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場駭然

  「族老?」許長歌看著被嚇到的王仟仁,輕蔑一笑:「呵。閱讀��

  許長歌可以察覺得到家族的長輩正在觀望,毫不放在心上。

  「苗兒,給。」

  從始至終,許長歌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他將左手握著的髮簪遞給了苗兒,眼神柔和。

  苗兒木訥的將髮簪握住了,神情驚愕,被剛才發生的一幕給震懾到了。

  「許長歌,你等著!」

  王仟仁立刻跑了,他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轉告給族老們,讓族老們親自出手。

  許長歌面不改色,待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離開的打算。

  然後,許長歌轉頭看向了下人們:「就地領罰,改為掌嘴三十,有異議嗎?」

  撲通!撲通!

  一個下人雙腿一軟的跪倒在地,隨即,其他人也都跪了下來。

  「長歌少爺,小人錯了,小人不該多嘴,這就領罰!」

  家丁和丫鬟們有的開始磕頭,有的狠狠扇著嘴巴,全都被許長歌的手段給嚇到了,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許長歌讓下人們自行掌嘴,眼神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啪啪啪——

  剛剛口嗨的下人們萬般後悔,使勁的朝著自己的臉上呼著巴掌,兩邊的面頰都是巴掌印,嘴角還溢出了鮮血。他們狠狠的使著勁,生怕惹得許長歌不高興而丟了性命。

  早知如此,眾人肯定不會這麼嘴碎。可惜,後悔晚矣,只能祈求可以撿回一條性命。

  下人們自行掌嘴完畢以後,表情驚恐的看著許長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滾吧!要是再有下次,那就下輩子再學規矩,明白了嗎?」

  許長歌看著下人們,冷聲說道。

  「明白了,明白了!」

  下人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許家的高層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誰都沒有想到,成為廢人已有五年的許長歌,居然還可以擁有著這樣的實力,不可思議。

  王仟仁立刻將此事匯報,十餘位許家族老聚集在一起,商討著關於許長歌的事情。

  「老夫認為,應該立刻將許長歌擒拿,不可任其逍遙法外。」

  「許長歌如今只有著煉體境中期的修為,氣血枯敗,憑藉自身之力絕無可能廢了二十多名護衛。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許長歌肯定得到了某種機緣,要麼是秘法神通,要麼是寶物。」

  「得到了機緣而不上交給家族,妄為我許家之人。」

  族老們顯然是忘記了是誰讓許家崛起,是誰給許家帶來了榮耀。如果沒有許長歌,許家絕對爭取不到這麼多的資源,走不到今日的層次。

  「族長,你認為如何做?」

  族老們商議了許久,最後都將目光落到了族長許山陵的身上。

  許山陵,許家現任族長,也就是許長歌的父親。

  「按照族中規矩處置,即刻將許長歌趕出家族,往後其生死與我許家再無瓜葛。」

  許山陵思考了一會兒,最後做出了決定。

  五年的時間,早已讓許山陵對許長歌的感情淡化了,心底深處的那一絲愧疚也早已消散。在許山陵的眼裡,許長歌倒像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隨著族長的命令一下,許家的高手全都朝著花園趕來,打算將許長歌趕出去。古青宗的施壓,讓許家不得不將許長歌當成棄子。

  一個人死,好歹比牽連家族要好。

  花園內,苗兒焦急如焚,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收場。

  正在此時,柳青兒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苗兒,我不是說了不讓長歌出門嗎?你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柳青兒看著苗兒指責道。

  苗兒低著頭,自知有錯:「小姐,苗兒錯了。」

  「不怪苗兒,是我想在離開前看看風景,。」

  許長歌柔聲說道。

  柳青兒的眉宇間儘是憂色:「你為何這麼魯莽?就算你還有一些實力和底牌,那也是保命的手段,怎能因為一些小事暴露了出來?依我來看,許家的某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你,這下麻煩了。」

  看著柳青兒憂心忡忡的模樣,許長歌微微愣了一下。

  「青兒。」許長歌輕聲喚道。

  還在說著事情嚴重性的柳青兒聽到了許長歌的輕聲呼喚,頓時停住了,雙眸凝視著許長歌。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許長歌認真說道。

  不知為何,柳青兒聽到了這句話以後,心裡莫名的一安,剛剛的擔憂和焦躁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些事你也不必強撐著。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都知道。」許長歌自己滾動著輪椅的輪子,來到了柳青兒的身邊,伸手抓住了柳青兒的玉手:「為了我,委屈你了。」

  嗡!

  柳青兒的身體瞬間一震,眼眶泛紅。

  當得知許家要將許長歌趕出家族,柳青兒這兩天想盡了各種辦法。可惜,許家下了狠心,任由柳青兒懇求和折騰,不為所動。

  柳青兒與許長歌青梅竹馬,自小愛慕。即便許長歌落得殘廢,柳青兒也沒有退婚的打算,反而還頂著無數的壓力來到了許家,任勞任怨的照顧著許長歌,足有五年。

  這份恩情,許長歌自然不會辜負。

  咚咚咚!

  突然間,一群人來勢洶洶的衝到了花園內,將許長歌等人圍住了。為首之人,正是許家的大長老,許安。

  「奉家族之令,將許長歌逐出宗族,即刻執行!」

  大長老許安揚手一揮,身後出來了一批護衛。

  「許長歌,老夫勸你識相一點兒,老老實實的離開許家,省得受到了皮肉之苦。」

  許安年若五十,雙鬢微白。

  「老東西,你有今天的威風,一大半都是我的功勞,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蒜?」

  以前的許家很是落魄,是許長歌年少有為爭取到了諸多的資源,讓許家茁壯成長。

  「放肆!」

  許家的護衛們指著許長歌,大聲呵斥。

  「如果沒有我,焉能有許家的今天。老東西,你說對不對?」

  許長歌看著大長老許安。

  許長歌一口一個老東西,直接惹怒了許安。

  「小崽子,你找死!」

  許安不顧身份,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許長歌,一巴掌狠狠拍來。

  「小心!」柳青兒下意識的擋在了許長歌的面前。

  許長歌則是雙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輪椅的扶手,借力騰空而起。

  「老東西,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許長歌一躍至半空中,一掌轟向了許安。

  許安乃是凝脈境初期的修為,放在許家絕對算是極強的戰力了。

  然而,當眾人以為許長歌會被許安一巴掌鎮壓在地時,事情的結果卻出乎意料了。

  許長歌與大長老許安對了一掌,倒飛的不是許長歌,而是許安。

  撲通!

  許安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倒在了地面上,口吐鮮血,面色慘白。

  「你......」許安身受重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開始咳血了。

  許長歌緩緩落到了輪椅之上,風輕雲淡。

  全場駭然,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