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關軍營,容納著幾萬大軍, 每日操練的聲音都能夠從軍營內傳出來。雁行關是用以抵擋北越國和一些心懷不軌敵寇的第一道防線,堪稱重中之重。
因此,鎮守在雁行關的統領大將,自然是身經百戰的一等一的悍將,是國之重臣。
除卻統領大將之外,雁行關內還有兩位官至三品的偏將軍,以及十來位官至五品的裨將軍。
總軍營的營帳,比起其它的營帳要大得多,顯示出了它的地位和身份。
顧恒生此時穿著一身銀黑色的盔甲,乍一看,儼然就是一副冷峻模樣的年輕將士。那隱藏在盔甲之下的凌雲氣勢,猶如涓涓流水般在蜿蜒瀰漫著。
若是顧恒生不顯露出自己的氣勢的話,旁人根本就無法察覺,只當他是一個普通校尉而已。
顧恒生面色較為凝重的朝著總營帳處走過去,遠遠的望去,便看到了幾十來個穿著粼粼盔甲的將領和校尉傲立於總軍營的外圍。
「還不趕緊入列!」看著顧恒生現在才過來,身為裨將軍的任齊峰連忙厲聲的低沉道,似乎很是緊急。
「是。」顧恒生微微拱了拱手,走到了眾將領校尉的身後。
營帳周圍,無數的寒芒直入蒼穹,仿佛要將整個擎蒼都要穿破一般。那森森寒意的利刃在營帳四周直指天穹, 氣氛極為的沉壓。
今日, 校尉以上的將士, 都被召集了過來,他們的面色極為的凝重,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了。
眾人被聚集在總軍營處, 眾人心中肯定是繃緊了神情,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是出什麼大事的話,絕對不可能召集眾人一起開會。
不久之後,總軍營的營帳終於打開了。
啪嗒……啪嗒……
隨著一陣陣的腳步聲從營帳內傳了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隨即走了出來,出現在了顧恒生等人的眼前。
男子面色凝重,身材較為魁梧,且穿著一件盔甲,看起來極為霸氣側漏。
他,風傲錦,便是雁行關的統帥大將,正二品武將。
風傲錦只是從中踏來,便自帶著一股凌厲的鋒芒之色,令眾人感到胸口有些壓抑,感到有些窒息。
「將軍!」
風傲錦的身形一現,眾將領和校尉紛紛彎腰,異口同聲的敬語道。
顧恒生站在眾人的後方,屹然不動,只不過雙眼卻是微微抬起的忍不住的在打量著風傲錦。
「諸將士,據軍報而言,這一次北越國集結了近三萬大軍,欲要攻打雁行關。」
風傲錦俊朗的面容上泛起了一抹凝重之色,他的盔甲粼粼的呈現出了道道寒芒,仿佛讓整方虛空都凝固住了,不敢遮掩其寒芒。
「什麼?」聞言,眾人皆是抬頭凝視著風傲錦,內心涌動出了驚色,開口呼道
一個將領立刻冷哼一聲,目光迸發出一道毫不掩飾的殺意低沉道:「哼!北越國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這些年來屢屢進犯我天風國,真當我天風國好欺辱不成?」
「將軍,這一次北越國集結了三萬大軍,更是大張旗鼓的欲要攻我雁行關,想來是有所準備,或者是北越國另有蓄謀。」
「北越國簡直是放肆至極!想當年血雄將軍鎮守在此之時,北越國莫說侵擾我天風國,就連靠近我天風國的邊界都不敢。若不是五年前……」
人群中,有人不禁惡狠狠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血雄將軍……
聞言,包括面容冷峻肅穆的風傲錦在內,眾將士的眼神皆是不由得暗淡了幾分,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幕芳華亂世的畫面。
血雄將軍,當年他一人鎮守在此,北越國可沒膽子敢進犯雁行關。想當初血雄將軍領著大軍鎮守在雁行關,提著血槍的可擋千軍萬馬。
雖然血雄將軍顧憂墨只是地玄境初期的強者,但是同境界的武者,絕非他的對手。最重要的是,顧憂墨的兵法更是詭異,震殺過無數的敵寇。
當年,只要血雄將軍凌立在雁行關,那些欲要侵犯雁行關的敵寇賊子,無不是膽戰心驚的退去,再無一戰之心。
風傲錦也慢慢的陷入了沉吟,他抬頭望著雁行關的城樓上,仿佛望見了那熟悉的一幕幕畫面,輕聲感嘆道:「唉!當年本將也只是一個偏將軍,站在遠方,望著血雄將軍的那撼世背影……」
「只可惜,北越國欺人太甚哪……」
風傲錦望著遠方,慢慢的合了合雙眸,沉吟道。
風傲錦的話語久久的在四周迴蕩著,在每一個將領校尉和顧恒生的耳邊縈繞著。
隨後,風傲錦慢慢的沉了沉氣,掃視著顧恒生以及眾將領和校尉,開口說道:「眾將士,當年已經成為了過往。不久後北越國的三萬大軍便要兵臨城下,我們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因此……」
「我們要讓北越國知道,我天風國的威嚴,不可犯!我們要讓百國之地上的億萬生靈都明白,我等鎮守的雁行關,不可辱!」
風傲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凌厲的雙眸打量掃視著眾人,令眾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眾將士,你們可願隨本將守住這雁行關的威嚴?可願隨本將守護天風國的國威?」
轟隆隆……
風傲錦的話在天穹飄蕩著,令無數人都熱血沸騰的挺起了胸膛。他的聲音如同利刃般刺入九霄,讓那一縷縷的陽光照耀在了軍營的各個角落。
噗通!
下一刻,一個將領便單膝跪地,對著風傲錦行軍禮的大聲吼道,吼出了心中的無盡殺意和欲要抵抗敵寇的堅決之心:「誓死追隨將軍!」
「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一時間,幾十位將領和校尉皆是單膝而跪,異口同聲的如雷般的吼道。
「誓死追隨!」而後,軍營四周的無數士卒皆是隨即跪地,手中持著利刃的直指蒼穹,異口同聲的大吼著。
如雷鳴般的聲音在雁行關的四面八方滾動著,捲起了一陣陣的狂風。
而此時,顧恒生修長的身影直立著,在人群中卻是顯得那麼的突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