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剛剛進城門的時候就遇到了,嚇死我了!」烏依涵還在自顧的說話呢。
可秦逸飛卻看到面前的郝好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眼神之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依涵,你們,你們...」
「怎麼啦?」
「把他們倆,給我抓起來!」
就在這時,去而復返的蔡伯,突然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指著秦逸飛二人,直接發出冰冷的命令。
秦逸飛見大事不妙,伸手這才發現,自己的劍還在馬車上!
靠!剛才被老頭兒神出鬼沒的嚇了一跳,忘了拿劍啦。
「蔡伯,你先等一下。」郝好雖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第一時間想要阻止。
但蔡伯帶著人已經衝過來把秦逸飛二人給圍了起來。
「小姐,這關乎咱們郝家上上下下幾百口子的命,請恕我的無禮之舉。」
「可是,他們是我的朋友...」郝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知道,現在朋友不朋友的,和整個郝家相比,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等會!這是什麼意思?」秦逸飛開口詢問道。
烏依涵則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好姐妹』,一切發生的太快,她的屁股甚至還沒坐熱呢,就被人給包圍了?
難道是烏家對他們郝家施加壓力了?可是也不至於呀,烏家遠在烏托城,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讓郝家忌憚吧?
這群人秦逸飛倒是並不害怕,唯獨讓他有所忌憚的就是眼前這個蔡老,似乎已經到了靈尊的境界。
如果是自己,他有信心從這裡逃出去。可是,他不可能丟下烏依涵不管。
「烏小姐,非常抱歉,如此對待你。但是你見過了那個送葬隊伍,今夜子時我必須要把你放到府外。」
「見過那送葬隊伍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呢。」秦逸飛問道。
老者開口說道:「那不是普通的送葬隊伍,無淚城只要和送葬隊伍有過照面的,都會在當晚的子時被抓走。」
「就因為這?」秦逸飛覺得不可思議。
「郝家在無淚城應該算得上是大家族了吧。況且,城主府呢,難道就不該管管?」
「城主府...哼。城主府姓鄭的廢物,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會管我們。」蔡老說道。
得!秦逸飛這下算是明白了,這無淚城變成今天這樣,完全都是有一個不作為的城主。城裡的黎民百姓都不管了,那誰還能保護這座城。
該死的,早就不該聽烏依涵話。
非要進城,現在好了。自己二人成了待宰的羔羊啦。
「蔡伯,就不勞諸位動手了。不就是離開咱們郝府嘛,我們自己走可以否?」
秦逸飛笑著問道。
現在要是動手,鐵定吃虧呀,這老頭兒的實力看不出深淺,與其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出去,還不如自己乖乖走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然而,蔡伯卻說道:「送葬的隊伍里可否有人和你們說話?」
「說了。」
「沒說!」
烏依涵和秦逸飛同時開口,結果烏依涵傻乎乎的說了真話,秦逸飛只能唉聲嘆了口氣。
「是不是沒看懂她說的是什麼?」蔡伯繼續問道。
烏依涵沒腦子的點了點頭。
「她說的是,今晚子時,她會來找你。」
「啊!」烏依涵被嚇得驚叫一聲,直接躲到了秦逸飛的身後。
「綁起來,扔到大門口。」蔡伯直接對眾人說道。
秦逸飛也生氣了,老子自己走出去都不行,非要綁起來?
實則他不知道,如果他和烏依涵逃走,那麼遭殃的一樣是郝家。所以蔡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必須將秦逸飛二人綁起來,放在門口,以此表達誠意。
很快四個男子就沖了過來,秦逸飛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箭步衝上去,一拳砸向其中一人。
他憑藉著詭異的身法,幾次都躲開了四人的封堵,動作靈敏的他像只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四個人被他很快甩開,眼見烏依涵已經被兩人給抓住,秦逸飛直接沖了過去。
可就在他抓住一人肩膀,想要將人甩開時,身後突然勁風襲來。
秦逸飛不敢大意,身體向前,直接想拿身前的人阻攔一下。
可身後之人的速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預判,一隻手直接抓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把將他給拽了回來。
「啊!...」秦逸飛發出一聲痛呼。
「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郝好,你還是我的朋友嘛,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烏依涵被兩人帶走,身上被纏繞上繩子。
可秦逸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幾次想要掙脫身後的大手,卻始終無能為力,對方的手就像一把鉗子似的,牢牢鎖住了他的肩膀。
「別掙扎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蔡伯的手扣在秦逸飛的肩膀上,卻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最終,秦逸飛還是沒能逃脫被捆綁的命運,他和烏依涵的手腳都被捆住,嘴也被堵住,然後被扔到了郝府的側門外。
蔡伯站在門口,對著安靜的街道說道:「人已經送出來了,還請不要波及到郝家。」
隨後他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唔唔...」烏依涵眼神驚恐的看著秦逸飛,唔唔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秦逸飛心裡同樣很是無奈,可這時候自己同樣什麼都做不了呀。
「唔...唔唔...」
掙扎了許久,秦逸飛終於坐起身來,他用眼神示意烏依涵。唔唔了半天,烏依涵總算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扭動著身體直接倒在了秦逸飛的身後,而秦逸飛回頭看了一眼大致的方位,慢慢挪動身體伸出手抓住了堵在烏依涵嘴裡的毛巾。
「啊!憋,憋死我啦。」
躺在地上的烏依涵大口的喘著氣,可她無論怎麼扭動,竟然根本坐不起啦!
這可把秦逸飛愁壞了。
「唔...唔唔唔唔...」
「啥,你想讓我做什麼,我現在坐不了呀。我要怎麼幫你...哎呀,我真聽不懂啊。這外面怎麼這麼黑,我害怕!師父,怎麼辦呀?」
烏依涵完全不懂秦逸飛在說什麼,這可把秦逸飛快憋死了。怎麼就和這麼笨個女人一起結伴了呢。
他用手指在地面上勉強的寫著字,而且寫一個後,又要馬上擦掉。因為背對著烏依涵,他根本看不清烏依涵的表情。
「唔,唔唔?」
「沒懂,什麼意思,我都起不來怎麼幫你鬆綁?」烏依涵眨了眨大眼睛,問道。
秦逸飛手指頭要是會說話,估計這會兒都要罵人了。
烏依涵靈光一閃,終於理解到秦逸飛的想法,「啊!你是想讓我用嘴,幫你把繩子解開?」
「唔!唔!」
秦逸飛又手腳並用的向前挪動了一下,可烏依涵張開小嘴,卻不知道該如何下口。
「師父,我,我不知道該咬住哪裡啊,我怎麼解呀...」烏依涵帶著哭腔的說道。
秦逸飛翻了個白眼,差點沒被氣暈過去。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知道如何下嘴?再過一會兒到時間,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啦。
無奈之下,他只能繼續挪動身體,還要儘量讓自己保持平衡,因為雙腿被捆了兩道,只能是筆直的移動。上身除了手腕被捆住,還有身上也被一道繩子捆綁著。
終於挪動開一段距離,秦逸飛直接朝著身後躺了下去。
「啊!師父,師父,你要砸到我啦...啊...」
結果地面上只是被砸起一陣塵土,秦逸飛並沒有砸在烏依涵的身上。
秦逸飛仰起頭,正好可以與烏依涵對視。
「唔!唔唔...唔唔唔...」
「啊?」烏依涵迷茫的睜大眼睛,眉頭聚在中間,疑惑的看著秦逸飛。
「唔唔!」秦逸飛用力將自己的嘴往前送。
烏依涵仿佛明白了什麼,「不,不是吧。您是讓我用嘴,幫你把毛巾取出來?」
秦逸飛趕忙點了點頭。
可烏依涵卻糾結起來,這毛巾整個都塞進了秦逸飛的嘴裡,這要是用嘴去咬,豈不是要...
秦逸飛心裡惱火地大罵道:「都這時候了,你還糾結個屁呀。碰一下又不會死,可是在過一會兒,可真就要死啦!」
「唔!唔!」
「這,這我怎麼咬啊...」烏依涵腦袋向前探了探,身體也挪動了一點。
雖然秦逸飛就在眼前,可是四目相對的瞬間,烏依涵心如小鹿似的開始怦怦亂跳。這,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就這麼草率的...丟啦?
「那,那我試試吧。」
烏依涵再次向前湊了湊,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到。秦逸飛也有些莫名的異樣,這種感覺,有點曖昧。
哪怕兩個人這麼多天趕路,同在一輛馬車內,都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
烏依涵的小嘴慢慢湊了過來,呲著小牙,找准角度想要去咬毛巾。
可即便在秦逸飛嘴外側的,也只是一點點而已,並不那麼好咬住。
往前稍微又湊了一下,烏依涵微涼而柔潤的嘴唇,碰在了秦逸飛的嘴唇上。
秦逸飛這一刻的心裡,直接跳出了兩個字「好軟」,而烏依涵則瞪大眼睛,小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可是偏偏這時候她的小牙又無法觸碰到毛巾,嘴唇都已經貼上了,潔白的貝齒直接微微向上咬去。
可這一咬不要緊,竟然直接咬在了秦逸飛的嘴唇上。這一舉動,無疑有些曖昧的挑逗嫌疑,秦逸飛哪怕已經很好的控制心神,還是被電了一下。
烏依涵趕忙鬆開牙齒,可這時候縮回去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一狠心,她直接伸出柔軟的小舌頭,向前試探的尋找毛巾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