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願意付出代價去知道這個秘密。
關於仙的秘密，縱然是大帝都要心動。
「仙子請直言，道寶仙石，只要我玉柳山有的, 絕不含糊。」
秦子墨自然也免不了。
「尋常之物，與我無用。道器珍寶，我也不缺。要說秦聖子手裡的歲月歸墟，九先生的長恨劍，又不可能給我。」
洛瑤依早就已經籌謀好了，故作沉思。
思索半晌, 洛瑤依眉眼閃爍著光芒, 溫婉一笑：「不如我將自己探尋到的消息告訴聖子和先生，就當兩位欠我一個不小的人情, 兩位以為如何？」
人情債？
說難也難，說易也易。
要是以後洛瑤依讓兩人出生入死，那就麻煩了。
「仙子，這人情當怎麼還？」
所以，兩人都猶豫了。
「一定不會讓兩位做違背道心之事，量力而為。」
洛瑤依知曉兩人心中有顧慮，鄭重其事。
顧恒生思量許久，點頭答應了：「便依洛仙子所言。」
秦子墨一樣點頭同意了。
這個秘密不久後就會公諸於眾，能夠賺取秦聖子和九先生的人情，洛瑤依很知足了。
「西州的某個地方，遠古時期可能出現過仙路。」
洛瑤依近千年待在西州，一邊修行，一邊打探著有關遠古秘境的蛛絲馬跡。
「什麼地方？」
顧恒生和秦子墨異口同聲。
洛瑤依確實有所收穫, 苦心沒有白費：「西州荒海。」
轟隆！
兩人同一時間怔住了。
對視一眼, 皆看出了對方眼底的震驚之色。
「兩位這是怎麼了？」
洛瑤依看出了些不對勁的端倪，詢問道。
「沒事。」秦子墨將自己心中的驚詫壓制下去。
顧恒生一言不發, 內心盤算著關於荒海的事情。
柳帝於西州荒海證道, 如今洛瑤依說仙路曾在荒海出現過。兩者之間, 是一個巧合，還是有所關聯呢？
「仙子，你怎麼得到這個結論的？」
顧恒生問道。
「通過遠古秘境的零零碎碎的畫面，我發現有著荒海的影子。很可能荒海無道的真正原因，就是蘊含了仙路的秘密。至於是否如我推算的這樣，那就不確定了。」
秦子墨和顧恒生在聽到荒海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不過，洛瑤依心思玲瓏，沒有多問，而是回答道。
荒海無道，縱然是天道都沒法控制荒海。放眼天下，只有荒海有這種情況。
「荒海，隱藏著什麼秘密？」
顧恒生覺得柳帝選擇在荒海證道，興許不僅僅是為了歲月歸墟那麼簡單，其中恐怕另有深意。
「多謝仙子告知此事，這份情秦某記下了。」
秦子墨相信洛瑤依的話。
「聖子客氣。」洛瑤依回禮道。
隨後，顧恒生再次開口：「仙子，你有沒有去荒海看過？」
「這些年去過很多次了，可惜一無所獲。」
洛瑤依輕嘆一聲。
荒海沒有大道規則，要是碰到什麼兇險，必定會危急生命。因此，洛瑤依多次前往荒海，都只是在邊緣處觀望打量，不好深入其中。
「有勞仙子告知了。」顧恒生拱手道。
「先生和聖子來西州做什麼？」
這個問題，洛瑤依極為好奇。
按理來說，秦子墨和顧恒生應該在帝路稱雄，怎會跑到西州來了呢？
「聖子探親，我陪著他。」
顧恒生直接將秦子墨給賣了。
探親？
玉柳山落座於帝路，在大世西州有什麼親戚？
「那希望聖子探親可以順利。」
雖然謊言很假，但是洛瑤依沒有拆穿，似笑非笑。
「嗯。」秦子墨盯了顧恒生一眼，點頭笑著。
「我還有事，便不久留了，告辭。」
洛瑤依對兩人來西州的事情感興趣，也知曉問不出來，索性不多費口舌了。
目送著洛瑤依離開，兩人確認了洛瑤依沒有隱藏在暗處，臉上漸漸露出了凝重緊繃的神色。
顧恒生和秦子墨對視了很久，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打算換個地方：「到另外的地方再說。」
一會兒後，兩人尋了一處安全之地，在四周布下結界禁制。
「你認為洛瑤依說的事情靠譜嗎？」
秦子墨率先打破了寧靜的氣氛。
「應該是真的。」
顧恒生沉思道。
「遠古時期，有人成仙，而西州荒海可能出現過仙路，這件事情足矣轟動整個天下。」
一旦此事暴露，天底下隱藏的恐怖存在肯定都會冒出頭來，齊聚荒海。
想想那場面，怎一個恐怖能夠形容。
「柳帝選擇在荒海證道，真的只是為了煉製出歲月歸墟嗎？」
這一刻，顧恒生對柳帝產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柳帝被譽為萬古以來最弱的帝君，卻偏偏打造出了萬古唯一的禁器。憑藉歲月歸墟，柳帝縱橫九天，無人能敵。
「族中關於祖帝的記載很少，關於荒海之地，還是前段時間通過歲月歸墟才得知的。」
秦子墨眉頭緊皺，心跳劇烈。
也許，柳帝並沒有世人說的那麼簡單。
能夠橫推一個時代，證道成帝的存在，即便弱也不會弱到哪裡去。更別提煉製出了歲月歸墟這樣的大禁器，柳帝絕對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我有一種推測，興許柳帝得知了有關仙路的某些秘密，所以才選擇在了荒海證道。」
顧恒生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秦子墨心頭一顫，良久以後，緩緩開口：「這件事影響太大了，要真泄露出去了，估計我玉柳山頃刻間便被夷為平地了。」
如果坐實了柳帝知道仙路的秘密，諸多蓋世存在定會現世。屆時，玉柳山肯定會被翻個底朝天。
「別激動，這只是猜測而已。」
事態嚴重，顧恒生可不敢亂下定論。
「咱們還是到荒海看看吧！所有的事情，總歸會有一個答案。」
秦子墨能不擔心嗎？
要是柳帝牽扯到了仙路，玉柳山底蘊再厚也扛不住折騰。而且，歲月歸墟定會引得諸天大能搶奪，包括隱世不出的大帝。
「嗯。」
一開始顧恒生只是好奇柳帝的證道之地，跟著秦子墨來到了西州，誰知陰差陽錯牽扯到了仙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