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男主是國公

  甄若瀾作為繼室,最忌憚的就是夫君對原配情深義重以及原配留下的孩子。

  而偏偏顧文景表現出對原配張氏懷念不已,又格外重視顧晟這個嫡長子,早早就為他請立世子。

  甄若瀾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沉了下去。若是這一胎是女兒就罷了,但若是能生個兒子,她斷不會讓顧晟擋了她兒子的路!

  顧文景按照原主的習慣與甄若瀾相敬如賓,在甄若瀾沒搞事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樣子確實是個令人稱讚的賢妻良母,對他溫柔體貼,對顧晟這個繼子關懷備至,將國公府內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顧文景雖然有底線,在甄若瀾還沒幹壞事的之前,他是不會做出『我知道你未來肯定會做壞事所以現在要提前弄死你』這種事情,不管她在劇情大綱的描述中多麼狠毒有心機,他都不可能因為她還沒做的事情就定她的罪。

  劇情不是一成不變的,而人在相同的處境下,說不定就因為蝴蝶效應會走上不同的道路。有些時候善惡只在一念之間,沒有人天生就惡毒。

  不過顧文景不會因為劇情中甄若瀾是個惡毒繼室就定她的罪,但他也不能等她出手害了人再收拾她,若是悲劇已經造成就無法挽回了。

  所以顧文景動用了原主手中的勢力,命人暗中盯著甄若瀾的一舉一動,若是她有異動便收集證據。並且他還派了人去保護顧晟,堅決不給甄若瀾半點算計顧晟的機會。

  甄若瀾在懷孕期間很安分,沒有任何異常舉動。顧文景並沒有因為她的良好表現就放鬆警惕。

  很快就到了甄若瀾生產的日子,顧文景並沒有因為這個孩子是劇情中甄若瀾幫凶的顧旭就表現得冷漠,也沒有因為原主兩個孩子都是他穿越來之前原主的孩子,他就不上心。

  顧文景在甄若瀾生產時守在產房外,一直等了幾個時辰,等到天色微微泛起魚肚白時,產房裡才傳出嬰兒哇哇大哭的聲音。

  穩婆抱著孩子出來,對顧文景恭喜道:「恭喜國公爺!賀喜國公爺!夫人她生了個小少爺!」

  顧文景臉上露出笑容,走過去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他沒有伸手去抱,因為原主是個從來不會對孩子表現出寵愛之意的嚴父。哪怕是備受原主重視期望的嫡長子顧晟,原主也從來沒有抱過一次。他當然不能崩了原主的嚴父人設。

  顧文景微笑道:「夫人生下小少爺,乃是府上大喜事,傳令下去,這個月全府月錢翻倍。」

  周圍的下人們紛紛叩謝。

  顧文景沒有給這個孩子按照劇情取名為顧旭,而是取名為顧晏。

  在顧家族譜上,顧晟顧晏這一代孩子的名字都是日字為偏旁,因為顧晟的名字中『晟』字是日字頭,所以他沒搞特殊化,也給幼子取了一個日字頭的『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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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晏出生後,顧文景就察覺到甄若瀾的態度變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對顧晟親自事事過問,對顧晟的關心開始流於表面,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親生兒子顧晏身上。

  這種情況顧文景可以理解,畢竟繼子和親子在她心裡當然不可能一視同仁。

  但他發現甄若瀾漸漸的對顧晟沒有那麼多耐心了,連表面上的偽裝都讓她感到不耐,她想讓顧晟儘快給她兒子讓位了。

  顧晏滿月時,籌辦滿月宴,顧文景在發現甄若瀾大張旗鼓的要把顧晏的滿月宴辦得格外隆重,就提醒她道:「小孩子滿月宴不必太過隆重。」

  甄若瀾微微蹙眉問道:「夫君這是何意?」

  顧文景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晏兒是嫡次子,他的滿月宴怎可超過晟兒的規格?當初張氏還在時,為晟兒舉辦的滿月宴也沒你這麼奢侈隆重的。」

  甄若瀾很想反駁說顧晟怎麼能跟她兒子比?然而事實卻是她這個繼妻生的嫡次子在禮法上地位確實比顧晟這個原配所生嫡長子要低,她又不想在顧文景心中留下一個自己比張氏喜好奢侈的不好印象,只能心中恨恨,面上露出慚愧之色:「夫君,是我思慮不周。我也不知晟兒以前滿月宴是什麼規格,我只是剛剛誕下晏兒,心中激動,只想著為晏兒舉辦一個隆重的滿月宴,沒有考慮周全,還請夫君見諒!」

  顧文景點了點頭,道:「沒關係,你思慮不周,為夫會提醒你的。」

  甄若瀾:「……」

  然後甄若瀾就只能削減滿月宴的規格,為了表現自己良好的認錯態度,她還特意把滿月宴的規格降低了許多,與顧晟的滿月宴規格比起來就是明顯的差距了。

  之前她怎麼大張旗鼓的籌辦滿月宴,之後她就怎麼灰溜溜的撤下了那些超出規格的準備。

  下人們最會看風向了,心裡清楚大少爺哪怕沒有親生母親,也有國公爺撐腰,他們半點不敢怠慢。至於甄若瀾和顧晏,下人們當然也不敢怠慢,畢竟甄若瀾是名正言順的國公府女主人,但顧文景這個國公府男主人的態度表現出來後,甄若瀾要想收買下人去對付顧晟就很難了。

  顧晏的滿月宴很盛大,但卻還達不到甄若瀾想像中的隆重程度,她一想起自己兒子一生才有一次的滿月宴,竟然比顧晟曾經的滿月宴要低了兩個規格,她就心中極為不滿。

  再加上平時府上對兩個少爺的用度都是有明確規定的,身為世子又是嫡長子的顧晟每月用度要比嫡次子顧晏多許多,甄若瀾作為國公府女主人,每月用度發放她都要過目,看到帳冊上顧晟和自己兒子的鮮明對比,她心中更是不甘。

  甄若瀾看著顧晟,越發覺得他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在生下顧晏之前,她最恨的還是堂妹甄若簌和前世休掉她的夫家,對顧晟的怨恨排在後面,畢竟她前世與顧晟連面都沒見過,又有甄若簌在前面拉仇恨值,對他的這份恨意當然不夠刻骨銘心。

  所以她嫁入國公府做了顧晟的繼母后,她心中更多的是快意,而現在顧晟的存在嚴重妨礙到他們母子的利益,這比前世的仇還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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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晏出生後,顧文景並沒有因為幼子而忘了顧晟這個長子。

  母親去世,父親跟繼母生了二胎。顧文景擔心顧晟心裡有了解不開的結,還跟顧晟做了心理工作。

  在精心布置的小書房裡,顧文景面對著正襟危坐的顧晟,對他溫和道:「為父知道你可能對你弟弟的出生感覺很複雜,有人會在你耳邊說什麼亂七八糟挑撥的話。那些話不一定是假的,你身為原配嫡長子,的確與你繼母的孩子天生立場不同,若是你弟弟對爵位有野心,你就是最大的攔路人。」

  顧晟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其他勛貴家中為了爭奪爵位鬧出的腌臢事他沒少耳聞,不僅是原配嫡子與繼室嫡子之間的爭鬥,還有同母所出嫡子彼此斗得你死我活,就為了那個爵位。

  他心裡清楚,如果繼母想為弟弟爭奪爵位,他這個世子就是最大的阻礙,弄死他,弟弟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爵位繼承人。所以他很擔心繼母會因此想要暗害他。

  現在父親直接對他說開這種事,顧晟心裡很是驚訝。

  顧文景繼續道:「可是晟兒,你比晏兒大了十二三歲,難道你還會忌憚一個小娃娃嗎?為父已經立你做了世子,只要你行得端坐得正,遇事沉穩冷靜,你弟弟根本無力與你相爭,反而你與他好好培養兄弟感情,待他長大便是你的左膀右臂。」

  顧晟聞言一愣,是啊,弟弟比他小十幾歲,難道他還要忌憚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不成?只怕他兒子出生了,顧晏還在奶娘懷裡窩著撒嬌呢!

  顧文景伸手拍了拍顧晟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晟兒,你已經長大了。你放心,為父不會讓你母親影響了你們兄弟相處,但為父希望你不要因小人挑撥便對你弟弟懷有敵意。」

  顧晟認真的點了點頭,應道:「是,兒子明白。」

  顧文景笑了笑,他在做通顧晟的心理工作之後,就光明正大的把自己身邊一個親衛安排給他:「這是跟為父從戰場上下來的親衛齊牛,對為父忠心耿耿,如今我將你託付給他保護,也能放心。」

  顧晟自然明白齊牛是顧文景安排保護他的人,並不同於其他普通侍衛,於是尊敬的喊了一聲:「齊叔。」

  齊牛性子憨,一根筋,但武藝超群,顧文景讓他保護顧晟,他就絕不會輕易讓顧晟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

  他不光是在顧晟身邊安排了人,就連出生不久的顧晏身邊,顧文景也都親自挑選了奶娘丫鬟照顧。

  兩個孩子身邊都是他派去的人,他們身邊發生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麼能瞞得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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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景往孩子身邊安排人手的舉動光明正大,畢竟他是孩子們的父親。

  甄若瀾剛開始也覺得顧文景親自給顧晏安排照顧的人手是對孩子的重視,但後來她就漸漸發現了不便之處。

  顧晏身邊有奶娘丫鬟,事事將顧晏照顧得妥妥帖帖,甄若瀾基本沒有能插手的地方,她對顧晏能做的也就是抱一抱,親近親近。

  但對一個孩子來說,每日給他餵奶哄他入睡的奶娘才是最親近的,甄若瀾就排到後面去了。

  待孩子長大了一點,能聽懂人說話了,顧文景就讓顧晟這個做哥哥的來教弟弟說話認字,又沒甄若瀾這個母親什麼事了。

  他在有意無意的隔開甄若瀾與顧晏的單獨相處,以免讓她影響了顧晏,令顧晏對顧晟產生敵意。

  不懂事的孩子能明白什麼立場利益?誰與他親近,他就喜歡誰。

  甄若瀾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漸漸被顧晟那個小崽子籠絡過去,天天嚷嚷著要哥哥,她心中恨得牙痒痒,偏偏兒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顧文景派來的,她連私底下挑撥兄弟倆關係的機會都沒有。

  她忍了兩年,終於在見到自己兒子更親近顧晟這個哥哥之後,忍不下去了。

  甄若瀾派人回了一趟娘家,她請她母親永定侯夫人幫忙,務必要帶甄若簌來鎮南公府一趟。

  雖然現在顧晟才十六歲,甄若簌才十五歲,距離前世兩人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的時間點還差了一年,但甄若瀾實在受不了再多等一年了。

  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竟然被顧晟籠絡過去,成為一心只有哥哥的顧晟小跟班。她怎麼能甘心?顧晏可是她爭奪鎮南公爵位的最大助力!

  只不過甄若瀾卻是不知,顧文景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剛派人回娘家通知了永定侯夫人,顧文景這邊就知道了。

  他約見了永定侯這個岳父。

  永定侯雖然是侯爺,但這個侯爺就是空有爵位而無實權,跟顧文景這個鎮南公差遠了,否則他也不會在嫡長女甄若瀾嫁給原主做繼室後還興奮不已,覺得是女兒高嫁了。

  永定侯在顧文景面前根本擺不出岳父的架子,甚至面對他時還有些戰戰兢兢。畢竟原主那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威名,不是吹出來的。

  顧文景淡淡的道:「岳父,我聽說夫人她要岳母帶著你永定侯大房家的姑娘入府,想撮合你這個侄女與晟兒,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永定侯聽了一愣,撮合大房家的姑娘和鎮國公世子?

  他愣過之後才想起來,大房家的姑娘就是他大哥遺留的孤女甄若簌,她與顧晟年齡雖然相當,但差著輩分兒啊!

  甄若簌是他女兒甄若瀾的堂妹,顧晟是他女兒甄若瀾的繼子,甄若簌名義上就是顧晟的堂姨了!

  而他女兒想撮合兩人?怎麼可能呢?

  永定侯下意識就否定道:「國公爺,這肯定是假的!他們倆差著輩分,瀾兒怎麼可能會撮合他們?」

  顧文景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不緊不慢的頗有節奏感,永定侯說著說著就消音了,他臉色在顧文景敲擊的噠噠聲中越來越蒼白。

  永定侯不是傻子,他大本事沒有,但小聰明還是有的。剛說完那話他就反應了過來,顧文景說的這個消息肯定是真的,甄若瀾確實想把甄若簌和顧晟湊做堆。

  但事實也如他所想那般,甄若簌和顧晟差著輩分不可能在一起,否則就是亂倫,為世俗所不容。那麼甄若瀾的打算就是想用甄若簌毀了顧晟……

  永定侯想到已經四歲的外孫顧晏,哪裡還不明白自己女兒的用意。

  但若他不是從顧文景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他肯定覺得女兒的謀劃是個好機會,他還能幫上一把,哪怕犧牲掉自己大哥唯一的血脈也值得。

  然而現在告訴他這件事的人是顧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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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定侯忍不住顫抖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求饒道:「國公爺,這,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女兒她自從嫁入國公府,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待世子也視如己出,絕對不可能算計世子的!」

  顧文景的手指停止了敲擊,他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茶,仿佛沒瞧見跪在自己面前的永定侯似的。

  直到他將一杯茶品得差不多了,才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忐忑不安的永定侯:「岳父,若非事情已經查清了,掌握了證據,我也不會直接與岳父你說開了。」

  永定侯額頭上冷汗直冒。

  顧文景淡淡的道:「這件事我不希望鬧大,更不希望你那個侄女踏入國公府一步。所以你最好挑個好人家把人嫁出去,免得影響到晟兒。」

  永定侯連連點頭:「是!是!我一定儘快把她嫁出去!給她找個好人家!」

  顧文景對甄若簌這個女主並不在意,他只是不敢確定男女主之間的吸引力,萬一就跟劇情中一樣,顧晟對甄若簌一見鍾情非卿不娶怎麼辦?

  哪怕顧晟事後知道甄若簌的身份,能夠壓下這份愛慕,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繼承人有情傷這個弱點。

  這次甄若瀾的舉動其實是他給她定罪的一個好時機,若非顧忌到顧晟,他完全沒必要提前這麼久掐斷甄若瀾的謀劃。

  現在他雖然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但甄若簌還未踏入國公府大門,甄若瀾的謀劃甚至還沒開始實施,永定侯夫人還沒告訴甄若簌要帶她去國公府……就憑這點算計未遂的證據,他頂多警告甄若瀾一次。

  不過顧文景並不在意這個,甄若瀾在他手裡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他不可能為了一次性解決她,就不管會不會影響到顧晟。

  永定侯回去後怎麼沖永定侯夫人發火,怎麼想法子儘快找個不錯的人家把甄若簌嫁出去,都不是顧文景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他回去鎮國公府,直接去見甄若瀾。

  他對她淡淡的道:「我已經跟你父親說過了,你也不必指望七天後永定侯夫人能把你那個堂妹帶來了,晟兒的婚事不用你操心,包括晏兒的婚事你也不必插手了。」

  甄若瀾剛對顧文景露出笑容,就聽到顧文景這段看似沒頭沒腦的話。

  她心臟猛的一縮,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看似顧文景沒提到她的算計,不明內情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做賊心虛的甄若瀾卻明白,她的算計被顧文景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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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若瀾心中惶恐不已,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揣著明白裝糊塗:「夫君這話是什麼意思?妾身是晏兒生母,他的婚事我怎麼可以不管?」

  顧文景冷漠的看著她:「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怕你把晏兒教壞了,今後晏兒搬去前院與晟兒一起住!」

  甄若瀾不再懷有僥倖心理,哭著認錯道:「夫君!妾身知錯了!求你不要抱走晏兒,晏兒是妾身的命根子啊!」

  顧文景淡淡的道:「夫人身體不適,就在正院好好養病吧!等什麼時候病養好了,再出院子。」

  說完,他就直接拂袖而去。

  甄若瀾眼睜睜看著顧文景冷漠離去,想追上去,卻被顧文景早就帶來的看守婆子攔了下來:「夫人請留步!」

  甄若瀾被攔了下來,沒有顧文景的命令,根本出不去自己的院子。

  她知道自己這是被禁足了,什麼養病?什麼時候病好了還不是顧文景說了算?

  顧文景將顧晏抱走了,抱去了前院,就安排在顧晟旁邊住著。

  他對顧晟叮囑道:「以後晏兒就與你同住了,你好好照顧弟弟。」

  顧晟愣住了,他當初是因為生母早逝,被父親抱到自己屋子裡養到八歲才搬出來單獨住,現在顧晏才四歲怎麼就搬出來住了?

  事後顧晟才得知自己繼母生病的消息,連院門都被封了。不過府上的人都看得出來,甄若瀾不是因為生病才封院門,應該是犯了什麼錯被顧文景禁足了。

  正院門口的幾個婆子守在那裡,不許裡面的人出來,外面的人也不能進去。

  顧晟並不清楚自己繼母是做了什麼錯事,惹得父親大怒將她關了起來。

  他抱著自己的弟弟顧晏哄了哄,本來就與甄若瀾不算很親近的顧晏並沒有多想念母親。

  顧晏年齡也小,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從母親院子裡搬出來,他還在為自己能天天與哥哥一起玩耍而興奮著呢!

  顧晟看著顧晏親近依賴自己的小臉蛋,也不禁笑了起來。

  顧文景乾脆利落的將甄若瀾禁足之後,也沒做什麼故意虐待的事,一應待遇一如往常。

  畢竟甄若瀾還是顧晏的親生母親,若是他對她太狠,待顧晏長大後懂事了,想去看望母親,結果看到一個被磋磨得不成人樣的母親,只怕連他這個父親也要恨上了。

  顧文景思考著該怎麼處理甄若瀾又不能傷害到幼子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