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羽詩的神色有些緊張，但因為武裝的緣故，她倒是不太擔心。
而吳律師則是笑呵呵地看著他，「這位先生看完了？可以簽字了嗎？」
蘇徐瑞剛剛還很儒雅的樣子，這一刻他倒是神色冰冷了幾分。
「你這個協議，不能作數。」
男人的聲音非常冰冷，讓吳律師和寧羽詩的神色都變了變。
而寧萌萌則是嘴角微勾，她就知道，這合同上一定有鬼。
吳律師的眉頭一皺，「為什麼不能作數？這上麵條款些的都很清楚，哪裡不能？」
吳律師的聲音略微有些咄咄逼人。
而且聲音之中也帶著幾分嘲諷，仿佛……
在嘲笑蘇徐瑞是一個門外漢一樣。
而寧羽詩的臉色始終都不怎麼好看，但這個合同被提出來不作數的時候，她是沒有太多詫異的。
畢竟……
蘇徐瑞要是看不出來的話，她就不是蘇徐瑞了。
寧萌萌一手拄著下巴，整個人都很自然。
倒是蘇徐瑞卻淡淡開口。
「花里胡哨，主次混淆，條款不清，具體的內容也在輕描淡寫，需要我特意都指出來是哪裡嗎？」
吳律師：「……」
他把這份合同所有的不合理之處都給提出來了。
這……
絕對不是門外漢，甚至吳律師的神色都有了幾分慌亂。
然而，不等他想太多的，蘇徐瑞就已經淡淡開口。
「我剛剛聽寧小姐說過，你是寧總的專屬律師，按理來講，這種工作是需要一定等級的，我和寧小姐是朋友，完全可以投訴你的。」
吳律師面色一變，如果這件事情公開的話，那肯定對他在律師界的名聲有影響，以後再找老闆就不容易了，誰能保證這個寧賀祥就是他一輩子的老闆啊，萬一以後能高就呢！
這一刻他突然不敢含糊了。
一想到寧羽詩之前說過的，如果對方查證出來，那就不要硬撐著，走正式的合同。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但不等說話，寧羽詩已經開口，「嗯？這合同有問題？」
寧萌萌挑眉，「姐，吳律師不知道沒有什麼問題，但你應該知道我帶來的人是誰啊。」
看著吳律師的臉色有些變化，寧萌萌笑著再次補了一句，「他的能力，他說不對，那就是不對了，難道不是嗎？」
寧羽詩的神色變了變，停頓了片刻，她就輕聲開口，「嗯……你說的是有道理，吳律師，你再檢查一下這份協議，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如果有問題，我們現在當場修改一下。」
寧羽詩的聲音很正常，讓人聽不出來一點不對勁，就好像從始至終她都不知情一樣。
寧萌萌的心底忍不住冷笑著，知道寧羽詩這是沒有辦法，也不得不按照正規的協議來走，她就懶得浪費口舌，就當是看她們在這裡表演好了。
吳律師眸色微變，但很快他就點點頭，「好的，這兩天睡得不是特別好，可能會有精神恍惚的地方，我這就檢查一下。」
然而……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一道淡漠而又果斷的聲音，「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