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宴,三人達成了一個共識,一起抵禦九幽冥海的餘孽,齊心共進退。💜♢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流雲帝族的少族長很豪爽,答應只要王燁有所需要,必定不遠無數里而往之。
「少族長,我還有事,便不久留了。」
酒過三巡,王燁放下了手中的琉璃玉杯,起身說道。
佛子明悟的面前擺放著幾個空落落的酒壺,想來是喝了不少的酒。
「南無阿彌陀佛,多謝施主的款待。」
佛子客氣了一句。
「好,那麼我就不留兩位了,請!」
少族長申青雲知道王燁和佛子還有要事需要處理,並沒有強留。
隨後,王燁便和佛子遁入到了虛空中。
申青雲望著王燁的背影,嘴角的淡笑慢慢的消失,肅穆認真。
「冥海餘孽,到底有什麼動作呢?」
「帝路,怕是要大亂了,而世人卻還不自知,想要獨善其身,可悲哪!」
申青雲可不相信九幽冥海的餘孽是到帝路上來閒逛的,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大動作。
………
第十重天的妖孽,王燁基本上都親自拜訪了一遍。
只有流雲帝族的少族長和劍尊獨影凌答應聯盟了,而其他的人則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總之就是一句話,他們不會衝鋒陷陣,更不會和九幽冥海的餘孽去拼命。
這一日,王燁和佛子兩人並行站在一座山巔上面。
「王施主,咱們還要不要前往下一重天尋找同盟?」
佛子詢問道。
「不用了。」
王燁輕輕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
「我們的事情已經傳遍各方了,若是有心共御冥海餘孽的人,到時候會自己來找我們的。」
「若是不願,即便咱們挨個拜訪,也無濟於事。」
「一切,都是因為利益。」
明悟佛子感慨一聲,他發現自己未來想要宣揚佛法,任重而道遠。
王燁笑而不語,從帝隕之戰的那一件事以後,他就徹底對世人失望了。
至少,有很大一部分的人讓王燁感到悲哀。
轟隆隆隆……
突然,王燁和佛子所處的山巔使勁搖晃了一下。
「出事了!」
兩人立即緊繃著心神,一躍而至雲端,警惕萬分地打量著四周。
隨著一陣劇烈的顫動,一股強大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將王燁和佛子給震退了數米。
「好恐怖的氣勢,是從西南方向傳過來的。」
明悟佛子的身上散出一層金光,抵禦著這一股強大的未知氣息。
「看來帝路真的要亂了。」
王燁運轉著觀天瞳,捕捉到了空氣中的一絲幽氣,神色沉重。
對於九幽冥海的氣息,王燁十分的熟悉,不可能判斷錯誤。
帝路第十重天的西南方向,絕對發生了大事情,而且還牽扯到了九幽冥海的餘孽禁忌。
至於是何事,王燁和佛子暫時不得而知。
「王施主,小僧還有一些師兄弟踏上了帝路,希望可以並肩作戰。」
佛子明悟的心中甚是擔憂,本以為九幽冥海的餘孽還會潛伏一段時間,誰知事情遠超預料,有些猝不及防。
雷瑤佛宗乃是大世的頂尖勢力之一,門中自然有很多的天驕弟子,皆踏上了帝路,為佛宗爭奪氣運。
不過,因為佛子明悟和其他僧眾的理念不同,一入帝路便分開了。
「他們會聽你的話嗎?」
王燁轉頭看了一眼佛子明悟,不是他不相信佛子的能力和實力,而是因為雷瑤佛宗的大多數人心機太深了。
「再怎麼說小僧也是佛子,一些權力還是有的。」
以前,佛子曾讓宗門中的諸多長老前往戒律堂受罰,地位可謂是超然了。
他的話,估計除了佛宗的三大老佛祖和九大禪師以外,誰也不能夠不聽。
畢竟,佛子的佛道天資堪稱百萬年以前的古燃佛祖,深受佛宗上下每個人寵愛。
「若是其他的和尚來了,我可以准許。」
「但是,我不希望到了關鍵時候出了差錯,你應該明白吧!」
既然佛子都開口了,王燁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一些話還是先說出來比較好,免得以後鬧出了矛盾而不好處理。
王燁不喜歡有些人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尤其是在共御大敵的情況下。
一旦出現這種事情,可能會葬送許多人的性命。
「王施主放心,只要小僧還活著,門中僧眾便會按照規矩來,不會拖了後腿。」
佛子明悟心如明鏡,他知道這一場風波定然會席捲整個帝路。
若是想要在帝路上存活下去,肯定要聚集所有人的力量。
佛子身為雷瑤佛宗的人,自然不希望看著佛宗的僧眾落得不好的下場,這才用懇求的語氣開口。
能夠踏上帝路的人,都是一方星域的天驕,心高氣傲,誰也不服誰。
真要說有誰能夠將各方天驕凝聚起來,必定要有絕強的實力和至高的威信。
放眼整個帝路,沒有誰能夠比得上浮生墓的九先生了。
因此,佛子堅信未來引領諸世天驕的人,一定是王燁,也只能夠是王燁。
「佛子,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以後真因為佛宗的某些弟子而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別怪我不給情面。」
王燁和佛子的關係很微妙,兩人算得上好友,可雙方又是敵對勢力的弟子。
其中的因果恩怨,還真是說不清楚。
「王施主放心,若真有那一天,不用施主動手,小僧自會解決。」
大敵當前,佛子明悟甚是鄭重。
「好,那我便在此地開闢一個道場,靜等佛子歸來。」
王燁一劍橫斬旁邊的山脈,「嘭」的一聲,整個山脈的峰巔都被削平了。
隨即,王燁左手捏動法訣,形成了一個靈氣充沛的道場。
「阿彌陀佛。」
佛子對著王燁微微作揖,下一刻便沒入到了雲端,奔向了遠方。
王燁則是一步踏入自己建造出來的道場,背負雙手,神色凝重的喃喃道。
「這一場大風暴,希望可以有驚無險的度過去吧!」
九幽冥海的餘孽禁忌,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了王燁的頭頂,讓他難以喘息。
不久以後,第十重天起了巨大的風波。
有一則消息從西南方向傳來,驚動了整個帝路。
「蒼宇聖地的四十名天驕遭到了九幽冥海餘孽的毒手,全部慘死!」
原本世人便緊繃著的心神,如今因為這件事情而徹底的慌亂惶恐了。
蒼宇聖地的所有天驕,他們沒有去任何秘境探險,一直待在自己的地方。
但是,他們卻依然遭到了毒手,全都慘死,被活生生地抽離掉了靈魂,不入輪迴、徹底消亡。
「蒼宇聖地所在的星辰直接被冥海的餘孽粉碎掉了。」
冥海餘孽不僅殺了四十名天驕,而且還將其所在的星辰給毀掉了。
簡直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人,手段極其殘忍。
正是因為一顆星辰的崩碎,才造成了巨大的震動。
這一次,冥海的餘孽不再躲躲閃閃了。
光明正大的對大世天驕動手了,像是在宣戰一樣,將諸天驕當作了獵物。
如今,中州大世的老一輩強者無法再上帝路,冥海的餘孽便是趁著這個機會露出了獠牙,不再隱藏了。
「為什麼會這樣?」
「帝路的大道規則為何不審判他們呢?」
「冥海的餘孽不是被時代遺棄的人,不為天地所容嗎?」
「一尊聖地的天驕全都覆滅了,這手段未免太過殘忍了吧!」
「以前冥海的餘孽不是只暗算落單的天驕,害怕自己的行蹤走漏嗎?」
「這一次為什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帝路上的每一重天,都因為此事而驚動了,人心惶惶。
「事情已經嚴重超出了咱們的預料了,不能夠再坐以待斃了。」
「必須要連同其他人一同抵禦,才不會被逐個擊破。」
有的天驕可不想落得一個靈魂湮滅的慘死結果,事情突發。
想必冥海餘孽以後會有更大的動作,不能夠指望別人去抵擋。
第十重天,九離星辰。
王燁在此開闢了一個道場,如今依舊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山崖旁邊。
半月以後,有十餘人來到了九離星辰。
「東武聖地趙岩,求見九先生。」
為首的天驕只差一步便可邁入仙台之境了,也是一尊名傳天下的天驕。
他背後的人則是同門天驕和一些好友。
「何事?」
王燁的聲音傳了出來,冷漠威嚴。
「如今冥海餘孽現世,我攜門中弟子特來拜訪九先生,希望可以和九先生共御強敵。」
若是想要不遭到九幽冥海餘孽的暗算,只能夠尋找強大的庇護。
這一點,每個人心中都很清楚。
「我要的不是只會躲在後面苟活的人,而是可以並肩作戰的同伴。」
「你們,想好了嗎?」
王燁沉吟了許久以後,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等知曉,一切都聽九先生的安排。」
趙岩等人早就商量好了,與其每日活在惶恐之中。
不如跟著浮生墓的九先生大幹一場,或許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麼都進來吧!」
王燁打開了道場的禁制結界,讓趙岩他們都進來了。
「多謝九先生。」
趙岩等人大喜,他們不遠萬里趕到這兒來,便是為了投靠王燁。
王燁讓趙岩等人自己尋了一處地方暫時歇腳。
而他則是顯化出了一張石桌和石凳,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靜靜的等候著。
帝路前半段的天驕中,能夠真正可以和冥海禁忌一戰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明悟佛子可以算一個,劍尊獨影凌也算一個。
至於其他人,王燁不知道深淺,不好判斷。
又數日,九離星辰迎來了一個人。
此人身穿黑色的衣衫,腰間有一柄三尺青鋒。
他的名字叫做張寒夜,離火劍宗的劍子。
這個時代,整個離火劍宗只出了這麼一尊妖孽,也只有他一人踏上了帝路。
約莫一年前,張寒夜曾邀戰過王燁,雖敗猶榮。
當初離火劍子張寒夜和王燁大戰了數個時辰,雖然王燁並沒有動用全力,但依舊可以看出張寒夜的強大了。
「先生,本想劍道增進以後再來尋你一戰,不過這一次因為冥海餘孽的事情,不得不打亂計劃了。」
離火劍子站在山腳下,抬頭望著山崖上的王燁,眼中滿是敬意和戰意。
「你來了,等你很久了。」
王燁嘴角一揚,直接打開了禁制結界,並且隔空往山腳送了一杯酒水。
同輩之中可以得到王燁認可的人沒有多少,離火劍子張寒夜絕對算得上一位。
無論是張寒夜的實力,還是他的劍道之心和氣度,都十分讓王燁欽佩。
離火劍子將杯中美酒飲盡,輕笑道。
「能夠有機會和冥海的餘孽一戰,樂意之至。」
張寒夜提到冥海餘孽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慌亂和懼色,有的只是濃濃的戰意。
「請!」
王燁將離火劍子請了進來。
東武聖地的趙岩等人一臉羨慕和敬畏地看著離火劍子,能夠得到九先生的敬酒,這可算得上一件極為殊榮的事情了。
「離火劍子的實力深不可測,理應有這種待遇。」
趙岩等人只是稱得上天驕,還算不上妖孽,他們知道自己和真正妖孽的差距。
隨著時間的推移,九離星辰又來了許多的人。
王燁的道場已經坐鎮了一百多名天驕,他們都是因為王燁的威信和實力匯聚到了一起。
全都聽從王燁的安排,暫時沒有任何怨言。
這一天,有一陣沖霄的劍意自遠方而來,引起了諸天驕的注意。
「劍尊,獨影凌,他來了。」
有天驕一語道出了來人的身份,目光中滿是畏懼和崇敬。
獨影凌的崛起,太具有傳奇色彩了,即便是老一輩的強者聽到他的名字。
都只能夠讚嘆一聲「天縱奇才,妖孽無雙」。
「我應該沒有來晚吧!」
獨影凌凌立於雲端,和王燁對視了一眼。
「還早,不急。」
王燁不久前便捏碎了獨影凌給他的印記。
獨影凌一步至山崖,落座到了王燁的對面。
道場上的諸天驕看著這一幕,只是感嘆自己沒有資格和這些妖孽並坐。
「王兄,數百年不見了,可還記得我呢?」
兩日以後,來了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