媽媽已經搶救失敗沒了呼吸。我見到的,只有她被蒙上了布的身體。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更不要說什麼遺言。當年,祁淼在車上,媽媽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如果媽媽當年真的有什麼遺言,也只有她會知道。」

  祁淼這個人,她的壞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在得知了收養一事的全部真相後,再重新回頭看兩人曾經的相處,南梔才發現,其實祁淼的壞,早就有了顯現。

  她會刻意挑撥自己和當時還是周悅的奚曉雅爆發衝突,讓自己被周悅所帶領的那堆福利院的大孩子孤立。

  她會故意在自己面前賣慘,說自己需要什麼,想要什麼,然後讓自己去替她爭取。

  成功了,好處是她的。

  失敗了,壞處是自己的。

  不過那時候的自己,被血緣和姐姐這層身份蒙蔽了雙眼,根本未曾發現過她身上的不對。

  所以,當年祁淼故意瞞著母親的遺言不告訴自己,其實也並無不可能。

  只是,南梔疑惑的是,祁淼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的。

  到底是什麼,會讓她突然決定拿出隱瞞這麼多年的事來誘惑自己見面。

  那副模樣,好似生怕自己不見她一樣。

  這不太對勁。

  就算祁淼被醜聞困擾,但如今祁家也幫她壓了下來。

  祁家就算和她斬斷關係,但從那天祁母所說的話,之前祁家應該也分給了她不少東西。

  就算無法做回曾經萬千寵愛的祁家千金,到底也是別人所艷羨的一生了。

  究竟是什麼,會讓她願意低下姿態,來找到自己呢?

  突然,南梔神情微微一凜,好似猜到了什麼。

  宴珩那邊略思量片刻,低聲道,「你若是真的想知道,明天我陪你去,到時候帶著保鏢,也是一種震懾,想來她應該不會做什麼過激舉動。」

  南梔卻搖了搖頭。

  「你要是去了,她不過激也要過激了。」

  無論事情是不是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宴珩去了,都會讓祁淼徹底瘋狂了。

  「這件事,你相信我,阿珩,我自己可以解決好。祁淼那裡,她用這個消息吊著我,便是篤定我必定會去見她。可見,她必然是醞釀著什麼事。我即便這一次拒絕了,可以後呢?難道還能處處提防著她嗎?那這日子未免也太累了些。」

  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她更不能避著,誰都不知何時祁淼那個瘋子會撲上來。

  主動解決問題,才是最該做的。

  宴珩最後還是輕嘆一口氣。

  「小心一些。還有,多帶幾個保鏢」

  他不能把南梔看成那種只能依偎著他生活的藤蘿。

  南梔有許多秘密,自然,也有許多他未曾了解的能力。

  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南梔願意跟他說。

  南梔點了點頭。

  回到家後,她給褚綿打去了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褚綿先是笑罵南梔不夠意思,怎麼結婚不提前說一聲,她好備一份大禮送上。

  接著,就聽到了南梔說到了祁淼。

  她的眉頭越聽皺得越緊。

  「什麼東西。畜生不如的玩意兒。她小時候都惡毒成這個樣子,我才不信她這次是真的改過自新了。行,你放心,我現在就讓人去查,晚上給你信兒。」

  她自然知道南梔前些日子找到了自己這個妹妹。

  也知道祁淼對待南梔這個姐姐,並不如何友善。

  但祁淼從孩童時期就如此惡毒這件事,還是超出了她的想像。

  她見得惡人也不在少數了,但祁淼這種生性本惡的,還是極少見的。

  晚上八點多,褚綿給南梔打來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南梔輕輕點了點桌子,心中大概有些明白了。

  榮誠。

  他居然和祁淼搭上了線。

  她才不信,這兩個沒什麼交情的人,會沒什麼事就突然來了興致一起吃飯。

  那想來,自己的信息,應該已經泄露出去了。

  祁淼應當也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神秘的宴珩情人了。

  他們想做什麼,也很好猜了。

  南梔剛剛讓褚綿幫自己為明天的見面做了些準備,中曹畢竟底下能人輩出,是最擅長做這些的。

  褚綿自然也是乾脆應了下來。

  而南梔想了想,還是稍稍給宴珩透了一點兒底。

  畢竟,榮誠好歹也算是他的表弟。

  聽到祁淼打電話來,或許和榮誠有關係後。

  宴珩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只這一個名字,他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經過。

  握住南梔的手,宴珩先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梔梔,我出生以後,和父親母親都不親厚,除了外公外婆,我不認其他任何七拐八繞的親人。說我冷心冷肺也罷,說我不念舊情也好,這些年來我都是這麼處事的。而如今,親人里,多了你和孩子。其他的,還是沒變。」

  宴珩認真看向南梔。

  「你永遠重過其他。放心去做吧,不用擔心。」

  我替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