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看在冥海帝君的情面上,懇請您允許我等離去。👊♘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在這種非凡人物交織的場合,尋常人已無法插手其中。
一位冥海禁忌原本打算悄然離去,卻發現自己身處的虛空已被禁錮。
「若非因為某些緣由,老夫早已將你們驅逐千里之外。」
老人衣袖輕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十餘位冥海禁忌瞬間推移至百里之外。
儘管他們實力強大,但在九幽冥海深處隱藏的那位大帝面前,仍顯得微不足道。
因此,老人並未下死手,只是略施懲戒,將他們震傷。
眾冥海禁忌迅速收斂眼中的殺意和凶光,以免被老人察覺,畢竟此時性命攸關,而非簡單的面子問題。
他們紛紛退離,潛伏在暗處,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眾多非同一般的氣勢匯聚而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王燁。
王燁凝視著老人,仿佛在試圖將他的形象深深烙印在心頭。
「亘古以來唯一的恨天劍仙,老夫也曾幻想過你的風采與絕世之姿。」
老人並未立即動手,似乎在等待其他強者的到來。
他深知,想要獨占一清靈液並非易事,只希望能分得一絲便足矣。
「帝隕之戰時,老夫有幸得見劍仙的背影,深感敬仰。」
「然而,面對一清靈液這等至寶,老夫難免心動。」
「希望劍仙能夠理解。」
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感,他並不願與王燁為敵。
浮生墓的底蘊深不可測,無人敢輕易挑釁。
越是強大的存在,越是對浮生墓心生敬畏,不敢輕易越界。
然而,一清靈液的誘惑實在太大,堪稱世間第一至寶,任誰都無法坐視不理。
「帝戰之時,未曾目睹你的身影。」
王燁保持著冷靜與沉著,打算隨機應變,尋找最佳時機,絕不允許自己陷入混亂。
「老夫年歲已高,歲月不饒人。」
「打不動了。」
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是對死亡的深深畏懼。
這位老人,用了一生的時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對那些與他無關的世人,已不願再付出任何代價。
「怎麼?想要吮吸我的血脈,啃食我的肉身嗎?」
王燁體內的一清靈液,已經與他的血液融為一體。
想要提取出靈液的精髓,就必須煉化他體內的血肉。
「如果劍仙能自行將一清靈液逼出體外,那自然是最好的。」
「屆時,我決不會對劍仙動手。」
老人慈祥地笑著,然而,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卻無人知曉。
隨後,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第十八重天的古老存在紛紛現身。
他們的氣勢絲毫不弱於老人,一雙雙深邃的眼睛打量著王燁,確認了一清靈液的真實性後,他們激動不已。
「我等拜見劍仙。」
他們恭敬地行禮,儘管他們的修為都已達到仙台極巔,但在王燁面前,他們仍保持著應有的尊重。
然而,王燁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帝路上的強者,他們的修為都達到了他目前無法企及的高度。
「你們已經商量好如何分配了嗎?」
這只是第十八重天的古老存在,其他重天的人或許還未察覺到,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來。
帝路存世無數年,誕生的強者無數,他們的存在並不為外界所知。
「我等無意冒犯,如果劍仙願意將一清靈液逼出體外,我們願意讓劍仙安然離去。」
一位古老的存在開口,他對王燁有所忌憚,不願親自對他動手。
是的,忌憚。
在場的每一位大佬,都對王燁抱有深深的顧慮。
他們不願親自動手,因為那將會牽扯到與王燁以及浮生墓的因果,未來的變數將無法預料。
在他們這個層次,浮生墓的底蘊和布局都顯得異常可怕。
光是一個浮生墓的三先生,便擁有推演萬古、喚醒諸帝意志的能力,浮生墓整體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儘管整個浮生墓最終都沉寂在星空的盡頭,卻無人親眼目睹他們的隕落,這使得所有人都對浮生墓的力量心生忌憚。
更何況,浮生墓曾布局天下,積累了無數強者的情債,這些都是讓人不敢輕易小覷的因素。
王燁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面對眾多仙台極巔的強者,他依舊從容不迫。
他們想要獲取他體內的一清靈液,但這個過程卻充滿了風險,輕則讓他重傷,大道寶體破碎,重則直接命喪黃泉。
這些老古董的「仁慈」,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
「劍仙,你應清楚,如今的你已不再是十萬年前那個站在巔峰的存在。」
「希望你能看清形勢,不要讓我們為難。」
又有一位老古董出面,他的眼眶深陷,顯得空洞而嚇人。
王燁雖然身體無法動彈,但他的氣勢卻如虹貫日,讓在場的強者都感到震驚。
他們不願與王燁和浮生墓結下因果,但又無法抗拒一清靈液的誘惑。
「不如這樣,誰若能將他體內的一清靈液剝離出來,便多分一成。」
有人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個提議讓所有人都心動不已,多分一成的一清靈液,足以讓一些孤家寡人的老古董動心。
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嫗站了出來,她表示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話,她願意出手。
即便這會讓她牽扯上大因果,但她認為那是以後的事情。
眾強者經過一番思考,最終都點頭同意了。
他們不想再拖延下去了,遲則生變,還是儘快了結為好。
「如此說來,我便先嘗嘗這天劍仙的血,看看與凡人有何異處。」
老嫗嘴角掠過一抹陰冷的笑意,身形一晃,已然出現在王燁的身前。
王燁心中湧起一股寒意,牙關緊咬,難道今日真要命喪於此?
「我看誰敢動他!」
天際間風雲突變,諸強皆為之顫抖。
這聲音仿佛自遙遠的時空傳來,重重撞擊在每一位古老存在的心扉之上。
「這氣息……是她!」
一位古老的存在突然變色,面色慘白,似乎已猜出聲音主人的身份。
「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理應早已壽終正寢。」
十幾位仙台極巔的存在都感到心神一顫,想起了那些令人恐懼的往事。
「快動手!」
有老古董催促著原本愣住的老嫗。
老嫗回過神來,那張原本慈祥溫和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怖,直接伸手探向王燁的心臟。
面對這仙台極巔的古老存在,王燁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乾枯的手掌即將印在自己的胸口。
一股令王燁眩暈窒息的氣勢撲面而來,他雙瞳充血,仰頭怒吼。
「啊……」
就在此時,一道金黃色的光韻突然從王燁體內迸發出來,將老嫗震退了半步。
「這是什麼東西?」
老嫗感受著右手的刺痛,盯著王燁四周的金黃色屏障,驚疑不定。
「大衍天焚陣,這是林帝的帝術道法!」
一尊老人一眼便識出了王燁周身金光的本源。
林帝,陣道第一人,雖在諸帝戰力中並不出眾,但其在陣法一道的造詣卻堪稱萬古無雙。
「他體內竟有帝陣護體,這是誰布下的?」
「又為何會精通林帝的帝陣術法?」
在一片陰鬱的氣氛中,每位在場的老者都感受到了某種不祥的預兆,他們的面色如同烏雲般陰沉。
而王燁,則望著自己依舊安然無恙的身軀,心中稍感寬慰。
他深知,自己體內隱藏著一座神秘的陣法,那是為了掩蓋一清靈液所蘊含的強大道意,以免引來外界的覬覦。
然而,此刻他意外地發現,這座大陣不僅具有隱匿之能,更擁有守護之力。
回想起在帝路上那片桃花林中,那位慈祥的老者曾為他布下此陣,王燁不禁感慨萬分。
這陣法不僅壓制了一清靈液的氣息,更展現出驚人的威力,即便是仙台極巔峰的強者也能被其震懾而退。
就在眾人還在驚疑不定時,一道身影突然降臨在這片天地之間。
她輕盈地行走在虛空中,仿佛行走在平地上一般。
她身穿一襲潔白如雪的道袍,頭戴道帽,不見一絲髮絲。
只是她輕輕一聲冷哼,就讓在場的強者們為之一震,瞳孔不禁收縮。
她的裝扮宛如一位尼姑,但那張容顏卻嬌媚動人,如同二十歲的少女。
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眾強者不禁屏息凝神,全身緊繃。
王燁雖然無法動彈,但他仍然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了那緩緩走來的女子。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認識此人,無論是前世的記憶還是今生的經歷,都沒有關於她的半點印象。
剛剛那句話真的是她說的嗎?
王燁心中暗自思忖。
他與這名女子並無交情,為何她會出手庇護他呢?
難道她只是想獨占一清靈液,不想讓他人染指?
王燁的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卻始終沉默不語。
而那名女子則目光冰冷地掃視著眾人,她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刺骨入魂,讓在場的仙台極巔強者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麼?」
「我多年未曾出世,你們就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嗎?」
女子聲音冰冷地說道。
有人直視著那名身穿道袍的女子,沉聲問道。
「道姑,你是要為他出頭嗎?」
「還是想要分一杯羹?」
女子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透著一絲不屑和嘲諷道。
「如果我想分一杯羹,自然是可以。」
「但你們,配嗎?」
在眾人的矚目下,道姑並未立即回應,而是悠然走向王燁,她的目光如絲如縷,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隨後,她伸出纖細的食指,輕觸王燁的額頭,仿佛賦予了他重生的力量。
隨著她的觸碰,禁錮王燁的虛空瞬間崩裂,他重新獲得了自由。
王燁緊握手中的長恨劍,儘管恢復了行動能力,但他深知自己依舊身處險境。
只要稍有異動,便可能再次被這些強者禁錮。
因此,他選擇了靜觀其變,等待時機的到來。
「道姑,你這是何意?」
見王燁重獲自由,眾強者不禁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問道。
道姑環視一周,目光清冷而深邃,她淡淡開口道。
「浮生墓的弟子,你們也敢動?」
「難道真的不怕引來滅頂之災嗎?」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威嚴。
一位老嫗上前一步,目光不善地盯著道姑道。
「浮生墓雖強,但如今只剩下他一人,我們有何懼之?」
「更何況,一清靈液這等至寶,誰人不心動?」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貪婪和囂張。
道姑並未直接回應老嫗的話,而是冷冷地說道。
「剛才就是你無視我的警告吧!」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讓老嫗感到一陣心悸。
面對道姑的深邃眼眸,老嫗不禁感到有些發怵,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道姑的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很討厭你這個瘋婆子。」
道姑的聲音越來越冷冽道。
「看在你族那位老傢伙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
「不過,你必須自斷一臂,以示懲戒!」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老嫗一愣,隨即又驚又怒地低吼道。
「道姑,你未免太過分了!」
「我敬重你,但並不意味著我可以任你欺凌!」
儘管她心中憤怒,但卻不敢輕易挑釁道姑的威嚴。
「你族的那位若是出來,或許還能與我平分秋色。」
道姑的聲音悠遠而深邃道。
「但現在,你還沒有資格與我對話。」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老嫗的不屑和輕蔑。
「或許,你可以嘗試說出這句話。」
「至於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道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美麗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卻如同冷月般清冷,讓人既無法欣賞,也不敢輕易接近。
突然間,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沉寂,唯有冷風呼嘯,為這片寂靜增添了幾分刺骨的寒意。
「你……你竟敢如此無禮!」
老嫗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震驚。
自斷一臂,雖然可以藉助珍貴的天材地寶重新接續,但失去的尊嚴和面子卻再也無法找回。
對於老嫗來說,這樣的要求無疑是難以接受的。
更何況,老嫗一直認為自己的實力與道姑相差無幾,即便無法戰勝她,想要脫身應該也並非難事。
「真是聒噪。」
道姑的聲音平靜而威嚴,她收起了嘴角的冷笑,一股強大的氣勢如同長虹貫日般翻湧而出,直接朝老嫗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