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從此您的大名,就真的名震全國,永世不朽啦,實在是可喜可賀。🍫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吳夢華含笑說道。
許舒晃了晃手裡的語文書,「莫非吳兄以為我讓吳兄搞來這本書,是為了自我陶醉。」
吳夢華怔了怔,心道,「難道不是麼?這也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換誰有如斯成就,也該喜不自勝。」
許舒沒有多言,送走吳夢華後,他就正式進入了工作節奏。
他很清楚,自己被為什麼會被丟到這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檔案社來。
越是如此,他越要耐得住寂寞,搞出些成績來。
當天晚上,他便召開了檔案社領導層會議。
參會的有副社長姜方平,副社長杜飛,一室室長魏強,副室長陳奎,二室室長張猛,副室長翟國讓,社辦主事劉修通,副主事杜萬里,以及負責專家組的幾位三級辦事員。
連許舒自己都沒想到,檔案社這么小個麻雀,真箇是五臟俱全。
他召開的是個見面會,他並沒多講,倒是副社長姜方平滔滔不絕講了許多,多是近期檔案社的任務,和遠景展望。
許舒一開始,以為檔案社就是管理各種檔案,清閒得不能再清閒。☺👤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姜方平這一講,許舒才意識到檔案社短時間內恐怕都閒不下來。
原來,內務監檔案署負責的,不僅是各種各樣的檔案整理,還連帶著編譯,收集工作。
如今,超凡世界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大量的超凡資源、超凡生物出現,管委會有志於編寫一套關於超凡領域的大百科全書,重擔正壓在檔案署上。
除此外,檔案署不僅總覽超凡類的檔案,連大周檔案館也在管轄範圍內。
可以說,只要檔案署想要的資料,都能在第一時間調來。
一場會開下來,許舒忽然覺得調到這檔案社來,未必是找了個苦差。
許舒並沒有搶奪歸屬姜方平統管的超凡大百科全書的編纂工作,社裡的其他工作,他依舊扔給杜飛統管,並不侵奪他們的事權。
許舒很清楚,檔案社終究只是一個跳板,而他也終不可能當一輩子循吏。
依託諸劍山提升地位、眼界,在超凡領域類繼續進階,才是他自己的本業。
散會後,許舒便回來後院歇下,次日一早,他便溜進了建在山腹中的三號典藏庫中去了,裡面藏匿了近百萬冊各式各樣的圖書。
而諸劍山中像這樣龐大的典藏庫,還有八個之多。☮♕ 💘ඏ
而許舒選擇的三號典藏庫,正是收藏各類超凡典籍的地方。
許舒入內巡視一圈,摸了個大概,便出了典藏庫,命小曹找了一本《東都志》,翻閱了起來。
他雖在諸劍山為官,但真正的圈子,並不能脫離東都。
東都貴胄盤踞,各大家族關係盤根錯節。
而《東都志》雖是地方志,但必然記錄東都的著名家族,許舒想從裡面一窺東都各大家族的大概面目。
許舒正看得入神,忽然小曹來報,許環山來訪。
許舒本來不錯的心情,立時被攪了個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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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他在後院見到了許環山。
許環山手持一張名帖,展開來,名帖的邀請方,竟寫著董秀雲的名字。
自從許家攪合進自己和生活,許舒沒少讓吳夢華處探聽許家的情況。
作為許家的最高權威,許老太君的名諱,許舒也掌握了,正是董秀雲。
許環山冷笑一聲,將名帖拍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老太君今晚過八十壽誕,特意命我請你參加,當然,你可以不去,但國朝以孝治天下,希望你承擔的起這個後果。」
說完,許環山揚長而去。
眼見便要行出院去,便聽許舒道,「許環山,達爾干山脈的任務,你也去了?」
許環山背後一僵,「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許舒冷笑道,「我著人查過名單了,當時參與達爾干山脈任務的是許環山,並沒有許停雲,最後立功受賞的也是你許環山。
我老子出力,你許環山受賞,這算盤可真叫你老許家給撥弄明白了。」
許環山冷聲道,「無憑無據,休要胡言亂語。許舒,我勸你放明白點,在大周,就沒有誰能逃脫家族的束縛。
即便是執政,也脫不開那些三親六故,何況你。
識相的,早點過去,跪在老太君面前求原諒。
否則,老太君輕輕抬手,便能將壓成齏粉。」
說罷,許環山再不停頓,大步流星地離開。
「草,真是狗皮膏藥,不徹底解決是不行了。」
許舒險些一拳將桌子捶碎,他起身原地踱步,心裡煩的不行。
他熟讀史書,自然知道許老太君的存在,對自己是個幾乎沒辦法抵抗的天大殺器。
歷朝歷代,以孝治天下,孝道的觀念深入人心。
一旦操作不好,許舒便極有可能嘗到眾怒難犯,嘗到輿論反噬的滋味。
可以說,如今的許老太君簡直就是無漏金身,任憑許舒千萬法門,她只一個孝字真言,便能將許舒生生鎮死。
許舒冥思苦想許久,也不得其法。
無奈,他只能抱著「世界上沒有新鮮事」的想法,到歷史中找尋辦法。
他在腦海中回溯這個世界的歷史,無論如何,找不到一樁可為借鑑的例子。
厚重的歷史書中,記錄了無數奸臣賊子,還真找不出幾個忤逆不孝的。
倒是有餓死先君的太子,但最後太子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大周上溯三千年歷史,被許舒在腦海中整個兒翻了好幾遍,依舊不得良法。
許舒只能朝前世的歷史去找,這一回溯,還真叫他在永樂朝的舊事中找到些許靈感。
睡了一覺,換了身衣服,已是晚上六點半,許舒給值班室掛了個電話,他行出公衙時,不遠處,一輛飛馬車已經在等候了。
作為諸劍山正社級實職領導,即便是冷門衙門,同級該有的待遇一樣不缺。
可惜,趕車的不是頭前有過交集的斗笠客,許舒沒有談興,上得車後,閉目養神,車在得勝門外停下,一輛掛著白牌的公羊車已經在那處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