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怒吼一聲,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至,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直刺趙玄的胸口。
趙玄早有防備,腳下步伐輕盈,身形一晃,便輕鬆躲過了王林的攻擊。
「速度太慢,力量太弱,劍招也太過死板。」趙玄一邊躲閃,一邊搖頭點評道,「這就是你的實力嗎?真是令人失望。」
王林的攻擊接連落空,反而被趙玄的言語激怒,攻擊越發凌亂,破綻百出。
趙玄抓住機會,手中「青鋒」劍一抖,一道青色劍氣如閃電般射出,直擊王林的胸口。
王林大驚失色,倉促間舉劍抵擋。
「鐺!」
一聲巨響,王林手中的長劍被青色劍氣擊飛,整個人也被震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周圍的弟子們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這場比試竟然會以王林的落敗而告終。
王林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出身卑微的散修,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趙玄收回「青鋒」劍,目光冰冷地望著王林,語氣森然道:「記住,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敢招惹我,後果自負!」
說罷,趙玄轉身離去,留下王林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羞憤交加。
這場比試,讓趙玄在宗門中一戰成名,也為他招來了更多的麻煩。
「趙玄,你竟敢傷我徒兒,我要你付出代價!」
一聲怒吼,一位老者從天而降,強大的威壓籠罩著整個練劍場。
這位老者正是王林的師父,也是宗門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李長老。
趙玄神色凜然,絲毫不被李長老的威壓所動。他深知眼前的局面是因自己的鋒芒太露,但要他屈服於不公,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長老,我無意傷人,是王林學弟欺人太甚。」趙玄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趙玄向來行得正坐得直,今日之事,我願接受宗門的任何處置。」
李長老目光如電,掃過趙玄,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要洞穿他的內心。他緩緩道:「趙玄,你的事我暫且不表,但你必須證明你自己的價值。半個月後的宗門大比,你將代表我們崑崙宗參加,若是敗北,你將被逐出師門。」
說完,李長老轉身離去了,徒留趙玄站在那裡,眉頭緊鎖。
稍後,練劍場上的人群漸漸散去,趙玄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獨自行走在宗門之間,過往的弟子們都在竊竊私語,無不對他指指點點。
他的名字在風中飄揚,有惋惜,有敬佩,也有嘲笑。
回到居室,趙玄關上門窗,靜坐在榻上,心神沉入了心海之中,凝視著那片劍域。
那顆曾被他嘲笑為廢物的珠子,如今卻成了轉變他命運的關鍵。
他沉入修煉狀態,將自己對劍道的理解和修煉的決斷,一遍遍推演,試圖突破劍域的極限。
修煉之途甚是孤寂,趙玄日夜精進,忽有一日,他決定去宗門後山的溫泉稍作放鬆。
溫泉霧氣繚繞,風景宜人。趙玄剛剛坐下,還未好好感受溫泉水的愜意,便聽見一聲驚呼,接著便是水花濺起的聲音。
一位女子從霧氣中走出,赫然是一位黃鶯鶯。她肌膚勝雪,雙目清澈有神,婀娜多姿,一身練功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凸顯出她傲人的身姿。
黃鶯鶯見到趙玄,臉色一沉,喝道:「大膽趙玄,竟敢闖入本姑娘的沐浴之地!」
趙玄急忙背過身去,張口結舌,他可沒料到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與美人兒邂逅。
他尷尬解釋道:「在下絕無惡意,不知姑娘在此沐浴,在下這就離開。」
黃鶯鶯聽見這話,更是憤怒:「你這登徒子,看我今日不教訓你!」
說時遲,那時快,黃鶯鶯手中的長劍已經向趙玄襲來。趙玄本意非戰,但無奈對手不依不饒,只得應戰。
場中劍氣縱橫,水花四濺。溫泉的水面變成了他們戰鬥的舞台。黃鶯鶯劍法雖不弱,卻始終無法觸碰到趙玄的身體。
趙玄一邊閃避,一邊解釋他的清白。而黃鶯鶯卻越打越氣,她從未見過如此滑不留手的對手,而且對方似乎還很有道理。
一時間,她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停!」
在一片水花和劍氣之中,黃鶯鶯終於是怒喝一聲,停下了攻擊。
趙玄見狀,趕緊又背過身去。
「趙玄,你為何在這裡?」黃鶯鶯氣鼓鼓地問道。
趙玄老老實實回答:「在下是依標識而來,未料到這是姑娘的私人領地,實在是抱歉。」
黃鶯鶯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算了,這次就當互相抵消了。你,趕快走吧!」
趙玄離開溫泉後,黃鶯鶯心中的怒火卻久久不能平息。
「可惡的趙玄,竟然敢看光我的身子!」她氣得直跺腳,「此仇不報非女子!」
黃鶯鶯是崑崙宗宗主的掌上明珠,自幼天資聰穎,修煉刻苦,在同輩弟子中出類拔萃。她性格活潑好動,卻又有些驕縱蠻橫,這次被趙玄撞見沐浴,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行,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黃鶯鶯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是夜,月黑風高。
趙玄正在靜室中修煉,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誰?」他警覺地問道。
「是我,黃鶯鶯。」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趙玄心中一驚,「這麼晚了,她來幹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門。
只見黃鶯鶯一身勁裝,英姿颯爽地站在門口。
「黃師姐,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趙玄問道。
「趙玄,」黃鶯鶯冷冷地說,「白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趙玄頓時明白,「原來她是來找我算帳的。」
「黃師姐,」他儘量語氣平和地說,「白天的事純屬誤會,我並非有意冒犯。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道歉就行了?」黃鶯鶯冷笑一聲,「你毀了我的清白,一句道歉就想算了?」
趙玄心中叫苦不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明明是你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