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暴雨
崔建還要說，電話震動，崔建掛藍牙：「哈嘍。」
端木：「我接項目，過來幫我。」
崔建：「哪個項目？」
端木：「保護管家。」
崔建：「錢太少了。」
端木：「每天一萬美元雇你。你回答之前先好好想一個問題：你找我時候，我拒絕過伱嗎？」
崔建想了好久：「那以後我找你，你也不能拒絕。」
端木沒好氣道：「一個破公司剩四個保鏢，一個經理，一個經理親信，就剩下我們兩個打工仔，怎麼拒絕？」
崔建：「別偷換概念。」
端木無奈道：「行。」
崔建和餘明說了這個項目，餘明道：「說是智善父親對妖姬，實則是神秘大佬對陣妖姬。實話實說，這個管家很危險，客觀上分析，證人保護小組一向人不多，也不允許把大量資源浪費在一個證人身上，這是保護管家的警察弱勢。主觀上分析，管家求死。他死了，主家勝利，自己的兒子就沒有任何價值。事情演變成賭局，我認為在管家死後，妖姬肯定會釋放管子。」
餘明：「不過這項目主力是警察，你拿的是日薪，遠離管家摸魚即可。說到這裡，你不懷疑端木的身份嗎？」
崔建：「正義聯盟，或許有其他身份。端木這人傲的很，我倒是不擔心他會打我黑槍。」不得不說，崔建還挺喜歡端木冤的。
見崔建有數，餘明不再說什麼，轉而開始分析房產市場。
……
當天晚上九點，崔建和端木去了韓城安保艾莉團，他們暫時歸屬艾莉團指揮，協助韓城本地的證人保護小組保護管家的安全。
作為一個雖然聰明，但日常不太動腦的崔建不理解，明明是一件謀財害命的案件，為什麼會導致端木和艾莉都卷到這件事中。不過他不關心，他比較關心項目問題：既然有證人保護小組，為什麼還需要保鏢，並且還聯繫大銀安保的保鏢。
艾莉簡單解釋了緣由：警方被滲透成篩子了。這就是發達國家的劣根性，看神秘大國所有警察都正氣凌然，功德護體，根本不可能被腐蝕。
艾莉道：「根據我們的消息，近日有不少傭兵到韓城旅遊。」旅遊不能攜帶武器，但本地有武器。
崔建臉色難看：「我們要和傭兵正面對抗？」
艾莉沒有正面回答，道：「暴雨小組負責保護管家七天安全，負責在七天後把他安全送到法院，我是暴雨小組的指揮官。我手頭人手不足，這才想到了你……和你。」艾莉說你看的是崔建，覺察不對，於是再補了端木一個你。
艾莉解釋：「你們是兩個單位，主要是圍外工作和支援工作。」比如暴雨和管家藏身公寓樓某公寓中，崔建和端木就會被安排在公寓樓外，負責接應與偵查工作。
崔建：「聽起來我們就是人肉警報器。但誰不知道做壞事之前要先破壞警報器？艾莉，我們好歹是熟人，你這麼禍禍我不好吧？」
崔建越是這麼說，艾莉越是放心，她最近被內鬼搞到沒脾氣，畢竟誰不愛錢呢？艾莉耐心道：「你是我的學員，我相信你的能力。」
崔建想了一會，考慮是不是要加錢。說實話一天一萬美元這薪水比戰鬥時的僱傭軍還高，不過人家傭軍一雇就是一個營。
原本覺得一萬美元一天，自己摸摸魚還是可以的。聽聞要頂在圍外當警報器，就代表著自己要時刻專注周邊情況，這哪頂得住。自己是誰？自己是資產幾十億的大佬。不過又確實答應了端木。
端木和艾莉看著崔建臉色變幻，最後一臉吞了綠頭蒼蠅模樣點了點頭。端木心中暢快，算是出了上次萊蒙項目的氣。
艾莉拿出兩部新手機：「工作期間，不要攜帶自己的手機。」
崔建：「我老婆要生怎麼辦？」
艾莉莫名其妙，端木知道崔建德性，怒道：「別想屁吃。」加錢是不可能加錢的。
「哈。」崔建訕訕一笑。
兩人離開韓城安保，崔建上了端木的車，端木看看坐副駕駛的崔建，突然感覺自己不應該買車。崔建調整座椅，悠悠靠躺：「GO！」
……
暴雨安全屋在明亮寫字樓中，這棟寫字樓很普通，高九層，地理環境一般。不過兩人並不清楚安全屋具體位置，端木選了個可以看見正門的位置，把車停到了路邊。
崔建提醒：「這地方可不安全。」右邊是人行道，經過一個槍手，biubiu幾槍，自己和端木逃無可逃，等同被固定在原地的靶子。在崔建想法中，車必須動起來才行，不動就是鐵棺材。
端木問：「你有什麼建議？」
崔建：「五百米外有一個停車場。」
端木：「距離太遠了吧？我們怎麼能第一時間發現大樓附近有歹徒呢？」
崔建：「你傻啊，有歹徒我們危險，沒歹徒誰管我們在哪。」
端木問：「你的意思是：沒有歹徒襲擊，我們就履行圍外安全工作。有歹徒襲擊，我們就履行支援工作？」
崔建滿意點頭：朕心甚慰。
端木：「你之前工作態度還是可以的，為什麼今天一門心思想摸魚。」
崔建：「誰讓艾莉要把我們當靶子用。看見斜對面那輛黑色廂車了嗎？裡面有人的。大概率不是歹徒，而是另外一批保護管家的人，十有八九是傭兵。只不過他們沒有攜槍權，不好露面而已。」
端木沒吭聲，這次不僅是妖姬和神秘大佬之間的較量，也是特勤和執行隊的較量。兩隊每年一次的述職即將開始，上次執行隊丟了萊蒙後，有人提議把特勤和執行合二為一，將尼莫武裝力量全部交給神秘並且能幹的特勤隊長。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著作為特勤隊隊長的端木將掌握所有尼莫成員的基本信息，他可以隨時控制任何一位尼莫，他能知道尼莫內部的所有事情。尼莫成員都是有錢人，每年給兩隊提供巨額經費，並且利用權勢對他們的行為大開綠燈。
特勤和執行二合一不在端木的計劃中，他計劃自己親信能進入執行隊擔任隊長，最少是副隊長。只有這樣才能啟動他的穹頂計劃。只可惜，自己在尼莫中的兩名強力支持者，那兩名常務副會長死在了巨木會所，反而支持執行隊隊長的一名常務副會長逃過一劫。迫使他必須一次次把執行隊的臉打腫。
管家絕對不能死，但是自己的同伴擺明想當一名摸魚高手，端木想想都頭疼。本次賭局，執行隊和神秘大佬將派遣不超過4人的殺手，並且不會給4人提供情報和技術支援。特勤隊長端木委派端木僱傭一名保鏢協助警方保護管家，特勤隊不提供情報和技術支援。
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崔建還一心想著摸魚拿日結工資，端木直覺自己選錯人。
不過崔建說的很有道理，把車停在這裡除了挨槍子沒有他用，於是端木不情不願的把車開到停車場。車在停車場就不同了，人家想看清楚車牌都得探近了才行。崔建下車溜達一圈，現在晚上11點，露天停車場上有車沒人。
崔建注意攝像頭的位置，然後在附近的垃圾桶挖呀挖，挖到一個破衣架，接著鬼鬼祟祟的到一輛積灰車前，把衣架順著窗戶玻璃插入再勾起，打開了車門。行了，安全屋有了。
端木本打算熬夜，到了凌晨兩點困的不行，黑咖啡都起不了作用，只能上崔建所在汽車，鑽到后座睡覺去。這一睡就是第二天上午九點，醒來的端木第一個念頭：崔建賺錢好輕鬆。
崔建把漢堡遞到后座，端木沒接。沒刷牙，口臭，口乾，都讓他沒有任何食慾。崔建似乎知道端木在想什麼，道：「多嚼幾下就等同刷牙。」
端木沒回答，電話震動，兩人掛藍牙耳麥，艾莉道：「管家要求出去走一走，吃一餐午飯。」
崔建：「不准。」
艾莉哭笑不得：「他是證人，如果他態度強烈，我們只能滿足。」和以往不同，這是一個不怕死，甚至可能尋死的證人。
端木道：「我擔心有人給他傳遞假消息。」
艾莉：「哦？」
端木道：「如果有人現在告訴管家，管子已經死了，那管家可能會放棄作證。即使管家惜命還會繼續作證，那他也會要求去看孩子。我們必須拿出管子還活著的證據。」
崔建：「我們干點實事行不行？別為了摸魚，就在這些事上彎彎繞繞。」
你說誰在摸魚？端木一頭黑線，繼續道：「從目前看，暴雨小組值得信任，安全上問題不大，就怕各種突發事件。」
艾莉：「我會交代暴雨小組注意……疑似發現狙擊手，明亮寫字樓正門11點方向，距離400米，光明大樓頂層，從左到右數第四個房間。」
崔建：「收到。」掛斷電話。
端木打開車門，回頭看崔建，崔建看端木：「怎麼？」
「走啊。」
崔建：「去哪？」
端木：「確認狙擊手。」
崔建：「這種事還得我們操心？再說，真有狙擊手知道管家位置，等我們過去管家早已經涼了。我認為此舉是歹徒為確認暗哨，偵查管家在寫字樓的位置，這才故布疑陣。」
這麼說也有道理，但端木直覺崔建就是單純不想去。
端木道：「最少說明明亮寫字樓已經暴露，殺手現在只是不清楚管家所在的位置。這麼一來，他們就要派人滲透進入明亮寫字樓收集情報。」
崔建道：「你一個底層打工仔，能不能不要操心老闆的事？你管他有沒有暴露，你管他要不要滲透，那是艾莉的工作。你要干涉的話，黑鍋就會扣到你頭上，說是你的貿然行動暴露了明亮寫字樓和管家的位置。」
崔建：「打工就是擠牙膏，老闆擠一擠，我們動一動。老闆不說話，我們就不做。舉例來說，老闆交代你，把陽台的衣服收一下，我們就把陽台衣服收了。這時候你發現陽台上還有一條褲子，請問，你收還是不收？」
端木：「當然收。」
崔建：「但是這條褲子是後面才掛上去，需要多曬一會，於是老闆就會罵你，讓你收衣服，你收什麼褲子？你是文盲嗎？」
端木：「可是……」
崔建：「多干多錯，特別是我們這樣日結工，只要老闆不開口，我們就不動。你可以這麼理解，艾莉告訴你光明大樓有狙擊手，她的意思是：不要進入狙擊手射界之內。而不是：去確認狙擊手。萬一艾莉有其他打算呢？她想釣魚呢？」
作為一名七殺，別管管家和地獄犬怎麼折騰，他們折騰目的是什麼，沒有指令就不動。當然，地獄犬指令通常是宏觀指令，比如清除一樓所有目標，至於怎麼清除就是七殺的事。但如果沒有清除一樓目標的指令，七殺就不會對一樓發動攻擊，也不會問為什麼不對一樓發動攻擊，更不會建議對一樓發動攻擊。
端木覺得崔建說的有一定道理，但問題在於他不是打工仔，他是股東，是半個老闆。正想開口，艾莉電話又來了：「明亮大樓火警警報，正在疏散所有人。」
崔建：「明白。」這裡就是崔建和艾莉不合拍之處。艾莉習慣告知情況，由現場人員根據情況進行處理。崔建沒有接到行動命令，對所有情報只是單純的接受。
端木：「真火警還是假火警？」
崔建瞪端木，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管他真假。
艾莉：「還在多方位確認，暴雨暫時沒有啟動撤退計劃。」
端木：「之前的狙擊手應該是觀察手，我認為他們製造假火警警報，以便從圍外觀察明亮大樓，以此來尋找沒有第一時間進行疏散的房間。」
崔建無盡翻白眼：這小鬼沒救了。你錯了，鍋就是你。你對了，中間有人摔了一跤，這鍋還是你的。你對了，順利解除危機，那是艾莉指揮有功。
端木認真對崔建道：「我現在是你老闆，你必須跟我走。」
無所謂！崔建一攤手，乘坐端木的車前往明亮大樓附近。
此時，明亮大樓火警警報還在嗚嗚不停，大樓裡面的人沒有爭吵和推搡，個個從容不迫的走出大門。沒看見煙，也沒看見火。
事件再持續5分鐘左右，警報被關停，物業保安向聚集在大樓外的人說明後，大家重新進入明亮大樓內。
崔建：「就這樣？」火警演習？
端木搖頭，盯著明亮大樓沉思良久，聯繫艾莉：「把火警開始後到現在的一樓監控，正門外和後門外的監控發到我的私人郵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