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反思

  篝火噼啪作響,映照著我和七公的臉龐。我們席地而坐,卻久久不發一言。我心中翻騰著無數疑問,卻不知從何說起。七公的面容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眉頭緊鎖,似有千言萬語,卻又欲言又止。

  「念慈……」良久,七公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對不起,之前我一直瞞著你,是我不好。」

  我搖搖頭,輕聲道:「七公,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不,是我錯了。」七公自責地嘆了口氣,「我以為只要把你保護起來,不讓你捲入這場紛爭,你就會安全。但我忘了,你也有權利知道真相,也有能力選擇自己的路。」

  我握住七公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七公,我明白你的苦心。只是,我希望以後我們之間,能夠坦誠相待,互相信任。」

  七公反握住我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這本『攝魂大法』太過邪門,一旦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阻止它的方法!」

  「可是,我們該怎麼做呢?」我問道。

  七公沉思著說:「這門武功太過詭異,恐怕只有找到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才能找到破解之法。」「這本『攝魂大法』太過邪門,一旦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阻止它的方法!」七公語氣凝重。

  我心中也滿是擔憂:「可是,我們該怎麼做呢?」

  「這門武功太過詭異,恐怕只有找到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七公沉思片刻,抬頭看向我,「江湖傳聞,終南山古墓派林朝英前輩武功蓋世,且嫉惡如仇,或許她能幫助我們。」

  「終南山古墓派……」我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關於古墓派的種種傳聞,據說那裡機關重重,神秘莫測。

  「事不宜遲,我們明天一早就動身前往終南山。」七公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語氣堅定。

  我點點頭,心中雖然對前路充滿了未知,但此刻能做的,只有選擇相信七公,與他一同面對。

  夜深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篝火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響。我躺在七公身旁,卻毫無睡意。

  「睡不著?」七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翻了個身,面向七公。

  「在想什麼?」他問道。

  「我在想,我們以後的路,還會像現在這樣,充滿危險嗎?」我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七公沉默了片刻,伸手將我攬入懷中,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念慈,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我向你保證,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我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度,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中漸漸安定下來。是啊,無論未來如何,至少此刻,七公是屬於我的,我也是屬於他的。

  我們就這樣相擁而眠,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山林的寧靜……

  馬蹄聲越來越近,七公警覺地睜開眼睛,迅速起身,將我護在身後。他低聲說道:「我去看看,你待在這裡別動。」說罷,便如獵豹般竄了出去。我心中忐忑不安,也跟隨著走了出去。只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卻難掩英姿颯爽的女子騎馬而來,她翻身下馬,對著七公抱拳道:「可是洪七公,洪前輩當面?」

  七公點了點頭,問道:「姑娘是?」

  「家師久聞前輩大名,命晚輩前來,恭請兩位上山一敘。」女子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與七公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了幾分。看來,我們苦苦尋找的無名前輩,就在這深山之中。我們跟著那女子騎馬前行,山路崎嶇,兩旁古木參天,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下來,斑駁陸離。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竹林,竹林深處,隱約可見幾間茅屋。

  一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者正站在院中,他看到我們,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來了。」 我和七公連忙上前行禮,老者示意我們不必多禮,說道:「老夫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帶著洞察一切的睿智,仿佛能看穿我們所有的秘密。

  我頓時明白,這位老者就是我們苦苦尋覓的無名前輩。

  「想必兩位來此,是為了那控制人心的邪門武功吧?」老者捋著鬍鬚,目光深邃。

  七公躬身道:「前輩明鑑,我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懇請前輩指點迷津。」

  老者微微頷首,說道:「這門武功,以人心邪念為食,操控人心為武器,的確防不勝防。但它並非無解。」

  我與七公聞言,頓時精神一振,急切地問道:「還請前輩教我們!」

  老者緩緩走到院中一塊空地,示意我們坐下,這才開口道:「要破解這邪功,唯有修煉心智,以正壓邪。」

  他傳授給我們一種獨特的內功心法,說這心法並無固定招式,全憑修煉者心境變化,以自身內力為引,將心中雜念摒除,方能抵禦邪功侵蝕。

  我與七公不敢怠慢,每日在老者指點下勤修苦練。山林間迴蕩著我們練功的聲音,日復一日,從未間斷。

  修煉的過程是枯燥而艱辛的,我常常因為心緒不寧而走火入魔,每當這時,七公總會及時出現,用他那溫暖而堅定的眼神鼓勵我,幫助我靜下心來。 而每當我看到七公因為修煉而汗流浹背,卻依然咬牙堅持的樣子,我的內心也會湧起一股力量,推著我不斷向前。

  漸漸地,我感覺自己內心越來越平靜,對那邪功的恐懼也逐漸消散。我能感覺到,我和七公之間,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我們彼此信任,彼此扶持,共同面對著眼前的挑戰。

  夕陽西下,我和七公並肩坐在山崖邊,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一片寧靜。

  「七公,」我輕輕喚了一聲, 「你說,我們真的能夠戰勝完顏洪烈和楊康嗎?」

  七公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溫暖而有力,仿佛世間一切的不安都能被他撫平。 「念慈,你忘了前輩說的話了嗎?邪不勝正,只要我們心中有信念,就一定能夠戰勝他們。」

  我轉頭看向他,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堅毅的輪廓,我的心,在這一刻,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