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一掌拍下,將侵犯尋君山莊的修行者一個不剩的鎮殺了。
天地間恢復了平靜, 沒有一絲血霧濺起,所有人都歸於了虛無,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顧恒生輕描淡寫的抹殺了來犯之敵,震懾天下。
無數勢力的強者窒息,一直慶幸著沒有侵犯尋君山莊,不然下場肯定是灰飛煙滅。
「傳給你的那一道劍法好好琢磨, 足以受益終身。」
顧恒生轉頭看著三古劍仙,教導道。
看在三古劍仙為了尋君山莊赴死一戰的份上,顧恒生沒有吝嗇的指點,給了他一份大機緣。日後只要三古劍仙好好的修行,鑽研劍道,未來的成就不會太弱。
「多謝先生指點,小人感激不盡。」
暗中的前輩真的就是先生。
三古劍仙直接叩首謝恩,他本以為自己大限將至,一生止步於此,沒想到臨死之際還能碰到這麼大的一場造化。
「好好守護尋君山莊,這是你的職責。」
顧恒生提醒了三古劍仙一句。
「遵先生之令。」
以前三古劍仙是為了償還尋君山莊的恩情,才一直幫襯。現在,三古劍仙是因為顧恒生,甘願用盡餘生來守護山莊。
顧恒生相信三古劍仙不會背叛尋君山莊,欣慰點頭。
「先生,你要走了嗎?」
玉夢華褪下了自己冷冰冰的面具, 忐忑不安的朝著顧恒生走了幾步。
顧恒生緩緩點頭:「嗯。」
雖然心中早已知曉了答案, 但玉夢華依然很難受。她費勁千辛萬苦走到了這裡,就是為了可以追逐顧恒生的腳步, 可以仰望到顧恒生的背影。
可惜, 玉夢華走的越高,就越覺得自己距離顧恒生更遙遠了。
「先生,這麼多年沒有見面,讓妾身為您泡一壺茶吧!」
玉夢華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顧恒生拒絕了。
顧恒生沉吟了一會兒,點頭:「好。」
玉夢華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讓山莊眾人讓出了一條大道:「先生,裡面請。」
顧恒生看了一眼站在虛空中的秦子墨:「一起喝杯茶?」
「不必了,我沒這個心思。」
秦子墨可不想打擾顧恒生和玉夢華之間的「兩人世界」,選擇了在外面等候著。
於是,顧恒生和玉夢華走進了山莊內。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顧恒生和玉夢華沒有說幾句話,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處著,仿佛回到了百國之地的歲月,安詳寧靜。
半個時辰以後,顧恒生慢慢起身。
見此,玉夢華知道顧恒生該離開了。這一次,她沒有找理由挽留,面帶笑意:「先生,下次再見之時,夢華再為您泡一壺茶。」
「好。」顧恒生答應了。
下一刻,顧恒生就從原地消失了。
玉夢華眺望著遠方,她堅信有朝一日會再見的。
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尋君山莊可謂是名聲大噪,被所有勢力劃分為了不可欺壓的行列。還有很多的勢力紛紛帶上重禮,希望可以和尋君山莊結盟,再不濟混個臉熟。
至於侵犯過尋君山莊的勢力,自然用不著顧恒生的處理後事。諸多勢力趁機聯合起來,瓜分利益,同時還會送給尋君山莊一大部分。
不久後,古族、帝族等一流勢力都發話了:「門下弟子若是敢欺壓尋君山莊,輕則懲戒,重則廢除修為,逐出宗族。」
一時間,尋君山莊因為顧恒生的緣故而改變了發展軌跡。在玉夢華的帶領下,想必尋君山莊未來定然可以真正的崛起,屹立於天巔。
中州某地,顧恒生和秦子墨並肩而行。
「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
秦子墨跟著顧恒生這麼久,想聽聽顧恒生的答案。
「柳帝的證道之地在哪裡?」
顧恒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反問道。
至少得讓顧恒生了解一番,才好做出決定吧!
秦子墨遲疑住了,此事乃是機密,就算是玉柳山的聖主都不知情。
思量許久,秦子墨還是說了出來:「西州,荒海。」
「西州荒海。」一個時代的帝君鎮壓一切,奪得了證道的契機,任何地方都能是證道之地。只是,顧恒生沒想到柳帝的證道之地是荒海。
西州荒海極為有名,乃是一方死海,方圓千萬里無一生靈。
最重要的是,荒海無道。
荒海沒有一絲法則,靈氣都孕育不出來,一旦靠近荒海就會消亡。
這樣的地方,柳帝是如何證道成功的?
顧恒生沒法相信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你沒有騙我?」
顧恒生心生質疑。
「有這個必要嗎?」
秦子墨極為認真,一開始他得知此事也十分驚訝,許久之後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難道柳帝為了打造出歲月歸墟,特地選擇在了荒海證道?」
顧恒生低眉思考了很久,猛然想到了歲月歸墟的無上道意。
聽到這話,秦子墨的眼中綻放出了一絲異色:「先生聰慧。」
「真是個瘋子!」難怪歲月歸墟可以成為萬古禁器,一切都源於荒海。
柳帝選擇在荒海證道,完全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和大帝之位。這樣的氣魄,世間罕見。
荒海沒有一絲規則,連天道都無法掌控荒海。所以,柳帝可以用大神通潛伏於荒海的某個角落,用證道的那一瞬間產生的大道規則,來打造出歲月歸墟這件恐怖的帝之禁器。
難怪柳帝的本身實力不是很強,在萬古大帝之中位居末尾,一切都是因為歲月歸墟。
煉製歲月歸墟,柳帝將大帝法則注入其中,且因為荒海的原因而沒法汲取大道之力。最終,柳帝九死一生的邁入了大帝之境,同時煉製成功了歲月歸墟。
「祖帝確實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柳帝乃是玉柳山的祖上,是玉柳山的無上榮耀。
「柳帝英年早逝,估計和歲月歸墟脫離不了關係。或許,柳帝觸摸到了某種禁忌之地,大道不容。」
一想到歲月歸墟這件萬古禁器,顧恒生就心生寒意,很是忌憚。
「所以,先生去還是不去?」
秦子墨再次問道。
顧恒生嘴角一揚:「為何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