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殺戮魔宮。
幾乎是李牧剛剛離開。
太古魔猿的十大魔帝就來了兩位。
作為太古魔猿的血脈繼承人。
魔空死亡的瞬間,太古魔猿就知曉了一切,還知曉了動手之人就是李牧,金猿成功吞噬了血脈。
兩名魔祖手下的魔帝,找到了金猿和紫雲,宣告立金猿為第九魔域繼承者。
同時,給予李牧挑戰十大魔帝的機會。
紫雲當然是給李牧打了掩護,說李牧去了私密位置閉關修煉去了。
兩名魔帝不甘心的將殺戮魔宮上下搜了一遍,才帶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金猿離開了。
金猿沒有反抗,
他剛剛進入魔帝,就算吞噬了太古魔猿的血脈,沒有經過長時間的淬鍊,不一定是這兩名巔峰魔帝的對手。
在加上這兩名魔帝代表著身後的太古魔猿魔祖,金猿就算打得過,也不敢真的出手的。
吞噬魔空是良性競爭,反抗魔祖,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相信太古魔猿不介意再換一個繼承人。
哪怕能繼承太古魔猿血脈的後代極為少見。
「十大魔帝,聽起來很威風,其實不過是魔祖的金牌打手。」
「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暫且不去魔界,避過這陣風頭。」
「第九魔域何其龐大,等到風頭過去,太古魔猿不再關注我這區區魔帝,再行回去魔界。」
李牧通過轉生蠱交代紫暉幫忙照看殺戮魔宮,同時繼續尋找類似紫雲魔種、曼陀羅花之類的事物。
然後便從修煉室中步出。
「如今大正王朝內,武道之風極為盛行。」
『近十幾年來我也只顧修煉,心境有些浮躁。」
「便算是放鬆自己,去看看這方世界吧。」
李牧的十年假期才剛剛開始,因此也無須向劍府報備,便直接離開了山門。
李牧先是去了新洲。
看了看自己負責整頓了幾年的那幾座靈山。
靈山守衛隊見到李牧皆是神情激動。
如今的李牧,是劍宗實打實的道境之下第一人。
劍宗道境之下,除了已經準備退位的宗主照古之外,已經沒有誰能和李牧比較聲望。
天機門新立了天榜之下,地榜之外的三名基本上能夠晉入道境的存在。
三名被譽為道境種子。
李牧赫然立於其中。
剩下兩位,一個是魔宗太子獨孤滅。
另一個,卻是不在上流九宗之內,而是出自中流三十六門的風神——聶風。
聶風雖敗與器門安飛飛之手。
但天機門認為安飛飛已經轉換身軀為機器,強則強矣,卻失去了晉升的機會。
聶風融合了紫雲分支,表現出的天賦極為出色,自然被譽為了三者之一。
李牧巡視了各處靈山,強大的神念順便發現了一名潛伏在靈山內,不知意欲何為的佛門餘孽。
是名三光圈的菩薩。
李牧悍然出手,甚至沒有動用殺戮靈劍,便以無匹的劍境之力將其碾壓式的強行斬殺。
算是替劍宗除了一項可能發生的潛在威脅。
在劍宗長老弟子們帶著敬意的目光中,李牧離開了新洲。
下一站,卻是李牧的老家——江州。
李牧徹底收斂自己的氣息,好好的逛了逛江州州府。
隨後,李牧在江州州府的碼頭,登上了一艘前往德郡郡城的客船。
能夠容納十多名旅客的小客船早已經超載。
船艙里人擠人,李牧乾脆來到了船頭,和船公一起站著。
至於客船的晃蕩,對現在的李牧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公子,看你嬌生慣養的,不知你去德郡是為何事吶?」船公看著李牧穩重的身體,不由出聲道。
如今的李牧,皮膚玉白,比女人還要嬌嫩。
身材勻稱,加上殺戮靈劍蘊養在丹田內,看上去怎麼也和武者扯不上關係。
李牧略帶深意的看了船公一眼,「雲遊四方,看看風景罷了。」
「嘿嘿!公子,德郡最近可是亂的很吶,聽說那邊的江湖門派,正在混戰之中!就連官府之人,也是選擇避風頭吶。」
「你這細皮嫩肉的,去了那邊,小心被賊人盯上!」船公開口道。
「哦?」李牧出聲道:「不知是哪幾個門派混戰?」
「聽說是什麼金劍幫,長虹幫、黑水幫??」
「我非德郡之人,因此具體情況也不甚了解。」船公開口道。
李牧微微點頭,不在開口說話。
此時,李牧已經年近五十。
離開德郡金劍幫差不多二三十年了。
想來,金劍幫的幫派構成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見李牧不在開口,船公便也不在說話。
客船一路前行。
很快,夕陽西下,月上半空,入夜了。
李牧依舊坐在船頭休息。
忽然,他嘴角微微上揚。
一絲冰涼靠住了他的脖頸。
李牧睜開眼睛,只見白日裡和善的船公,此刻正用匕首抵住李牧的脖頸,眼神兇殘的盯著他:「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船公話語落下,卻見到李牧依舊目光古井無波的看著他,不由微微一怔。
「你以為你在做夢麼?快點!」船公手上用力,匕首壓在了李牧的脖頸上。
船公原本想劃出一道血痕,讓李牧畏懼。
但他微微用力,卻發現匕首根本沒有割開李牧的脖頸。
船公又怔了,不由加大了力氣,李牧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脖頸,依舊細膩白皙,甚至一絲白痕都沒有出現。
「橫練高手??」
船公猛地運使真元,一刀朝著李牧的脖頸用力刺去。
只是,結果依舊不理想。
依附了真元的匕首,依舊無法對李牧的肉體造成哪怕一絲傷害,船公驚了。
李牧的屬性點太高了。
丹境之後的武者,根本是另一個層次的生物。
對付這些凡人,甚至都不需要使用真元。
李牧起身,將船公輕輕提起,仍由船公在其身上胡亂捅刺,卻已然造不成任何傷害。
甚至,船公一匕首刺向李牧的眼睛,李牧都沒有閉眼。
匕首與李牧的眼睛撞擊,甚至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最後,船公住手了,看向李牧的目光,已經全是畏懼。
船艙內,兩個船公的同夥也怔住了。
李牧將船公放回船槳旁,輕聲出口:「我只想坐坐船,開動吧。」
船公一個哆嗦,臉上的表情似笑似哭,但手腳極為利索的開動起了船隻。
日夜開動,客船在二日後,就來到了德郡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