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鄉的夜

  葉凡站在山坡上,夜風像刀子般刮過他的臉頰,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目光如劍,刺向遠處的黑暗。月亮孤獨地掛在半空中,像一枚冷冰冰的白玉盤子,四周的星子稀疏,夜色靜得讓人心慌。

  「這日子,真他娘的沒勁。」葉凡低聲自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出生在蒼玄大陸的一個邊陲小鎮,家族昔日雖有些底蘊,但如今早已式微,連基本的修煉資源都捉襟見肘。可偏偏,葉凡是個天賦異稟的劍道天才,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絕不甘心碌碌無為。

  小鎮上的人,大多只想著安穩度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復一日,毫無波瀾。但葉凡的心裡卻始終燃著一把火。他不願平凡,他想要轟轟烈烈的人生。憑什麼我不能出人頭地?難道天才就該埋沒在這窮鄉僻壤?這些念頭在他腦中翻騰不止,讓他夜不能寐。

  葉凡曾翻遍家族的藏書,偷偷跟著城裡的修士學藝,甚至不惜去鬧市聽那些江湖術士吹噓秘技。可這些技藝,在他眼中不過爾爾。他渴望的,是那種能改變命運的力量,那種讓天地為之顫抖的劍道巔峰。

  前幾天,鎮上來了一群外地的修士,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態,什麼「劍道大會」「宗門招人」,搞得沸沸揚揚。他們隨手一揮便是劍氣縱橫,嚇得鎮上人四處逃避,只有葉凡盯著他們,目光灼熱。在別人眼裡,那是仙術;但在葉凡眼中,他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他知道,那劍法雖然高深,但並非無懈可擊。

  「劍道大會,宗門招人?這不正是我葉凡的機會麼!」葉凡心中一動,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機會不會從天而降,必須自己去爭取。葉凡明白這個道理。他轉身朝著鎮上那條最偏僻的小巷走去,那裡住著一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怪人」。據說那人隱居多年,年輕時曾一劍斬滅百妖,聲名赫赫。可沒人知道為何,他會選擇隱居在這個破敗的小鎮,整日爛醉如泥。

  葉凡找了多日,終於在一個破舊的酒鋪前看到了那人。老頭兒頭髮亂糟糟的,衣衫襤褸,坐在街角的台階上,手裡攥著半瓶渾濁的烈酒,醉眼迷離地盯著地面。葉凡也不客氣,蹲下身子,一拍酒罈子:「老爺子,聽說您當年劍道通天,教教我吧?」

  老頭兒微微睜開眼,眼中透出一絲冷意:「小鬼,你懂什麼叫劍道?光有天賦沒用,心不夠狠,你能成什麼大事?」

  葉凡笑了,笑得淡然卻充滿自信:「狠不狠的,我試試不就知道了?您要是嫌我煩,直接用劍氣劈了我算了。」他說著,居然把頭往前湊,直逼老頭兒的面門,眼神中毫無畏懼。

  「哈哈哈!好小子,有幾分膽色!」老頭兒放聲大笑,醉意散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刺骨的寒意。「行,我教你,但你得有心理準備——這條路走不好,可是要丟命的。」

  「命?」葉凡聲音低沉,卻堅定無比,「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還談什麼修劍?」

  老頭兒盯著葉凡看了許久,最終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有意思。明天凌晨來這兒,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劍道。」

  葉凡心中一喜,深深作揖:「多謝前輩成全!」

  當葉凡離開酒鋪時,心裡激動難平。他知道,自己等了多年的機會,終於來了。前路即使荊棘遍布,他也決不會回頭——因為他葉凡,天生就不願做個平凡人。

  夜風再次吹來,葉凡卻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和鬥志。他深吸一口氣,眺望著蒼玄大陸的深處,目光中燃燒著無盡的野心與決絕。

  「蒼玄大陸,總有一天,我葉凡會讓你們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