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天證道,輕而易舉, 讓世人直接傻眼了。
這個時代就算法則有缺,證道依然充滿了阻礙,為何會這麼的輕鬆呢?
九霄雲端,祝真天已然成帝,修為邁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祝真天證道成功以後,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了,轉身回到了浮生墓。
眨眼間, 祝真天便出現在了浮生墓。
帝號之類的東西, 祝真天才懶得去想, 也沒有任何必要去威懾世人。於他而言,只要沒有辜負師門長輩的期望就可以了。
「老六,這就完事了?」
四師兄溫沐軒看著祝真天,嘴角輕輕抽搐著。證道之事,如此嚴肅和鄭重,怎麼在祝真天的手裡顯得如此兒戲呢?
「不就是證個道嘛,小事一樁。師尊,師伯,要是沒啥事的話,弟子可就先回去睡覺了。」
祝真天看了一眼溫沐軒,然後對著師尊墨依白和雪帝說道。
墨依白很清楚祝真天的性子,微笑點頭。
從小到大,六小子就是這個性子, 怎麼都改不過來。
祝真天悠閒的找了個僻靜之地,靠在一棵大樹下小憩。
外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祝真天輕描淡寫的便證道成帝了, 跨入到了大帝的層次,讓世間所有人都驚愕住了。
帝殿, 南宮大帝與御龍將軍兩人相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和驚色。
「以前極少聽聞六先生的名頭,現在終於親眼得見其風采了,真是讓人驚訝啊!」
御龍將軍讚譽一聲,眼神中皆是敬意。
「因為諸葛先生的存在,將他的光芒都遮掩住了。孤見過祝真天幾次,奇門遁甲、乾坤之術,皆已修行到了一個極深的層次。」
南宮大帝沉聲說道。
雖說早就看出了浮生墓六先生的不凡,但是今天親眼看到了六先生的證道風采,讓南宮大帝都甚是吃驚。
「浮生墓沒了三先生,依然凌立於大世之巔。隨便一人,都可撐得起這一片天空。」
多年前,祝真天說過一句話,絕非兒戲。這一世我若欲證道,誰敢與我爭?
只因生性懶散,祝真天所以不想踏上證道之路罷了,閒雲野鶴,好生自在。這一次若非不能忤逆師尊墨依白的意思,祝真天也不會登上證道之梯。
不管浮生墓的人有多麼強,他們都是墨依白的弟子。只要墨依白一句話,無論做什麼都行,絕不猶豫。
「師尊!你讓我戒酒幹什麼?」
浮生墓,楚逍遙破音喊道。
祝真天剛走沒多久,墨依白便看向了楚逍遙,對著楚逍遙說了一句話,讓楚逍遙將酒給戒了。當然,楚逍遙愣了好一會兒,想要辯駁和反抗。
「怎麼?現在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嗎?」
墨依白直視著楚逍遙,語氣平淡。
這句話一出,一雙雙凌厲的目光望向了楚逍遙。只要楚逍遙敢說一個「不」字,他一定會被暴打一頓。
「沒有,徒兒哪敢不聽師尊的話,只是不理解師尊為何突然要讓徒弟戒酒。」
楚逍遙唯唯諾諾的縮了縮腦袋,不敢與墨依白對視。
楚逍遙喝了一輩子的酒了,他喝的已經不是酒,而是一種精神寄託。
「等你什麼時候不想喝酒了,便可以繼續喝了。」
墨依白意味深長的說道。
「師尊,徒兒不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楚逍遙似懂非懂,眉頭緊皺了起來。
同時,四師兄溫沐軒等人也都看了一眼墨依白,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要是楚逍遙徹底把酒給戒了,然後又可以讓他喝酒,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況且,酒都戒了,再喝也不是原來的感覺了。
「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現在,你只需要努力去做到即可。」
墨依白微微一笑,沒有作出過多的解釋。
楚逍遙嘟著嘴巴,欲哭無淚的點頭道:「弟子知道了,一定會努力把酒給戒掉。」
「甚好,就從此時開始吧!」
墨依白欣慰點頭。
「不是吧!這麼快!」
楚逍遙瞪大了雙眼,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霉。
愣了一下,楚逍遙立刻取出了一壺美酒,想要做最後的掙扎。他寧願提劍與南宮大帝血戰一場,也不願戒酒。可是沒辦法,這是師尊的命令,必須得戒。
嘭!
二師姐彈指一點,將楚逍遙手裡的酒壺給打碎了:「小七,師尊的話都不聽了嗎?戒酒,從現在開始。」
嘩啦啦——
數千年的美酒就這麼灑了一地,楚逍遙心裡極為肉痛,可他還是得擠出了一道苦逼的笑容:「知……知道了,二師姐。」
墨依白不在理會一群小傢伙了,與雪帝並行走到了山頂。
山巔之處,墨依白和雪帝吹著寒風,她倆的衣裙被微微吹動,長發輕舞。
「逍遙這小子能領悟你的苦心嗎?」
雪帝輕笑一聲。
「會的。」墨依白看著山巔石桌上放著的一片樹葉,眼神欣慰。
「唯有放下了道,才能夠真正的得道。」
雪帝回頭望了一眼正在鬧騰的楚逍遙等人,輕聲細語。
楚逍遙飲酒一生,不知不覺間已經將美酒當成了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若是楚逍遙可以將酒給戒掉了,又可以坦然的將美酒拿起。
那個時候,楚逍遙的心境層次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才會明白真正屬於他的道是什麼。
石桌上面放著的樹葉,便是前段時間意外飄來的那一片。那一天,這片樹葉突破了重重禁制,落入到了墨依白的手中。
後來墨依白將樹葉放在了石桌上面,經常看著這片樹葉,內心深處會得到一絲安慰。
突然,一股莫名的暖風不知從何處而來,輕輕的吹打到了墨依白的身上,讓墨依白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緊接著,石桌上面的樹葉開始慢慢的枯黃,最終伴隨著這一陣暖風而去,化為了齏粉。
墨依白望著這一片枯黃消散的樹葉,微微張開了紅唇,眼神閃爍,低吟自語:「是告別嗎?」
墨依白的心臟隱隱作痛,像是失去了極為重要的東西,或是極為重要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