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歷史的痕跡
卡邏星曾經是人族最繁華的地界,但到底荒廢了那麼久,大家做對戰模擬的時候也許會去調查一些區域,比如說曼卡邏海岸。
可要了解整座星球是不可能的。
不是專項研究,誰也不會去浪費那個精力。
畢竟要熟悉卡邏星的全部非常不容易。
但宋教官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是哪?」已經有教官忍不住詢問。
宋教官並沒有賣關子,清晰的道:「弗克噠爾。」
「叫什麼?」
其他教官聽的一臉懵,因為他們對這個名字實在有點陌生。
「弗克噠爾,是戰爭中後期出現的一座空城。」宋教官道:「起因不明。」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卡邏星當時出現的空城實在太多了,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更沒有什麼特別意義,弗克噠爾會被人記住的可能性很小。
而在戰爭中後期,局勢混亂,大家都很忙,一座城市說消失就消失,都沒有人顧得上去尋找原因。
弗克噠爾掩藏在其中,只能算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座城市遺蹟。
就算歷史研究中也沒有對其有什麼更深-度的剖析。
不知道是正常,宋教官能說出名字反而讓人詫異了。
「那風隊長來這幹嘛?」
在此之前,教官們也沒想過要去了解這麼一座普通的城市。
但風久的行為卻不得不讓他們重視。
比賽的地點是他們選的,降落的位置則是隨機,特意避開了危險區域,所以選定了這麼個地方。
怎麼現在看樣子有些不同尋常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宋教官道:「得問風同學。」
如果不是比賽,教官們早就已經跑去問了,還用得著在這猜來猜去。
因為風久不太尋常的舉動,教官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轉了過來,連自家崽兒們都不太想管了。
但風久也只是看似無目的地瞎轉,並沒有更多的作為。
這讓教官們十分存疑。
畢竟他不是沒事會亂轉悠的性格。
這邊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他們只能將視線再落回自家選手身上。
但軍校生們那邊的進展也很緩慢。
大家還停留在擬定方案的階段。
他們必須找出自己擅長的領域並予以發揮,才能取得最高的成效。
「我有一個問題。」郝相思道:「教官只讓我們模仿,其他條件都沒有提及,是不是就代表著隨意?」
「可以這麼理解。」夏卷卷點頭。
郝相思掃了眼周圍的其他戰隊,接道:「那我們混在一塊不就等於互相拆台。」
要模擬戰局本來就很難了,又是極精密的操作。
若是不拉開距離,他們在這邊研究得好好的,旁邊卻突然來一場爆炸,那就能讓他們研究出來的數據當場作廢啊!
但拉開距離似乎也並不保險。
卡邏星的空氣還是流動的,任何大點的波動都會引得連鎖效應,時刻影響著呈現出來的面貌。
也就是說,饒是他們想要細緻的研究明白再動手也不成。
因為軍校生們面臨的環境本就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
如此一想,他們的任務似乎變得更加困難了。
不少軍校生都毫無頭緒,感覺十分糟糕。
但直接放棄也不可能。
他們好不容易熬到前六十,怎麼也得拼到最後。
不會那就現學,直到學會了為止。
而觀眾們的自主投票也在進行著,其中最被看好的就是古一。
不說這是大佬的隊伍,就唐瑾以往表現出來的能力就給了眾人極大的信心。
有天賦跟著,唐瑾在這方面的成長顯然最可觀。
起碼他有達成的機會,其他人還是未知數。
但投票當然也不是一邊倒。
唐瑾三級機甲師的身份到底還是有所限制。
有些場景就算他能算計到,也不一定能參與其中。
所以觀眾們對此也有所保留。
其次被寄予厚望的戰隊是源一。
源一軍校雖然很多年與冠軍無緣,但他們的傳承卻足夠悠久,能來參加機甲大賽的軍校生也各有倚仗,背後的家族底蘊深厚。
以往遇到這些複雜的戰局,源一軍校都具備著很突出的優勢。
而竹清水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很擅長應對類似的場面。
所以觀眾們對他的期待也很大。
再之後的戰隊就不太好評判了。
大家實力都有,只是軍校生露面本來就不多,參與的那些戰鬥也少有大佬這個風格的。
沒有參照,也就讓人拿不準。
別看觀眾們對軍校生有著瘋狂的喜愛,但要讓他們說出自家大大最擅長什麼類型的戰鬥,那恐怕大部分人都不清楚。
也就是機甲大賽上,眾人才能直觀的增加對少年們的了解。
但這屆實在有點特殊。
風久每次出場都把控全局,不知不覺中就將大家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以至於許多時候觀眾們都來不及去看其他軍校生的作為,只能回頭再去看回放。
就如現在的直播。
以大多數人的水平,要看懂一名軍校生的戰鬥都不容易,更別說開了好幾個光幕,哪個都不放過。
如此也就能看個熱鬧。
而不少觀眾也的確就是這個想法。
所以對上面前的任務,眾人並不好說哪個戰隊能表現的更好,只能根據實力猜測。
但重點是,各位神級選手的評定也是未知,這就讓所謂排名更加模糊。
除了古一跟源一,其他軍校反倒都是根據喜好來定位的。
不過也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務,給了軍校生們更多展示實力的機會,也能讓觀眾們對他們越發了解。
所以大家都非常期待,甚至是迫不及待。
然而他們著急沒用,少年們也不是說搞就能搞出來的。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選手們也沒做什麼。
折騰了這麼久,別說場內的學生,就連觀眾們都感受到了疲憊,可是又捨不得離開鏡頭,怕錯過什麼精彩的場面。
但實際上軍校生們正準備休息。
他們不可能讓自己在疲憊狀態下去做第三輪任務,那是在難為自己。
不過卡邏星的危險還沒有完全排除,所以軍校生們只能再建立個防禦工事出來,為了省事,大家都湊到了一起。
只是機甲實在龐大,軍校生數量也不少,最後一合計,搞三個是最合適的。
少年們人多,又有了經驗,這次只花費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隨後大家窩在新建立起來的防禦工事內,總算能放鬆一點。
商討了這麼長時間,各戰隊對任務已經有了些頭緒,準備休息過後就進行嘗試。
而這些註定不簡單的大場面肯定會非常耗費心神,所以不能任意嘗試,必須要盡力提升成功的概率。
不過此時比起這個,讓他們疑惑的是風久居然還沒有回來。
自之前聯繫過後,軍校生們就失去了風久的消息,連他在哪都不清楚,更別說在做什麼了。
古一眾倒是能問。
但別人越想知道他們越不問……
教官們看的很是警惕,很害怕這些孩子向著晏教官的模樣發展。
機甲駕駛艙的空間沒有很大,但也不小,考慮到可能長期作戰的因素,所以都有設計休息模式。
只要調節一下,軍校生們就能躺下睡覺,遇到突發情況也能開啟緊急對戰系統。
不過他們人多,還可以輪流值崗,更多了一層保障。
這邊少年們漸漸安靜下來,另一邊風久依舊還在弗克噠爾城的遺蹟內。
他在這裡停留了幾個小時,卻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教官們也始終看不出,都快放棄了。
黑暗的環境並不影響機甲視物,對風久更沒什麼掣肘。
不過要探測一個地方對她來說並不需要這麼長時間。
風久走到城中心處,扒開坍塌的牆壁,露出已經並不平坦的地面。
「砰。」
石礫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即便聽不到也將守在屏幕前的觀眾們嚇了一跳。
但這些動作並沒有引起任何異常。
「大佬有行動了!他發現什麼了?」
守著直播的人不少,見狀都精神一振,那點哩哩啦啦的困意全都消失不見。
觀眾們盯著眼前的畫面,仔細看著那與其他地方並無多少不同的廢墟。
原本的不起眼在大佬觸及之後似乎就變得不一樣了,顯得神秘莫測起來。
「大佬是準備搞手大的了嗎?卡邏星毀滅的時候可是驚天動地,說不定還殘留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是說那些黑武器?」
「說真的,我現在都覺得很奇怪,以那個時代的水平哪裡搞出來如此多大威能的武器?就算是放在現在也很可怕的好不好!」
「我們教授說那個時期人類發展非常迅速,原本是可以有所突破的,但最後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反而差點退步。」
「就算沒退步也是元氣大傷,不然咱們哪裡還需要在意那幫科里王八蛋!」
要知道幾千年前科里異族不過是一個非常弱小的國家,甚至連智力都不太完善,根本就不能跟人族相提並論。
可這才多久,科里就已經強過了他們,見天的發動戰爭,讓人氣怒的想要原地爆炸。
只要一想起來,觀眾們就有些壓不住火氣。
「地下有東西!」
有人眼尖,發現了畫面里不對勁的地方。
被風久空出的地面有一部分塌陷,而露出的縫隙里黑黝黝的,並不是實心。
一直在注意風久動靜的教官們見此也都提了神,慎重的看過來。
然後眾人就緊張又興奮的看著風久從地下挖出來一個……木偶娃娃。
「……??!」
「什麼玩意兒?!」
那木偶娃娃還沒有機甲的手指大,由粗糙的身子跟粗糙的手腳組成,臉上仿佛是用劣質油彩塗出的五官,漆黑的圓眼睛直勾勾的對著鏡頭,看著十分詭異。
眾人都有些不適的縮了縮肩膀,對於風久的發現非常的懵逼。
他們還以為大佬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但這是個啥?!
「……大佬是順手拿出來的吧,地下應該還有別的物品?」
大家仍抱有希望。
然而事實並沒能按照他們的想法來。
在取走一個木偶娃娃後,地下就空了,除了已經完全腐朽的痕跡,再不見其他東西。
而風久也的確就拿著這麼個木偶娃娃離開了。
「什麼情況,大佬居然真撿了個娃娃???」
「這是……什麼特殊的愛好嗎?」
「哇,沒想到大大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表面看是娃娃,誰知道內里是什麼東西。」
「我靠,你們能不能抓一下重點,別忘了這裡是卡邏星,還荒廢了幾千年!能存在幾千年而不腐的娃娃能是普通的東西嗎?!」
因為風久行動自如,無論怎麼動作都沒能引起環境的任何異變,以至於觀眾們差點就忘了這一茬。
被提醒了之後再去看,立馬意識到不對勁。
「這娃娃臉上的色彩還很鮮艷呢,就跟剛塗上去似的,太奇怪了吧!」
「何止是奇怪,根本就是詭異!」
「也不一定,誰說這娃娃就一定是那個時代留下來的,說不定是其他人帶來卡邏星的,比方說剛才的那些刺客。」
「逗我,出來殺人還隨身攜帶木偶娃娃?」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有怪癖的人多了去了,帶個娃娃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木偶娃娃不大,被機甲一襯托就更小了。
觀眾們想要看的更仔細一些,臉都快要貼到光幕上了,也沒能得到個絕好的視角。
而從表面上來看,這就是個極為普通的復古型娃娃而已。
但這不代表事實。
之前大佬組裝的三個機器人不也看著很普通,可實際上肯定是發揮了某種作用,而且不小。
如果不是一直看著直播,眾人都要懷疑木偶娃娃是大佬製造出來的了。
「我就想知道大佬是隨便看看找到的娃娃,還是先知道有娃娃才去撿回來的?」
兩種情況所代表的意義完全不一樣。
前一種可以說是心血來潮,後一種就值得商榷了。
然而除了大佬自己,沒人知道答案。
連教官們都非常困惑,拿不準風久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