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現在沒人打擾了。」
「我還有事,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徐平安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明白這可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他可不會聖母心泛濫。
既然對自己出手,那死了也是活該。
「唉,施主,貧道測不出來。」
「只不過,此行兇險萬分,恐有性命之危。」小道長看著那個字,出神良久才開口說道。
「騙子!」
「你怎麼能說小道是騙子呢。」
「你看,那人不是死了。」小道士一臉認真的說道。
「浪費小爺表情。」徐平安白了一眼,那是自己殺的人,跟你有毛關係?
說完,徐平安便想要打聽天淵谷的方向。
但是小道士卻開口說道:「施主,送你十個字。」
徐平安這次沒有回頭,他也是腦抽了,居然會在玄幻世界相信一個算命的!!
媽的,出門不利,晦氣,趕緊找到自己那些不省心的師弟,回去睡大覺不香嗎。
「不是此間人,莫問此間事。」
就在徐平安遠去之時,那十字卻從小道士口中傳了過來。
原本想要一飛沖天的徐平安,身體猛的一顫。
他回頭看向小道士,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小道士,你這話何意?」
「天地不語,劫禍化身,世事如棋,乾坤莫測。」
「施主,好自為之。」
「等等!」
徐平安剛剛想要阻攔,一個瞬移至此。
可小道士那速度簡直比狗還快。
等到徐平安落地時,哪裡還有小道士的身影。
「老頭,這特麼怎麼回事?」徐平安有些驚了,那十字迴蕩心頭,讓他難以平靜!
不是此間人,莫問此間事!!!
這小道士,竟然能看出他的來歷?
簡直匪夷所思!
「我就說吧,凡事都有例外吧。」老頭似乎很樂意看到徐平安吃癟。
「例外你妹啊!!」
「算了,我有直覺,應該還會再見的,還是不見得好,糟心啊。」
說完,徐平安便是開始打聽天淵谷的下落。
而徐平安走後。
城中某個角落。
小道士褪去一身邋遢模樣,仿佛洗淨一身鉛華,儼然成了一副貴公子的模樣,身上的道袍也煥然一新。
紫色道袍,貴氣十族。
他手中還拿著一塊令牌。
上面寫著天策二字。
但小道士此刻卻猛的吐出一口血:「媽的,想要行走江湖多年,沒想到遭到天機反噬,我可是有天策氣運加身。」
「可惜,算不上來啊,要是本體在此或許還能做到。」
「亂世之爭即將到來,本體讓我等行走人間,難不成還有其他深意?」
「唉,北玄國明明是必死之局,為何此刻會重現生機。」
「難不成是那個白衣少年?」小道長又想起了徐平安的面相,確實有一絲生機從此人身上出現。
可小道士卻發現,此人是入局之人,卻不是破局之人!
「怪哉,怪哉!!」
「嗯?」
「這個方向,臥槽,破局之人的氣機也出現了?」
「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們這這麼搞,道爺不要面子的嗎?」小道士突然抬頭看向穹頂,竟是發現一縷生機盎然乍現。
「哼,血魔現世,吾輩豈能坐視不理,我倒要看看,爾等如何能逆轉乾坤!」說著,小道士身影一閃,猛的消失,再出現依然在穹頂之上,隨後飛躍而起,竟是朝著徐平安方向飛奔而去。
「小道士,你這是去大寶劍了?」
「何為大寶劍?」
「沒有,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徐平安剛打聽到天淵谷方向,便看到了小道士。
雖然和之前形象簡直天差地別,但徐平安是誰?
一眼就認出來了。
「貧道只是沐浴一番,施主,我不好男色。」
「滾,我喜歡女的!」徐平安憤恨的說道。
「那可是真巧,貧道男,愛好女。」
徐平安看著眼前人,這小子說話不著調,怎麼感覺也是和自己一類人?
「你微多少?」
「加一個?」
「微什麼?」
「怎麼加?」小道士一臉好奇。
徐平安瞪大著眼睛:「難道自己想多了??」
「你剛才測的話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欠?」徐平安躺在雲鶴背上說道。
「很欠什麼?」
「欠打!」
「呵呵,不是貧道吹牛皮,此間,沒有一個能打的!!」小道士豪情萬丈的說道。
「那我呢?」徐平安揚起拳頭。
小道士高空中不由自主的遠離半步:「你,你不算!!」
「呵,就這?」
「你跟著小爺作甚?」
「誰說我跟著你了?」
「那你現在幹啥?」徐平安看著自來熟的小道士,現在已經在自己的雲鶴背上,一點沒感覺違和。
「貧道與施主有緣,而且我們去的一個地方,施主年輕有為,氣度不凡,應該不介意順路捎我一段吧?」
「你不會是懶得飛吧?」
小道士被看穿了心思,卻依舊高深莫測的說道:「貧道是為施主破劫而來。」
「你猜我信不信?」
「貧道不打誑語。」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不要臉說的這麼清晰脫俗的。」
「我就當施主誇我了。」
「真特麼不要臉。」
徐平安說著,倒也沒有在意這小道士,此番天淵谷之行,他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心煩,這種危機感,已經很久不曾出現。
兩人看著血色當空,這次,出奇的沉默。
……
而此時。
古都內。
「姐,怎麼辦?」
看著地上的屍體,姐弟二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忘了如何是好!
「先找到葉大哥,他們會處理!」
張玲瓏回過神來,看著已經涼透的林南,眼中生出不屑之色,還吹噓自己南荒境內年輕一代天驕。
結果,一個照面就被人殺了。
可張玲瓏也不能任由他的屍體留在這裡。
「帶上他,我們走。」張玲瓏看向了飛鷹,又對張雲志說道。
「啊?」
「怎麼?」張玲瓏一個眼神過去,張雲志也不敢反駁,骨子裡他對自己的姐姐十分畏懼,只能不情願扛著林南的屍體。
兩人上了飛鷹。
那飛鷹似乎記得南天宗弟子的氣息,振臂一呼,便消失在了古城之中。
而他們都沒有發現,原本林南死後留下的鮮血,此刻,竟然詭異莫測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