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智晟冷冽的眸子殺氣越來越濃，可他的動作已經停下來。
他漸漸與她分開點點距離，冷冷地凝視著她，笑容仿若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鹿小妖淚眼朦朧，可身子已經控制不住地顫抖，她的雙手已經不再去推男人，反而護住自己。
終究，真心是換不回來的。
真的換不回來……
他，終究還是要殺了她。
不留半點情面。
鹿小妖眼底儘是絕望，她一點點閉上雙眸，爸爸，對不起……
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殺了她，還要用這樣折磨人的方式。
現在，他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是嗎？
還是說，他現在不能夠確定？就是等著她親口說出來？
鹿小妖微微吸了一口氣，「傅智晟，你贏了，你真的贏了。」
傅智晟眸光微頓，那冰冷的雙眸卻夾雜著無盡複雜。
鹿小妖卻慘笑出聲，「你要殺了我，無非就是想要得到我的心之後，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將我殺死，然後……你會有一種痛快的報復感對不對？」
她知道，他們曾經肯定是有仇的，不然他不至於用這樣的方式。
只是鹿小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而已。
而她說完這話之後，傅智晟的心突然沒控制住地漏跳一拍。
緊接著，鹿小妖就絕望地對他笑了笑，「我現在，已經愛上你了，傅智晟，即使我明明知道你要殺我，可我還是愛上你了，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賤？」
傅智晟瞳孔微縮，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這個想法就是一瞬間，他更多的思緒全部都放在了鹿小妖剛剛說的話上。
她說，愛上他了。
這不本來就是他所期待的嗎？
用了那麼多的心思，費了那麼多的力氣就是要讓她愛上他，這樣的話，他下手的時候，才會有那種爽感。
可現在……？
當看到鹿小妖滿面絕望和自己說出來這些話，甚至讓他殺了她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快感，反而……說不出來的複雜！
怎麼會這個樣子！
尤其是她剛剛說要讓他殺了她的時候，他沒有一點被戳破的窘迫感，反而全都是憤怒！
原來從頭至尾，她一直都在防範著他，從頭至尾都在和他虛與委蛇。
鹿小妖身上還穿著內衣，身子不停顫抖著，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
「我求你……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傅智晟，我不想再這麼控制下去了，有的時候這樣活著，還不如直接死了，知道你早晚會殺死我，那麼……我也就頂多苟且多活那麼幾個月，還有什麼意義呢？」
鹿小妖邊說邊流淚，這一刻，她再也沒有了往日那樣的妖嬈，總是低眉淺笑的樣子，反而滄桑無比，甚至從她的身上能夠感覺到那來在心底的絕望。
傅智晟的雙眸更加冷冽了，鹿小妖微微吸了一口氣。
「傅智晟，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終究是將死之人，你，就不能給我個痛快嗎？」
傅智晟突然冷笑出聲，「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