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是女孩子
不敢想不敢想。
「哎呀,人家可是女孩子。」張悠悠道。
「你是不是女孩子寧昭知道就行,我們不需要知道。」陸繼然道。
寧昭笑道:「是的,我知道就夠了。」
「現在我們只清楚魏連秋、竹清水兩位隊長的行蹤。」
陸繼然將話題轉了回來:「聽計方回的意思,路以堯應該跟一伙人-口-販-子混到了一起,現在轉移到了什麼地方還不清楚,不過出城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想拿到好成績,就需要趕在其他戰隊之前完成任務,而各戰隊的隊長是重點關注的目標。
只是這個度實在是不好把握,所以還需要儘量阻礙其他人任務。
而這也是多數軍校生在做的事。
少年們討論了一會就下線去休息了。
但夜間的雙安城也並不特別消停。
祁二公子此時就滿臉陰霾的看著自己的一眾手下。
這些平日-里威風八面的壯漢此時全都鼻青臉腫,模樣寒磣的讓他止不住的憤怒。
「你們是想跟我說思寧小姐的未婚夫還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麼!」
他原本都沒把那追來的野小子當回事,然而派過去的手下不僅沒能逮著人,反而全都被打的狼狽不堪。
這種事能忍!
他祁家雖不是雙安城的土霸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結果連個外來者都搞不定,簡直讓人笑話。
「廢物!」祁二公子怒道:「你們打不過不會去請高手嗎,五級夠不夠?六級夠不夠?我就不信那野小子還能強過五六級的機甲師!」
手下們被他罵的噤若寒蟬,哪裡敢反駁,立馬就去安排。
家族裡的那些高手一個個鼻口朝天,要想找他們去干點什麼絕對要大出血,還不一定成功,即便這是二公子的意思。
他們商量過後決定還是去競技場請人,只要花點錢就能搞定,沒什麼麻煩事。
競技場的選手有一些會暗中接一些私活,保鏢或打手是最普遍的,也可以有一些其他服務。
當然,選手實力越強,收費標準也就越高。
要請五級選手出馬,那金額絕對不能少於高級場的冠軍獎金。
好在祁二公子不差這個錢。
晚上的聖安競技場也一樣熱鬧,他們是熟客,去了沒用多久就約了人。
然後馬不停蹄的去找那野小子算帳。
「不清楚實力?」
被請來的是位一百來歲的老牌選手,在聖安也有好多年了,是他們常合作的對象。
祁家小跟班立馬道:「閣下放心,雖然不清楚實力,但肯定不會超過五級,那小子瞧著很年輕。」
劉姓選手並不放心。
年輕人外表的差別不會太大,看走眼的時候實在太多了,何況祁家這些人在他眼裡一向不怎麼靠譜,要不是給的報酬多,活又簡單,他都懶得搭理。
但什麼情況也要去了才能知道,沒有直接就放棄的道理,畢竟他們以後還是要合作的。
祁家人早就派人暗中盯著那野小子的行蹤了,一行人緊趕慢趕的過去,最後停在一處混亂的場所。
「在這裡?」劉姓選手錶情有些怪異。
這可是他們雙安城有名的溫-柔-鄉,站在街邊都能聽到酥到人心裡的嬌-嗔嫣笑。
不是說二公子看上的那位小姐跟仙女兒似的,怎麼她未婚夫還看得上別的女人?
何況這裡只是大眾的溫柔-鄉,找極品也得去高檔會-所才對。
小跟班詢問過後確定的點頭:「就是這。」
他們收了些兇悍的氣息,悄悄的找了進去。
這種地方的主並不比祁家的勢力弱,他們也不能輕易得罪。
與此同時,某個二樓雅閣,姬蔓珞坐在窗口撐著下巴,毫不躲閃的看著這些祁家打手。
「公子在看什麼?」
他旁邊的漂亮女人胳膊攀了上來,被姬蔓珞伸手點在額頭推了出去。
女人艷麗的嘴-唇嘟起,卻也不敢再靠近,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就看到了祁家一行人。
「誒,那不是火浪劉嗎?」
姬蔓珞:「火浪劉?」
「對啊。」女人又探頭打量了幾眼,肯定道:「聖安競技場高級場的老牌賽手,我還看過他的比賽呢。」
姬蔓珞手指點了點窗欞:「五級機甲師?」
「也可以這麼說。」女人道:「不過這些選手摸機甲的時候不多,可比不得軍校生的手段高明。」
「你看機甲大賽?」
「看呀,誰不看機甲大賽的。」女人不滿道:「公子這就是瞧不起我了。」
姬蔓珞嘴角一勾:「那你最喜歡誰?」
「當然是風隊長呀!」提起這個,女人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風隊長簡直是神仙手段,要是能見他一面,我一定會幸福瘋的。」
「不怕他是個醜八怪?」
女人就不高興了:「醜八怪我也喜歡,長的人模人樣的也不見得是好東西。」
姬蔓珞忍不住笑:「放心,丑不了。」
即便知道他可能只是隨口一說,女人還是開心的臉都紅了:「哇!」
姬蔓珞就指了指火浪劉旁邊的人道:「那些呢?」
女人心情好,話也就多了:「他們啊,祁家人嘍,見天的亂晃,就沒幹過幾件好事。」
「哦?」
「公子是外地人吧?」女人視線在他身上一轉,倒也沒探究:「我們雙安城朴家你應該也聽說過,這個祁家跟朴家是姻親,只是關係沒有那麼密切。」
「那也很厲害的樣子。」姬蔓珞若無其事的道:「他們好像在找什麼人?」
「貌似在找一個野小子。」女人道:「祁家二公子瞧中了一位姑娘,這就是尋那姑娘的未婚夫呢。」
「聽著很有故事。」姬蔓珞聞言笑道:「你可真是個寶貝。」
女人哼道:「那當然,雙安城就沒有姐妹不知道的!」
姬蔓珞:「那走吧,請你去看比賽。」
「這個時間,你來這……帶我去看比賽?」女人眼神怪異,但沉默了一瞬還是道:「成吧,聽說聖安新來了位很有個性的解說,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他的場。」
祁家眾跟著火浪劉找到了監視的的地兒,結果推門進去卻發現屋子裡是空的,半個人沒有,頓時都傻眼了。
「人呢?!」祁家小跟班怒道。
負責跟蹤的人也很懵:「不可能啊!我親眼看著他進來的,之後根本沒人出去,怎麼會不見了呢?!」
不管是因為什麼,人跟丟了是事實。
祁家眾頓時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二公子交代下來的事完不成,他們都不會好過。
可對方實力不弱,除非自己跳出來,否則一時半會要找到人也很難。
姬蔓珞可不管他們什麼反應,轉戰去了競技場。
現在已經是半夜,聖安卻依舊熱鬧,姬蔓珞對這裡早有耳聞,來卻是第一次。
他發了個消息出去,隨後便進了高級場。
而另一邊,已經沒了耐心的祁二公子正盤算著思寧小姐要是再不答應乾脆直接搶了了事,就被人敲了悶棍。
等到第二天早上,祁家頓時就亂了。
他們二公子失蹤了!
就在自己的房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了!
這還了得?!
門口看護的幾個護衛竟然沒有一個察覺到異常的。
「怎麼回事?!」祁家家主聽聞消息只覺得荒謬。
二公子雖然在家裡不是最受寵的,但也是正牌少爺,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失蹤了,也是頂大的事。
這賊人根本就沒將他們祁家放在眼裡!
祁家立馬去查二公子最近是否得罪了什麼人,可卻沒得到結果。
二公子最近難得的老實,除了看上一個女畫家外,根本沒幹什麼。
或者說沒來得及幹什麼。
但要追溯以往的恩怨那就太多了。
祁家立馬聯繫軍隊全城搜索,尤其是離城的隊伍更是要慎重的檢查,以免他們二公子被人帶離。
出了城,他們再要找人可就渺茫了。
眾人一邊行動一邊納悶。
尤其是被驚動的軍隊,都很是不情願。
「什麼事啊這是,那祁二公子被劫走能有什麼用,賣了都不值錢,要是尋仇也就一刀下去的事。」
「噓,這話能亂說嗎,趕緊幹活吧你。」
祁家小跟班在得知二公子失蹤後被嚇的不輕。
他常跟二公子混,可以說對方有什麼事都是交代他去辦的,所以沒人比他更清楚二公子身邊的事。
而最近期間最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是昨晚上那位同樣不知所蹤的野小子。
他不敢隱瞞,立刻就去跟家主交代了,即便免不了責罰,也比隱瞞不報的後果好。
家主聽了果然很憤怒,別管是不是,先把人抓了再說。
野小子不見了,那就去抓女畫家,既然是未婚關係,那肯定有了解的地方。
可等他們找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畫室也人去樓空!
祁家小跟班頓時就懵了。
他們就是腦袋再不好使也意識到二公子可能被騙了,要不然一個兩個的行動能這麼迅速?!
只是什麼人居然敢騙到他們祁家頭上!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其他祁家人頓時也坐不住了。
他們又重新調查了下兩人的身份,結果查無此人。
祁家小跟班差點沒被嚇哭,要是找不回二公子,他可能也要完蛋了。
因為祁家動靜鬧的太大,其他人聞風也聽到了一點消息。
「聽說祁家二公子遇到了一個女騙子。」
「啊?是我知道的那個祁家二公子嗎,他有什麼可被騙的,錢?」
「他就是渾事不做的閒少爺,哪來的錢呦,就是把自己坑進去了,現在人還沒找回來呢。」
「估計凶多吉少了……」
大家都不看好。
祁家可不是個能被勒索的人家,搞不好人是真找不回來了。
張悠悠跟姬蔓珞什麼痕跡都沒留下,身份乾淨的很。
祁家束手無策,只能從他們身邊的人想辦法。
然後祁家小跟班就想到了院裡新來的那個張醫生。
思寧小姐三天兩頭的往那跑,說不定真有什麼關係。
祁家正毫無頭緒,突然得了一點線索哪裡肯放棄,立馬去醫院抓人,結果去了卻被攔在了門外。
祁家主滿腦門的官司:「我自己家的醫院都進不得了,我看誰敢攔!」
祁家主親自帶人過去,卻見著張醫生的小門診室外站著好幾名軍人,身上還帶著武器。
他瞟了眼就頓時一驚,遲疑不定的道:「諸位這是……」
門外一個高大的男子聞言回過身來,道:「祁家主。」
「朱副官?」
祁家主越發驚疑:「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也好讓祁某做好安排。」
「不必了。」朱副官並未多說:「祁家主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了?」
祁家主看了看他身後的門,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家裡那些事,只能避重就輕的道:「祁某來找張醫生。」
「看病?」
「額,不是……」
朱副官也不問他是什麼事,直接道:「以後張醫生就是我們將軍的專屬醫師,祁家主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請回吧。」
聽到這話,眾人都有點傻了。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雙安城能被稱為將軍的只有一位,而那位手底下什麼資源沒有,還需要跑到他們這裡看病?
不對不對。
那位將軍身體一向硬朗,沒聽說生病的消息,難不成還是受傷了?
可雙安城已經好些人沒打過仗了,跟誰受傷去啊。
祁家主臉色變了又變。
儘管朱副官話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意思已經明了。
就算這個張醫生真跟他二子失蹤的事有關,恐怕也不能動了。
能被將軍看重,肯定是有過人的本事。
可他們至今為止就得了這麼一條線索,如果不追究,那就真無處著手了。
祁家主只遲疑了一瞬,就硬擠出一張笑臉來道:「那祁某就不打擾閣下了,如果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下去。」
祁家人滿肚子莫名的離開。
小跟班落在後面,隱約知道情況怕是不好,可又不敢問,只能將消息偷偷告訴祁夫人。
祁夫人拿兒子當寶兒,如果真要放棄找尋的機會,那她第一個不答應。
所以祁家主一回家,就差點被抓花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