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山的某個角落,聚集了將近上千人, 勢力錯綜複雜。
其中還有很多的散修,希望可以碰一碰機緣。
只要能夠碰到一片道器的碎片,對於這些小勢力和散修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了。
「等到黃泉死霧散盡,咱們就去外圍轉一圈,要是能夠走運撿到了一件殘缺的道器便發了。」
「聽說天音谷的聖女雪時晴也來了,真想見識一下聖女的風采。」
「還有古幽宮的少宮主任南春,聽說她可堪比當年的古幽宮主了,絕代芳華。」
「前段時間,有人看到了雷瑤佛宗的佛子。」
眾人圍攏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
顧恒生和天賜兩人悄悄來到了人群的後方,靜靜聆聽著眾人的議論聲。
古幽宮的少宮主?
三百年過去了,古幽宮也選出了一位年輕一輩的領袖嗎?這麼多年,也不知柔兒怎樣了?
顧恒生低眉不語,心中沉思著。
「聽聞絕曲仙子曾在天落星域顯露容姿,想必不久後也會來到不死山。畢竟不死山蘊含了無上機緣,即便是飄渺虛無的仙台強者都無法坐視不理。」
人群中,一位道境武者開口道。
「這是一個空前的盛世,天驕遍地走,妖孽隨處見。帝路爭鋒,不知會埋葬多少的強者。」
不死山還不能夠入, 眾人只好交談著大世往事。
「天驕算什麼,妖孽又如何。三百多年前,上古戰場開啟之時, 百族數萬天驕,上百妖孽,皆被當年的他給一劍鎮壓了。」
有一位經歷了帝隕之戰的強者冷哼一聲,一臉憧憬和敬畏的沉吟道:「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時代,他的絕世之資,當與天比肩。」
「三百多年前的上古戰場,莫不是百族爭鋒的時代?」有人皺眉,似想到了古籍記載的事情,開口問道:「你口中所說的他,能夠鎮壓百族的天驕,他是誰?」
「一個傳說。」那人低下了眉頭,似有些傷感,沙啞道。
「你是金烏族的少族長柳雲霄!」
猛然間,有人認出了的身份,破口驚呼。
轟!
霎時間,方圓百里皆震動,數千人都側目望來,凝視著金烏族的少族長柳雲霄。
柳雲霄,曾經在上古戰場和顧恒生有過爭鋒的妖孽。當年的他,傲然凌雲,有無敵於同輩之資。
經過三百年的時間,柳雲霄已臻至大道第九境,位列諸天大能的行列。
「拜見柳前輩。」
對於新時代的天驕生靈,柳雲霄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高山,成為了老一輩的大能強者。
「柳雲霄前輩乃是金烏族的少族長,傳說更是大能之境的存在,他怎麼和咱們一群小人物坐在一起?」
有人小聲的嘀咕著,一陣後怕,甚是惶恐。
「柳……柳前輩,您剛剛說的一個傳說,是什麼意思?」
一個剛剛邁入道境的姑娘鼓起勇氣的向前走了幾步,恭敬行禮。
柳雲霄飲了一杯雜酒,他沒了三百多年前的公子模樣,嘴角滿是鬍渣。看起來,這麼多年以來,柳雲霄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早已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形象了。
「他,是一個傳說。」柳雲霄抬頭看了一眼天穹,眼中盪起了層層漣漪,像是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曾經,他一人一劍,鎮壓了百族年輕一輩。」
「敢問柳前輩,他是誰?」
有人執晚輩之禮,問道。
「一劍芳華鎮幽海,世間眾生,稱其為九先生。」
金烏族的柳雲霄長嘆一聲,又飲一杯酒水。
每每回想起三百年前的帝隕之戰,柳雲霄便心情複雜。當年,柳雲霄被族中長輩重重保護,而他卻以大道第七境的修為參加那一場大戰。
無論他是九先生也好,還是恨天劍仙也罷。至少他的那一種不懼生死的氣魄,便是讓柳雲霄難以企及了。
因而,一直以來柳雲霄捫心自問,若是換作自己有能力一戰,是選擇苟活,還是拼死一戰呢?
當柳雲霄遲疑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了。
我,不如你。
最後,柳雲霄正視了自己的不足,便一直於紅塵中行走,磨礪道心。
「九先生!」
頓時,眾人大呼。
「可是傳說中的浮生墓九先生!」
哪怕未曾經歷過帝隕之戰的年輕一輩,也鮮少有人不知浮生墓。畢竟,每個人都是聽著帝隕之戰和浮生墓的故事而成長。
「若他還在,一人便是一個盛世,天驕妖孽再多,又豈能與他相提並論。」
金烏族的少族長柳雲霄感慨一聲,發自內心的讚譽道。
天地寂靜,壓抑人心。
浮生墓的九先生,如同一座不可望見巔峰的山巒,壓在年輕一輩的頭頂上。他們都曾在長輩的口中得知九先生是如何的霸氣和蓋世,深入靈魂。
古籍記載:九先生一劍鎮世,鎮壓冥海無數禁忌。芳華一劍,斬了一尊禁忌大帝,有無敵之資。
典籍上只是記載了短短的一句話,便能夠讓世人浮想翩翩,幻想著那驚世一戰的畫面,心頭不免激動。
世間天驕,怎能與九先生相比較呢?
眾人暗暗搖了搖頭,他們雖不曾親眼見到九先生的絕世之資,但每當長輩提起此事,都是下意識的浮現出敬畏之色。
可想而知,九先生這個稱謂,代表的意義非同凡響。
「顧大哥,他們說的九先生,很厲害嗎?」
天賜輕輕扯了扯顧恒生的衣服,小聲的問道。
顧恒生低著眉眼,嘶啞道:「他,很弱很弱,稱不上厲害。」
恍惚間,顧恒生看到了師門長輩苦苦血戰的畫面。面對那一位,他無能為力,能夠活下來還是靠著二師姐的護佑。
「哦。」天賜緩緩點頭,他感覺到了顧恒生有些情緒變化,沒有再多言了。
顧恒生和天賜的對話,沒有傳到第三人的耳中。不然的話,估計顧恒生和天賜兩人會被無數人給謾罵。
「這位兄台,你是怎麼來到不死山的?」
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走到了顧恒生的身旁,饒有趣味的打量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