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酒店706號房間,應若瀾穿著性感薄透的低胸蕾絲睡衣坐到梳妝檯前,畫了個精緻的淡妝,然後拿起香水,仔細地噴在身上。
房間裡燈線昏黃,燃著淡淡的香薰,氛圍感十足。
九點半,收到應子煜的信息,得知江葶已經在郊區的別墅門外,應若瀾揚起嘴角,拿另一個新辦卡的手機給陸時意發了條信息。
【江葶在半島酒店706房間和人幽會。】
做完這一切,再將手機關機。
她已經和鼎東的葉秘書私下打聽過,時意今天約了一位港城來的老闆,沒和江葶在一起。
這時,房間門被敲響,服務員照她的要求送來了兩杯檸檬水。
應若瀾有些口渴,端起其中一杯,很快喝了大半。
然後拿出一包藥粉,倒進另一杯未動的檸檬水裡,靜待陸時意的到來。
這包藥是她花了十萬塊讓應子煜弄來的,等會只要時意喝下了,肯定控制不住自己。
教訓江葶和裴佳夢只是順帶的,應若瀾真正的目的,是要得到陸時意。
她在做美夢的同時,應子煜也給江葶開了門。
江葶不認識他,見開門的不是裴佳夢嘴裡的經紀人駱姐,本能地提高了幾分警惕。
她站在門口,快速將客廳掃視一圈後,只看到五六個形容猥瑣的男人或坐或躺在沙發上,並沒有裴佳夢的身影。
而應子煜火熱的目光一直黏在江葶身上,被她過分明艷的外貌和婀娜窈窕的身材勾得心猿意馬。
他按下把人摟到懷裡的衝動,嘴角含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紳士而體面:「你是來找佳夢的吧?她喝醉了,在樓上房間休息,我帶你進去找她。」
江葶看了他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進入別墅後,她身後迫不及待的應子煜連門都沒來得及關,立即撲了過來,想把人抱住一親芳澤。
可他的手才挨到江葶的胳膊,下一秒,就是一聲猝不及防的慘叫。
江葶早有防備,快速轉過身,對準應子煜的眼睛,毫不猶豫地按下裝著辣椒水的噴瓶。
應子煜的眼睛頓時仿佛被火灼燒一般,又辣又疼,他用雙手捂著臉,痛得不停哀嚎。
「你們幾個,把這賤人給我抓起來!」
應子煜氣急敗壞地怒吼,言語裡充滿了對江葶的怨毒,到時候被他壓在身下,看這賤人還敢不敢囂張!
別墅里應子煜的手下迅速圍了過來,可很快他們就被闖進來的吳卓幾人不費吹灰之力拿下。
將應子煜幾人全都綁在一塊,吳卓和老趙帶著人分頭將別墅快速搜了一遍:「太太,沒有其他人。」
江葶走到應子煜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裴佳夢在哪!」
應子煜抬起頭,雙眼一片紅腫,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趕快放了我,否則我家裡不會放過你!」
江葶沒耐心跟他糾纏,多耽誤一秒,佳夢就多一分危險。
「你不說的話,我廢了你!」
應子煜還在色厲內荏地大聲叫囂:「我二叔是明家的女婿!」
江葶要動手,吳卓先一步代勞。
「我二嬸是江城頂級豪門明家的......二小姐......」
最後幾個字,聲調急轉直下,說出來的字都在顫抖。
吳卓的腳已經放在應子煜兩腿間,只要用力踩下去,他這輩子就廢了。
應子煜嚇得發抖,有水漬從雙腿間流出來:「不要,不要......我......我不知道......」
「她沒事。」身後忽然接過一道低淳的男音。
江葶回頭,看到陸時意帶著人大步走進來。
他穿著長款黑色呢絨大衣,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至極的冷冽氣勢。
江葶朝他走過去:「你剛剛說佳夢沒事?你知道她在哪?」
陸時意不動聲色地將她打量一遍,確定人沒事,才緩聲回應:「她在醫院裡。」
「佳夢受傷了?」
陸時意道:「手臂擦傷,右腳有些淤腫,不過她也把卞榮腦袋砸了個窟窿。」
江葶聽得雲裡霧裡:「怎麼回事?怎麼又和卞榮扯上關係了?」
陸時意三言兩語和她解釋了一遍。
江葶這才弄明白。
裴佳夢被駱姐欺騙參加飯局,然後在半島酒店被卞榮纏上。
眼看包廂里人太多走不掉,她只能假裝喝醉,被卞榮帶回了酒店房間。
卞榮色慾上頭,把人放到床上就開始脫她的衣服,裴佳夢抓緊機會拿起床邊的菸灰缸砸在了他腦袋上。
可惜她逃跑時被卞榮幾個跟班堵在門口,卞榮揚言要把她丟進綠瀾江里。
裴佳夢情急之下,只能說出江葶和陸時意的名字。
正好,陸時意的人當時已經查到了卞榮身上,裴佳夢這才逃過一劫。
江葶鬆一口氣:「謝謝你。」
看到她彎起的嘴角,陸時意這一路著急趕來的擔心和憤怒瞬間消散不少。
他忽然把江葶抱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上:「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打電話找我,不要一個人冒險。」
接到吳卓的電話後,陸時意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什麼叫心驚膽戰。
江葶動了動,男人反而抱得更緊。
聽著胸腔里傳來的急劇震動,江葶感動不已。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急切和關心,哪怕並不浮於表面,哪怕他沒有親口說出來。
「我以為佳夢被那個什麼駱姐扣下了逼她做什麼事情,想著讓趙師傅帶幾個人過來把她搶走。」
沒覺得是什麼太困難的事,當時陸時意又在飯局上招待港城來的大老闆,所以就沒有找他。
不過,剛剛應子煜說出他的家世之後,江葶就猜到了這個局和應若瀾有關,而且是針對自己設下的。
此時再想起來,確實有些後怕。
萬一應若瀾還有其它厲害的手段,萬一應子煜身邊的人和吳卓他們一樣都是高手呢?
可當時迫切的情況,也容不得她多想。
兩人擁抱在一起許久,直到吳卓過來,詢問應子煜應該怎麼處理。
陸時意沉下臉,眼中寒芒畢現:「把人廢了!」
縮在角落裡降低存在感的應子煜原本覺得男人的聲音熟悉,正在回想到底是誰,聽到這句話,瞬間大喊大叫,甚至哭著求饒。
陸時意擁著江葶從別墅出來。
身後,吳卓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下去,傳來應子煜悽厲高昂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