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供奉!你瘋了嗎?
你們竟然殺了少城主,這是天大的禍事,齊家完了!」
史供奉回過神來,雙目噴火的瞪著紀天行,咆哮怒罵道。
紀天行依舊猛攻不止。
他滿臉鄙夷的望著史供奉,冷笑道:「老畜生,你們就是血劍宗的人,還敢冒充城主府?
別妄想狡辯了,本座要替天行道!」
史供奉氣的差點吐血,怒吼道:「那是少城主宇文杰,你跟他交過手,怎能假裝不認識?」
紀天行不屑的撇撇嘴,道:「啊呸!這點雕蟲小技,豈能瞞過本座?
他就是血劍宗弟子,易容成了宇文杰,還想矇騙本座?
門都沒有!」
說完,他加快了攻勢,爆發出更狂暴的力量。
史供奉被打的節節敗退,傷勢更加悽慘,已經變成了血人。
憤怒之下,他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具,怒吼道:「小畜生,你睜大眼睛看看本座是誰!
本座是城主府的供奉,當初主持了比武大會。
你說少城主是假冒的,難道老夫也是假冒的嗎?
你現在罷手,這件事還有緩和的餘地。
否則,城主府跟齊家勢不兩立,定要覆滅齊家!」
紀天行瞥了他一眼,滿臉輕蔑的冷笑道:「你是史供奉?你怎麼不說你就是城主呢?
反正你現在滿臉是血,渾身都是傷口,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了。
不管你說什麼,本座都不相信,就是要殺你!」
史供奉徹底被氣瘋了,猛然張嘴「噗」的噴出一股血箭。
他急怒攻心,雙眼充血的瞪著紀天行,咆哮道:「小畜生!你裝糊塗!
你明明認出了我們,卻要趕盡殺絕!
你這是鐵了心跟城主府為敵,你死定了,齊家也死定了!」
紀天行趁機出手,一劍斬斷了他的右臂,冷笑道:「沒錯!我動手之前,就認出了你倆的身份。
可那又如何?
你們冒充血劍宗的弟子,我便將計就計,把你們全殺了,有什麼問題?
反正齊家已經和血劍宗結仇了,多這一筆血債也沒壓力。
至於城主府……
你們跟陸家、血劍宗結盟,本來就是為了覆滅齊家,我還跟你們講什麼情面?
不止你和宇文杰,不久之後,我還要殺了城主!
你們當不好城主,那就由齊家來當唄。」
紀天行說的這些事,每件都能震驚天風郡。
偏偏他的語氣很輕鬆,雲淡風輕。
史供奉既驚又怒,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絲畏懼。
他不可置信的瞪著紀天行,連連搖頭道:「你瘋了!你和齊家都瘋了!
你們……你們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
他一邊咆哮,嘴裡一邊噴血。
紀天行神色淡然的冷笑道:「你們已經對齊家下手,想要摧毀齊家了,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況且,我屠殺你們這些神族,既無壓力也沒有負罪感。」
史供奉再次愣住了。
他一時想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不用多想了。
「轟咔!」
一道開天闢地的金光巨劍,從天而降的斬中了他。
他的神軀當場崩潰,爆成億萬塊碎渣和漫天血霧,散落在海面上。
就連他的神格,也崩裂成十幾塊碎片,灑落在天空中。
神君三重的史供奉,就此隕落。
「唰!」
紀天行大手一揮,將十幾塊神格碎片抓住,收進了空間戒指。
他收起葬天劍,轉身飛向那座海島廢墟。
白龍和雲瑤三人,早已結束戰鬥,正在打掃戰場。
紀天行抵達廢墟上空,也動手清掃戰場,並叮囑道:「把那些黑衣碎片和面具都收起來,那些都是證據,以後用得上。」
四人聯手行動,只用了百息時間,就把戰場清掃完畢了。
一百多塊神格碎片,二十二枚空間戒指,還有十幾套黑衣和面具,都被紀天行收進空間戒指里。
這一戰,收穫頗豐。
不止是那些神格碎片,和空間戒指里的神石、資源。
最重要的,便是那些黑衣和面具,都是血劍宗的東西。
這些都是罪證,將來有大用處。
隨後,雲瑤和白龍等人,再次進入神塔。
紀天行獨自離開廢墟,隱身前往玄光島。
……
此時的玄光島,正處於混亂之中。
方圓幾百里的海島上,幾座山脈都崩塌了,現出巨大的裂縫。
尤其是海島中間,受損最嚴重。
山峰崩塌,大地開裂。
懸崖下的玄光洞,更是滿目瘡痍,煙塵漫天。
崖底那塊方圓百里的平地,是洗鍊礦石、冶煉神石的工坊,以及倉庫和居住地。
兩刻鐘之前,地底的幾座礦洞發生爆炸,將玄光洞摧毀了大半。
這片平地也遭到衝擊,地面崩開巨大的裂縫。
許多房屋倒塌,工坊也遭到重創,上百名礦工和工匠都受了重傷。
通往地底的礦洞入口,也被大量土石堵住,不斷冒著塵土和濃煙。
爆炸發生時,地底的十二座礦洞內,正有上千名礦工在勞作。
還有上百名齊家護衛,在各座礦洞內監工。
九號、七號、三號和一號礦洞,同時發生爆炸,導致四座礦洞都垮塌了。
三百多名礦工和幾十名護衛,都被當場炸死。
就連他們的屍體,也被無盡塵土和碎石,埋在了礦坑深處。
還有幾十名礦工和護衛,僥倖撿回一條命。
但他們都身受重傷,仍被困在堵塞的礦洞內,在絕望無助中等待救援。
整個玄光洞都亂套了。
兩位執事帶著兩百名護衛和礦工,正在挖掘堵塞的礦洞入口,設法救援礦洞裡的傷者。
開採工作全面停止了。
所有人都參與挖掘和救援工作,忙的天昏地暗。
如此情況下,玄光洞的防禦力量,自然是薄弱至極,形同虛設。
但就在這個時候。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烏雲遮蔽了。
一片方圓千里的黑雲,從南方疾馳而來,停在玄光島的上空。
洶湧翻滾的黑雲,帶著巨大的壓力,籠罩了整座玄光島。
凌厲而血腥的殺氣,從黑雲中散發開來,縈繞著無數人的心頭。
頓時,所有人都心頭沉重,預感到了不妙。
他們被鎮壓的步履維艱,呼吸困難,神力運行也不通暢了。
無數人抬頭仰望天空,滿腔警惕的盯著那片黑雲。
然後,眾人就看到上百名黑衣人,從黑雲中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