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乾文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堅定而熾熱的光芒。
他以一種幾乎是挑戰的語氣粗獷地說道。
「我,胡乾文,只為一個字而來,那就是『國』!」
「我懇請王燁先生能夠賜予我這個字。」
王燁聞言,雙眼微眯,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沒有立刻動筆,而是用那雙深邃而空寂的眼睛,靜靜地凝視著胡乾文和車建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智慧,仿佛能看穿一切表象,直達人心。
胡乾文見狀,雙手合十,恭敬地拱在身前,他的聲音充滿了誠懇和堅定。
「是的,我只求這個『國』字。」
「只要先生願意賜字,無論何種要求,我都會竭盡全力滿足。」
車建白在一旁聽到這個「國」字,身體微微一顫。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然後轉向胡乾文,仿佛在詢問他這是否真的可行。
「國」字,這個字眼在華夏大地上承載著無盡的重量和寓意。
非大儒之境,難以駕馭其氣勢和力量。
放眼天下,能夠書寫出匯聚天地之勢的「國」字的大儒,寥寥無幾。
即便是剛剛踏入大儒之境的人,如果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積累和修行,也難以書寫出完整的「國」字。
就像游楚國的宰相,也是經過數年的磨礪和修行。
才終於書寫出了一個完美的「國」字。
如今懸掛於皇宮深處,鎮壓國勢,保得皇朝安寧。
胡乾文此刻的要求,無疑是對王燁的一次極大挑戰。
他這是想看看王燁是否真的具備大儒的實力,是否真的能夠書寫出匯聚天地之勢的「國」字。
然而,胡乾文也做好了準備,如果王燁無法書寫出這個字。
或者因此而發怒,那他也會坦然接受,並賠禮道歉。
畢竟,這是對大儒的一種尊重和挑戰。
面對胡乾文的請求,王燁雙手負於背後,淡淡地問道。
「胡將軍,你可知道你所求的『國』字背後所蘊含的深意?」
胡乾文一愣,他誠實地回答道。
「實不相瞞,我乃一介武夫,對於文字的深意並不十分了解。」
「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車建白等人聞言,都默默地閉上了嘴巴,他們看著王燁,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
他們知道,王燁接下來的話,將會為他們揭示「國」字背後的深刻含義。
王燁微微一笑,他緩緩開口。
「古人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這『國』字,便是其中的重要一環。」
「它代表著一個國家的繁榮昌盛,代表著億萬民眾的福祉安康。」
「要想書寫出匯聚天地之勢的『國』字。」
「不僅要有深厚的學識和修為,更要有對國家和人民的深厚情感。」
「胡將軍,你準備好了嗎?」
王燁的話語如潺潺流水,帶著深沉的智慧,緩緩流淌在風雪樓內。
他目光如炬,仿佛能透視人心,洞察世間萬象。
他緩緩開口,聲音如鐘鼓般鏗鏘有力。
「國之一字,非同小可,它承載著民族的榮耀與夢想,寄託著億萬子民的希望與期盼。」
他頓了頓,繼續道。
「對於大儒而言,每個字都蘊含著獨特的意境與哲理。」
「他們筆下的字,如同他們的靈魂,各具特色,獨一無二。」
「因此,世間大儒的字,如同他們的心靈印記,各不相同,獨具魅力。」
王燁的目光轉向胡乾文,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那麼,胡將軍,你心中的『國』字,又是怎樣的呢?」
他向前踏出幾步,氣勢如虹,仿佛要將整個風雪樓都籠罩在他的威嚴之下。
胡乾文感受到這股磅礴的氣勢,心中不禁生出一絲退意。
風雪樓內,王燁的話語仍在迴蕩,如同悠揚的鐘聲,激盪在每個人的心靈深處。
胡乾文緊咬牙關,他知道此刻已無法退縮,只能鼓起勇氣面對王燁的質問。
「敢問先生,你心中的『國』字,究竟有何寓意?」
胡乾文斗膽問道。
車建白見狀,心中一緊,擔憂王燁會因此發怒。
畢竟,大儒的脾氣往往難以捉摸,他們心中的世界更是深不可測。
然而,王燁卻並未發怒,而是微微一笑,提起了桌上的墨筆。
他目光深邃,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看到了那個遙遠的游楚國。
「我便寫一個游楚國的『國』字吧!」
王燁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永恆的故事。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他們不明白王燁為何會選擇寫一個已經滅亡的國家的名字。
然而,他們並沒有打斷王燁,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手中的墨筆在紙上緩緩落下。
隨著墨筆的揮灑,一個端莊大氣的「國」字逐漸呈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字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震撼。
王燁放下墨筆,淡淡地解釋道。
「游楚國雖已不復存在,但它的精神卻永存於我心中。」
「這個『國』字,便是我對那個輝煌時代的懷念與致敬。」
他的話語如同一道清泉,滋潤了在場每個人的心田。
他們開始明白,原來王燁心中的「國」字,不僅僅是一個國家的名字。
更是一種精神的象徵。胡乾文聽後,心中豁然開朗。
他明白了王燁的用意,也感受到了那種深沉而堅定的愛國情懷。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
「多謝先生指點迷津,胡某受教了。」
風雪樓內,掌聲雷動。
眾人紛紛向王燁表示敬意,感嘆他的博學多才和深邃思想。
而王燁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在王燁的內心深處,儘管他的心境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然而,身體的狀況卻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他的修為,使他難以攀登到更高的境界。
他坐在一張精緻的檀木桌旁,桌上鋪著一張平滑如鏡的白紙,沒有任何瑕疵,就像他的內心一樣純淨。
他輕輕拿起毛筆,筆尖輕輕觸碰紙面,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寂。
一股股天地之勢,如同涓涓細流,匯聚在筆尖之上,仿佛整個世界的力量都在這一刻凝聚。
隨著他的筆觸移動,白紙上逐漸出現了一個字——「國」。
這個字的一筆一划,如同巨龍般蜿蜒曲折,每一筆都如同城牆一般高大巍峨。
遮天蔽日,仿佛要將整個大江南北都囊括其中。
當王燁寫完最後一筆,輕輕放下毛筆時,整個天地似乎都為之震動。
白紙上的「國」字綻放出耀眼的金黃色光芒,如同太陽般璀璨奪目。
直接懸浮在半空中,呈現在眾人眼前。
「嗡嗡嗡……」白紙上的」國」字似乎在低吟著,不斷匯聚著天地之勢。
仿佛將整個游楚國的國勢都凝聚到了一起,鎮壓著天下的氣運。
這一刻,游楚國的國勢仿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仿佛預示著未來的風調雨順和國家的繁榮昌盛。
車建白望著懸浮在空中的白紙和上面的「國」字,他的佝僂身子顫抖著,眼底充滿了激動和敬畏。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游楚國的國勢在增強,這讓他怎能不激動?
他知道,這意味著游楚國將會迎來更多的天才和國之棟樑,國家的未來將會更加光明。
胡乾文等人也目瞪口呆地望著王燁所寫的字,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震撼和敬畏。
他們能夠感受到那字中所蘊含的磅礴力量,那是真正的頂尖大儒之筆,堪稱天下魁寶。
他們想起了曾經當朝宰相的話,宰相曾說他自己只是一個剛剛踏入大儒之境的人。
所寫之字只能夠匯聚和穩固天地之勢,並沒有古之儒者的翻雲覆雨之能。
而現在,他們看到了王燁所寫之字,那才是真正的翻雲覆雨之能,那才是真正的頂尖大儒之筆。
在皇朝的深處,若真的有一位頂尖大儒坐鎮,那麼他的每一個字,都能匯聚天地之力。
仿佛百萬雄師般磅礴,增強整個國家的運勢。
他的智慧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皇朝的未來,引領國家走向繁榮昌盛。
只需數年,皇朝便能煥然一新,這種變化,絕非言語所能形容。
胡乾文,這位在戰場上英勇無比的大將軍,此刻卻如同被雷擊中,身體猛地一震。
他深深地看了王燁一眼,然後單膝跪地,聲音洪亮地說。
「先生擁有驚世之才,我之前的舉動如同小人一般,請先生原諒。」
胡乾文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看著這位一品大將軍,竟然對一個穿著粗布長衫、蒙面的男子如此恭敬。
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恐怕整個游楚國都不會有人相信。
風雪樓的一角,一位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沒有看錯吧?」
「大將軍……竟然跪下了?」
此刻,整個風雪樓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車建白也愣住了,然後他對王燁深深地鞠了一躬,說。
「先生,您有鎮國之能,興天下之才,我懇請您出山相助。」
跟隨車建白和胡乾文來的一眾人也紛紛躬身行禮,異口同聲地說。
「懇請先生!」
然而,王燁卻神色淡漠,他輕輕揮了揮手,說。
「你們無需如此,還是請回吧。」
他的話音落下,之前懸浮在空中的字帖也緩緩落下,那股強大的氣勢也隨之消失。
胡乾文看著王燁,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他知道,如果能夠讓這位大儒隨他回朝,那麼游楚國必將繁榮昌盛。
但是,他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不能強求。
此刻的風雪樓,再次恢復了平靜。
但是,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他們知道,今天所見到的一切,都將成為他們一生中最難忘的回憶。
在胡乾文的心中,自己的膝下跪禮似乎微不足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深知這一點。
若真能將眼前這位名震天下的蓋世大儒請出山。
即便是讓他胡乾文自斬一臂,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然而,王燁卻打斷了胡乾文那充滿懇求的言語,他的聲音冷漠而堅定。
「這副字帖便贈予你了,至於報酬如何,日後我若有所需,自會向你索取。」
「現在,請你讓出一條道路,我需要回去休息。」
胡乾文的心中充滿了不甘,他緊握著雙手,仿佛想要抓住什麼。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桌上那字帖,那淡淡的光澤仿佛映照出他內心的堅定。
他咬牙沉吟了片刻,然後緩緩起身,退到一旁。
他掃視了一眼身後的隨行者,低沉而有力地說道。
「都讓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風雪樓的中央瞬間變得空蕩蕩的,一條寬敞的大道直通到王燁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