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不撞南牆不回頭
剛才對他出手的其實只是蕭飛逸一人,其他幾大高手連動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贏了,所以郎狐就算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也是必輸無疑!
只是蕭飛逸對骰子的控制簡直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高度,讓郎狐每次都認為只是意外,根本就沒往別的地方想,所以才有勇氣堅持。
第一把點數從二變到六,那就是蕭飛逸的牛刀小試!
蕭飛逸對勁氣的控制如同神佛施展法術,郎狐怎麼可能斗得過他?
歐陽飛雨當然知道是蕭飛逸出的手,所以他故意和郎狐說話,讓其多注意自己,分散郎狐的注意力,為蕭飛逸的出手打好掩護。
當然,蕭飛逸的出手無聲無息,就算歐陽飛雨不這樣做郎狐也發現不了,只是兄弟們了聯合作戰多次,很自然地就這麼配合了。
荀五和冷凡則是伺機而動,萬一有突發事件,立刻就會出手。
白雪和郎狐比手法還略有不足,但真動用起內力來,郎狐也不是她的對手。
在五大高手的環伺下,郎狐死輸沒贏,那還能好?
五人中,蕭飛逸對骰子的操控手段已經超過了荀五位居第一了,因為他練習的功法特殊,這是荀五比不了的。
想到這裡,郎狐終於把骰筒倒扣在桌面上,讓裡面的骰子繼續保持高速運轉。
歐陽飛雨精華內斂,傲中帶煞,兩道目光就像透過層層濃霧的閃電一樣,仿佛能穿透人的肺腑,讓郎狐不自覺打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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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掌內乾坤!你們可以開始押注了!」郎狐恢復了往日的傲氣,開口下了戰書。
不過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發!
郎狐一狠心,再次拿起骰筒!
只是,這次骰筒的分量實在太沉,仿佛一座山壓來!
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郎狐一般不會動用這個殺手鐧,因為這實在太耗心血與內力!
畢竟他沒有打通任督二脈,又沒有特殊功法加持,想做到這點實在是勉為其難,只能堪堪做到而已,動用一次尚可,想每次都施展絕對力不從心,根本達不到遊刃有餘的地步。
最後才是歐陽飛雨和白雪!
郎狐強裝鎮定,心裡卻在暗暗盤算,到底該出什麼點數!
想來想起,想去想來,他覺得還是出豹子才最穩妥,之後運用全身功力護住骰子,就像仙人的結界一樣,不讓骰子受到任何干擾才能穩操勝券!
歐陽飛雨的話非常無禮無情,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反倒讓他清醒了一些。
今晚為了贏下這把,郎狐打算用這絕招了!
歐陽飛雨等人一見大哥帶頭了,立刻把手裡的銀票全押了大。
冷凡和荀五現在差不多,伯仲之間,他沒荀五內力深厚,但正反先天真氣具有優勢,所以兩人半斤八兩。
他不是托塔天王,做不到舉重若輕,手開始有些抖,竟然有些握不穩。
兩人能看出,蕭飛逸現在對骰子操控的技術就像他的武功一樣登峰造極,別說郎狐一個小小的月離宮長老了,就算把四國高手都捆來也未必能戰得過!
這是他最厲害的底牌,無往不利,但凡動用從沒輸過。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了!
以他的功力護住手中的骰子,就算有人想暗中搗鬼也過不了他這一關!
他現在屬於「守城」,占據地利,骰子就在自己的掌內乾坤中,誰想奪城就必須得摧毀他的氣罩才行。
蕭飛逸不禁莞爾,覺得郎狐腦殘得實在不輕,到現在還垂死掙扎,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蕭飛逸把手裡的銀票隨便押到大上,之後靜觀其變。
水妙蘭呆呆地看著大家,臉色不斷變幻,不知道在想什麼。
倪霧和魔琴老祖在一旁看得可是真真切切,被這幾人的操作徹底征服!如果兩人可以動用內力的話還可以和五人一決雄雌,但現在差得實在太多,不可同日而語。
他當然知道筒內骰子仍然高速運動,並沒有形成最後的點數,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郎狐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顏如玉甚至放話道:「所有現銀都押大!」說完讓幾個花子把銀車直接推到台前,就差把幾萬兩直接倒在檯面上了。
如此一來,這押大的總數真超過二十萬兩了,和歐陽飛雨說的一點不差。
旁邊看熱鬧的其他賭徒本也有想參與的,可一見賭場的護衛們一個個手按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想想也就算了。
現在可是神仙打架,二十多萬兩的賭注,可不是小人物能參與的。
郎狐見眾人都押注完畢,立刻揭開了骰筒。
他的殺手鐧絕活必須得在拿開骰筒後才能進行,否則對手趁他揭開骰筒之際動手腳的話,他就失去了先手,無法形成有效攔截。
這就是為什麼骰子仍然還處於高速運動狀態的原因!
只有還不是定局的動態過程他才能掌控後面的結果,否則一打開就定了輸贏,就又有可能出現上幾把詭異的局面。
骰筒一掀開,郎狐的右手掌就發出無形的勁氣罩,把三粒骰子完全掌控在自己的防護之下,盡情地操控著骰子。
只要骰子停穩形成豹子通殺之局,他就可以逆風翻盤了!
郎狐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了,牙齒咬得咯嘣響,讓人看著就像咬牙切齒一樣。
三粒骰子還在旋轉翻騰,逐漸勢弱,第一粒停下後是個六點。
出六點是郎狐特意而為!
既然閒家押大,那麼他給出六點就有整體出大的可能,如果對方真暗藏高手的話也不會主動動手腳,這就是他的打算。
過了幾息之後,第二粒骰子也塵埃落定,又按他的意思出了一個六點。
兩個六點加在一起已經是十二點了,只要第三個骰子不出六點成豹子莊家通殺之局,押大的已經贏了!
郎狐的全神貫注,把功力提高到極限,形成了別人看不到的氣罩,牢牢地掌握著主動權,防禦全開,生死存亡,在此一舉!
再出一個六點對他而言如同探囊取物,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除非有什麼意外!
郎狐高度緊張,心不自覺地提了起來,仔細感受著是否有任何攻擊到來。
沒有!
他並沒有感受到有什麼不妥!
郎狐的心略寬,心裡暗道:「已成定局!遙遙領先!」
第三粒骰子調皮地跳躍著,馬上就要停下來了!
一點在下,六點在上了!
只要保持六點在上停下來,郎狐穩贏!
郎狐的心咣咣直跳,知道到了生死關頭,更是使出洪荒之力穩固戰果!
就在第三粒骰子如風燭殘年的老人要熄火時,它卻迴光返照一樣伸了一個腰,一下子從六點變成了五點!
如果它真的停在五點,那麼六六五可就是最大的點了,大到不能再大了,郎狐可就輸了!
郎狐大吃一驚,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臉漲得通紅,再次發功來扭轉乾坤!
五點似乎受到了驚嚇,一翻變成了四點!
四點也不是郎狐想要的啊,於是他再次驅動,讓骰子不要停下來。
這第三粒骰子顫顫巍巍,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拄著拐杖又動了一下!
動是動了,可它翻身的方向錯了,直接出了一個一點,把六點壓到了最底下。
郎狐腦袋嗡的一聲,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這不出鬼了嗎?
平時百試百靈的手法怎麼不好使了?
明明出來六點,經過兩次變化居然變成了一點,這不是和他開玩笑嗎?
現在骰子馬上就要停了,如果還不能出來六點,二十萬兩可就沒了!
郎狐此時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讓本快咽氣的第三粒骰子突然跳了一下,就像一個行走的人突然踩到蛇被咬了一口一樣。
明眼人都知道,這樣就屬於赤裸裸地耍無賴了,已經開始明目張胆地玩弄千術手法了!
賭場出千一般都是暗箱操作,可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因為這樣一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試想,骰子不是人,要是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還會動用最後一口氣來個絕地反擊,那不是笑話嗎?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第三粒骰子終於來個大翻身變成了六點,之後穩穩地落了下來!
郎狐心裡不斷冷笑:「哼!小子們,敢和爺斗,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絕處逢生,什麼叫逆天改命!」
就在他沾沾自喜之際,下弦一月突然驚叫道:「五點!五點!還有一個五點!」
下弦一月這一嗓子差點沒把郎狐嚇死,他低頭一看,魂飛天外,差點沒翻白眼!
原來他剛才發力過猛,把第二粒骰子也帶動了,讓原本好好的六點變成了五點,如此一來還不是豹子,閒家押大還是贏!
郎狐的眼睛都紅了,原本勝利在望,此時又出變故,就像馬上就要登基卻被尿憋醒了,這哪行啊?
郎狐青筋暴起,如法炮製,又對第二粒骰子進行是了施法,以期它重新變成六點。
但可是,可但是,這粒骰子就像他的性格一樣倔強,絕不屈服,如同同性相斥的磁石一樣,就是不出六點!
「四點!」
「三點!」
「兩點!」
「一點!」
「又他媽變成五點了!」
「我去!這骰子發瘋了嗎?!怎麼自己表演上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千術?忒坑人了吧!」
「媽的,老子以前就是這麼輸的嗎?這不就是在作弊嗎?」
「為了贏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不要了嗎?他這是在裸奔!」
……
郎狐的臉色瞬間三變,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他實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是覺得這粒搞事的骰子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受控,無路如何不出六點了,仿佛出六點就進入十八層地獄鬼門關一樣!
這還不是讓他感到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是沒有覺察出問題出在哪裡!
郎狐心裡暗道:「完了!碰到絕頂高手了!」
如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周圍暗藏高手的話,那他就是豬了!
可是,就連他都沒覺察出有任何阻擊的動力,別人又怎能察覺?
這是天壤之別的差距啊!
而他就是活生生的一個跳樑小丑了,剛才之舉實乃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心情波動得如同驚濤駭浪,郎狐再想維持氣罩已是不能,砰的一聲發出脆響,那個氣罩如同魚泡被刺了一針破碎了!
郎狐「哎呀」一聲慘叫發出,隨後一張嘴,哇的一下噴出一口心頭老血,之後臉如死灰,仰面摔倒!
那口鮮血剛好噴到發瘋的骰子上,就如同杯薪車水,瞬間安靜,老老實實變成五點!
到得這時,桌面上赫然就是六六五,十七點大,所有閒家都贏了!
郎狐一摔倒,下弦一月也顧不得再看著大夥,分開人群闖了進去,立刻抱起郎狐大叫起來:「叔,你輸了就輸了,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就算自宮也比現在吐血不止強啊!」
這個小子唯恐大夥忘記他叔的承諾,又把郎狐輸了要自宮的事搬出來。
本來吐出幾口血釋放了內心壓力的郎狐已經悠悠醒轉,一聽自己的親侄子神補刀地提起自宮的事,嘎的一聲又抽了過去。
如果要問比遇見神一樣的對手更悲哀的事是什麼,那麼非既遇見神一樣的對手還有豬一樣的隊友莫屬!
這兩樣郎狐今晚都遇見了,可謂倒霉透頂!
郎狐緊閉雙眼,任憑下弦一月怎麼召喚捶打就是不睜眼!
開玩笑,人有時候必須拿得起放得下,該認慫時就認慫,該裝糊塗時就得裝糊塗,否則又要賠錢又要自宮,以後還怎麼愉快地玩耍?
可是他這個豬腦的侄子不明白這裡面的關鍵,不但捶他前胸打他後背,見他不醒還扇了他幾耳光,沒把郎狐氣死,真想睜開眼睛掐死他。
下弦一月見郎狐沒醒,突然靈光乍現,知道他叔怕痒痒,居然用手開始在郎狐腋窩和肋下遊走,差點沒讓郎狐笑出聲。
郎狐當然不能笑,只能硬憋著,差點憋出內傷來。
下弦一月見這招也不奏效,突然朝郎狐的肚子狠狠按了幾下!
這下壞了,郎狐也沒想到自己的親侄子突然搞偷襲,對他暗下毒手,一個沒注意,兩個沒留神,這肚子裡本就憋著的氣可就兩頭釋放了!
他上面打嗝,下面漏氣,響起來連串的古怪聲響,把灰塵都卷了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