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寧賀雄並不打算糾結這個，甚至他都沒有懷疑那麼多，只是望著寧萌萌開口，「萌萌，接下來我要和你說剛剛我離開之前沒有和你說的事情了。」
寧萌萌的眸光一顫，她望著眼前的男人，見他的深窩眼中還有著濃濃的歉意，她的心口不自覺顫了顫，二叔接下來要說的，一定是非常沉重的，她……突然有點想要逃避。
可是她還想知道真相，她怕錯過這一切！
猶豫了一下，寧萌萌終究對著寧賀雄點了點頭。
此刻，他們正在一個空的病房中，也就是老爺子的隔壁，這裡並沒有人，是裴御琛之前預定下來的房間，方便大家談話。
寧賀雄坐在椅子上，雙手手肘拄著雙腿，他低下頭，十指合併。
眼中的愧疚仿佛越來越濃。
寧萌萌神色複雜，她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緊接著，寧賀雄的聲音也跟著傳入耳中。
「當年。」
寧賀雄說了兩個字，不自覺停頓，艱難地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開口，「你父親在外面有李秀瑩的時候，你母親還沒有離開。」
寧萌萌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裴御琛就拉著寧萌萌的手，無時無刻都在給她安全感，這讓寧萌萌發顫的心尖也漸漸有所好轉。
寧賀雄深吸了一口氣，「那個時候我很糾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說，我不能告訴你爺爺，我怕他上火，我更不能和你母親說，我怕她承受不住。」
「我只能去找你父親，可他……他已經犯錯，他經受不住誘惑，又怎麼能懸崖勒馬？」
寧萌萌的眸光瞬間結冰，沒控制住冷笑出聲。
就在今天上午，她還在彆扭寧賀祥看著她的熱切目光，還在彆扭那所謂的父愛。
可他犯錯的時候，什麼時候想過家裡的妻子和女兒！？
現在他在外面一個孩子都沒有了才想起她，那這又有什麼意義！！
不！
她不能原諒那個男人！
這輩子都不能！
該死的父愛，她不要了！
她不奢望了！
她有她老公！她有爺爺！！她還有她老公的家人！她老公的家人對她都比寧賀祥對她強百倍！
那還有什麼不舍的？
「你父親他……」
寧賀雄的聲音越來越艱難，竟然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樣，他這分明就是在挑撥他們父女的關係，寧賀雄神色有些複雜。
可很多事情都要有因果的，說完這些，才能繼續說後面的。
寧萌萌看出來自己二叔複雜的目光因為什麼，她直接開口，「二叔，你不用覺得愧疚或者難以啟齒，他既然做過，現在又和李秀瑩過了這麼多年，甚至還有一個陸心媛，您說，我到現在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見寧賀雄下意識抬起眸子看向她，寧萌萌只是諷刺笑道：「二叔，您不用愧疚，就算您再說出來幾個或者幾十個女人和我爸有關係，我都無動於衷。」
寧賀雄嘆了一口氣，「哎，孽緣啊！」
他面色複雜，可終究還是繼續開口，「後來你父親越來越不知道收斂，讓你母親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