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別忘了我們的職責,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不能感情用事!」
「明白嗎?」
「事實就是事實,在辦案的過程中,我們不能被個人的情緒所影響。」
「這會影響我們的判斷不說。」
「還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懂了?」
小警員被訓斥,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明白了師傅,可如果按照您這麼說,那剛才還有很多的細節您為什麼不跟他解釋呢?」
「解釋?」
「我為什麼要給他解釋?」
「他算什麼人?」
「再說了,孫杰的死,也是一件好事兒啊,而且我們現在的所有線索都少得可憐,要是沒有奇蹟,根本就找不到兇手。」
「說不定。」
「兇手都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這種。」
「上哪兒找去?」
「況且你覺得,孫孔會配合我們嗎?」
「我們把他的底細都調查得很清楚,儘管很多事情都是他兒子做的,他把自己摘得乾淨,但要是沒有他的授意,孫杰能去做那麼多事兒?」
「就算是他知道。」
「他也會自己報仇。」
「我們盯著他就行了,別讓他發瘋。」
「一旦他瘋起來,做出了任何威脅國家和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及財產安全的事情,咱們就立馬把他扣下,直接定罪就行了。」
「何樂而不為?」
小警員懂了。
忍不住笑了起來:「師傅,我明白了。」
「哼。」
「你小子,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盯著孫孔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能不能把他抓回來,就看你的本事了。」
「如果能抓回來。」
「我給你慶功!」
小警員繼續問道:「師傅,那孫杰的死該怎麼定性?」
「你說呢?」
「做做樣子就行了,這種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而且裡面死的人也有不少,直接定義雙方火拼,同歸於盡就行了。」
「而且孫孔也不會在意。」
「哪怕我們說他兒子是自殺的,他也不會鬧騰,只會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明白嗎?」
「明白!」
小警員的心結,一下子就打開了,仿佛這一瞬間,整個人都豁達了不少。
不過此時的孫孔,心情十分的沉重。
他陰沉著臉。
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這正是之前孫杰身邊的保鏢大隊長。
就是辭職的那一個。
孫杰的任何事情,都只有他最清楚。
所以孫孔也沒有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我問你,我兒子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做了什麼事情?」
「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不會虧待你。」
「一千萬!」
「好!」
保鏢隊長點頭,反正他人現在也不在國內了,早跑出去了。
所以也不怕孫孔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在說之前,他疑惑的問道:「孫總,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孫少怎麼了嗎?」
「死了!」
「什麼?」
「死了?」
這保鏢隊長的心裡忍不住驚了一下,他當時離開,就已經感覺到了有這樣的可能性,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罷了。
幸虧他走得比較早啊。
否則現在死的人中,可能就有他一個了。
「你可以說了。」
「秦陽!」
「秦陽?」
「你確定嗎?」
「他是什麼身份?」
「住在哪兒?」
「資料你應該有。」
保鏢隊長無奈的道:「孫總,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跟您保證呢,不過這個秦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雖然是撿垃圾的。」
「但曾騙了孫少一千萬。」
「不僅如此。」
「他很能打。」
「我們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我也只是猜測。」
緊接著。
保鏢隊長就將孫杰跟秦陽的恩怨跟孫孔說了一遍,孫孔雖然也不太能確定這件事兒到底是不是秦陽做的,但懷疑就夠了。
自己的兒子死了。
必須得找一個給他陪葬的。
秦陽就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
除此之外。
還有蕭月那個賤人!
既然是兒子想得到的,那他就給兒子送過去!
掛掉電話。
他也沒有拖拉,直接就給那保鏢的銀行卡里轉了一千萬過去。
對於這點錢,他還不看在眼裡。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視著外面的天空,表情陰沉得仿佛就要滴出水來,冷冷的道:「秦陽,一個撿垃圾的渣滓,也敢跟我兒子結仇?」
「哼!」
「你也配?」
「放心!」
「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另一側。
秦陽跟向宇已經來到了姜國豐這邊,就吳道子的這幅畫,那師徒二人圍著看了好一會兒,而且是越看越激動,而秦陽則是躺在一旁的沙發上睡覺。
反正他對古玩也沒有什麼收藏的欲望。
當然。
對錢除外。
他很喜歡錢。
然而。
正當他做夢中了彩票,發了大財,將所有的錢都取出來放在家裡,自己躺在那床上的感覺,當即就忍不住傻笑了起來。
「嘿嘿……錢,好多錢,都是我的錢。」
「我的!」
「都是我的……」
「哈哈哈……」
「???」
姜國豐跟向宇這師徒二人莫不是一臉呆滯的看著他,姜國豐疑惑的問道:「這小子咋了?」
「應該是在做美夢。」
「把他叫醒。」
向宇看了看師傅,表情有些遲疑,不過面對師傅的威嚴,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來叫。」
說著。
向宇就輕輕的在秦陽的耳邊叫道:「陽哥,陽哥起來了。」
沒反應。
向宇乾咳了一聲,繼續道:「誰的錢掉了?」
「啊?」
「我的!」
「錢呢?」
「在哪兒?」
秦陽一聽見誰的錢掉了,那樣子簡直就跟詐屍了一樣,一下子就蹦了起來,這讓姜國豐師徒二人的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表情也有些尷尬。
秦陽此時也緩過來了。
然後憤怒的盯著向宇喝道:「你剛才說是我的錢掉了,才打擾了我的美夢,今天你要是不給我錢的話,這事兒沒完!」
向宇看向自己的師傅。
自己也沒辦法了不是?
見狀。
姜國豐笑了一下,看著秦陽道:「小友,這事兒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談一談關於這幅畫的問題,不知道你賣不賣?」
「買啊。」
「你打算出多少?」
「我買不起。」
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