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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亡了？
皇帝沒了？
什麼意思？
沈瑤光感覺自己的腦袋上浮現了無數問號，她看向葉清玄的眼神中帶上些許茫然。
「意思是，現在的函夏沒有人領導了？」
少女的聲音格外空靈，除此之外，還多了幾分迷茫。
這不能怪她，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封建王朝千百年雖有更迭，但從未崩潰消失。
誰曾想，她不過是在崑崙墟待了數百年，外界連最基本的王朝都消失了。
就像普通人平時常去吃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飯館，可在一次遠行後，飯館直接倒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從沒見過的新行業。
多少會有些蒙圈。
這讓沈瑤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無人領導的國家，要怎麼運行呢？」
「也不能這麼說，函夏現在只是沒有皇帝了，但官方機構還是有的，公信力更是強到沒得說。」
葉清玄淡淡一笑，
「話語權相較於以前的皇權機構，貧道覺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國家的繁榮程度也不在一個檔次。
「時代變了，朋友。」
「確實。」
少女頓時聯想到了一路以來的見聞，當即相當贊同的點了點頭。
而得知官方機關依舊存在後，她也是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接著又道：
「那能麻煩天師幫我引薦嗎？崑崙墟的防禦陣法簡單有效，若是能融入各大城池，肯定能抵禦這次的靈氣風暴。」
可葉清玄還是搖了搖頭：「沒必要。」
「沒必要？」
「嗯，不但沒必要，而且，依貧道看來，道友你也做不到把陣法融入各個城池。」
「天師是在懷疑我的本事嗎？」
沈瑤光的眸光微閃，事關崑崙墟的榮譽，她認真的道：
「我六歲修山，在崑崙墟中日益鑽研道法，在陣法上的造詣還是有些自信的。」
「天師您要是不信，可以出手驗證一下，瑤光願意接受考驗。」
「不，你誤會了，不是貧道懷疑你的本事，是貧道怕你累死在半道上。」
葉清玄無聲的吐了口氣，隨手將手機拿出，一邊在屏幕上劃拉，一邊隨意的道：
「貧道方才都說了，時代變了，道友。
「古代的時候那才幾座城啊，你當然可以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維護，但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城市嗎？」
少女茫然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個老東西啊，看著年輕，實際年齡估計比我太奶都大......
葉清玄輕笑一聲，將手機上搜索出來的結果放在對方面前。
「你自己看吧。」
「......」
看著上面顯示的數字，沈瑤光一時間愣在原地，清麗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愕然。
那幾乎是一個她從來沒想過的數字。
葉清玄拒絕的沒錯，這些城池如果都讓少女來添加陣法的話，她估計把法力耗盡上百次，精神力搞到油盡燈枯，都是完不成的。
也就是說，她完美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有問題。
沈瑤光心中頓時生出一陣挫敗感。
她腦袋微沉，輕聲道：「原來如此，看來時代真的變了。」
「本以為修行數百年，就能做到想做的事，沒想到還是這般無力。」
少女的嗓音有些落寞，隱隱透露著一絲不甘。
「天師，您久居常世，這種感覺是不是會更加強烈？」
「嗯？我嗎？」
少女點了點頭，道：
「天師您雖然看上去年齡不大，但卻有種穩重的感覺，莫不是在這種無力感中，找到了自己的平衡點？」
她的一番話說的頗為誠懇，顯然是真心求教。
但......
無力嗎？
就算沈瑤光神情嚴肅，眼神中帶著渴望認同的情緒，但葉清玄還是對這個詞彙感到由衷的陌生。
不，換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時隔數百年出山，肯定也想找點認同感。
還是好好想一想吧。
自己什麼時候無力過？
「......」
葉清玄當即陷入沉思，片刻後，他有些為難的道：
「道友，就算你這麼說，貧道也想不到自己感到無力的時候。
「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
沈瑤光：「啊？」
不是，怎麼和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少女感覺對方的語氣中充斥著無與倫比的自信，隱隱帶著一種無敵的感覺。
「就沒有讓您無力抗衡的強敵嗎？」
少女有些不死心的追問道。
「沒有。」
葉清玄相當乾脆的回答道。
「難纏的對手呢？」
「沒有，貧道修道至今，暫時還沒碰到過什麼對手。」
「難以抗衡的天災呢？」
「貧道手搓天雷，尋常天災還是可以靠道法抗衡的。」
「......」
沈瑤光徹底沒話說了，她半晌無言，雙眸一時間失去了色彩。
就在這時，她腦海中閃過此次前來的正事——靈氣風暴。
少女趕忙回過神來，問道：
「天師，來不及了，您還是帶我引薦一下所謂的官方吧，就算陣法沒法覆蓋所有城池，但一部分還是可以的。
「只要讓凡人到時候聚集到有陣法護持的城池裡，想必就能安穩度過這次的靈氣風暴......」
「不妥。」
葉清玄平靜的搖了搖頭，開口否決道。
開玩笑，把函夏人都聚集到一起？
世界上有哪座城池能夠承載十幾億人的吃穿用度？
再者說，只護持幾座城池的話，陣法強度肯定也要提高，耗費的精力少不了多少。
另外，那些沒有陣法護持的城池呢？
就任憑它們在風暴中毀滅嗎？
那樣的話，災後的重建又是一大難題。
因此，葉清玄有自己的方法。
「不妥？」
沈瑤光下意識問道：「天師，事已至此，您還有別的方法嗎？」
「那是自然。」
「能否坦誠告知我？」
沈瑤光語氣迫切，正色道：
「身為崑崙墟天女，解決此次的靈氣風暴也是我要做的事情，若是您的法子靠譜，那我也能放心了。」
葉清玄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他的方法，走的也不是什麼晦澀難懂的路子。
於是輕輕點了下頭，嗓音平和的道：
「貧道打算在函夏上空展開法力場，覆蓋全國，靠自身性命修為硬抗此次的靈氣風暴。」
沈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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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要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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