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夢華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目光如炬地凝視著王燁。
隨後緩緩俯瞰著下方的百國君皇和芸芸眾生。
她調動全身的力量,以震天動地的聲音宣告。
「我欲成為百國之地的至高統治者,橫掃萬古,鎮壓諸國,超越那上官大帝的輝煌,問鼎女帝之尊位!」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整個世界仿佛都為之震撼,風起雲湧,雷霆萬鈞。
玉夢華的壯志雄心,自她心底深處噴薄而出,傳遍四海八荒,掀起驚濤駭浪。
她,不僅志在登基為皇,更欲問鼎帝位,成就無上榮耀。
玉夢華的這番豪言壯語,連同王燁先前那一劍的威勢,讓在場的諸國君皇和千軍萬馬都為之動容。
超越上官大帝,問鼎女帝之位,這是何等的雄心壯志,又是何等的霸氣側漏?
在這天下蒼生面前,一個女子竟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宣示自己的野心,這份勇氣與決心,無疑讓人驚嘆不已。
上官大帝,那位曾鎮壓一個時代、一統天下百國的傳奇人物。
即便是在天墟之戰中,他的一縷神魂道身與王燁激戰,也足以彰顯其皇威之霸氣。
然而,玉夢華竟敢揚言要超越這位傳奇大帝,問鼎女帝之位,這無疑讓天下人為之震驚。
自上官大帝消失以來,百國便陷入了四分五裂的混亂之中。
無數人都曾懷揣著野心,想要再次一統天下,但無人能夠成功。
而今,一個來自低等皇朝的長公主,竟在天下蒼生和百國君皇面前,放出了如此豪言壯語。
在眾人眼中,這無疑是震撼與荒謬並存的。
「來人!」
「為我披上孤龍袍,立起孤皇旗!」
玉夢華緊閉雙眼,堅定地直視著虛空之巔的白衫男子,威嚴而莊重地宣布道。
「今日,便是孤登基之日!」
骨泉關城牆上,百官們顫抖不已,他們用震驚和恐懼的眼神盯著玉夢華,被她的這番言辭徹底震撼。
她已自稱為孤,決心孤注一擲,在百國君皇和天下強者的見證下登基為皇。
她欲登基為皇,立誓超越上官大帝,登臨女帝之位。
當年,她只為掌控自己的命運而踏上這條道路,如今卻已志在天下,誓要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
在游楚國的大地上,黎民百姓期盼已久的安穩之家終於有了希望。
此刻,玉夢華欲稱帝,她以萬世之志,不辜負先生的期望。
玉夢華的話語落下不久,幾名宮女小心翼翼地捧著一件金絲龍袍走出。
她們輕輕抬起玉夢華那雙纖細的手,為她穿上龍袍,戴上龍冠。
一面巨大的皇旗上刻著「玉」字,從城牆上高高升起,展現在天下人眼前,隨風在天地之間飄揚。
玉夢華身披龍袍,頭戴皇冠,一股皇威浩蕩之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威震四方。
數百位君皇臉上的神色從驚愕漸漸轉為恐懼。
一個女子,竟然真的登基為皇了!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些君皇想要阻止,想要踏平游楚國。
然而,當他們看到天巔之上的白衫男子時,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和驚懼感,連開口制止的勇氣都沒有。
王燁看著玉夢華身著龍袍的模樣,心中感到無比欣慰。
他嘴角勾起一道笑容,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陌陽國的君皇白皓熙按捺住心中的驚恐之色,望了一眼身受重傷的諸國皇朝國老,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前輩,女子稱皇,真的合適嗎?」
王燁緩緩轉過身來,直視著白皓熙。他的眼神讓白皓熙身軀猛然一震,低下了頭。
王燁沉聲說道。
「為何不合適?」
「女子同樣有能力治理國家,為何不能稱皇?」
白皓熙雖然知道虛空之巔的白衫男子深不可測,但他依然想要反駁。
「前輩,您修為深厚,蓋世無雙,我諸國皇朝自當不敢反抗。」
「可是,女子為皇,千萬年以來,天下從未有過此事。」
「此事,有違人倫哪!」
王燁氣勢一沉,身上的氣息直接鎮壓得千萬大軍無法直立。
他霸道地說道。
「若是今日我硬要讓她登基為皇,爾等,又能如何?」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心,有勇氣,有決心,女子同樣可以稱皇!
儘管白衫男子神秘莫測,強行扶持游楚國長公主登基稱帝,天下百國又能奈何?
他們難道敢於公然反對嗎?
他們有何資本和力量去阻止這一切?
畢竟,即便是諸國皇朝的頂尖高手,也抵擋不住他輕輕一揮劍的威勢。
誰敢冒險觸怒這位強者,引發他的怒火,甚至可能引發他對各大皇朝的毀滅性打擊?
後果不堪設想。
「前輩若堅持如此,我諸國皇朝,自然……自然無法阻止。」
陌陽國君上白皓熙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他緩緩合上雙眼,恭敬地鞠躬行禮。
並非諸國皇朝不想反抗,而是他們無力反抗。
在絕對的強者面前,百國聯合的威脅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如同兒戲。
「百國之地雖未有過女子為皇的先例,但這並不意味著女子便不如男子。」
「天地之廣闊,你們真的了解嗎?」
「在更為宏大的世界中,天之驕女層出不窮,她們的成就甚至超越了無數男子。」
「女子稱帝執政,平定天下,又有何不可?」
「你們只是不願承認這一點,因為你們害怕這種先例會激發天下女子的鬥志,威脅到你們皇朝男子的利益。」
「這種心態,在我看來,過於迂腐。」
王燁左手負背,右手持劍,面對諸國君皇,聲音沙啞卻充滿力量。
「如今天地靈氣涌動,大世降臨,天下百國應鼓勵女子嶄露頭角,共同迎接璀璨的天驕時代!」
「即便今日你們阻止了游楚國的女皇登基,但總有一天,會有其他驚才絕艷的女子崛起。」
「如同劍尊一般君臨天下。你們能阻止得了嗎?」
王燁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天下人的心上。
「百國需要做的不是壓制女子的崛起,而是反思自身的不足,努力提升自己。」
「你們,明白了嗎?」
數百位君皇聞言,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上千萬大軍和無數百姓也仰望著天空中的白衫身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前輩的教誨,我等明白了。」
他們最終齊聲說道,聲音響徹天地。
夏成國的皇落偉宸,曾經的傲氣已不復存在。
他只能躬身行禮,接受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即便那些地玄境巔峰的國老,也被王燁一劍鎮壓。
百國的不甘與無奈,也只能化作對王燁話語的認可。
那位白衣持劍的男子,他傲視天下,令百國顫慄。
骨泉關的玉夢華與百官,以及那十萬殘兵,只能遙望他的背影,心中充滿敬畏,輕聲呼喚。
「先生……」
大軍之前,滄瀾國的位置,王戰龍老爺子身穿盔甲,從人群中走出。
他抬頭仰望王燁,握緊拳頭,大聲問道。
「敢問前輩,你手中之劍,是否為驚鴻?」
這一問題,立刻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
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把白衫男子手中的利劍上,期待著一個答案。
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寂靜,人們都在等待,想要知道那一劍的芳華,是否為驚鴻。
王老爺子的大聲詢問,讓王燁的身姿微微一顫。
他低頭看著王老爺子蒼老的面頰和白髮,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王燁緩緩走向王老爺子,手中的驚鴻劍垂在腰間,他的氣息變得平靜而深邃。
有人看著他從虛空之巔走下,心中膽顫,小聲議論。
「前輩這是要下來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那番質問,他要發怒了嗎?」
數百位君皇都屏住了呼吸,仿佛王燁的每一步落下都在他們的心上重重一擊。
然而,就在這時,一抹身影從遠方掠來,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寂靜。
遠方,一道白色身影極速閃來,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
這道身影自然也吸引了王燁的目光,他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位身著如雪白色長裙的女子,她從遠方的虛空中踏來,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展現在世人眼前。
她的身影窈窕孤冷,宛如傲雪凌霜的寒冬臘梅,款款而來。
她的出現,讓整個世界都為之動容,仿佛是為王燁而來,為這場盛大的場面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白衣仙子,如夢似幻,她的出現讓百國君皇皆為之動容,天下世人也為之驚嘆。
她身著白色長裙,絕代芳華,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仙子。
王老爺子和王賜天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位如雪似冰的倩影,便是傳說中的白衣仙子——蕭雪。
她一步一步地朝著王燁走來,目光瞥見了他手中的驚鴻劍,眼中閃過一絲漣漪和思念。
王燁望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是……你嗎?」
他輕聲問道。
白衣仙子的白裙在虛空中翩翩起舞,她嫣然紅唇輕啟,聲音如同傲雪般清脆,卻又夾雜著一絲顫音柔色。
她的聲音隨著清風飄蕩,飄向了前方的王燁,深入他的心底。
王燁身形微微一怔,儘管他戴著面具,遮住了氣息,但在這白衣仙子面前,他終究無法保持睥睨之姿。
他沉默地望著她,仿佛在尋找著曾經的回憶。
隨著白衣仙子的每一步踏來,一縷縷回憶從王燁心底湧出,直入他的眼帘。
他依稀記得當年兩家定親之日,他曾誓言。
「不管他年如何,只要她不負我,我便不負她!」
而她則執筆而落字,回應了一個「緣」字。
白衣仙子又是一步落下,距離王燁更近了幾分。
眼前的畫面隨之變幻,仿佛回到了過去。
當年她聽從李家老爺子的安排,到王家居住了一段時間,以了解王家的紈絝小公子。
那時他身著白衣,客氣地邀請她出去走走。
兩人在庭院中相伴而行,微風拂動下,安靜而溫馨。
他還曾對她說。
「蕭小姐,若無他事,本公子就先走了。」
恍惚間,白衣仙子再次在虛空中行來。
她的眼眶慢慢泛紅,一層水霧隨著心底的記憶湧現。
她記得當初他要前往雁行關歷練時向她告別的情景。
她只是提筆落下一個「安」字,卻沒想到這個字成了他們情感轉變的契機。
白衣仙子的出現讓王燁的心再次泛起漣漪。
他望著她,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和她共同走過的歲月。
這一刻他明白無論時光如何流轉他們的情感始終如一不曾改變。
在那南溪國的硝煙散盡之後,他身披戰甲,榮耀歸來。
她則在溫馨的屋檐下翹首以盼,那顆懸而未決的心終於得以安放。
他輕輕執起她的手,漫步在庭院中,無需多言,彼此的情意已然明了,宛如春水般溫柔流淌。
北伐的號角再次吹響,他即將踏上新的征程。
她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怨言,只在素白的紙上輕輕寫下。
「我等你回來。」
那份堅定與執著,盡在不言中。
北伐的塵埃落定,震驚了整個世界。
雪花飄落的季節里,他們在庭院中相約賞雪,一個站立如松,一個揮毫潑墨,畫面和諧而寧靜。
終於,期盼已久的大婚之日來臨,周邊諸國乃至陌陽國的王府都紛紛送來祝福,喜慶的氣氛瀰漫在每個角落。
她身著一襲深紅色的長裙,眉間點綴著硃砂,紅唇嬌艷,宛如人間絕色,美得令人窒息。
他凝視著她,輕聲低語。
「世間萬物之美,亦不及你眉間那一點硃砂。」
她笑了,那笑容如仙如畫,令人為之傾倒。
然而,就在兩人拜堂之際,她卻因故精神恍惚,昏厥在地,留下了無法彌補的遺憾。
她甦醒過來時,用盡全身力氣在他胸前寫下了一句話。
「你,還從未吻過我呢?」
他低下頭,輕輕吻上她的額頭,她再次陷入沉睡,或許再也無法醒來。
但他,決不允許她就這樣沉睡下去。
於是,天墟之戰的序幕拉開……原來,他們的情感早已悄然深入到靈魂深處。
成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天墟之戰結束後,她甦醒過來,雖然能夠開口說話,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白衫身影。
於是,一位白衣仙子橫空出世,只因為他喜歡穿白衫。
在骨泉關的虛空之上,她款款走來,眼眶中泛著淚花,哽咽著說。
「兩年了,我好害怕。」
「我害怕再也找不到你了。」
她的聲音如同燕語鶯聲般動聽,卻充滿了無盡的擔憂與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