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南溪國將軍極力地想要在文武百官和諸國來使面前表現,維護南溪國的尊嚴。
「哈哈哈……」
王燁露出了一抹旁人永遠也無法猜透的笑容,輕笑了起來。
原本王燁想著,只要南溪國懂分寸,他接回太平公主便可。
不過現在,他有些憤怒了,靈魂深處都慢慢起了一絲躁動。
「縱然我在你南溪國放肆了,又如何?」
王燁的氣息慢慢的轉變了,愈發的凌厲了起來,而後抬頭掃視著所有人,冷聲輕語的說道。
嘩——
刀兵利刃,瞬間泛出了森森寒芒之意,直指王燁的頭顱。
「末將懇請君上下令,將此膽大包天的二人就地格殺,以正我南溪國威。」
剛才出口呵斥王燁的那位南溪將軍。
怒氣沖沖地朝著白玉階梯上站著的皇甫南躬身行禮,大聲請示道。
「不要!」
葉語嫣嬌軀一顫,立即欠身而語。
「懇請君上,還請放他二人離開,妙菱感激不盡。」
皇甫南低眉沉吟著,冷冷的瞥了葉語嫣一眼,而後看著王燁和王賜天兩人,孤傲而語。
「孤已經給過他們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了,現在竟還敢放肆,不可饒恕。」
聞言,葉語嫣的嬌臉上霎時煞白,一雙美眸望著王賜天。
包含著濃濃的複雜之意,脆語沙啞的喊道。
「還不趕緊滾!」
「將他們二人抓起來!」
南溪君上皇甫南龍袖輕輕一揮,皇威隆隆而道。
「是!」
無數的南溪將士都異口同聲的開口應道。
隨即,無數柄利刃寒芒便朝著王賜天和王燁兩人殺來,洶洶威勢席捲整個南溪皇宮。
諸國來使的一眾人,望著這一幕,都暗暗地搖頭嘆了口氣。
「恐怕今日過後,世間就真的再無赤膽將軍了。」
「敢在南溪國皇宮放肆,和找死有什麼區別,莽夫至極。」
人群中,有人看著一片片的黑影朝著王賜天和王燁兩人撲去,暗暗的冷笑嘲諷道。
「此舉是滄瀾國暗示,還是他們兩人自己所為呢?」
「想來滄瀾國的君上還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吧!」
無數人仿佛已經看到了王賜天和王燁兩人被抓起來的場面了。
似乎也望見了他們兩人因為反抗而血濺當場的畫面。
不知不覺間,那濃濃的涼意湧入到了許多人的心裡,讓所有人都感到身體發寒。
「二叔。」
王燁轉頭看著王賜天,輕喚一聲,話中的深意兩人都懂。
面對衝來的無數南溪將士,王賜天怡然不懼。
瞟了一眼嬌臉煞白失色的葉語嫣後,凝視著王燁。
「今天,就看看我們叔侄倆兒,誰殺的多了。」
王燁輕抿一笑,將負在後背的劍匣狠狠地跺在了地面上。
霎時間那靈玄境中期的修為爆發而出,將玉石地板震開了一條裂縫。
王賜天也絲毫不拖沓,右手使勁地抖了一下抓住的長槍。
而後,長槍上纏繞的黑色粗布盡皆碎裂成渣,血紅色的長槍發出耀眼的森森寒芒。
「大膽賊寇,還不趕緊束手就擒!」
南溪國的將軍見此,扯著嗓子大聲吼道,捲起了陣陣狂風。
束手就擒?
然後任由他人刀剮?
王燁和王賜天怎麼可能束手就擒呢?
他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要將整個南溪國掀翻的!
「縱然一戰,又何妨!」
頓時,王賜天那地玄境中期的磅礴氣勢直衝雲霄。
長槍一掃斬斷了無數柄的刀劍利刃,仰頭大吼,盡顯疆場大將之姿。
咚!
王賜天只是一槍掃去,便令得無數衝來的南溪國將士傾倒在地。
利刃而斷,獨傲前殿中央,凌厲孤立。
一旁的諸國來使見此,紛紛露出了驚駭至極的表情,身形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沒曾想此人竟然是地玄境中期的修為,只是在南溪國放肆,依舊是死路一條哪!」
南溪國的將軍看著這一幕,大驚失色。
他麾下眾多將士竟然就這麼被王燁給掀翻在地了,不可謂不霸氣。
「君上,此二人如此放肆,冒犯我南溪國威,末將懇請君上就地誅殺此二人,揚我國威。」
南溪國的將軍立即轉頭望著面不改色的皇甫南,抱拳請示。
「准!」
皇甫南的眸中也是散發出一道殺意,沉聲吐道。
這一次,葉語嫣知道,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因為,王賜天在動手的那一刻起,就是真正的在挑釁整個南溪國了。
一抹夾雜著濃濃悲涼之意的淚珠,從葉語嫣的眼眶中滑落下來。
她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了,任由清淚划過臉頰,悲情默默。
當皇甫南爆發出殺意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南溪國要動真格的了。
剛才的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精兵,算不得什麼。
「眾將士聽令,誅殺此二人!」
南溪國的那位將軍立即下令道,殺意濃濃。
轟!
剎那間,無數氣息沉穩的南溪國士卒從皇宮的四面八方湧來。
朝著王燁和王賜天兩人撲殺而去。
隨即,王賜天左手狠狠地掀開了自己寬大的黑衣長袍。
一件血紅色的盔甲赫然出現在了王賜天的身上。
提血槍,穿紅盔,踏黑靴,這便是昔年震懾諸國的赤膽將軍!
而王燁也在下一秒震碎了披在外面的黑色長袍。
一件白色如雪的長衫呈現在了眾人眼裡,如同儒雅的翩翩佳公子般。
「縱血染南溪,我王賜天今日也要將公主帶回!」
王賜天提槍而舉於頭頂,槍芒四射地令無數人感到心悸,霸氣非凡。
諸國來使的人群中,有人望著王賜天血色盔甲的背影。
不停地滾動著喉嚨,呆愣地自言自語著。
「這便是……當年震懾八方的赤膽將軍嗎?」
「滄瀾國的赤膽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一位他國來使遙遙地望著王賜天的背影,都能夠感覺到陣陣的鋒芒之色。
忍不住地張開了嘴巴輕語。
前殿中央,王燁和王賜天兩人被一重接著一重的南溪將士圍困住了。
那冷森的利刃寒意讓周圍的虛空都凝固了。
「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王燁右手端放在黑色劍匣之上,漠然地掃視了周圍的南溪將士一眼,喃喃自語。
他的這一眼,凌厲如刀,漠然蒼生,一縷摸不著的睥睨天下的氣息從中而出。
「殺!」
足足近千的南溪將士,氣勢恢宏地朝著王燁和王賜天兩人殺去。
他們是南溪國的精兵,每個人都有修為在身,高至靈玄境巔峰,低至人玄境初期。
霎時間,王燁將玉石地板上的黑色劍匣提起,從中取出了塵封已久的驚鴻劍。
劍長三尺,柄顯銀黑色,鋒刃粼粼的沒有半點兒駁雜。
在其刃芒之處有著一縷縷的青芒波光附著。
王燁手中的此劍,便是驚鴻劍。
一劍驚鴻萬般血,紅塵陌路蒼生劫。
此劍,終究是出鞘了……
王燁手提驚鴻劍,朝著來勢洶洶的一眾南溪將士揮刺而落。
頓時間,一條寬達上百米的裂縫從王燁的劍落之處,拔地而起。
幾十個修為不等的南溪國士卒,盡皆盔甲崩碎地失去了生機。
鮮血灑滿了一地,兵器跌落地發出叮咚聲響。
一劍寒芒起,千里生死隔。
這便是王燁今生所修的清生九劍第一式,劍芒四起,盡顯鋒芒。
只是一劍出,便令無數人感到駭然失色,驚呼而道。
「這是劍意!竟然是劍意!」
王燁那一劍揮出,自然是摻雜了一縷劍意。
然後憑藉著驚鴻劍的威勢和自身修為,方可劈出一條百米裂縫。
「此人年紀輕輕,以靈玄境中期修為竟然領悟到了劍意,這……」
南溪的一些官員也是大驚。
望著下方那一道劍氣未消的裂縫和癱倒在地的幾十具血淋淋的屍體,震驚道。
「他就是滄瀾國的王家小公子,那個被譽為第一紈絝的廢物公子爺?」
「他娘的,開什麼玩笑!」
諸國來使中,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身穿白衣長衫、手提三尺青鋒的王燁,愣住了。
南溪國的將軍望著王燁的這一劍落下,也是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猙獰的面容,怒氣衝天地吼道。
「布軍陣,斬敵寇!」
隨著南溪國將軍的一聲令下,包圍住王燁和王賜天兩人的上千精兵。
立即就井然有序的開始結下了軍陣,步步威壓的朝著王燁兩人殺去。
「區區小陣,也想攔住我王賜天嗎?」
王賜天雙手持著血色長槍。
磅礴的修為氣息夾雜著濃濃的殺意,朝著撲面而來的南溪國將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