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諸位施主,要不要貧僧也度化你們一番?」
空戒胖和尚見數千人都看著自己,心中有感而發,認為這些人肯定也是希望自己能夠度化他們, 不由得咧嘴笑道,很是誠懇。
「不……不……不用!大師您忙,您忙,晚輩等人還是先行離開了。」
有人聽到胖和尚的這句話,面色頓時煞白,彎腰點頭的前倨後恭道, 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了。在他們聽來,胖和尚這是想要出手將自己等人給鎮壓了,怎能不惶恐?
隨即, 便有許多人驚懼恐慌的朝著遠方而逃竄,踉踉蹌蹌的都忘記自己能夠凌空而飛了,只恨自己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玩命的跑。
「哎!怎麼都跑了啊?貧僧這麼親善,有這麼嚇人嗎?」胖和尚撇了撇嘴唇,有些不滿這些人這麼害怕自己,自言自語道。
在場還有很多人,他們都彎著腰杆,不敢直視胖和尚。至於逃跑,他們也想,只不過害怕惹得胖和尚心中不悅,隨手一巴掌過來就被拍死了, 那就苦大了。
因此,還待在這兒的人心裡都沒底,只能夠保持著尊敬的姿態,緊閉著嘴巴。
雪國大將軍卿淑霜雖然征戰一生,但是也不曾見過這般強者, 嬌軀都在不停的輕顫著,惶恐這般強者若是對雪國不利的話,那後果是無法預估的。
「不知前輩尊駕,是晚輩等人的失禮之處,望前輩莫要與晚輩等人計較。」
一位中年男子唯恐胖和尚在拿他們出氣,鼓起勇氣的躬身恭維道。
這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前輩,不管怎麼說,咱們一群人也只是站著看戲罷了,就別和咱們一群晚輩計較了,有失身份。
「貧僧都說了要心平氣和,非要動手,唉!」胖和尚瞥了一眼依舊半跪在地上的丁彭聖,苦口婆心的搖頭道:「世人迷惘哪!貧僧不知道要度多久才能夠教化世人。」
人群中,顧恒生顯然沒有猜到胖和尚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丁彭聖給解決了,有著出乎意料。
「這和尚太詭異了,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淺。」顧恒生眯了眯眼睛,看不透空戒胖和尚的分毫深淺。
胖和尚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顧恒生的事情,慢慢的朝著驚鴻劍的位置而行,打算伸出右手,將驚鴻劍從雪堆中拔出。
可是,就當胖和尚打算釋放出顧恒生那滴鮮血的氣息時,一道雪白色的倩影快速的飄來,擋在了胖和尚的身前。
白衣仙子,李秋柔,她沒有任何遲疑的想要攔住胖和尚的前行步伐。
「仙子這是要幹什麼?難道她還想要攔住這位前輩嗎?」有人喉嚨一緊,顫音後怕的自問道。
「這可是能夠將丁老鎮壓的前輩哪!仙子當真是不要命了嗎?即便仙子是那位的妻子,可是這位前輩會手下留情嗎?」
「仙子,趕緊回來!如果這位前輩執意行事,仙子是阻攔不住的,莫要因此而傷到了自己。」雪國大將軍卿淑霜有些擔心李秋柔受到傷害,忍不住的大聲勸告道。
白衣仙子李秋柔因為眾人的言論而退縮,她堅定不移的擋住了胖和尚的路,眼帘前一直浮現出顧恒生的白色修長身影。
她相信,顧恒生終有一日會回來的,若是他回來了,卻發現自己的配劍被賊人玷污了,一定會不開心的。所以,她要傾盡一切的將寶劍取回,然後……等他回家。
「女施主,你趕緊讓開,貧僧待會兒拔劍肯定會驚天動地,莫要傷了你。」胖和尚朝著白衣仙子李秋柔輕語道。
「前輩,我不會讓的。」李秋柔的貝齒緊咬住了朱唇,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來的時候,李秋柔便已經知道自己此行肯定艱難無比,卻想不到程度比她想像的更加危險。從一開始的丁彭聖,再到深不可測的和尚。
李秋柔知曉憑藉自己的能力,肯定是無法帶回寶劍,但是她依然不會膽怯而退,因為這是她的信念。如同他一樣費,當年他盡一切力量,引動天墟之戰,也要救醒自己,並且讓自己能夠開口言語。
可惜的是,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卻再也沒有他的身影了。而且,她的聲音,他也未曾聽到過。
如今這柄寶劍,是他留在世間的唯一東西了,是她心底深處唯一的寄託和思念了。
「女施主,你不讓開的話,貧僧怎麼取劍?」胖和尚撓了撓自己的光頭,無奈的說道。
「前輩修為精湛,我自知不敵,若是前輩執意取我夫君之物的話,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白衣仙子頷首輕搖,表示出自己的決然信念。
「女施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貧僧只是要取劍而已,趕緊了結這段因果便去喝酒,怎滴又要踏女施主的屍體了?這話可不能夠開玩笑。」
空戒胖和尚有些欲哭無淚,他只是想要將寶劍取出來,送著李秋柔趕緊回去,然後在找顧恒生要那允諾的三十壇一等一噁心美酒。
貧僧做回好事容易嘛!為什麼還要這般質疑貧僧呢?
不對!
貧僧一直都在做好事,只是世人不懂罷了。
「前輩取劍而去,無異於斷我之思,焚我之念,不如將我鎮殺在此,埋於這茫茫大雪之中。」李秋柔的眉眼輕輕瞥著驚鴻劍,芳心得到了一絲歸屬,鄭重道。
「誰要取劍離去了?貧僧是要幫女施主取劍呀!佛祖在上,貧僧真的只是想做件好事,有這麼難嗎?」
原來女施主以為自己和那個丁彭聖一樣,這可太錯怪貧僧了。胖和尚一想到自己答應了顧恒生的事情,心裡就極為的鬱悶。
「啊?前輩說什麼?」此刻,不僅僅是李秋柔驚呆了,就連千米之外的卿淑霜等上千人,也盡皆怔住了。
「貧僧啥時候說要取劍而走了?這劍於貧僧又無用,再說了,這劍貧僧可不稀罕,還不如一杯濁酒呢。」
空戒胖和尚直接將驚鴻劍貶低了一番,滿不在乎的撇嘴說道。
「這……」李秋柔芳心有些迷惘了,凝視著空戒胖和尚而道:「前輩莫非是在和我打趣?」
「放心,貧僧可是出家人,從不打誑語。」胖和尚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開口。
「……」眾人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丁彭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