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攘的人群中,一道輕柔的聲音引起了注意。
「他似乎就是西羌國的四皇子殿下,莊榮卓,傳聞他距離的玄境只差一步之遙。」
緊接著,有人補充說。
「聽聞莊榮卓今年才二十三歲,有望在二十五歲踏入地玄境,深受西羌國君皇的喜愛。」
莊榮卓手持一根鐵棍,沉穩地朝著山巔中央的司馬南走去。
每一步落下,他的氣勢都隨之攀升,令人窒息,無法忽視。
他沉聲說。
「西羌國莊榮卓,願領教閣下高招,看看閣下學到了劍尊大人的幾分本事。」
他手持鐵棍猛地一震,腳下的石板都因此出現了裂痕。
司馬南見狀,不再多言,右手持鐵劍橫立身前,自身靈玄境巔峰的修為迸發而出。
莊榮卓見狀,手提鐵棍蹬地而躍,朝著司馬南的腦袋狠狠揮落。
司馬南反應迅速,鐵劍擋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發出了一聲「叮」的清脆聲響。
兩人隨即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一時間難分高下。
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這位獨臂劍客竟然有靈玄境巔峰的修為,還能和莊榮卓打得難解難分,真是不可小覷啊!」
「不過話說回來,百國之地真正的天驕都已經邁入地玄境了。」
「獨臂劍客身為劍尊的座下弟子,這修為速度雖然驚人,但相比之下還是顯得有些不足。」
「是啊,聽說他剛被劍尊收為徒弟時,連靈玄境都沒有達到。」
「短短一年多時間,修為便攀升至靈玄境巔峰,這天賦確實非同一般。」
王燁坐在石桌旁,目睹著司馬南單手持劍對敵的風采,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一年多不見,你竟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真是令人驚嘆。」
「看來你為我找的這位師傅頗為出色。」
劍尊獨影凌輕抿一口茶水,目光在司馬南身上掠過,然後轉向王燁,意味深長地說。
「雲先生,我這頑劣的徒兒,可還入得了您的法眼?」
「劍尊座下弟子,自然是非同凡響。」
王燁略作沉吟,回應道。
獨影凌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不再多言,繼續專注地觀看司馬南和莊榮卓兩人的激戰。
玉站在王燁身旁,目睹著王燁與劍尊之間風輕雲淡的對話,內心早已麻木。
他再也無法想像自己的師尊究竟是何等人物,也無法揣測他的強大程度,竟能讓劍尊一再以禮相待。
「貧僧以為,此戰,這位斷臂施主應是穩操勝券。」
一直未曾開口的胖和尚突然說道。
王燁和獨影凌都點頭表示贊同,唯有玉華澤一頭霧水。
眼前的戰鬥明明是莊榮卓占據上風,為何劍尊等人卻都斷言司馬南將獲勝?
以他現在的眼力,實在難以看透其中的玄機。
突然,一陣巨響傳來。
原本穩占優勢的莊榮卓,竟被司馬南抓住一絲破綻,狠狠地碾壓在地。
一柄鐵劍橫在他的脖頸上,散發出森冷的鋒芒劍勢。
「你輸了。」
司馬南冷聲說道,隨後緩緩收回了鐵劍。
莊榮卓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地上滾動的鐵棍,陷入了一片茫然。
片刻後,他才從冰冷的地板上站起來,撿起鐵棍,默默地離開了。
臨走時,他咬牙切齒地留下一句話。
「終有一天,我會再來挑戰的。」
司馬南並未將莊榮卓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持劍面對眾人,傲然說道。
「下一個!」
回想起往昔,司馬南曾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三世祖,整天想著從狗洞裡爬出來胡鬧。
而如今,他獨臂持劍,獨面百國天驕,展現出何等的霸氣。
「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當莊榮卓黯然離去後,一位年僅二十餘歲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柄大刀,從人群中脫穎而出,氣勢如虹。
「是他!」
「那位在東元國聲名遠揚的獨行客,屈智化。」
「傳聞他已觸摸到地玄境初期的門檻,恐怕不久便能與老一輩的強者一爭高下。」
有人低聲驚嘆,目光落在步步走出的屈智化身上,露出驚訝之色。
司馬南面色冷峻,不言不語,手持鐵劍向屈智化衝去。
緊接著,兩人便展開了激烈的刀劍對決,引得眾人屏息凝望。
石桌旁,王燁靜靜注視著司馬南堅定的身影,輕聲呢喃。
「小南,你真的長大了。」
在琉月群山之巔,雲霧繚繞,宛如仙境,如夢如幻。
兵器碰撞的嗡嗡聲從山巔傳來,向四面八方擴散。
一刻鐘後,司馬南手中的鐵劍如銀龍般舞動,巧妙地躲過了屈智化大刀的攻擊,直刺其咽喉之下。
屈智化面色慘白,冷汗直流,生怕司馬南真的下殺手。
「下一個!」
司馬南收回鐵劍,冷眼掃視在場眾人,大聲宣布。
頓時,整個山巔陷入一片寂靜。世人曾以為司馬南只是運氣使然,才拜入劍尊門下。
如今看來,他無疑是個天才,不容忽視。
在數千人中,許多人自知不如屈智化和莊榮卓,自知難以抵擋司馬南的鐵劍。
於是,他們陷入了沉默,默默注視著司馬南那孤傲的身影。
此時,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緩緩走出,右手持一紙摺扇,顯得儒雅非凡。
他約莫二十七歲,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間。
其淡雅而修長的身姿吸引了眾多女子的目光,她們紛紛投以欣賞的目光。
「大鄭國的儲君,顏修賢!」
「天哪,這位顏殿下竟然真的出手了!」
「大鄭國,中等頂尖皇朝之一,傳聞顏殿下拜入了皇朝一位國老的門下,天資卓越。」
「獨臂劍客敢應戰嗎?」
「顏殿下可是真正的地玄境高手,被譽為大鄭國年輕一輩的第一天驕。」
一時間,四周的人群沸騰起來,議論聲此起彼伏。
顏修賢步履從容地走向司馬南,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我乃大鄭國儲君,顏修賢。」
顏修賢宛如紅塵中的謫仙,儒雅的氣質令人心生敬意。
「請問,我能否與你一戰?」
「年輕一輩,皆可出戰。」
司馬南回答道。
儘管感受到顏修賢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迫感,但司馬南毫無懼色,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挑戰。
因為,獨影凌曾告訴他,劍者的心中應有一顆一往無前的決心。
無論前方是巨山還是大海,只要手中有劍,心中有劍,便必能斬斷一切阻礙。
顏修賢對司馬南的勇敢表示讚賞,點了點頭。
周圍的觀眾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一位是劍尊的弟子,修為雖只是靈玄境巔峰;另一位則是中等頂尖皇朝的第一天驕,當朝儲君。
這一戰,無論勝敗如何,都將成為天下傳頌的佳話,載入史冊。
「我手中的青雲扇威力非同一般,請閣下小心。」
顏修賢作為一位真正的君子,他鄭重地提醒著司馬南。
司馬南沒有回應,只是緊握手中的鐵劍,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突然,一陣大風從遠處刮來,吹拂起司馬南垂落在雙肩的青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對峙。
下一刻,鐵劍出鞘,司馬南化作一道流光,顏修賢與司馬南的決鬥,猶如狂風驟雨般激烈。
顏修賢的薄唇緊抿,手中的摺扇猛然一揮,捲起一股銳利的氣勢,直逼司馬南。
這風,仿佛從遙遠的天際疾馳而來,又似從顏修賢摺扇的縫隙中噴涌而出,氣勢洶洶,欲將司馬南掀翻在地。
然而,面對這狂風,司馬南並未退縮,他的速度反而更加迅猛。
如同一隻嗜血的虎狼,決心將手中的鐵劍狠狠地劈向顏修賢。
他的每一劍都仿佛經過千錘百鍊,毫無瑕疵,每一劍都充滿了殺機。
儘管司馬南的攻勢凌厲,但顏修賢憑藉地玄境初期的修為,依然能夠輕鬆抵擋。
懸崖邊上,石桌旁,王燁等人默默觀戰,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司馬南和顏修賢兩人身上。
「若是沒有任何變數的話,司馬南應該輸了。」
王燁淡淡地說道。
獨影凌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切,他胸有成竹地回應道。
「雲先生看著便好,我這徒兒雖然天賦一般,但悟性不凡。」
王燁聞言,不禁對這場決鬥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他再次將目光投向中央的決鬥場。
然而,就在此時,山巔中央的決鬥場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司馬南的攻勢突然變得凌亂,他看起來就要被顏修賢打倒在地。
眾人見狀,無不為司馬南感到惋惜,感嘆他的修行尚淺。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負已定時,山巔上突然響起了驚呼聲。
許多人的腰間配劍竟然自行出鞘,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
「怎麼回事?」
「我的配劍怎麼自己出鞘了?」
「我的也是,完全控制不住!」
「玉光劍竟然自己要出鞘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紛紛發出驚疑之聲,整個山巔陷入了混亂。
而在這混亂之中,司馬南的眼神卻變得堅定起來。
他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覺醒,緊握手中的鐵劍,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在石桌旁,王燁的眼底掠過一絲詫異與驚喜。
他忍不住向司馬南投去一瞥,聲音低沉地道出:「劍意……」。
這時,有人指著山巔中央的司馬南,大聲驚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他們紛紛將目光轉向司馬南,雙眼瞪得溜圓。
司馬南右手持劍,劍指蒼穹,目光銳利如劍芒,直射顏修賢。
他手中的鐵劍微微顫動,發出嗡嗡的劍吟聲。
使得在場許多人的佩劍都不受控制地顫動,仿佛要臣服於這強大的劍意之下。
「這是……劍意!」
一位見多識廣的強者忍不住開口。
「竟然是劍意!」
「而且還不是初入劍意,而是小成劍意,真是不可思議!」
「劍尊的親傳弟子,自然非同一般。我們一開始就錯了,獨臂劍客的底牌原來是劍意。」
眾人紛紛附和,望向司馬南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顏修賢也震驚不已,他沒想到司馬南竟然能領悟到劍意,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顏修賢很快恢復了平靜,他露出微笑,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閣下不愧是劍尊的弟子,這樣才不辱沒劍尊的威嚴。」
「這一戰,才是真正的一較高下。我倒想要看看,劍尊弟子的真正實力,到底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