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和獨孤殤兩人真正意義上的見面,還是在帝隕之戰以前。
晃眼已過數百年,兩人終於在帝路上再次相遇了。
隨著顧恒生的聲音傳來,他和佛子明悟的身影出現在了道場上的雲端。
「是佛子和九先生, 他們來到第十重天了。」
四周的諸天驕小聲嘀咕道。
「聽說九先生為了九幽冥海餘孽的事情,拜訪了很多的大勢力妖孽,不過全都被拒絕了。今日九先生和佛子來此,估計是為了請劍尊出手。」
「劍尊一向高傲孤冷,面對世間大勢力都面不改色,應該不會輕易答應吧!」
世人不知獨孤殤和顧恒生之間的關係,又怎知獨孤殤的想法呢。
在看到顧恒生橫渡虛空而來的身影, 獨孤殤的眼中有漣漪浮動, 似是激動、欣喜。
「你來了。」
獨孤殤沉吟了許久,只說出了這麼一句簡單的話。
「有事找你。」顧恒生開門見山的說道。
「進去在說。」獨孤殤指著身後的一間簡陋的屋子,將手中的三尺青鋒慢慢歸鞘,將那漫天的驚濤劍意收回。
顧恒生和佛子明悟相視一眼,走向了前方的簡陋屋子。
剛才挑戰獨孤殤失敗的二十來個天驕,他們捂著胸口,對著獨孤殤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後結伴離開了此地。
幸虧獨孤殤沒有下死手,不然道場上面肯定會躺著二十多具屍體。
隱藏在暗中的人全部都悄悄的離開了,不敢窺探。
簡陋的屋子內,除了幾張桌椅以外,便再無其它的東西了。
「那一戰之後不見你的蹤影,我還以為你死了。」
獨孤殤親自為顧恒生和佛子斟了一杯茶,嚴肅道。
「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我不會死的。」
顧恒生沉聲道。
「今日你們前來, 是為了九幽冥海的餘孽嗎?」
獨孤殤猜到了顧恒生和佛子的來意,直接反問道。
「嗯。」顧恒生輕輕點頭:「你打算如何?」
「什麼時候需要我, 只會一聲便可。無論相距多遠, 必竭盡全力而來。」
獨孤殤沒有絲毫的遲疑, 認真的說道。
不管是看在顧恒生的面子上,還是憎恨九幽冥海的餘孽禁忌,獨孤殤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獨孤殤很渴求一次酣暢淋漓的大戰,來讓自己的劍道有所突破。
「好!」
很多話,顧恒生和獨孤殤兩人之間心裡都很清楚,不必多言。
「阿彌陀佛。」佛子明悟低語一聲。
逗留了一個時辰,顧恒生便和佛子繼續踏上了征程。
獨孤殤給了顧恒生一道印記,只要顧恒生需要幫助,可以隨時捏碎印記。屆時,獨孤殤可以憑藉印記的一縷契機,迅速而至。
茫茫星域,各地都隱藏著兇險,且伴隨著機緣。
如今因為九幽冥海餘孽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鮮少有人敢單獨行動。
可是,到了這種地步,每個勢力的天驕依舊只想著明哲保身,不願肩負起對敵的大任。
抵禦九幽冥海餘孽的這種事情,不光是吃力不討好,甚至還可能葬送掉自己的性命,自然沒有幾個人願意出手。
世人都選擇了靜觀其變,按兵不動。
或許,世人還在幻想著事情到了一定的嚴重地步,肯定會有高個子出來頂著,如同數百年前的帝隕之戰,不用太過擔心。
殊不知,一場席捲帝路各大重天的巨大風暴,已經到來了。
誰也沒有辦法置身事外,更加不用奢想有人會無償的出面扛住這一場風波。
「顧施主,小僧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怕是九幽冥海的餘孽快要按耐不住了。」
明悟佛子的眉心有一點硃砂,略顯妖異,圓亮的光頭稱托出他那俊美的容顏。
「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混上了帝路,肯定是有所圖謀,不能夠坐以待斃。」
顧恒生憂心忡忡的開口道。
「若是中州大世的老一輩強者出面,或許可以清除掉這些冥海的餘孽。只可惜,他們估計沒有辦法再進來了。」
佛子眉頭輕皺,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有些迷茫了。
九幽冥海的禁忌餘孽,都曾是以往每一個時代的有名有姓的強者,他們即便脫離了冥海而實力下降了,可依然不是現在的大世天驕所能夠應付的。
「先不說那些老傢伙有沒有能力再上帝路,即便可以踏上帝路,他們也不會出手。」
顧恒生很了解這些所謂的大勢力的行事風格,利益使然,不到生死存亡之際,絕對不會露面,更別提出手了。
「唉……」
佛子輕嘆一口氣,他知道顧恒生所說的都是事實。因為,雷瑤佛宗的諸多僧侶都忘記了宗門祖訓,被利益給蒙蔽了雙眼。
「一切,只能夠靠我們自己。」
顧恒生四處尋求同盟,就是為了到關鍵之時不用束手束腳,可以有實力抵禦強敵。更重要的是,顧恒生和九幽冥海的恩怨甚深,註定了他要將冥海的餘孽一一剷除。
「跑了這麼久,也只有獨孤施主願意共同抵禦大敵,該如何是好哪!」
佛子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茫茫大地,也許不久以後,這無邊的大地上面便會屍骸遍野了吧!
「能找多少人便找多少。」
面對九幽冥海的餘孽,顧恒生不敢有任何的鬆懈。若是一步走錯,很可能將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聽說流雲帝族的那一位也在第十重天,可以去拜訪一下。」
流雲帝族,流雲大帝建立的一個帝族世家,底蘊深厚。這個時代,流雲帝族的少族長有無雙妖孽之資,備受矚目。
每一個有名有姓的妖孽,顧恒生都要親自前往拜訪。
如果真沒有人願意共御大敵,那麼顧恒生一個人也敢執劍一戰,又有何懼。
「流雲帝族的少族長,聽聞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有些神秘。」
少族長申青雲,修為不知,實力不知,只知道他的名字和性別。
越是這麼神秘,那麼便越會讓人感到好奇和警惕。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真要論起來,我和流雲帝族還有些淵源。」
顧恒生所修行的步法,便是流雲大帝的帝術——流雲天虛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