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男主是書生

  顧文景從自己身上聞到了濃烈的酒氣,他沒有睜開眼,而是順著女人的力道坐起身將味道不是很好的醒酒茶喝了下去。

  喝完後他又躺下裝作醉酒睡著了,實際上在接收系統傳輸的原主記憶和劇情大綱。

  這次劇情很簡單,就是一個李代桃僵將錯就錯的故事。

  原主是青陽縣的一位秀才之子,很有讀書天賦,年紀輕輕就跟自己父親一樣中了秀才,於是得到青陽縣的大富商羅進寶的看重,將長女下嫁,並且陪上大筆嫁妝。

  原主雖然中了秀才,但讀書是極為耗錢的事情,原主家中本就因其父屢試不第耗空家財,想支撐原主去考舉人非常艱難。所以原主哪怕心裡覺得作為讀書人娶商家女用妻子嫁妝讀書科舉很丟臉,卻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迎娶了羅進寶的嫡長女羅青依。

  不過原主不知道的是,原本羅進寶是想把羅青依的孿生妹妹羅柳依嫁給他的,因為原主只是一個不知能不能中舉的秀才,羅家押注捨出一個嫡女已經是很大手筆了,羅進寶還捨不得讓嫡長女嫁給他。

  羅進寶打算把嫡長女羅青依嫁給豪商齊家做齊家主母,齊家與羅家合作頗多,關係緊密,兩家聯姻也是為了日後更好的合作。而嫡次女羅柳依就定給原主,要是原主能中舉,羅家就有了一個舉人靠山。

  但羅柳依看不上窮苦的顧家,也不覺得原主能考中舉人,她不願意嫁給原主,在羅家要死要活的鬧騰。

  羅進寶被她鬧得無可奈何,只得轉而讓嫡長女羅青依嫁給原主,羅柳依就嫁進齊家享受富貴。

  然而造化弄人,三年後,原主順利考上了舉人,名次還很考前,極有可能考中進士,前途光明。而齊家卻因被對手暗算損失慘重,最後淪落到只剩下幾個商鋪莊子勉強過活的狀態。

  羅柳依嫁進齊家不僅沒有享多久富貴,還成為齊家最後的救命稻草,齊家人都指望她回娘家求助。

  羅青依卻在嫁給原主六年後,風風光光的成為了官夫人,被羅柳依視為依靠的羅家都得巴結她這個同胞姐姐。

  姐妹倆都是嫡女,還是一母同胞,同年同月同日生,長相也一模一樣。但就因為羅柳依比羅青依晚出生了那麼一時半刻,就只是嫡次女,在羅家的待遇總比羅青依這個嫡長女差一分。

  羅柳依心中一直對自己姐姐充滿了嫉妒,後來父親羅進寶為她們選中夫婿,也是將更好的齊家定給姐姐。她不甘又妒忌,鬧騰著搶走了姐姐的婚事,卻不料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羅柳依不覺得是自己有眼無珠錯過金龜婿,她只怨恨姐姐搶走了屬於她的進士夫婿。

  於是羅柳依趁著某次羅青依回娘家時,將她推下冰冷的湖中淹死。

  羅青依死在羅家,羅家怕觸怒顧家不敢聲張,羅柳依趁機對自己父母提出李代桃僵的計劃,因為羅青依嫁給原主六年只生了一兒一女,兒子早早夭折,想要維持羅家與顧家的姻親關係,只靠一個死了親娘的嫡女顯然是不夠的,等原主續娶,羅家又能借到顧家幾分力?

  若是羅柳依代替姐姐繼續做顧家主母就不同了,她若還能為顧家生下嫡子,那麼羅家與顧家的姻親關係起碼三代之內牢不可破。

  羅柳依父母心動了,於是在他們的幫助下,羅柳依順利的偽裝成姐姐羅青依,回到了顧家。

  原主和妻子只能算是相敬如賓,並不算親近,因此一直沒有發現妻子換成了妻妹。羅柳依將熟悉羅青依的貼身丫鬟都給換了人,唯一發現羅柳依不對勁的,就只有羅青依才三歲的女兒顧婉。

  顧婉說不出自己娘親哪裡不對勁,就是總哭鬧不願親近羅柳依,讓羅柳依幾次險些露餡。

  在羅柳依懷上身孕後,就對顧婉心生殺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暗害了顧婉,栽贓給原主當時最寵愛的一個小妾,一石二鳥除掉了兩個威脅。

  之後羅柳依生下了兒子,漸漸放鬆了警惕,意外在原主面前露餡了。

  原主調查了妻女之死後,最終選擇了沉默,將錯就錯。畢竟他總不能為了已經死去的妻子女兒,弄死自己兒子的生母。

  原主雖然選擇將錯就錯,但內心中還是深恨羅柳依這個毒婦,故意在羅柳依面前提起自己與羅青依的過往,把她當成羅青依,讓她一輩子活在羅青依的陰影下。

  自以為成功瞞了一輩子的羅柳依,頂著羅青依的身份活了一輩子,究竟是過得好還是不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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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景現在的穿越時間點,就是原主剛剛娶羅青依進門的時候,原主敬完酒進入洞房,醉得昏睡過去,顧文景就穿來了。

  他沒有絲毫醉意,但還是裝作迷迷糊糊的醒來,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看著一身喜服容貌清秀的羅青依,有些歉意的道:「娘子,為夫剛剛被幾個朋友灌了酒,喝多了。」

  羅青依性子溫婉可人,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還體貼的擰了濕帕子給他擦臉:「相公擦擦臉,舒服一些。以後酒還是少喝,對身體不好。」

  顧文景微笑著握住羅青依的手,「好,就聽娘子的。」

  夜深人靜,喜燭噼里啪啦的燃燒著,床帳放下……天色微微泛起魚肚白,公雞打鳴的聲音響起。

  顧文景聽到雞鳴聲就起床了,羅青依被她的陪嫁丫鬟伺候著洗漱。

  顧家如今住在青陽縣城裡,由顧父開了私塾維持生活,日子過得還算可以,畢竟顧父已經不再花錢去科舉了,窮秀才再怎麼窮也比普通百姓家日子好過。

  但跟家財萬貫的羅家比起來,生活條件還是差遠了。

  羅家雖說是商家,社會地位不高,但人家有錢啊!穿金戴銀、山珍海味、僕從成群,遠不是顧家能比的。

  羅青依作為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對顧家的生活條件很不習慣。

  如今顧父顧母還健在,顧文景還有一個才十一歲的妹妹顧玲瓏。

  一家四口再加上顧家買的一個婆子和一個門房,六個人住在不算很大的院子裡剛剛好,但羅青依帶著好幾個貼身丫鬟和僕役嫁進來,顧家根本安置不了這麼多人,她只能讓陪嫁下人住到她的嫁妝莊子上去。

  在羅家人看來,顧家住的房子逼仄又破舊,連羅青依在羅家的閨房都比不上。

  羅青依的貼身丫鬟青雨在伺候她梳洗時忍不住抱怨道:「小姐,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竟然狠心將您嫁到這破落戶來!您不知道我之前去打水的時候,竟然要我親自去井邊打水,還差點掉井裡去了。」

  羅青依溫聲勸道:「好了,青雨,你別抱怨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進了顧家,自然就是顧家婦了。以後時間久了,慢慢會習慣的。」

  站在門外的顧文景等了一會兒,才推門進來,表情平靜得好像剛剛聽到丫鬟說顧家是破落戶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目光落到羅青依的臉上,上了妝的她看起來很溫婉清秀,沒有絲毫攻擊性。

  顧文景從劇情大綱中沒看到關於羅青依的性格描述,不過從她剛剛的表現,可以看出她性子是有些綿軟的,就是不知她是普通小白兔還是鋼牙小白兔。

  顧文景對羅青依道:「我家裡沒那麼多規矩,今天給爹娘敬個茶就行。」

  曾經穿過侯府世子的顧文景可是很清楚大戶人家的規矩有多麼繁瑣,光是每日晨昏定省就不是輕鬆的事情。

  羅青依溫柔的笑了笑,就起身跟在顧文景身邊,兩人一起去堂屋給等在那裡的顧父顧母敬茶。

  羅青依敬完茶後,從青雨手中接過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顧父顧母和顧玲瓏。

  她嫁妝不菲,送出來的禮物自然也價值很高,顧文景略略估算了一下,羅青依這三份禮估計價值數百兩,是顧家拿不出來的巨款。

  顧父顧母顯然也看得出來禮物的價值,他們的臉色有些尷尬,這麼貴重的禮物送出來,他們給羅青依的紅封就顯得非常寒酸了。

  顧文景心知羅青依這麼做並不是故意給顧父顧母難堪,只是彼此消費觀念不同,人家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會知道窮人的日子怎麼過?而且顧家現在很多花錢的地方確實是要靠羅青依的嫁妝供給。

  他開口轉移眾人注意力:「爹,娘,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吃早飯吧!」

  尷尬的氣氛被打破了,顧父顧母和顧文景顧玲瓏還有新進門的羅青依一起圍在桌邊吃早飯,這次羅青依聰明了一次,沒讓她的丫鬟青雨伺候,而是自己動手。

  否則全家吃飯就她一個人帶著丫鬟伺候,那氣氛可能會更尷尬。

  顧家的早飯是顧家僅有的兩個下人中那個婆子做的,手藝普通,種類也不多,更不精細。羅青依有些吃不慣,顧文景注意到了她艱難小口喝粥的樣子,心裡很能理解。

  一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千金小姐,忽然被迫吃起普通米粥,當然覺得食不下咽。這古代可不像是現代,普通百姓吃的都是粗糧糙米,顧家能吃白花花的大米煮的濃稠米粥,都算條件好的了。但就是這樣普通人家吃不上的大米,比起現代的精米口感也差遠了。

  顧文景也覺得穿越到這個古代世界後,吃穿用度還比不上他上個世界過的現代普通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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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吃完後,顧文景帶著羅青依回房。

  他直接跟羅青依說道:「為夫知道娘子出身富貴,吃不了這樣的苦頭。我也知道岳父給了你足夠的嫁妝,你可以自己用嫁妝改善生活,不必顧及我的想法。」

  羅青依愣住了,有些著急的道:「相公,我沒有吃不了苦,我慢慢會習慣的!」她在嫁到顧家前,她母親羅夫人就跟她說過,在顧家日子肯定會很苦,她有大筆嫁妝支撐她繼續曾經的奢侈日子,但她若是用嫁妝供養顧家全家,只會傷及她丈夫的自尊心。

  畢竟沒有哪個有骨氣的男人能忍受自己吃妻子軟飯,太傷自尊了。

  羅青依不想為了這種小事讓自己與相公離心。

  顧文景仿佛明白她的顧慮,他淡淡一笑,道:「你是怕我接受不了吃軟飯的事實?」

  羅青依臉色白了白,不敢說話。

  顧文景直接跟她開門見山:「說實話,我娶你就是因為你羅家有錢,而我缺錢,這沒什麼好避諱的。我需要依靠羅家錢財繼續讀書科舉,而你們羅家需要我將來中舉後提供庇護。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也不必覺得花錢養我一家子會傷及我的自尊心。我自信考上舉人還是沒問題的,如今欠羅家的將來自會還上。」

  顧文景可不是原主那樣,覺得因為現實的錢財短缺困境不得不接受羅家資助很屈辱,在他看來,他發展起來之前,別人投資他,他將來發達了把接受的投資幫助加倍還回去,是很正常的互惠互利。

  他站起身看著羅青依,平靜的道:「我找你們羅家借錢,將來肯定會還上,那麼借來的錢我為什麼不能用在改善自家生活上?」

  羅青依抿著唇不說話,她心裡知道顧文景這些話都是事實,但她心裡有點難過,她的嫁妝是羅家借給他的錢,那麼她呢?

  羅青依難過的低下頭時,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伸了過來,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娘子在難過什麼?岳父把你嫁給為夫,不就是看好為夫將來的前程嗎?所以……」他臉上露出笑容,「娘子可要好好抓緊為夫的心,以免為夫日後金榜題名翻臉不認人了!」

  聽到顧文景故意這麼說,羅青依反而從心底里覺得他日後出息了也不會過河拆橋的。

  而她心裡之前的難過,也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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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朝回門。

  顧文景帶著羅青依回羅家大宅。

  羅青依的父親羅進寶是個很會做生意的大商人,他懂什麼叫和氣生財,面對顧文景時從不擺岳父架子,笑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心思敏感高傲的原主在面對羅進寶時,對他的感觀也很不錯,否則他也不會答應娶羅進寶的女兒。畢竟一個這麼年輕的秀才,在青陽縣這地方還是很罕見的,想要這樣一個女婿的商戶也有不少。

  羅進寶早早的就帶人親自等著他們了。

  他笑眯眯的對顧文景道:「賢婿,快快請進!」

  羅青依去後院與羅夫人見面,顧文景就由羅進寶帶著兒子在前院招待。

  羅進寶既然打算投資顧文景這個中舉可能性最大的秀才女婿,自然是給足了他面子,半點岳父架子不擺,言語間還多有吹捧之意。

  顧文景對羅進寶的態度也不覺得奇怪,雖然顧家遠沒有羅家有錢,但論社會地位,有功名在身的書生可比商人高多了。羅進寶不算巨商,還沒達到錢能通官的地步,否則也不會投資一個秀才了。

  花花轎子人抬人,羅進寶給他面子,顧文景自然也給羅家面子,翁婿倆相談甚歡。

  羅青依在後院見自己母親和妹妹的過程不算愉快,因為她妹妹羅柳依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話語間對顧家多有譏諷:「我聽說顧家狹窄得連姐姐陪嫁僕人都住不下,姐姐也能忍受得了?倒不如直接帶著僕人搬去莊子上住來得舒服!」

  羅夫人輕聲訓斥了羅柳依兩句:「不得胡說!你姐夫是秀才公,將來是舉人老爺,不會一直住在青陽縣的。」

  羅柳依不屑的笑了笑:「窮秀才那麼多,有幾個能考上舉人的?這麼多年,青陽縣就沒出過舉人老爺,姐姐還是讓姐夫別白日做夢了!」

  別說顧文景只是有可能考上舉人,就算他真的能中舉,羅柳依也希望他中不了。因為只有顧文景這個被她從自己未婚夫鬧騰成姐夫的男人一直都是一個窮秀才,才能證明她的選擇沒錯,她的眼光是雪亮的。

  至於羅家的利益什麼的,她根本想不了那麼多,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得失。

  羅青依脾氣軟和,以前從來不跟妹妹爭什麼,羅柳依鬧著非要跟她換婚事,她也順從的答應下來了。但這次面對羅柳依的詆毀,羅青依難得的面露怒色:「妹妹!相公年紀輕輕就考上秀才,還是第一次考就直接以府試案首成績中的秀才,這般才華,如何會考不上舉人?」

  羅柳依怎麼會接受羅青依的反駁,姐妹倆險些吵起來。羅夫人早就習慣了長女禮讓次女,兩人吵不起來的場景,今日長女忽然不肯退讓了,羅夫人連忙打圓場:「這有什麼好吵的,女婿能不能中舉,三年後自有分曉。」她看著羅青依,嘆息道,「不管他中第還是落榜,你既已嫁入顧家,就安分做顧家婦,坐穩正妻位置。」

  羅青依感覺自己母親對相公中舉也不是很看好,抿了抿唇,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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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景跟羅進寶聊了一會兒,一起吃過午膳,他就來接羅青依回去。

  接羅青依時,他遇見一個長得與羅青依一模一樣,但氣質完全不同的年輕女子。

  顧文景一眼便看出這個身穿紅裙眉眼間滿是驕傲自信的女子不是氣質溫婉如水的羅青依,應該是羅青依的孿生妹妹羅柳依。

  他有些不明白原劇情中原主是怎麼眼瞎的看不出姐妹倆的區別,明明氣質大相逕庭,一眼就能看出來。

  羅柳依也注意到自家出現的這個陌生男子,看著長身玉立,玉樹臨風的少年書生,她臉上笑意盈盈的朝他走來。

  顧文景側身避讓,羅柳依卻腳下站定,意味不明的笑道:「你怎麼躲我呀?」

  顧文景微微皺眉,他感覺羅柳依似乎是故意不說明白,想讓他認錯人。

  他沉聲道:「妹妹若是無事,姐夫就先行離去了。」

  羅柳依眼中有些詫異之色,她不明白顧文景是怎麼認出她的,明明她為了與姐姐更像,還特意去換了身和姐姐一樣的穿著打扮,兩人容貌身材看起來毫無區別,打扮一樣,就連她們父母都認不出來。

  顧文景轉身就走,羅柳依看著他的背影俏臉一沉,輕哼一聲:「什麼人呀!」

  顧文景接到羅青依,兩人就離開羅家,返回顧家。

  在回去的路上,顧文景詢問了一下羅青依在羅家有沒有被羅柳依刁難:「你這個妹妹脾氣可不怎麼樣,你脾氣那麼好,為夫怕你被你妹妹欺負了。」

  羅青依紅著臉道:「沒有,妹妹脾氣是急了點兒,但她沒有欺負我。」

  顧文景看著羅青依清澈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嘆,娶了個真小白兔可怎麼辦喲!

  相處這三天,顧文景當然看出來,羅青依的性子是真的軟綿綿的,什麼都先為別人著想,總想著能退讓就退讓。她對他這個丈夫的態度也是全心全意的依戀,以夫為天。

  這樣柔軟的女子,若是所嫁非人,怕是再溫婉賢淑也會被磋磨得光華散去。

  不過在顧家,羅青依這個性子,反倒是很得顧母的喜歡。

  顧母本來就是性子比較強硬的女人,當初顧父科舉屢試不第,家中錢財耗盡,全靠她一個女人支撐,要是她立不起來,顧家早就過不下去了。

  她脾氣強硬,若是遇到一個脾氣大的兒媳婦,婆媳倆肯定得干架。但她遇到的是羅青依這個脾氣軟綿綿的兒媳婦,侍奉她真心又認真,她又不真是什麼惡婆婆,自然不忍欺負羅青依,婆媳關係還不錯。

  顧文景覺得,若是原劇情中顧母沒有在原主考上進士後病逝,羅柳依剛代替羅青依回顧家,只怕就被顧母拆穿了。這可是個精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