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外。
一行八人。
身披白衣。
渾身上下散發著聖潔之光。
此時。
他們已經來到了東洲仙陣圖內。
為首之人的白袍上刻著五顆星。
是這群人中最高統帥。
五星聖使。
這群人準備進入北邙山的時候。
一道恐怖的能量將他們反彈了回去。
「尊上,我來破了這結界。」身旁三星聖使開口說道。
五星聖使點點頭。
下一秒三星聖使手中凝聚出詭異光芒,形成一個星辰模樣。
轟然一聲巨響,直逼結界而去。
砰的一聲。
現場掀起了一片濃煙。
但那些聖使的目光卻突然變的凝重起來。
「諸位,入我方界,不知有何貴幹?」
一道年輕身影從結界中走出來。
那一身白衣如雪。
身影立於天地之間,仿佛與大自然渾然一體。
八人見狀,立刻呈現出警戒之陣,幾乎同時將五星聖使護在了他們的身後,一個三角形的殺陣,瞬間開啟。
這白衣青年出現的瞬間,就給了他們一種無法言語的壓迫感。
五星聖使的臉色也微微驟變:「區區異數,也想阻止我們?」
白衣看向來人。
他將手中酒壺的酒一飲而盡之後,神情瞬間肅穆起來:「那傢伙鎮守在天荒,不可能出現失誤,所以,你們是通過什麼方式來到這裡的呢?」
「看來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五星聖使冷冷的看著此間異數,異數之中也有強弱之分,很顯然這白衣青年是高等級的異數。
「知道很難嗎?」
「既然知道。」
「閣下要與我們為敵嗎?」五星聖使的氣息變得陰冷起來。
「與你們為敵?」
「抱歉,你們想錯了啊。」
「強闖吾之十方界。」
「死!!」
沒有多言,沒有在廢話。
死字一出。
白衣青年銀色神劍瞬間爆發。
那一抹劍光沖天而起。
神劍照耀整個方界之中。
五星聖使看到那把劍的瞬間臉色大變:「你,你怎麼會有這把劍!!」
「九萬年過去了,看來這把劍仍然讓你們畏懼。」
「既然知道,此地乃是吾師家鄉,爾等還敢踏足這片淨土!」
「吾有一劍,逆斬萬千神魔!!」
「不!」
隨著白衣話音落下。
這一群聖使臉色大變。
隨著神劍之威綻放。
恐怖能量直接劈開了蒼天!
而現場的一切,全都化作了虛無。
神劍之光漸漸散去,回到了白衣青年的手中。
白衣青年輕輕的擦拭著劍身。
目光卻看向了眼前那片煙塵之中。
「許久沒有出手了,看來實力退弱了不少,居然還留下了活口。」白衣青年喃喃自語。
「前輩,我並無惡意。」
「吾等來此只是為了尋回七年前叛族之人。」
「我們這次也是通過他身上的血脈之力,定點傳送,我們從一開始並無惡意!!」五星聖使此刻無比狼狽的出現,全身都是鮮血,半個身子都斬斷。
傷勢足以致命。
但他憑藉自身的本命法寶還沒有死。
「並無惡意?」
「出手便要毀我方界,若非吾早已修煉到最強十方界,普通方界,能承受九轉人仙之力嗎?」白衣冷漠的說道。
「隨你同伴上路吧。」白衣也是狠人。
「不,閣下,你不能殺我!!」
「我若死在這裡,只會給此間帶來災禍,求前輩饒我一命。」
「呵?」
「定點傳送,你特麼騙小孩嗎,不好意思,我活了幾萬年了。」
轟!
抬手之間,一股強大能量直接將來人灰飛煙滅。
現場又恢復了平靜。
但白衣的目光卻看向了穹頂:「給我滾出來!!」
白衣一聲叱喝。
高空竟然撕裂了一道口子。
一道人影從裡面跌入了北邙山內。
一個小老頭穩住了身影,神情中帶著幾分卑微的說道:「異數大人,此事與我們無關,我也是剛剛得到通知,便立刻趕來了。」
「護界者的職責你們都忘了嗎?」
小老頭滿臉尷尬,可是看到白衣異數的實力,他不敢吭一聲。
剛才那群人實力任中一人都比他強,卻還是被白衣一劍斬殺,這次降臨的異數太強,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
「回去告訴創武族的人,妄圖染指人間者,殺無赦!!」
說完,撕裂虛空,欲要強行將其放逐。
「前輩,不要!!」
小老頭嘶聲吶喊,卻已經被放逐,這種粗暴的開啟虛空,一不小心會被捲入亂流之中,運氣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但他的吶喊無用。
直接被白衣給送走了。
解決完麻煩之後。
老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此地:「看來,用不著我出手了,那把劍,無論看多少次,依舊讓人震撼啊。」
老頭看著青年背後的銀色長劍,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了萬萬載前的記憶。
當年劍的主人,他認識的時候還是一個少年。
他親眼見證了那少年的成長。
甚至有幸見過少年的巔峰。
可嘆,世事無常。
誰也沒想到,少年的結局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們應該是衝著本源來的吧,不過為什麼會進入方界內,此間應該沒有本源才對。」老頭話鋒一轉,回到了正題上。
白衣青年靜默片刻,再度睜開眼眸時,雙眼則是出現了湛藍色的光芒:「天荒那邊,那位的神念撐不住了,難怪他們能來這裡。」
「老道這輩子佩服的人沒有幾個,那小子獨身鎮守天荒萬古,我服。」
「你此番尋覓傳人,應該也是為了他本體之事吧?」老頭子開口說道。
「嗯,只是其一。」
「還有就是,他拜託了我一件事。」
「哦,什麼事?」老頭露出了好奇之色。
「讓我照拂他的兒子,按照他的推算,那小子正在經曆命劫。」
他的兒子?
命劫。
老道那清醒的眼眸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哈哈哈,老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對了,我五年前遇到過的那個年輕人!」
「我記得他叫塵什麼來著?」
「雲塵?」
「方塵?」
「不對,不對。」老道越是想要想起來,腦海中就變得越發混沌。
白衣青年沒好氣的白了老頭一眼:「老爺子,是叫林塵吧。」
老頭眼眸瞬間爆發出一抹精光:「對,那孩子,叫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