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不就是幾件衣服嘛,回頭我賠給你,青竹,幫我打水,我要洗澡。」
蘇進蹲在地上,靠著牆,有氣無力的說道。
媽的,這丫頭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我都這樣了,還用劍追。
「好!」
青竹點了點頭,生怕青禾再鬧事,拉著她一起出去。
很快,屋內木桶裝滿熱水,蘇進緩緩起身,可能是有些發困的緣故,長槍有所指的朝著青禾方向。
這下,可把青禾氣壞了。
皺著眉頭看向蘇進,冷聲道:「有話不妨說出來,指我是何意?」
蘇進攤開雙手,疑惑的說道:「我沒指你呀。」
青禾一愣,指著他道:「那你褲中藏有何物?」
蘇進低下腦袋一看,雙腿不自然併攏,略帶尷尬的說道:「第十一根手指,有時候不聽話,姑娘見諒。」
聽了這話,青竹抿著嘴憋著笑,扶著蘇進到木桶旁,對著青禾說道:「你先出去買幾身衣服,順便幫公子也買一身,回來我給你銀兩。」
青禾不情願的瞪了蘇進一眼,奪門而去,明顯是生氣了。
噗嗤!
青竹最終是沒忍住,輕輕砸了下蘇進笑道:「公子可真夠壞的,什麼東西都能讓你說出花樣來。」
蘇進褪去褲子,抬腿走進木桶,緩緩蹲下,感覺身上力氣恢復了些。
這才開口說道:「你這個師妹有些傻的可愛呀。」
青竹輕笑道:「她的心思單純,除非我交代,佛則對任何事都不管不問,男女結構的認知還停留在上半身。」
「看出來了,她連咱倆之間的關係估計都搞不清楚。」
蘇進點點頭,腦袋往後一仰,感受著身體變化。
還別說,經過排毒之後,身子感覺輕鬆許多,跟吃減肥藥完全是兩種性質。
青竹拿著毛巾,輕輕擦拭他剛剛排出體外的雜質。
接觸到他的傷口時,異常溫柔。
大約半炷香時間,蘇進躺在床上,感覺精神了許多,不禁誇讚道。
「青竹,你這藥果然厲害,雖然使不上多大力氣,但精神頭確實提升不少。」
說話間,雙手無形中伸進她的衣襟,兩個小型聖誕帽被他當做玩具般戲耍,讓青竹有種窒息感。
她雙眼猶如跌進泥潭,輕聲道:「公子...讓我再為你療傷吧。」
蘇進微微搖頭:「你說,晚上這一關,我能過得去嗎?」
青竹面色發燙,將頭深深埋入他懷中,道:「療傷過後,成功概率會增加一些。」
說完,也不管蘇進同不同意,從床底下掏出瓶瓶罐罐,走到桌前,開始調配藥物。
對於她而言,蘇進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別說是為其治傷洗髓,哪怕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因她小時候,遇見蘇進時,已經餓的剩下半條命,街上人來人往卻無人上前搭理。
蘇進卻不管不顧的將自己手中的半塊餅,泡著水餵她吃下。
那一刻起,她就決定,此生只為蘇進一人而活。
「青竹,我有些餓了。」蘇進躺在床上,小聲說道。
青竹點點頭,起身往外走去。
很快,她端著幾樣糕點進來,坐在床邊餵著蘇進吃下。
蘇進見她眼中有淚,皺眉問道:「怎麼了?是我剛剛欺負你了?」
青竹微微搖頭道:「只是想起我們小時候相遇的那段時光,一時感慨罷了。」
蘇進撫摸著她的秀髮,道:「放心吧,終有一日,我會勸說雅兒,讓你進家門的。」
青竹將頭靠著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公子,青竹不奢望那些,只是有些擔心,有一日你不見了,青竹會傷心的。」
「傻瓜。」蘇進坐起身子道:「我答應你,將來無論走到哪,都會把你帶著。」
青竹抬起頭,四目相對,她輕輕吻了下去。
至此,兩人開始一場拉鋸戰!
蘇進雙手抓住床頭,大喝一聲:「長槍依舊!」
......
樓下,
青禾捧著新衣服,臉上的愁容始終沒有停止過。
剛才她在成衣店試衣服的時候,老闆娘誇她跟仙女似的,不斷給她推薦。
她當時也高興壞了,一次性就買了五套衣服,順便給青竹也買了兩身,把身上的銀兩都花光了。
現在想想,好像哪裡不對勁,可她又說不上來。
只能回來問青竹。
來到青竹的屋前,聽到裡面有動靜,青禾好奇的把耳朵貼在門邊上,裡面傳出一男一女兩道聲音。
「妖怪,哪裡跑?看我定海神針化作的如意金箍棒!」
「公子饒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師姐被那個男人打了?
師父在世的時候,都未曾打過我們。
王八蛋,你死定了!
青禾扔掉手中的衣物,拔出長劍,猛地踹開房門,衝著裡面大喊。
「死男人,敢打我師姐,拿命來!」
臥槽!
屋裡兩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蘇進連忙躲到床上,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青竹反應也夠快,換好衣物刮過一陣風,將房門關上,又擋住青禾的進攻。
有些不悅的說道:「青禾,莫要放肆。」
青禾怒視蘇進,道:「你敢打我師姐?從小到大,我師傅都捨不得打她,你憑什麼?不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蘇進露出腦袋,無語的說道:「你懂什麼呀,我跟你師姐在玩遊戲,是一種畫本。」
「名字叫三打白骨精,趕緊把劍收起來,小心別傷了你師姐。」
媽的,這女的簡直缺心眼,傻不拉幾的。
要真的開打,以你師姐的功力,一根小拇指都給我摁死了。
青竹也跟著附和道:「我們真的是在玩遊戲,過些年你就懂了。」
青禾疑惑的看著青竹,道:「可是師姐,我剛才明明聽到你喊饒命的。」
蘇進拍了拍腦袋,道:「她演的白骨精,我是齊天大聖,法力比她高強,她肯定喊饒命。」
青禾明顯有些鬆動,不確定的問道:「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你這丫頭,真的是不挑時候。」青竹抬手指了指她的眉心。
青禾收起長劍,尷尬的笑了笑,道:「那你們接著玩,我在邊上看著。」
青竹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道:「青禾,你一個人真的能在外面生活嗎?早知道我就不讓青風去接你了,讓你繼續為師傅守墓。」
聞言,青禾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一會看看蘇進,一會看看青竹。
蘇進有些好奇的開口道:「她沒出來過嗎?」
青竹微微搖頭道:「師傅是在我之後三日撿到她的,見她生性純良,教會她自給自足的本事後,便留在祖師墓悟道,」
「前些日子,我也是突發奇想,才讓青風接她入京的。」
蘇進算是聽明白了,這丫頭並不是缺心眼,而是壓根就沒怎麼出來過,怪不得看起來憨憨的。
忽然,他意識到不對勁,問道:「你不是說她去皇宮偷點心吃嗎?她是怎麼想到這的?」
青竹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我也是閒來無事,說了句不知道皇宮的點心是什麼味道,她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