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微微搖頭,嘴角輕揚,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道。
「你們誤會了,我與你們雲鶩劍宗的劍子只是舊友,故此才出聲詢問。」
「哦?」
雲鶩劍宗的長老路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立刻接口道。
「我劍宗的劍子居然與王將軍有舊,這真是天作之合。」
路峻心中燃起了一團希望的火焰,如果王燁能答應加入劍宗修行,那將是劍宗莫大的榮幸。
劍子和王燁的聯手,必將讓劍宗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成為無數勢力仰望的對象。
與此同時,雪魔宮的墨凝妃也在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她耳中迴蕩著路峻提到的「劍子獨影凌」這個名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震撼。
墨凝妃嬌軀輕顫,腦海中浮現出一幅震撼人心的畫面,她心中暗道。
「難道劍宗的劍子就是……」
雲鶩劍宗出現了一名驚世的劍修,此事早已在各大勢力間傳開。
他們得知劍子的名字是獨影凌,但對這個名字並不太在意。
讓各大勢力感到困惑的是,他們無法查到獨影凌的來歷,這讓他們不禁懷疑雲鶩劍宗在故意隱瞞。
如今,墨凝妃認出了百國之地的王燁,又聯想到王燁說劍宗的劍子是其故友,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驚駭。
「當初在百國之地,帝君意志降臨,與一人對峙而語。」
「那人的名字好像便是叫做獨影凌,難道他就是劍宗的劍子嗎?」
墨凝妃的聲音打破了鋒城的寧靜,她的雙眸中泛出無盡的血絲,顯得異常猙獰。
這一刻,各方勢力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墨凝妃身上,耳邊迴蕩著她剛才所說的話。
恍惚間,眾人都回想起了當初的那一幕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那一天,帝君駕臨,帝威如狂風驟雨般席捲整個北州,震撼著諸天萬界。
那一刻,北州的各大勢力紛紛出動,隱藏在暗處的道境、仙台強者們也都紛紛現身。
他們無一例外地匍匐在地,虔誠地恭迎帝君的降臨。
那一天,帝君在諸天勢力和無數強者的矚目下,與一名天玄境的劍修對峙,將他視為平等的對手。
這一幕讓世人震驚不已,無數勢力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就是帝君,高高在上,俯瞰著世間萬物。
他的一言一行,都能決定億萬生靈的生死,一怒之下可斬九天,舉世無敵。
而那名劍修呢?
他只是一個天玄境的武者而已,或許在遺棄之地,他確實是一位強者。
但在諸天大世中,即便是在北州的蠻荒邊域,天玄境武者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那麼,為什麼帝君會如此重視一個如同螻蟻般的天玄境劍修呢?
為什麼帝君會以一生對手的姿態與他平等對話呢?
這些問題讓世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
更加讓世人瘋狂和震驚的是,那名天玄境劍修竟然敢向帝君發起挑戰。
約定千年後無論走到哪一步,都要提劍一戰。
這一幕對於親眼見證的人來說,無異於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如果有人在此之前告訴他們,會有一個天玄境的武者敢向帝君發起挑戰。
他們只會嗤之以鼻、捧腹大笑,將其當作一個天大的笑話。
哪怕是中州那片存在了數十萬年的無盡幽海被踏為平地,他們也不會相信會有天玄境的武者敢於挑釁大帝的尊嚴。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殘酷而震撼,無數人親眼目睹了那一幕,至今仍然歷歷在目、不敢忘懷。
他們敬畏而虔誠地看待這一切,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雪魔宮的墨凝妃一開始對劍宗突然出現的劍子雖然感到好奇。
但她並沒有將此事與那被遺棄的百國之地聯繫起來。
然而此時此刻,當她認出王燁並聽到他說劍宗的劍子是他的故友時。
她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墨凝妃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如同畫卷般一一展開,將一切瑣碎的細節都串聯起來。
她清晰地記得,在百國之地時,帝君曾以尊敬的口吻提及那位名為獨影凌的劍修。
而雲鶩劍宗的劍子,似乎也叫獨影凌。
「你剛剛說了什麼?」
一個勢力的代表聲音顫抖,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恐懼。
這一刻,無論是來自各方的勢力,還是鋒城內的親君衛和無數將士居民,都如同被定住一般,目瞪口呆。
「敢問王將軍,劍子是否與您來自同一個地方?」
雪魔宮的墨凝妃緊抿著紅唇,似乎在回憶著那日的震撼場景,嬌美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驚恐。
王燁緩緩將目光轉向墨凝妃,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是。」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墨凝妃在聽到王燁的確認後,還是不由自主地嬌軀一顫,差點在虛空中失去平衡。
「你……你剛才說我劍宗的劍子便是當初與帝君相約千年後一戰的那人?」
雲鶩劍宗的長老路峻顫抖著聲音,緊盯著墨凝妃,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墨凝妃收斂了媚態,神色認真地回答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便是貴宗劍子。」
四周的勢力和城牆上的眾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麻痹了,眼中泛起了無數道震驚和恐懼的漣漪。
「這……」
雲鶩劍宗的長老路峻以及劍宗的其餘來人,嘴唇泛白,開始顫抖,不知是驚喜還是驚恐。
雲鶩劍宗的劍子竟然就是當初與帝君對峙的人,這個消息足以震撼整個北州,乃至整個諸天大世。
自上官大帝登基以來,他舉世無敵,世間能夠與他對話的人都寥寥無幾,更別說與他一戰了。
然而,在某個角落,或許真的存在著能夠與帝君一戰的人。
在遙遠的過去,有一個無敵的存在,他鎮壓了一個時代,他的名字叫做上官大帝。
他的存在,如同星辰般璀璨,卻又如同深淵般深邃,讓人無法觸及,無法想像。
他,就是無敵的象徵,是一個時代的巔峰。
在未來的萬年,甚至數萬年裡,上官大帝都將如同一座巍峨的巨山,無人能夠超越。
然而,總有一些人,他們不畏強權,不懼挑戰。
他們敢於向上官大帝發起挑戰,揚言要在千年之後與他一戰。
這樣的行為,讓人不禁懷疑他們的理智,還是他們真的無所畏懼。
然而,無論世人如何看待,他們都不認為獨影凌能夠成功。
因為在他們眼中,能夠親眼見到上官大帝的真身,就已經是一種舉世無雙的榮耀了。
至於和上官大帝一戰的資格,那更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鋒城,雲鶩劍宗的長老路峻,此刻正握劍顫抖,冷汗直流。
一想到劍子就是那位挑釁帝君的人,他的內心就無法平靜。
他恐懼,他擔憂,他害怕這一切會給雲鶩劍宗,甚至整個北州帶來災難。
然而,王燁卻微笑著打破了這份恐懼和擔憂。
他告訴路峻,他們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
因為劍子能夠引起帝君的注意,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他們無需害怕那些強大的勢力和強者,因為他們有劍子,有上官大帝的庇護。
路峻聽到這裡,心中的恐懼稍微緩解了一些。
他明白,他們無需害怕,因為他們的劍子,他們的上官大帝,都是他們的堅強後盾。
吞吞吐吐的低吟聲在空氣中迴蕩,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獨影凌與上官大帝,這兩位宿敵之間的較量,早已在世間傳為佳話。」
「上官大帝視獨影凌為真正的對手,這可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話。」
王燁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那百國之地的輝煌景象。
「既然獨影凌已經放話,千年後要與帝君一戰,那這場較量就絕非兒戲。」
「千年之後,誰又能說獨影凌一定會敗呢?」
眾人聞言,面色驟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他們原本以為王燁是在擔心千年後獨影凌的勝負,卻沒想到他擔憂的竟是獨影凌的生死。
「這……這怎麼可能?」
有人忍不住低聲驚呼。
一千年,對於修行者來說雖然漫長,但要想從天玄境跨越到帝君的境界,簡直是天方夜譚。
更別說獨影凌能否突破道境的門檻,都是個未知數。
更何況,道境之後還有九道門檻,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
再往上便是仙台境,那更是傳說中的境界。
「王……王將軍,你是說千年後劍子真的有可能與帝君一戰?」
路峻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顫抖。在場的人無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聽到了一個荒謬的笑話。
然而,王燁只是淡然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你們不懂。」
他輕輕搖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智慧。
「獨影凌的劍,很鋒利。」
「千年後,無論我身在何處,都會去觀戰。」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鋒城四周虛空的勢力來人都緊閉雙唇,愣然地凝視著王燁,心中迴蕩著他的話語。
獨影凌的劍,真的很鋒利嗎?
雲鶩劍宗的長老路峻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承認,獨影凌的劍術確實出類拔萃,但要想與大帝比肩,似乎還是有些不切實際。
劍宗來人心中惶恐不安,戰戰兢兢地等待著王燁的下文。
「王……王將軍,你說笑了,我宗劍子可當不起這般推崇。」
路峻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然而,王燁卻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深邃而堅定。
他知道,千年後的那場較量,將會是一場震撼整個修行界的傳奇之戰。
而他,無論身在何處,都會去見證這場傳奇的誕生。
在內心深處,我曾渴望能目睹獨影凌那如九天之巔般巍峨的身影。
然而,這個美好的願望卻如流星般短暫,被路峻的堅決所熄滅。
雲鶩劍宗在北州邊域雖有些許名聲,但在北州深處乃至中州,卻如同塵埃般微不足道。
若其他強者或勢力得知雲鶩劍宗的野心,後果不堪設想。
路峻的期望很簡單,他希望在獨影凌的引領下,劍宗能夠走得更遠,迎來一個輝煌的時代。
至於王燁口中的千年後一戰,對他而言,那如同天方夜譚般遙不可及。
「你們不懂。」
王燁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瞥了一眼廣袤的百國之地。
他繼續道。
「你們擔心此事傳出去會影響北州邊域的局勢,但上官帝君不會阻止獨影凌的道路。」
「反而會讓他自然地成長,與他一戰。」
「即使世人皆知獨影凌與上官大帝的約戰,那又如何?」
「這不僅不會阻礙獨影凌的劍道之路,反而會激發他的潛力,讓他的劍更加鋒利。」
王燁的思緒飄回了當年在百國之地的日子,想起了自己與上官帝君在天墟之戰中的交鋒。
他堅定地說道。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雲鶩劍宗不負他,他必將帶領雲鶩劍宗走向巔峰,俯瞰世間。」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無數人腦海中炸響,讓他們驚愕不已。
王燁的言辭是何等的狂妄和大膽!
難道他就不怕帝君或其他強者知道後降下懲罰嗎?
雲鶩劍宗的獨影凌究竟有何等本事,能讓王燁如此推崇備至?
王燁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的話,真是狂妄至極。
然而,對於路峻和劍宗弟子們來說,這番話卻如同熱血沸騰的火焰,在他們心中熊熊燃燒,久久不能平息。
只要雲鶩劍宗不負獨影凌,他必將帶領劍宗走向巔峰,俯瞰世間!
這句話如同一道信念,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心中。
這段話,儘管顯得狂妄無比,但卻在無形之中,深深觸動了眾劍宗弟子的內心。
它像是一股暖流,從長老路峻和眾劍宗弟子的心底涌動。
讓他們仿佛看到了雲鶩劍宗崛起的曙光,那一絲希望,如同晨曦中的微光,溫暖而明亮。
「真是可笑至極!」
突然,一股不滿的力量爆發出來,有人忍不住大聲呵斥。
「世間英才輩出,中州的妖孽如雲,北州深處的天驕更是數不勝數。」
「你居然認為一個天玄境的劍修能在未來與帝君相提並論,這簡直是對帝君的侮辱!」
有人直接盯著王燁,言辭激烈。
立即有人附和道。
「劍宗的劍子固然天賦異稟,未來或許能踏入道境。」
「但想要觸摸到仙台境界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更別提其他的了。」
然而,王燁卻只是淡然一笑,仿佛胸有成竹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千年之後,一切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