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最美的相遇

  這五幅畫是連環畫，把從秦嵐從遠到近畫了個仙氣飄飄，栩栩如生。

  至於小青和十一名護衛，倪霧可沒畫，畢竟他畫的是美女圖，無關的人物當然就不能入畫。

  五幅畫的發生地都是相同的巷子，也就是龍將軍府門前那條，周邊的建築簡直一絲一毫不差地被倪霧畫出。

  倪霧畫這些巷子時，真的充分展示了他過目不忘的本領，達到了所畫即所見。

  按理，一幅畫而已，他可以隨便畫一下就行，可倪霧卻沒那麼做，因為他對這條小巷充滿了感情。

  從五老峰之戰被俘，到飛雲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倪霧真的是大起大落，嘗盡了苦辣酸辛，沒有任何甜蜜可言。

  逃離飛雲島來到豐都這個地方後，他的心境逐漸發生了改變，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和友情，所以對身邊的一切都心懷感恩。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畫秦嵐的畫像時，對周邊環境一點都沒偷工減料，把小巷真實的景觀全部入畫，而且傾注了自己的情感，畫的時候非常專注，沒有一點的吊兒郎當。

  不像畫飛天壁畫時，早就把自己的小陰謀詭計摻雜到裡面，就是想騙一騙李一雲。

  而為了達到更加驚人的繪畫效果，倪霧也不光再現秦嵐的出場，還做了一些特定的設計。

  她把秦嵐的出場時間改在了燈火闌珊的夜晚，用黑夜的朦朧和燈火下秦嵐的閃亮襯托她別具一格的美。

  另外，畫面的上空被他畫出漫天的烏雲，讓人看一眼就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如果只是看滿天的烏雲，一定會讓人感覺有絕世妖龍出現要禍患人間，可每幅畫裡面的秦嵐就像金烏一樣閃光，讓人只看一眼就會想到「甲光向日金鱗開」，比定海神針都要神奇！

  從第一幅到第五幅畫，秦嵐是身姿逐漸清晰，逐漸變大，就像從天邊走來的七彩雲霞！

  秦嵐的美絕對不下於水妙蘭，而且更顯雍容大氣，自帶王者之風，婀娜多姿，就像風從雪山來，歌從雲中來，水從天上來一樣，如同一片花海在巷中盛開！

  真是「風吹仙袂飄颻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倪霧心中的絕色美女只有若水和她兩人，所以畫中的秦嵐，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的確美絕天下，甚至完全可以凌駕在四大美女之上，堪稱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尤其有周邊環境的對比，使得秦嵐的美更加耀眼，就像高山之雪，空谷幽蘭，超凡脫俗，不帶一絲人間煙火，簡直如同瑤池仙女一般！

  秦嵐是公主，平時出行的衣飾就算再隨意，那也是皇家特製，所以就便宜倪霧了，只要再現出來就是絕對的頂級配置，根本就不是王越和趙飛可以比擬的。

  倪霧見多識廣，作為幽靈門門主時，衣食住行也是精緻到了極點，所以對最高級的配飾也頗有心得，這才能最大程度地還原秦嵐當時的衣飾。

  倪霧畫秦嵐時，也是所畫即所見，並沒有特意去改變，因為秦嵐完美無瑕，無須任何特殊設計，只要最大限度地還原就行，也算致敬了他來到豐都後的感動！

  倪霧畫這五幅畫時的心態，和畫旋轉動圖一樣，虔誠而真摯，筆走龍蛇，一絲不苟，傾情奉獻自己的丹青技藝，這才讓他畫完這五幅圖後，跑出去大呼「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而在秦嵐從遠走近的第五幅畫中，倪霧對秦嵐眼神的繪畫特別加細，所以畫得非常傳神，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她秀中帶慧，慧中帶威，威中帶俏，俏中還有一點點蕭瑟，正是秦嵐那天轉身離開時的樣子。

  當時風吹紗，倪霧也是偶然一撇看見的，印象特別深刻，毫不猶豫就畫了出來，根本就不知道，秦嵐是因為突然想到他只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乞丐，這才從震動中突然變得非常失望而露出的眼神。

  那種複雜的眼神，倪霧雖只看了一眼，可卻覺得一輩子都忘不掉，也不知道為什麼。

  所以在最後這幅畫中，他把秦嵐當時的複雜心情真的是用眼神精準表達了出來！

  而他最手欠的地方還是，覺得大家既然都對《青玉案·今夕》推崇備至，所以又隨手寫下了那句可傳誦千古的「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倪霧不是文人學子，雖然懂的很多，可大部分時間都是練武，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只有剛才那句才最切合此畫，使其唯美，充滿詩情畫意。

  而他寫這句時，真情流動，用上了引以為傲的，自稱為倪書的字體。

  這是他真實的字體，是集多家之長後形成的自我書寫方式，端莊大氣，徘徊俯仰，容與風流，剛則鐵畫，媚若銀鉤！

  真別說，用倪體書寫了這麼一句唯美詞句，絕對不是畫蛇添足，而是畫龍點睛，會讓人浮想聯翩。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此時再看王越和趙飛兩人的畫作，簡直就是東施效顰，和倪霧畫的簡直就無法相提並論。

  王越和趙飛受限於眼界，也沒真正接觸過驚艷天下的美女，所以畫中美人無論容貌還是衣飾，都遠遠不及倪霧畫的精緻大氣，說被甩出五條街那都是往少了說了。

  謝隱大師幾人站起來後，很想問問倪霧和秦嵐的關係，可這裡人多嘴雜，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所以只能把疑問放在肚子裡。

  謝隱猜想，倪霧就算不是三公主最親的人，至少也是一個御用畫師，否則不會輕易在比賽中畫出秦嵐的畫像。

  皇室人的畫像可不是在任何場合都能畫的，如果不經過特殊恩准，有可能就會犯下殺頭的大罪。

  從倪霧對莫道子和李一雲兩個人的態度，謝隱大師更加肯定倪霧一定是公主身邊的人，否則不敢那樣得罪兩個當官的。

  何止謝隱大師，其他大師也不傻，差不多也是這麼猜的。

  謝隱大師站起來後，趕緊把五幅畫收了起來，當場宣布倪霧獲勝。

  王越和趙飛可不知道倪霧畫的是三公主的畫像，見一眾大師又是一通跪拜，覺得他們就是小題大做！

  「謝師，如果我沒記錯規則的話，如果我們不主動認輸，那麼最終的結果應該以票數多少定輸贏吧？」王越很是神秘地道。

  謝隱一聽，點了點頭道：「規則的確如此，不知有何不妥？」

  王越長出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全場所有的票都已經投完了！也就是說，現在大家根本就無票可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局就算打平了，根本就沒有輸贏一說！」

  謝隱大師還真沒想到王越會來這麼一手，而且也從來沒遇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則就是規則，就算倪霧有絕對優勢，可在沒票的情況下也不能判為贏，否則就有失公平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俞路老館長一拍腦袋大聲道：「哎呀！上一局光顧著和吳崖子說話了，一看他暈倒了，倪師已經贏了，我在忙亂中就忘記投票了！

  「既然這局非要投票才能定勝負，那麼我現在就把所有的票都投給倪師，這樣就不會產生歧義了吧？」

  俞路說完，屁顛屁顛地掏出票，直接投給了倪霧。

  俞路手裡有二十張票，每票計二十分，全算上就是四百分。

  全場，就他手裡有票，在這關鍵的時刻大顯身手，撿漏撿得這個香就甭提了！

  如果倪霧這局贏不了，那就相當於讓公主蒙羞，這可不是小事。

  可他這票一出，簡直就是一投定乾坤，既解決了皇家臉面的大事，又交好了倪霧，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王越和趙飛瞬間臉色蒼白，呆若木雞！

  本想鑽個空子，賴下這場比賽，誰知不但得罪了眾位評審大師，又輸了比賽，以後還不知道會落下什麼名聲，想想都心塞得要死！

  一見倪霧這局又贏了，這下可樂壞了顏如玉！

  她從來就不知道錢原來還可以這樣賺，都快樂瘋了！

  「拿錢！拿錢！快拿錢！」顏如玉人如虎馬如龍般地沖了過來，又開始了她的搜刮。

  事到如今，王越和趙飛就算感覺滿腦門子頂雷，也不能不往出掏錢了。

  趙飛的家境比王越殷實，拿出的銀票面值最小都是十兩的。

  可到了王越這就不一樣了，他不但拿出一些散碎銀兩，還把所有的銅板都拿出來湊數，真的是被洗劫一空！

  這還不算，侯文、吉祥以及程浩三個壞小子居然在此時帶頭喊起來：「王越！趙飛！王越！趙飛！……」

  看熱鬧永遠不怕事大的眾學子隨後也跟著喊了起來，甚至又開始不斷敲打，就像要看王越、趙飛被砍頭似的，氣得兩人七竅生煙。

  ……

  台上發生的一切，小青都看在眼裡，可她卻不知道倪霧畫的是秦嵐的畫像，所以見一眾大師又開始跪拜，好奇感再次爆棚，真想立刻衝上去看一看。

  就在小青急不可耐之時，謝隱大師把五幅畫收好後，親自偷偷來到她身邊，用無比尊崇的神情小聲道：「快送給公主，一刻都不要耽擱！」

  既然現在不方便問倪霧，可又事關公主畫像，謝隱大師覺得茲事體大，所以還是趕緊讓公主定奪為好。

  小青一見謝隱大師表情如此嚴肅，知道又有不可想像的大事發生，接過畫後火速飛奔而回。

  此時的秦嵐坐臥不安，芳心亂顫，眼皮亂跳，冥冥之中就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秦嵐雖然不像陣前大將軍「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可平時碰到緊急之事也算安之若素。

  她本就是「榮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的性格。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秦嵐平時的心境真的很怡然，輕易不會起波瀾，可來到豐都這個地方，她的心有些亂！

  亂是因為兩個人，一個是救她的乞丐，一個就是今晚的倪師。

  兩個在她看來都是絕無僅有的特殊人！

  一個是放蕩不羈中帶著絕世的軒昂，一個是具有絕世才華卻又似心有所屬，可卻都在某一刻走入她內心世界！

  這不是造化弄人嗎？

  好像兩個人都和她無關，可由於特殊原因，好像又都和她有關！

  關鍵是，所有的一切好像又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就好像今晚，那個被小青夸到天上的倪師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就算再欣賞其才華好像也和人家沒有半點關係！

  而那個帥氣軒昂的傢伙，好像對什么小綠情有獨鍾，還要把她娶回家，想想都氣人！

  秦嵐本身具有傾國傾城之姿，而且頗具才華，又心系黎民，算得上這個世道中另類，所以能入她眼的青年才俊實在少之又少。

  沒成想，短短十數日，先後有兩個人闖進心扉，讓她心生波瀾，真的是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關心則亂！

  如果不是自己多想了，那這兩個人是死是活，是好是壞，好像就和她無關了。

  就在秦嵐三公主忐忑不安之際，小青一路小跑沖了進來，累得氣喘吁吁。

  小青是真的有些急，因為她不知道謝隱大師為何神情那麼莊重嚴肅，還以為有什麼特殊的大事發生了。

  「公主！前廳急報！謝師讓我刻不容緩把畫送過來，都快累死我了！那匹馬，它……它居然自己跑回馬廄了！什麼破馬，忘記拴它，它倒好，自己跑回去了！」

  「被公主最喜歡的貼身丫環騎過，那是它的榮幸，它怎麼就不知道呢？氣死我了！明天我們就吃一頓馬肉火鍋，讓它知道得罪本丫環的下場！哼……」

  秦嵐一愣，不知道小青的所謂急報為何，於是也不去計較她的誇張表現，伸手接過倪霧的五幅畫。

  當主僕二人共同打開第一張畫時，全都如遭雷殛一般，石化當場，真的是目瞪口呆！

  別人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哪，可秦嵐和小青親身經歷過生死刺殺，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第一幅畫，完美再現了那個令秦嵐魂牽夢繞的小巷！

  沒錯，就是那個小巷！

  秦嵐只看一眼就認了出來，好像刻在骨子裡，溶在血液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樣。

  而第一幅畫中的人物，雖然是畫在巷子的盡頭略微顯小，可自帶光輝，就像天邊移動的彩雲，一看就知道是她本人無疑！

  那身穿戴不是她又是誰？

  秦嵐震驚得差點沒倒退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

  讓她震驚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當後面的三幅畫再依次展開後，秦嵐手捂胸口，臉色劇變，感覺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像！

  實在太像了！

  雖沒達到一絲一毫不差，可也差不多了！

  就算她師父莫合野給她畫過的像也沒有今天這樣傳神！

  可以說，這是她見過最完美無瑕的自畫像！

  那眉，那眼，那衣，那飾，怎麼就那麼如同天道一樣契合呢？

  看著這幅畫，仿佛就是在看銅鏡中的自己，而且還更加清晰，更加明亮，更加艷麗，更加嫵媚，更加多姿……

  而最最關鍵的是，所有的畫都是畫在同一個小巷子裡！

  最後的一張畫終於展開了……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當這幾個字突然憑空躍出時，小青「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公主！倪師他……他他他他他……他心中所愛所想，不會就是你吧？可他什麼時候和你約會過……哦！不！他什麼時候……見過你？」

  秦嵐腦袋也是嗡嗡作響，手不自覺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難道倪師是他？！」秦嵐心中突然一動！

  除了他，又有誰在那個小巷子裡見過自己？

  除了他，又有誰能把自己畫得如此逼真傳神？

  如果倪師真的是他，那……

  秦嵐突然不敢想了，眼淚一下滾落下來！

  這是她今晚第二次流淚。

  「小姐，你……你怎麼了？」小青一臉茫然地看著秦嵐。

  秦嵐任憑淚水滑落：「小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倪師就是……那個救我的乞丐！！」

  小青驚叫道：「什麼？！不會吧？！倪師可是帥到天邊的大才子，怎麼可能是那個乞丐？！那個乞丐當時……哦，好像也有可能！他當時戴了一頂破蓑帽，我還真沒看見他長什麼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有可能偷看了小姐的容顏，所以才日思夜想，進而轉化為濃濃的相思，最後才會畫出如此感人至深的畫作！

  「可他當時為什麼會是一副乞丐的模樣呢？如果倪師真是他的話，怎麼可能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寒酸啊？倪師可是懷揣幾萬兩銀票的闊少啊！」

  秦嵐也想不通。

  第五幅畫作里的她，形象更加完美，也更加清晰，就像另一個相同的人出現在同一時空里一樣。

  秦嵐看到畫中自己的眼神，一瞬間又呆住了！

  那不就是當時最真的自己嗎？

  她雖然看不見自己當時是什麼樣子，可從這幅畫裡，她仿佛再次穿越到當時的現場，知道自己一定就是這樣！

  倪師怎麼會把自己的眼神捕捉得如此逼真，仿佛就是另外一個自己在作畫！

  而那些字，仿佛就是愛的箴言，就像月老的紅線一樣，一下子就把她緊緊捆綁，再想掙脫，勢無可能！

  難怪秦嵐會落淚，讓她百轉千回，愁腸百結的兩個人居然是同一個！！

  倪霧對她有救命之恩，今晚又藝壓群才，還胸懷天下，這樣的人上哪裡去找？！

  最主要的是，秦嵐真的動心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尤其愛恨情仇這些複雜的情感，誰又說得清道得明？

  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都是有因果關聯的。

  秦嵐見過各類人，上到王公大臣，下到販夫走卒，各種阿諛奉承，各種巧取豪奪，各種爾虞我詐，各種相互傾軋，各種變色嘴臉，真的讓她很難看清一個人的內心！

  人心深似海是秦嵐最深的感受！

  很多人衣冠楚楚，可幹的事卻喪盡天良！

  很多人表面低調公正，可背地裡卻儘是蠅營狗苟，腌臢齷齪，比惡魔還惡魔！

  作為權力中心的皇室，秦嵐見過的各種奇葩之事不勝枚舉，數不勝數，真的讓她極度討厭。

  尤其她經常外出，深切體會黎民之苦，眼見地方官員腦滿腸肥，橫徵暴斂，一點都不施行仁政，從而更加討厭官場的虛偽。

  來到豐都，倪霧的才華雖然震驚了她，可讓她最折服的還是他心裡裝著窮苦百姓，甚至不惜傾其所有，甘願拿出兩萬多銀票，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而一猜想到這個才華橫溢的倪師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秦嵐怎能不心情激盪，情難自已？

  秦嵐曾幻想過多次，自己的白馬王子到底會不會出現，如果會，何時能出現，可她每次想起的時候都感覺一片黯淡。

  這個世界能懂她的人太少了，能配上她的就更別提了，幾乎沒有！

  可倪霧的突然出現，讓秦嵐就像走進童話故事裡一樣，感覺天上所有的星星都亮了，照亮了她生命中最美的相遇！

  秦嵐手捧畫像，輕輕把它攬入懷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任憑幸福的淚水悄悄滑落……

  京秀說，讓倪霧和公主有點故事，這不就有了嗎？

  從最初兩人的相遇到現在，大家得知道我為什麼寫這麼多。

  人家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這是倪霧揮毫，意在公主！

  當然，倪霧到現在還不知道秦嵐的存在，但架不住作家和讀者安排啊！

  不給倪霧安排這麼特殊的一個人，怎麼改變後面的大事走向呢？

  另外，沒有秦嵐的出現，又怎麼聚集所有人馬呢？

  後面進來的讀者一定以為倪霧是這書里的絕對主角，可跟過來的讀者就知道，我們的主角團已經很久沒出來了。

  不是他們出來的慢，而是我特意想寫幾個場景。

  沒有故事，人物形象根本就不立體鮮明，所以只能慢慢來寫，不想一筆帶過。

  反正大家看的是小說，各種離奇古怪的事情喜歡就好。

  想得到公主的芳心，我讓倪霧使出了洪荒之力，這樣才合情合理，否則憑什麼啊？

  這就像現實生活中的粉絲和明星，粉絲千千萬，明星就那麼幾個，不是任何粉絲想和明星有點關係就非得有點關係，根本就不可能。

  同樣，倪霧若僅僅是一個普通人，想追秦嵐不容易，可她若反過來喜歡他就好辦點。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簾……

  好了，大家一笑而過吧！

  談場戀愛太不容易了！真的好難！

  尤其還得給魔頭洗白，沒洗衣粉太不容易了！

  後面得讓所有人風雲聚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