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顧憂墨!
顧家, 顧恒生!
兩人的話音不大,卻迴蕩在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顧家?顧憂墨?此人的背影看著熟悉……」諸國人群中,有人呢喃了思索了一番,然後眼眸瞬間一凝,驚呼出口:「顧憂墨!他莫非是當年震懾諸國,天風國的那位血雄將軍!」
嘩——
隨著有人的驚呼出口,所有人都回想起了往年的一幕幕畫面,紛紛議論而道。
「天風國的那位血雄將軍?怎麼可能?傳聞他不是已經癱瘓殘廢,隱居深院了嗎?」一些小皇朝的來使極為的震撼, 因為他們對血雄將軍的名號,簡直是如雷貫耳。
「那麼站在顧憂墨旁邊的年輕人,就是天風國顧家的小公子,前段時間被封號為奇雙將軍的顧恒生?」眾人一番推測的話語,掀起了陣陣狂浪,傳到了許多人的耳中。
「天風國的血雄將軍不是殘廢不可治了嗎?怎麼他能夠站起來了?」
一潮接著一潮的議論紛紛聲在南淵國的皇宮各處升起,讓南淵國的文武百官皆是神情一凝。
無數柄利刃長槍的指著顧恒生和顧憂墨,也許只要在南淵國君上的一聲令下,那麼這些利刃便會毫不猶豫的刺向顧恒生兩人。
諸國來使及其無數人,都望著這一幕,屏住了呼吸,仿佛已經看到了顧恒生和顧憂墨兩人被血濺當場的畫面了。
雖然傳聞當年的顧憂墨用兵如神, 鎮守於雁行關處, 可匯聚千軍萬馬之勢, 抵擋地玄境中期強者的來犯,威名赫赫, 震懾諸國。
但是,這裡可是南淵國,是中等頂尖皇朝的國都皇宮。
即便顧憂墨再怎麼將威赫赫,也難以再此掀起波瀾。因為,南淵國皇宮高手如雲,甚至隱藏著多位地玄境後期的強者。
在眾人看來,顧憂墨和顧恒生兩人竟然敢在此放肆,無異於找死。
顧憂墨對眾人的議論聲和周圍的利刃寒芒不為所動,而是抬眼望著白玉階梯之上的莫妙菱。
「我來了。」顧憂墨乾裂的嘴唇緩緩地張開了,雙眸泛著無盡的心緒,對著莫妙菱開口而道:「對不起。」
此聲如鳴雷,直穿入了莫妙菱的芳心深處,讓她嬌軀不禁一顫的差點兒淚崩。
我來了。
很簡單的三個字,卻是充滿了魔力,讓莫妙菱的眸中頓時泛起了一抹水霧。她等這句話,已經五年了。
可是,在莫妙菱看來,顧憂墨來晚了,他不該來的。因為這兒是南淵國的皇宮,是萬里深淵,已經沒法兒改變了。
「滾!今日是本公主與南淵儲君的大婚之日,豈容你放肆!還不趕緊滾!」
莫妙菱的一雙素手死死地扣在柳腰之間,指甲穿破了她白皙的皮膚,滲出了一絲血紅。她眼眶微微泛紅的凝視著傲然而立的顧憂墨,面色蒼白的大聲呵斥道。
為時已晚,莫妙菱呵斥了這句話後,不禁合上了雙眸,內心悲涼至極的喃喃道:「不過……能夠在最後看你一眼,也算是老天爺對我不薄了吧!」
站在莫妙菱旁邊的南淵國儲君軒轅浩韻,他能夠察覺到莫妙菱的心緒變化,不由得望著下方被眾將士包圍著的顧憂墨,眯了眯雙眼。
龍潭虎穴,又有何妨?
顧憂墨怎會感知不到莫妙菱想我護他離開的心意呢?他笑了,很多年了,顧憂墨都沒有這麼輕鬆和發自內心的笑了。
顧恒生淡然自若的瞥著眾人,恍若這眼前的一切都只是雲煙般,滿不在乎。
「既然永安公主開口了,那麼便饒了你們這一次的不敬,趕緊滾!」
軒轅浩韻沉吟了一會兒後,看了看身旁正死死按著素手的莫妙菱,然後俯瞰著顧憂墨和顧恒生兩人,大聲斥責道。
南淵國文武百官和諸國來使,都不禁恭維齊聲道:「儲君殿下心胸如海。」
而後,包圍著顧憂墨和顧恒生的一眾精兵,都將利刃收了起來,讓出了一條通往皇宮大殿之外的道路。
「好了,本公子也懶得和你們磨磨唧唧的。」
顧恒生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隨意瞥著白玉階梯之上站著的南淵君上和文武百官,開口言道:「今日,本公子要接走永安公主,希望南淵皇室能夠同意。」
轟!
顧恒生的話音一落,將原本已經略微沉寂下來的場面給掀翻了。
此時此刻,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南淵國君上軒轅南,也是不免沉了沉眸子,皇威洶洶的沉聲而斥:「放肆!」
叮叮咚咚……
隨著南淵君上軒轅南的皇威而來,那些收起長槍利刃的南淵將士立即就又圍攏住了顧恒生兩人,寒芒四射的發出呤呤聲音。
「大膽!君上和儲君殿下皇威浩蕩,不與你二人計較,你小子竟然敢一再放肆,難道是想被株連九族嗎!」
一位南淵國的武將瞪大了虎目,威勢洶洶的爆發出強大的玄氣修為,指著顧恒生雷鳴吼道。
駐守在前殿一旁的聞鴻風,望著這一幕,不禁悲戚的搖了搖頭:「現在,恐怕真的沒有挽留的餘地了。」
聞鴻風是御林軍的副統領,天風國君上派來的護親將軍,等到兩國聯姻儀式結束後,才能夠回國復命。
聞鴻風突然看到顧憂墨和顧恒生兩人出現,也是震驚了許久,尤其是在看到顧憂墨的雙腿竟然完好無損,心裡更是捲起了巨大的陶浪。
「你說,你要株連本公子的九族?」顧恒生嘴角的淡然輕笑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目光深邃如淵的盯著那位開口的南淵國將軍,語氣陰冷凌厲。
「敢在我南淵國內放肆,按律當斬,嚴重者,株連九族!」
這位南淵國將軍極力的想要在文武百官和諸國來使面前表現,維護南淵國的尊嚴。
「哈哈哈……」顧恒生露出了一抹旁人永遠也無法猜透的笑容,輕笑了起來。
原本顧恒生想著,只要南淵國懂分寸,他接回永安公主便可。不過現在,他有些憤怒了,靈魂深處都慢慢起了一絲躁動。
「縱然我在你南淵國放肆了,又如何?」
顧恒生的氣息慢慢的轉變了,愈發的凌厲了起來,而後抬頭掃視著所有人,冷聲輕語的說道。
嘩——
刀兵利刃,瞬間泛出了森森寒芒之意,直指顧恒生的頭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