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點點頭，「李兄所言有理，眼下，一枚先天妖核到底值多少炁幣，李兄不妨給估個價。」
暫時不換炁幣可以，但許舒得知道白色先天妖核的大概價值。
李溟道，「應該在一千炁元左右，當然，這只是估價。
炁幣雖說是超凡衡貨，但也不可能完美衡量所有超凡資源。
尤其是，當合適的資源遇到合適的人後，往往能因其稀缺性，炒出遠超平常的價格。
顯然，白色先天妖核，就兼具這種稀缺性。」
許舒盤算了一下，如果按李溟給的估價算，十二枚先天妖核，足夠兌換一萬兩千炁元。
屆時，禁牌真的流通到黑市，即便售價飆漲，料來一萬兩千炁元，足夠買到一塊禁牌。
但這遠遠不能讓許舒滿意，若是十二枚白色先天妖核，最後只換了一枚禁牌，那他還不如不去輪轉秘境。
畢竟，秘境爭鋒，除了自身實力外，超凡資源也是重中之重。
華老連連擺手，「當不得，當不得，不是我不想教，實在是根本學不成。
這會兒，得了許舒的承諾，李溟一顆心算是放肚裡了，「許兄都這麼說了，我再推諉，就是矯情了。
他不是沒想過找許舒幫忙，自忖雙方交情沒到那份上，不好開口。
畢竟，許舒每次找他交易資源，都是拿出了對等的資源，從未占過他便宜。
許舒舊事重提，華老一個激靈，立時收了白色妖核，「我教，我教，反正您也說了，若真學不成絕不怨我，那我就暢所欲言了。」
怔怔良久，李溟才道，「許兄，強大的體士陰魂壯大，原也正常，似許兄這樣的天才，成就什麼樣的陰魂都不為過。
當聽說許舒以體士之身，成就了日游陰魂，李溟震驚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華老，最近接了個大單，行將出門，我這一去一回，太耽誤時間，許兄若是不忙，隨我走一遭如何？」
「李兄，聚源齋事務繁忙，你且先去，我和華老單聊。」
這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恨，利益深了，交情自然深了。
關於祭煉符籙的事兒，便是硬要潑這冷水，我也請華老來為許兄潑。
華老捧著手裡的白色妖核，只覺渾身燥熱。
李溟雖非辨陰士，但跟在華老身邊久了，對陰魂強弱的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許舒取出玲瓏八角塔催開禁制，在石桌上放了，隨即取出一枚白色妖核，遞給華老。
超凡肇始以來，何曾聽說一個體士會煉符的。」
雙方見禮罷，許舒便道出所請。
得了許舒這個表態，李溟歡喜無盡。
李溟高聲叫門，頃刻，門開了，平素不修邊幅的華老，換了一身錦袍，眉毛、鬍子也有了修理的跡象。
說著，他快步出了院子，將院門閉上。
許舒擺手，「殺人越貨，豈是我輩所為。」
許舒笑道。
「跟我學制符？」
念頭一轉，許舒道，「制符的收益如何？」
許舒自無不可，當下兩人同乘許舒開來的公羊車，半個小時後，在城西的一個桃花掩映的老舊宅院停了下來。
許舒將白色妖核塞進華老手中，「學不學的成，是我的事，教不教是你的事，若你真用心教了，我還是學不會，我絕不生怨。」
很多事，都要李溟對接，許舒不可能不吐露些許內情。
但據我所知，祭煉符籙，光有強大的陰魂，也不能夠……」
華老連退兩步，死死盯著許舒手中的白色妖核，「許，許兄，你，你這是何意？」
李溟悶頭沉思，忽聽許舒道，「當然了，除暴安良還是可以的，李兄可知東都附近有哪些賊巢，需要進剿，許某不辭辛勞。」
許舒直抒胸臆，當著李溟，他犯不著掖著藏著。
許舒取出一枚影音珠，催開禁制。
許舒道，「自古要學真本事，哪有不教學費的，煉符乃華老的至珍本事，許某不能僅憑想學二字，便強要華老傳授。」
「且慢。」
南統會什麼德行，許舒見識過，風險大，收益低，何況還在數千里以外，根本沒什麼搞頭。
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李兄也幫我不少忙。
沒有足夠的超凡資源保駕護航，他便通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
「李兄，現如今什麼行當來錢最快。」
不待李溟說完，許舒擺手，「李兄潑冷水的話，就不講了，我想和華老當面聊聊。
華老頭搖得跟撥浪鼓也似。
李溟立時會意，笑道，「華老，先別著忙拒絕，許兄難得用的上你我，前面欠許兄的人情，咱爺們還沒還呢。」
他深吸一口道，「東都乃國都所在，首善之區，周遭豈會有匪盜聚集，倒是西南一帶，南統會正鬧騰得厲害，許兄若往那處走上一遭，也許會有額外收穫。」
這樣吧，如果李兄有業績壓力，許某別的不敢承諾，到時候便是砸出兩顆白色妖核，也一定力撐李兄到底。」
李溟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眼一紅，心可就黑了，這是想錢想瘋了。
這一陣，他忙得腳打後腦勺，可不就是因為業績壓力太大。
「有何不可，不滿李兄，機緣巧合，許某陰魂壯大，已達日游之境，按華老的說法，便是煉符也不無可能。」
「制符？有成就的符師，自然個個身家不菲，許兄，你不會想靠祭煉符籙發財吧。」
「華老，你堂堂長者，休要扭扭捏捏，作小女兒態。
李溟苦笑道，「許兄跟我開玩笑，賺錢的買賣，都在大周律上寫著呢。」
可眼前這位，絕不似自己現在看到的笑嘻嘻模樣，動起怒來，立時就能化作噬人惡虎，這麼貴重的禮物，真的是自己能收的？
他太知道這枚白色妖核是多麼貴重的物品，尤其對他這樣的符籙師而言，裡面蘊含的純淨能量源，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昔時，你和李溟合謀，算計許某寶珠的勇氣哪裡去了？」
華老怔了怔，本想讓許舒閉了影音珠，卻又沒這個勇氣，只好硬著頭皮道，「先前我的確說過，陰魂強大到日游境界，也能牽引魂力，完成祭煉符籙。
可這句話，是有無數先決條件的，即便許兄真的成就了日遊魂。
陰魂離體的時間，也絕難太久，而且魂力牽引的技能，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學明白的。
許兄若堅持要學，還請準備以下資源：符紙、丹砂、豐沛的能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