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硬扛了無盡海聖子的一擊,倒飛百里,落到了殘垣斷壁的地面上。
待到塵煙散盡,顧恒生慢慢踏上了虛空。雖承受了無盡海聖子的一擊, 但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諸妖孽不會給顧恒生喘息的機會,如狂風暴雨般招呼了過來。
各種神通劃破天際,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顧恒生。
七焱罐的一縷九靈道火,無盡海聖子的麒麟天賦神通,還有其餘妖孽的底牌殺招。
顧恒生一劍又一劍的斬去,破滅了一道道神通。
諸妖孽的殺伐攻勢沒有任何消減,逐漸的形成了包圍之勢,封鎖了顧恒生的退路。
最讓顧恒生的心悸的是玉柳聖子,或者說是玉柳聖子手中的歲月歸墟。
「去!」
顧恒生以念成劍,鋪天蓋地的劍芒如瀑布傾瀉向了玉柳聖子。
詭異的是,未等劍芒靠近玉柳聖子的護體玄氣,便直接變成了一縷縷炊煙而消散,那鋒芒凌厲的劍勢歸於虛無。
玉柳聖子手裡的一根柳枝輕輕搖曳著,似是在歡欣鼓舞。
「歲月歸墟沉寂了這麼多年,便讓世人真正見識一下它的恐怖吧!」
玉柳聖子全身散發著寒氣,氣息忽強忽弱,很是詭異。想來他應該是因為施展出歲月歸墟,導致消耗甚大。
凡是靠近了歲月歸墟,一切都會消亡,無一例外。
「還敢分心,哼!」
無盡海聖子怒氣沖沖, 接連施展出了讓世人看不懂的天賦神通。
顧恒生的周身形成了一個劍罩, 擋住了鋪天蓋地的殺招。
「不愧是一個大爭之世, 同輩妖孽遠超世人的預想。」
顧恒生喃喃一語,身上瀰漫出了一層淡淡的霞光。
轟隆隆——
天雷滾滾,劈落在了顧恒生的身側。
「那是……道體!」
天下人通過秘法寶器看到了顧恒生的身體變化, 驚呼道:「大道寶體!」
沒錯,正是大道寶體。
顧恒生不在隱瞞自己的體質,將自己真正的實力一一展現。
「九先生的大道寶體不是在數百年前被毀了嗎?怎麼回事?」
「這可是大道寶體哪!九先生如何將道體給重塑的?」
「莫非是浮生墓的三先生,憑藉三先生通天徹地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
世人驚訝,不僅被顧恒生的道體給嚇到了,而且還對三先生諸葛昊空的實力更加畏懼了。
諸妖孽皆被顧恒生的大道寶體給驚住了,愣了好一會兒。
「越來越有意思了。」
玉柳聖子眯著雙眼,手持歲月歸墟不斷的靠近顧恒生。
「大道寶體又如何,可否與我麒麟神體一較高下?」
無盡海聖子的麒麟神體乃是得天而賜,百萬年以來的第二個擁有者。真要論起來,大道寶體比麒麟神體都要弱了一籌。
「我願用一雙鐵拳轟碎你的道體。」
曜日神體的身上有很多道血淋淋的劍痕,他大喝一聲,絲毫不懼。
顧恒生的眼睛很空洞,一朵無暇的玉蓮從其腳下盛開。
蓮花開,擴散向了四周。花海如同一座座橋樑,溝通了陰陽,上至九霄,下至黃泉。
「花開花敗,生死一念間。」
花開一念,紅塵三生道。
「紅塵九極,一劍芳華。」
恨天劍仙用了一生的時間創造出來的劍術,堪比大帝道法,舉世無雙。
「雙道合一,同輩……我無敵。」
看似顧恒生只斬出了一劍,但卻有漫天的劍意在天地之間飄蕩著。
每一縷劍意,都蘊含著顧恒生對紅塵劍道的感悟,鋒利無比,可斬道心和靈魂。
漫天蓮花,一朵朵無暇的花瓣似一道道劍意,盛開向了星空,籠罩到了整個戰場。
「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瞬間,身具曜日神體的范不悔發現自己被花海給包圍了,無論他如何揮動拳頭,都沒發擊穿花海。
次啦!
一朵妖艷的蓮花化為一抹白光,范不悔的身體上面便多了一道淺痕。
一劍無法破開曜日神體的防禦,那麼一百劍、一千劍呢?
咻!咻!咻……
一念萬劍,這便是紅塵劍道。
「給我滾開!」
曜日神體一擊轟退了身前漫天花瓣,可卻徒勞無功。
「為什麼?」
一道道劍芒狠狠的斬在了曜日神體的身上,頃刻間讓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因為曜日神體正在受到壓迫,高掛於九霄雲端的血日也因此而開始震動,隨時有傾覆墜落的跡象。
「紅塵劍域,花開一劍,足矣將你鎮壓。」
顧恒生用極為平淡的眼神看著曜日神體。
現在才是顧恒生真正動用出紅塵劍道的威力,剛才只不過是拿著諸妖孽磨礪劍道而已。
「一劍便想鎮壓我,痴心妄想。」
曜日神體咆哮一聲,整個人沐浴在鮮血和劍意花海之中。他雙手結印,高掛於九霄的血日隨之而動。
「落!」
曜日神體雙眸一瞪,血日自天墜下,砸向了漫天花海和顧恒生。
血日降世,如星辰墜落,聲勢動盪。
顧恒生用漫天花海牽制住了其餘的妖孽,騰出手來全力應付曜日神體。
顧恒生的右腳輕點虛空,化為一束白光,沖向了墜落下來的血日。
「碎!」
顧恒生手執長恨劍,點在了血日之上。
咔咔咔——
血日突然停留在了半空中,然後以劍芒點在的位置為中心,開始向四面八方龜裂而開。
轟隆隆!
血日崩碎,化為了無數塊的碎石。
「噗……」同一時間,曜日神體的雙瞳充血,身體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噴出了一口猩紅色的血液。
在這一剎那間,一柄劍刺穿了曜日神體的胸口。
滴答……滴答……
金色的血液從長恨劍的劍尖上面滑落,這是獨屬於曜日神體的血,數萬年難得一見。
「你,殺了我吧!」
范不悔慢慢合上了雙眼,他敗了,在顧恒生的劍下毫無反手之力。
顧恒生面無表情,緩緩的將長恨劍拔了出來。
「你連死都不怕,何不繼續走下去。」
顧恒生並沒有了結掉范不悔的生命,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范不悔身受重傷,氣喘吁吁的站在虛空中,任由鮮血從傷口流淌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