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嘿嘿……」
老頭兒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期待。
二十年前，一個老頭兒曾闖入到了北寒國的御膳房內，就是為了一壇百年美酒。
當初，為了抓捕老頭兒，動用了大量的兵力都沒有成功。
並且連公孫子軒在老頭兒的隨手之間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勢。
並且，老頭兒一邊飲著美酒，一邊痴呆的重複著一句話。
「我，是誰？」
公孫子軒和一眾北寒國的文武大臣見此，都想盡辦法的將老頭兒留住了。
他們發現，只要給老頭兒上等的美酒，就可以吩咐老頭兒做事。
此事稟報給了北寒君皇之後，老頭兒的存在便被封存了起來，不足為外人知曉。
這二十年來，因為有著老頭兒的存在。
為北寒國掃平了很多的事情，他便成為了北寒國的一柄利刃。
只不過，令無數人好奇的是，他們根本感覺不到老頭兒的玄氣波動。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乞丐老頭兒一般。
但是，老頭兒卻是實實在在的能夠傷到公孫子軒這般地玄境中期的強者。
實在是讓無數人感到震驚不已。
老頭兒嗜酒如命，只要給他酒，便可以讓他幫忙做一件事情。
這買賣很划算。
所以，公孫子軒為了確保此次對付王賜天沒有任何意外。
便讓北寒君皇同意把老頭兒帶出來。
「他是誰？」
遠處抵抗著無數撲面而來的北寒士卒的王燁。
望著老頭兒的襤褸身形，心底深處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心悸之色。
自從王燁恢復了前生之識開始。
除了天道之外，便再無人能夠讓他有半點兒心悸的感覺了。
沒曾想北寒國內突然出現的一個老頭兒，竟然能夠讓王燁感覺到了一縷危險的味道。
虛空中，老頭兒耷拉著腦袋。
慢慢的踏在空中朝著王賜天而去，並且還說著讓無數人不解的話。
「你告訴我，我是誰。」
「我就不殺你。」
王賜天屏住了呼吸，望著老頭兒沉默不語地握住了手中長槍。
面容凝重的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
危險！
這便是老頭兒給王賜天的感覺。
「我，是誰？」
「誰能夠告訴我？」
老頭兒如同一個痴呆的瘋子一般。
一邊沙啞嘟囔著，一邊朝著王賜天威勢不減地踏去。
公孫子軒感受到了來自老頭兒身上的氣息。
內心也是不禁的顫了顫，有些發怵。
無數人眺望著老頭兒的襤褸身形，皆是露出了駭然的目光。
他們完全感覺不到老頭兒身上的玄氣波動。
但是老頭兒身上的氣息卻是那麼的鋒芒和令人窒息。
「我，到底是誰？」
老頭兒再一次說出了這句話後。
便爆發出了一股濃濃的磅礴氣勢，朝著王賜天涌動撲面而去。
老頭兒一拳揮出，朝著王賜天隔空而打。
轟！
拳勁直接掠起了一陣如刀的狂風，朝著王賜天鋒刃撲面而去。
王賜天沒有半點兒的鬆懈，立刻提著手中血色長槍，涌動著全身的玄氣。
欲要抵擋住老頭兒隨意隔空而來的一拳。
嘭咚！
霎時間，拳勁便撞在了王賜天刺出的槍芒上，直接轟擊在了槍尖之上。
把王賜天震退了數百米才堪堪保持住了身形。
「好強！」
王賜天此時此刻才真正感覺到了老頭兒這平淡一拳的厲害。
他緊握著血色長槍的雙手有些發麻地微微顫抖著，內心掀起了駭浪而語。
老頭兒如個無事人一般，繼續凌立於虛空，朝著王賜天步步逼近。
他口中還在喃喃念叨著。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裡？」
「我要去哪裡？」
王賜天將所有的心神都凝聚在了步步而來的老頭兒。
手中的血色長槍在慢慢的捲起玄氣。
一旁，公孫子軒見此，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相信有著老頭兒的存在，定然能夠將王賜天給擒拿住。
再怎麼不濟也能夠拖延住王賜天的動作。
而公孫子軒自己，便可直接沖入下方廝殺著的戰場上，引導整個戰局的變動。
隨即，公孫子軒便猶入無人之地的衝到了鳳鳴城的下方。
帶領著北寒大軍開始廝殺。
他所過之處，根本無人能夠抵擋。很快，血狼軍便隱隱有一種潰敗的跡象。
王燁不由分說，立刻帶領著大軍從後方衝殺過來。
他本人更是直接乘駕著戰馬的朝著鳳鳴城衝過來，欲要阻止前方公孫子軒的行為。
「我竟然完全看不透這個老頭兒，他是誰？」
王燁一邊朝著鳳鳴城的方向快速地廝殺過來，一邊在內心驚詫的疑惑自問道。
虛空中，王賜天和老頭兒只是交手了幾招，便落了下風。
甚至已經有一種不敵的趨勢了。
血狼軍眾將士見此，皆是咬緊牙關，堅持奮勇地拼殺著。
而司徒賦南也是從城牆之上一躍而來，擋在了公孫子軒的身前，希望可以阻攔片刻。
一時間，原本前後夾擊的攻勢。
竟然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老頭兒的出現，發生了扭轉的局勢。
「糟了！」
「二叔有些抵擋不住了。」
王燁抬頭望著虛空中漸漸招架不住的王賜天。
心裡崩起了一根弦絲，加快了衝殺的速度。
襤褸乞丐模樣的老頭兒。
一步一步地在虛空中凌厲而行，漸漸又要逼近王賜天了。
在其下方，司徒賦南英姿颯爽地欲要擋住公孫子軒。
可惜她根本扛不住公孫子軒的攻勢。
三兩招之下便被擊飛倒地，口吐猩紅熱的鮮血。
「賦南！」
王賜天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司徒賦南被公孫子軒擊倒在地的模樣。
不禁有些擔憂地大聲呼喚了一句。
公孫子軒望著虛空中愈漸抵擋不住的王賜天，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碰上這個瘋子，你王賜天還是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
老頭兒依舊像個瘋子一樣，口中不停地在呢喃念叨著同一句話。
「我是誰？」
王賜天如臨大敵的根本不敢妄動，虎目緊盯著老頭兒，全身泛起了陣陣寒意。
轟！
老頭兒又是平平淡淡的一拳揮出。
直接捲起了一股如利刃的狂風，朝著王賜天撲面撕裂而去。
王賜天聚集著全身的玄氣。
將手中長槍擋在身前，欲要接住這隔空而來的一拳。
可是，之前和老頭兒過了幾招，已經消耗了王賜天體內的大量玄氣。
這一次，他再也承受不住老頭兒的這普通的一拳了。
咚！
一道脆響而起，王賜天手中的血色長槍。
因為這一拳的轟打在不斷發出嗡鳴的聲音抖動著。
並且，王賜天整個人也直接被轟打到了地面上。
將整個地面都掀塌了一個巨大的凹陷深坑。
「為什麼北寒國內竟有這種強者？」
「難道……我這麼苦心的謀劃就因為一個人而滿盤皆輸嗎？」
王賜天乾裂的嘴唇在顫動著。
他的雙手連提起長槍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直在發麻地顫抖。
他心生悲涼地望著戰場上廝殺的將士，內心充滿了憤恨。
公孫子軒看著王賜天很快便被擊敗了，面容露出了大喜之色。
大聲對著從虛空中一步步踏下來的老頭兒喊道。
「把他修為廢掉，等回去後，我馬上為你準備大量的香醇美酒。」
「酒……」
瘋老頭兒耷拉著腦袋，踏下來的步伐漸漸加快了幾分，沙啞自喃道。
「我，是誰？」
一旁，從遠處快速奔騰而來的王燁望著這一幕，心裡都緊繃到了一個極點。
他眼眸中慢慢的凝聚了一股濃濃的靈魂威壓，只要王賜天出現一絲生命危險。
他不惜沾染上天道的注視和審判也要動用靈魂壓迫了。
老頭兒越來越靠近王賜天了，無數血狼軍將士都想過來把王賜天圍護起來。
可是被一片片的北寒士卒阻攔住了。
「元帥！」
無數的血狼軍將士在悲嚎著。
希望能夠儘快趕到王賜天的身旁保護，哪怕是粉身碎骨。
「將軍！」
司徒賦南也是捂著胸口的傷勢，望著王賜天的方向，擔憂至極的大呼道。
公孫子軒如同一個看戲人，喜色濃濃地見證著老頭兒把王賜天廢掉的過程。
這一次王賜天率領大軍北伐，讓他公孫子軒和整個北寒國都顏面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