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山脈,橫亘萬里,雄偉壯麗。
王燁歷經艱險,終於穿越了這座山脈,眼前展現出一片廣闊無垠的黃泉海,這是生死路的前半段。
黃泉海,吞噬人魂,斷絕生機。
唯有憑藉堅定的意志和深厚的修為,才能一步步踏海而過。
即便是仙台強者,也無法騰空越海,只能面對這無盡的挑戰。
王燁站在黃泉海邊,目睹了眾多天驕的嘗試。
有人一葦渡江,天資卓越;有人藉助道寶之力,迅速遠去。
然而,也有人因道心不穩,剛剛踏上黃泉海面,便被無情的海水吞沒,發出幾聲慘叫,便再無聲息。
「只是第一重天的生死路,便已經讓許多人止步。」
王燁心中感嘆。
他目睹了不下二十人在此喪命,心中更加明白,帝路後半段的恐怖,絕非一般人所能想像。
據說,帝路後半段遺留著許多大帝的禁制和道法,還有堪比仙台極強者的存在。
然而,真正的情況如何,卻無人知曉。
王燁深吸一口氣,踏上了黃泉海面。
這一步,意味著他真正邁入了生死路,再也無法回頭。
一旦心生畏懼,道心不穩,必將被黃泉海無情吞噬。
眾多天驕紛紛開始橫渡黃泉海,他們嚮往著帝路第二重天,那裡有著更加璀璨的爭鋒之地。
「那一襲白衫長袍,莫非是浮生墓的九先生?」
有人驚呼。
「黃泉海左側海面,似乎有空古聖地的聖子身影。」
又有人議論。
「黑鳳族的袁麟,真乃大世妖孽。據傳他曾在數百年前的上古戰場名列墟碑之上,如今也踏上了帝路,果然非同一般。」
隨著這些不凡人物的出現,眾人紛紛驚嘆不已。
王燁心中堅定,道心如磐石般穩固。他知道,只有保持堅定的信念和無畏的勇氣,才能在這生死路上走得更遠。
在黃泉海的誘惑面前,他始終不為所動,堅守著內心的信念。
然而,有些修行者卻未能抵擋住那海中的誘惑,輕率地踏入了其中,最終永遠地沉睡在了這片古老的海域。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逐漸接近黃泉海的另一端。
然而,黃泉海所釋放出的威能似乎愈發強大,令人心生敬畏。
一些原本就在苦苦支撐的天驕,突然遭受到更加強烈的吞噬之力,幾乎要墜入那深不見底的海中。
幸運的是,有些天驕在關鍵時刻取出了氣運源石,從中汲取了一縷氣運之力,成功度過了難關。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好運。
許多天驕在道心崩潰的瞬間,發出悽厲的慘叫,最終化為了枯骨,成為了黃泉海畔的一道道淒涼風景。
這一幕幕令人觸目驚心,許多人心生恐懼,擔心自己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此刻,他們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了氣運源石的重要性。
若想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看得更高,氣運源石無疑是不可或缺的助力。
終於,王燁歷經艱險,成功地穿越了黃泉海,踏上了堅實的陸地。
然而,他的內心並未因此放鬆,反而更加沉重。
因為他所面對的,是一條鋪滿白骨、血跡斑斑的道路。
那並非普通生靈的鮮血,而是自古以來無數天驕為追求更高境界而灑下的熱血。
在這條生死路的後半段,一名天驕突然失控,如同瘋魔一般,雙眼通紅,面容扭曲,發出絕望的嘶吼。
沒過多久,他的身體便自燃起來,化為灰燼,最終消散在眾人眼前。
這一幕讓其他天驕心生猶豫,不敢輕易前行。
他們明白,道心不穩、氣運不足的人,最終只會成為這大世中的一粒塵埃,微不足道。
王燁凝視著生死路上那些隕落的天驕,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似惋惜,似感慨。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收回目光,無視周圍的竊竊私語和異樣眼神,堅定地繼續前行。
既然已經決定踏上這條征戰帝路的道路,若是連第一重天的生死路都無法跨越,那將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王燁的志向,是攀登至大世的巔峰,深入星空,追溯歲月的痕跡。
這裡,只是他踏上巔峰的起點。
他一步步堅定地往前走去,腳印深深地烙印在生死路上。
或許在未來的數千上萬年間,會有無數的後輩來到這裡,瞻仰王燁的足跡,感嘆他的堅韌與毅力。
王燁劍指帝路的第二重天,心無旁騖,全神貫注。
他絲毫不給生死路上的心魔可乘之機,堅定地向著目標前進。
突然,生死路劇烈地晃動起來,明亮的天穹瞬間暗沉下來,仿佛天崩地裂。
身處生死路上的諸多天驕和妖孽紛紛駐足觀望,警惕著一切未知的危機。
王燁也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凝視著周圍的一切變化。
「發生了何事?」
眾人紛紛詢問著彼此。
王燁則動用秘術觀天瞳,試圖尋找讓生死路突然發生巨變的源頭。
許多天驕開始慌亂起來,憂心忡忡,冷汗直流,面色蒼白。
就在這時,有人高聲喊道。
「快看那邊!似有霞光乍現!」
眾人聞言望去,只見生死路的前方,一抹青色的霞光破開層層大地,直衝雲霄。
這抹霞光的出現,很可能與生死路上的劇烈震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走!過去瞧一瞧。」
眾人決定前往青色霞光出現的地方,一探究竟。
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生死路,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他們決心面對一切未知的挑戰和危機,堅定地走下去。
在這個充滿神秘與未知的世界裡,每當天地異變,總預示著至寶或機緣的降臨。
這些珍貴的寶物,無疑成為了大世天驕們紛紛爭奪的焦點,因為背後蘊藏著巨大的利益。
王燁站在霞光乍現之處,眉頭微皺,低聲自語道。
「這股熟悉的氣息,究竟是何物?」
他遲疑片刻,卻也被那青色霞光所吸引,快步前行。
當他抵達那霞光所在之地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驚訝。
→
上百尊天驕,他們的眼瞳泛著紅光,彼此對峙,粗氣直喘,氣氛緊張至極。
「幽帝的大帝道器,逐星太虛刃!」
有人忍不住激動地呼喊。這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神秘武器,乃是幽帝的本命帝器。
回想起三百多年前的帝隕之戰,幽帝攜帶著逐星太虛刃,挑戰九幽冥海的無數禁忌,直至最後一刻。
戰後,幽帝似乎徹底隕落,而他的大帝道器也消失無蹤。
如今,逐星太虛刃竟在帝路上重現,這無疑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發現。
或許,帝隕之戰的餘波波及到了帝路,使得這帝器墜落此地,沉睡至今。
至於它為何甦醒,並散發出大帝道器的威能,卻無人知曉。
王燁站在那裡,神色動容。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想到。
「既然幽帝的帝器能落在帝路上,那麼長恨帝劍、青帝的青衫帝槍、二師姐的帝器等,是否也墜落在了帝路的某個角落?」
這個念頭讓王燁心跳加速。如果能夠尋回長恨帝劍,他的實力必將得到巨大的提升。
更何況,長恨帝劍陪伴他走過了一段漫長的歲月,承載了太多的回憶與情感。
王燁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
他知道,接下來的旅程將充滿挑戰與未知,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為了那些失落的至寶,為了心中的那份執著與追求。
未來,這一難以捉摸的瑰寶,同樣擁有著不可或缺的價值。
王燁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迅速恢復了清醒,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前方。
天驕們正逐漸接近那破土而出的逐星太虛刃,其意圖昭然若揭。
這件無主的大帝道器,逐星太虛刃,此刻就在他們眼前,觸手可及。
此情此景,任何人都難以保持冷靜,內心的貪婪如潮水般翻湧。
特別是那些對自己實力充滿信心的天驕們,他們已經在心中構思著如何竭盡全力去爭奪這幽帝的大帝道兵。
帝器,擁有無上的威能,若是能與帝器產生一絲契合,發揮出帝器中蘊含的一縷帝威。
那麼在帝路上縱橫馳騁將不再是難事。
就在這時,有人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貪婪。
他朝著逐星太虛刃疾馳而去,甚至伸出了一隻手臂,試圖將帝器據為己有。
然而,他的舉動立即引來了無數天驕的反對,他們紛紛施展出蘊含無盡殺意的神通術法,向那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嘭」的一聲巨響,那人眼看著自己的手就要觸碰到逐星太虛刃了。
他原本以為能夠與帝器結下因果,從此一帆風順。
然而,就在他嘴角剛剛露出貪婪的笑意時,他卻淹沒在了無數的殺招之中,身死道消。
幽帝的逐星太虛刃,這件無主之物,如今已經引起了在場每個人的覬覦。
十萬年前,幽帝與恨天劍仙一戰,兩人雙雙隕落。
由於幽帝並無子嗣,也沒有留下道統,因此這逐星太虛刃便成為了無主至寶。
「我乃中州五方山的弟子,此物與我五方山有緣,希望諸位道友能夠給個面子相讓,日後我定當一一登門拜謝。」
一名氣宇不凡的男子站了出來,試圖藉助自己的背景勢力來威脅其他天驕,讓他們退讓。
然而,在場的天驕們要麼是從微末中崛起,要麼是背後有著不弱於五方山的勢力。
他們豈會輕易退讓?
一場關於逐星太虛刃的爭奪戰,即將在這片天地間爆發。
孤家寡人,無所畏懼,無論是何方神聖,皆不能讓其低頭。
有人輕蔑地冷笑,對五方山的天驕嗤之以鼻道。
「五方山,即便是一流末端的聖地,竟也敢討要這份面子,真是可笑至極。」
五方山的天驕被這句話刺痛了顏面,他冷哼一聲,選擇了沉默。
這時,一個身著黑色衣衫的男子走上前來,聲音凌厲道。
「五方山曾經貪婪龍鯉族老族長的龍骨,暗中下手。」
「如今,五方山的弟子依然如此無禮,你們五方山,確實不配擁有這份面子。」
有人立刻認出了這黑衫男子,正是黑鳳族的袁麟,一尊真正的大世妖孽。
眾人矚目之下,王燁靜靜地站在人群後方,並未打算露面。
眾人的心思都集中在大帝道器之上,並未察覺到王燁的存在。
袁麟環視著各方天驕,漠然說道。
「天下至寶,有緣者得之,有能者得之。」
他這句話意味著,想要得到幽帝的逐星太虛刃,便要看各自的本事和手段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時,又有一名手持摺扇的男子現身,他淡漠而儒雅,正是中州一流勢力長虛宗的聖子。
緊接著,許多隱匿的天驕妖孽紛紛露面,他們都打算爭奪幽帝的帝兵道寶。
畢竟,一件帝器擺在眼前,即便是仙台巔峰的強者也難以忽視其誘惑。
雖然各方天驕都對彼此有所忌憚,但為了一件帝器,他們願意豁出一切。
然而,王燁並未參與其中。
他見過無數的帝兵,對幽帝的帝器並無太大的興趣。
而且,王燁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沉重感,他覺得帝兵突然破土而出,必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
「那麼,就讓我們在實戰中一較高下,看誰能夠成為最終的勝者,笑傲江湖。」
生死之路上的爭鬥與廝殺,充滿了無盡的未知與險惡。
然而,為了那傳說中的帝器,他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哪怕是生命。
此時此刻,生死之路的氛圍變得異常沉重,仿佛有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天色更加昏暗,只有幽帝手中的逐星太虛刃,散發出淡淡的青色霞光。
如同夢幻般映照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激起了他們內心深處的貪婪欲望。
「帝兵,我絕不會輕易放手!」
各方勢力的傑出天才們,紛紛朝著半空中懸浮的逐星太虛刃衝去。
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如同冰冷的刀鋒,凌厲而逼人。
一件完整的帝兵,它所散發出的誘惑力,遠非普通人所能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