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大師的跪拜
一聽莫道子現在就想走投票流程，倪霧擺了擺手道：「莫師別急，還不到時候！現在就投票的話，那豈不是讓台下一眾學子錯失了千載難逢的大好機遇？
「這樣吧，為了驗證我這幅畫的神奇，我先找一個人，看他是否有緣能窺得此圖的神秘！找誰呢？對了，就是這位老先生吧！」
倪霧說完，一指俞路問道：「請問您老貴姓高名？」
俞路心頭一緊，沒想到倪霧直接點了他的卯，還真是有點小激動。
看來，他剛才的表現已經成功引起了倪師的注意，這可是天大的一件好事！
不說別的，能求得倪師的一幅大作就不得了，妥妥的鎮館之寶，以後必將使物語畫館風生水起！
一想到這裡，這位老館長一路小跑來到倪霧身邊，無比諂媚地道：「小老兒我免貴姓俞，單字路，俞路是也！另號物語，也被人稱為物語居士！不過倪師叫我小魚兒就行了！」
眾人一聽，這個物語居士是真的讓人很無語，你咋不叫花無缺呢？還小魚兒，有這麼老的小魚兒嗎？管他叫老魚頭都嫌年輕！
就連倪霧都覺得俞路表演得有些過了火，不過誰讓人家又峨峨兮若泰山，又洋洋兮若江河了，還真讓他蒙上了，沒準在自己的指導下能窺破天機。
於是倪霧一拱手道：「俞老這邊請，待我和你細細說來！」
大家都伸長脖子豎起耳朵，想聽倪霧到底說了什麼，可倪霧神神秘秘，居然和俞路玩起耳語的把戲，一句話都沒外放，全成了小魚兒一個人的內部消息了。
大家只見倪霧比比劃劃，俞路一會點頭，一會搖頭，聳肩扭腰，好像在做什麼準備一樣，真的是越看越奇怪。
過了一會，秘法傳完後，俞路被倪霧領到畫作前，站好之後，就像老僧入定一樣不動了。
不過，俞老先生顯然不得其法，還是沒有看出什麼玄機，於是又開始左右搖擺，搖頭晃腦，好像要找到最佳的觀看點一樣。
莫道子冷眼旁觀，覺得倪霧和俞路就是在演雙簧，沆瀣一氣，給個家什都能跳起大神來。
一幅亂七八糟的畫，咋看還不都那樣？如果能看出花來就出鬼了！
不止莫道子這樣想，很多本來和倪霧就不是一路的學子們也漸漸開始鼓譟起來。
接連被打擊的王越和趙飛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因為倪霧如果輸了這局比賽，那將是一個美好的開始，沒準後面的挑戰者都會贏。
可就在這時，正在觀看畫作的俞路突然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神情古怪到了極點，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身上居然升起騰騰熱氣，頭頂都快冒出火來，一副癲癇病要發作的樣子。
一看俞路開始抖動起來，台下的好事者居然按神調的節奏敲打起來，甚至有人嘴裡還念念有詞唱起來……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閂。
行路君子奔客棧，鳥奔山林虎歸山。
鳥奔山林有了安身處，虎要歸山得安然。
頭頂七星琉璃瓦，腳踏八棱紫金磚。
腳踩著地頭頂著天，邁開大步走連環。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趕將鞭。
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開元。
趕將鞭，橫三豎四七根弦。
三根朝北，四根朝南，三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保江山。
有文王訪過賢，姜太公保周朝八百年，
趕山山得動，趕河河得干，趕的是老仙不得安然……」
這一敲一唱不要緊，台上的俞路跟著節奏可真就像胡黃二仙附了體一樣，渾身每一塊肌肉仿佛都突突亂顫，真和來了神一樣！
俞路的表現可真驚呆了一眾吃瓜的小夥伴們，使得每一個人都看傻了！
好好的丹青大賽怎麼一下子就要變成跳薩滿舞了呢？
俞路是評審大師，而且還是年紀最大的一個，看他渾身抽搐地扔胳膊踢腿，大家真是擔心他把身上的哪個地方甩丟了，那時再想配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倪霧差點沒哭了！
他猜是老先生知道如何看這幅畫了，可卻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
他僅僅是看個頭，這要全看完的話，還不得看死啊？
於是，倪霧友情提醒道：「俞老，要不您先下去吧！如果再接著往下看的話，我怕您吃不消啊！」
文人學子哪個沒經歷過十年寒窗苦讀？心力與韌勁那可不是一般的強，所以老先生雖然都快把身上的肥油甩出來也不罷休，非要挪動地方再接著看。
看俞路這位老神仙上了賊船後死活不下去，倪霧也是頭疼得很，只好領著他又來到另一處，讓他來個定點觀看。
有了剛才的觀看經驗，俞路老館長很快就漸入佳境，就像千年枯樹煥發了青春，大嘴裂開後，口涎飛流三千尺，猶如銀河落九天。
倪霧一見，趕緊又把他領到下一個地方。
可令倪霧沒想到的是，俞路剛擺正姿勢，卻突然面色大變，一下子跪在那裡，「砰砰砰」磕起頭來！
而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俞路這次磕頭簡直就像和皇帝求情，不要滅他九族一樣，磕得那叫一個響就別提了！
而且還足足磕了九個！
等倪霧強行把他拉起時，俞路居然磕得鼻血長流！
這還不算，他的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個紫青色的肉犄角，簡直就像一個獨角龍王！
眾人一見徹底石化，而且還是石化五百年那種！
要說俞路單純是為了博人眼球顯然也不對，可他到底看見了什麼才會這樣？！
難道倪霧的這幅畫裡真的藏了天大的玄機？！
否則怎麼可能會把一個很正常的老館長瞬間變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莫道子一見，心裡莫名一翻，一口苦水嘔了上來，差點沒當場噴出來！
他倒是強行壓了回去，可滿嘴比黃連都苦！
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會提投票這事？大家都想知道俞路到底看見了什麼！
谷峰、夏陽和徐壽三人本就對倪霧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一見俞路吃了頭一口，自是抓心撓肝，恨不得立刻讓倪霧言傳身教，好一睹為快。
可倪霧卻沒看向他們這邊，而是走向了謝隱大師三人。
謝隱大師三人才是主帥，不搞定這幾人怎麼能行呢？
其實就算倪霧不過來，謝隱三人也打算過去了，因為他們也急！
可以說，他們玩畫幾十年，就沒見過今晚這麼神奇的畫作，神奇到已經很詭異的地步！
謝隱几人之所以相約隱退，一起笑傲山林，主要就是想尋找新的靈感，看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可哪知，倪霧今晚帶來的作品，一件比一件絕，完全顛覆他們的認知，差點沒把幾人雷死！
既然這樣，還隱退個屁！餘生就好好研究倪霧的大作就行了！
台下眾人一見倪霧又對幾位大師竊竊私語起來，那個急就甭提了！
能來參加謝府丹青比賽的學子，哪個不是四國之內各個學院或畫館的頂流？哪個不想突破自我？
今天碰到倪霧這樣的絕世高手，他們又怎肯放棄這大好的學習機會呢？
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在丹青技藝上不也是如此嗎？
教者年年有，名師最難求！
尤其像孔師那種的倪師更是萬世難求！
如果生在同一個時代卻失之交臂的話，那就有可能是一生中最大的損失！
誰不明白這個道理啊？
台上，三位大師面呈疑色，明顯感到很迷茫，可在倪霧不斷地講解下，開始點起頭來，之後自動排成一排，一個個按順序來到畫作的指定點前。
首先觀看的是謝隱大師，可他無論怎麼擺姿勢都不行，甚至把巫山雲雨的招牌動作擺出也還是不行！
無奈之下，他只能來到下一個點！
畢竟後面還有兩個在排隊呢，他也不能占用太多的時間不是？
謝隱到了畫的中部後，玄房挪了進來，站在了第一個位置上。
可玄房也看了個莫名其妙，就差再次求助倪霧和俞路了。
可當他抬頭看去時卻發現，倪霧又像一隻吃飽了沒事的老鷹開始瞎溜達起來，居然又去調戲王越和趙飛等人了，顯然已經把他徹底拋棄。
而此時的俞路，雖然不磕頭了，可站在畫的後面就像一個不倒翁一樣，不斷地躬身施禮，嘴裡還不斷地查著數：「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五十，五十一……」
玄房聽後差點沒哭！
這個俞路啊，每次三十九後都是五十！就算買菜多給人家錢，那也必須三十九後是五十！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果不是這樣，他都有可能走上仕途了！
玄房很無助，只能把老牛吃嫩草的洪荒之力都使了出來，可還是一無所獲。
眼看著謝隱大師又是顆粒無收，挪到了下一個地方，他也只好挪窩給上官雲仙。
如此一來，三個被倪霧定點的地方算是各站一個。
幾位大師可是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所以他們一上場，台下的敲打聲就停了下來。
但是，隨著幾位大師不斷地調整姿勢，不斷地搖頭扭臀瞪眼睛，總是有調皮的學子按捺不住，又「咣咣咣」敲了幾下。
這幾聲一響，三位大師就像渾身抽了筋一樣，不是腦袋亂顫，就是胳膊腿跟著亂動，一副聲控傀儡的樣子。
難得幾位大師能這樣與民同樂，使壞的學子們小心翼翼地又試探著敲了幾下，立刻惹得幾位大師也渾身突突起來。
就在大家準備加大刺激力度之時，上官雲仙「嗷」的一聲叫出來，充滿了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幾乎與此同時，玄房與謝隱也像配合上官雲仙一樣叫了起來！
不過，他倆的聲音可就不如人家女師叫得好聽了，簡直就和毛驢子開嗓差不多，驢叫聲中似乎還夾雜著哞哞的雜音。
就在大家快驚掉下巴之際，上官雲仙突然跪了下去！
她這一跪不要緊，玄房和謝隱也相繼跪倒，使得三人就像要桃園三結義一樣！
又像……
同時拜天地一般！
真是古怪到了極點！
三人不但跪倒，還「咣咣咣」磕了三個頭，就差有人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了！
更離譜的是，三人衝著畫作磕完頭後，又一起右轉，排成一條直線，沖倪霧又磕了三個頭！
謝隱、玄房、上官雲仙三人是誰？
那可是四國境內丹青界的泰山北斗級大師，可如今不但給倪霧的畫作磕頭，還給他本人磕頭，這簡直都快把現場所有學子嚇死了！
下巴掉了一地不算，眼珠子也滿地亂滾了！
大家就算做夢娶公主，也不敢相信現在看到的這一切是真的啊！這比做夢都離譜千百倍！
台上，谷峰、夏陽和徐壽已經把三位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大師攙扶到旁邊，之後都眼巴巴地看著倪霧，好像在說：「叫我！讓我來！我不怕磕頭！」
……
莫道子胃腸翻滾，感覺又有一口苦水湧上來，強忍著又壓了回去！
可這次，他感覺嘴裡可不是苦味了，而是腥味！
原來他剛才湧上來的是一口血，不是苦水！
莫道子眼前金星亂冒，終於也體會到了剛才張揚、張禮和龍丘的感覺了。
人家院長、老師都是把學生們照顧得無微不至，今晚可倒好，這幫人竟合起伙來坑學生，這還讓挑戰者們怎麼活？
三位最頂級的大師都跪了，這挑戰賽還怎麼繼續玩？
不過，小畫聖莫道子還在堅持著，因為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各花入各眼，他不信倪霧僅憑這幅畫就可隻手遮天！
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信！
既然如此，他當然也想知道事情真相，於是對倪霧冷冷地道：「倪師，我嚴重懷疑你使用了什麼妖術，竟把幾位大師都蠱惑到對你叩拜的地步！你可知，這可是罪不可恕的大罪，是要殺頭的！」
「妖術？」倪霧聽完哈哈大笑，「如果這也叫妖術，那你給我來一個試試？」
一句話差點沒把莫道子懟死，他哪會那個啊！
倪霧見莫道子如此不服，也懶得理他，沖台下的一眾學子道：「這回大家信了吧！來，準備把票都投給我的站到左邊，不準備投的站到後面或右面！只要是支持我的，我保證讓大家滿載而歸就是！」
看見台上幾位大師都跪拜了，誰還敢懷疑這幅畫的神奇？於是呼啦啦，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往左邊站來。
原本是莫道子的人，或者受到蠱惑搖擺不定的人，一見九成的人都站隊了倪霧，自己就算繼續堅持下去也影響不了大局了，索性一股腦全跟了過去！
到得最後，居然沒有一個支持莫道子畫作的！
倪霧怕這幫傢伙學會後變節，沖柳山喊道：「柳大哥！收票！」
柳山手裡本就有一個大口袋，如今可算派上用場，立馬跳下高台開始收票！
眾學子投票那叫一個熱情，唯恐自己的票被拒之門外，簡直就是爭先恐後一般。
大袋子很快就裝滿了，還沒投成票的學子們急了，有人乾脆脫下外套長衫，讓大家直接把票往那裡接著扔……
所有人都投完票後，全都眼巴巴地看著倪霧，簡直望眼欲穿！
這局的確投了票，可倪霧把所有學子手裡的票一掃而光，一網打盡了！
莫道子居然一票都沒有！
他堂堂小畫聖煞費苦心巧經營，可到頭來卻一場空！
這就是造化弄人！
他哪怕得四成的票也不算丟人啊！
現在倒好，一票都沒有！這人丟得這個爆！
就在莫道子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之際，他親自安排的一個學子突然喊道：「大人，我的票給您留在著呢！不過……只剩一票了！」
緊接著，一個黑影跳到高台之上，硬是塞給他一票！
莫道子再也壓不住心頭那股上涌的衝力，一張嘴，就像長鯨噴水一樣，一股血箭直向天空竄去，都快射到棚頂了！
隨後，莫道子推金山倒玉柱一樣從高台上跌了下去，差點沒把肚子摔爆！
他的確比李一雲更能算計，可遭受的打擊也更重，這一摔差點要了命！
高台前本圍有很多學子，可莫道子摔下來時，非但沒人前來接著，還如鳥獸散般四下逃竄，使得莫道子實實在在地後腦著地，一下子昏死過去，眼睛雖然睜著，可翻的卻是白眼。
「我去！不會真出人命了吧？！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天啊！莫師得生多大的氣才能把血吐那麼高啊？難怪他肚子鼓鼓的，原來裡面裝的都是氣！」
「哎！倪師算是把莫師和李師徹底得罪了！以後想在仕途上發展，恐怕很難了！有些人可是得罪不得的啊！」
「莫師不會就此一命嗚呼了吧？」
「小畫聖從今夜開始就變成笑話聖了！能被叫成小花生就不錯了！」
……
本正遊戲人間的倪霧聽見大家的驚呼聲，回頭一看小畫聖不見了，就知道那個倒霉的傢伙一定是栽到台下去了。
於是沖傻在那裡的王越和趙飛道：「你們倆還不過去看看？要不是你倆幹的好事，大家至於這麼慘嗎？而一旦莫師出了事，你們倆的腦袋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倪霧就是故意嚇唬人，可誰知，他倆還真被嚇著了。
在李一雲吐血暈倒在畫室之際，這兩個人那時就已經害怕了！
如果不是他倆最初瞧不起倪霧，又哪來今晚的挑戰賽？
而就算有，如果不是他倆發起的，也就和他倆無關了，可現在……
這兩個人的腸子都毀青了！
他倆這是作了幾輩子的孽才會惹到倪霧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啊？連三位最頂級的大師都被折服到下跪，他們這不是等於把所有人都架在火堆上烤嗎？
這兩個人算是把自己以後的路堵得死死的！
以後但凡有人提起今晚的事，他倆都是名副其實的罪魁禍首，恐怕會世世代代被釘在恥辱柱上！
而莫道子真的丟了命，不但他倆有可能會被問責，其家族都有可能會被牽連，所以能不怕嗎？
二人在倪霧的使壞下，真的是面如死灰，屁滾尿流，哭爹喊娘地直奔台下，想看看莫道子到底怎麼樣了。
如此一來，這場面可就有點亂。
顏如玉剛才還喊著和倪霧斷絕姐弟關係，如今一見柳山幾乎把所有的票都收來了，真是喜出望外，沖魔琴老祖喊道：「我現在還是不是倪少的姐？」
魔琴老祖哪敢說不是啊，於是連連點頭說是！
顏如玉雙眼放光，來到倪霧跟前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兄弟！你放心！莫道子的後事就全看你姐的就行了！」
倪霧一聽，啥？莫道子的後事？人家還沒死呢好不好？還後事，不會用詞就別亂用啊！
好個顏如玉，也是飛身下台，一扒拉王越和趙飛：「哪涼快哪待著去！別在這礙手礙腳！」
一見顏如玉是「不讓小辣椒，氣死獨頭蒜」的主，王越和趙飛趕緊讓開。
顏如玉氣運丹田一聲吼：「不要裝死！！拿錢！！！」
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算是救了莫道子！
他的靈魂本來都已經忽忽悠悠飄到奈何橋邊了，正準備去喝孟婆湯，可從九天之外傳來的這聲吼，愣是讓他把手裡的湯碗打碎！
恍惚中，他聽到孟婆呢喃道：「這幾人的債你可欠不得，還是好好回去還債吧！」
就這樣，莫道子「嗷」的一聲又清醒了過來，就像還了魂一樣。
可剛才腦海里的一幕他卻沒忘記，嚇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立刻毫不猶豫地掏出錢遞給顏如玉，那個痛快勁就甭提了。
包括顏如玉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莫道子掏錢竟掏得如此爽快，不禁對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觀。
無論什麼人，能拿得起放得下都挺讓人欽佩的。
莫道子也明顯感到了眾人眼神的變化，在驚嚇萬分之餘，也算有了一絲絲的慰藉。
其實哪有什麼鬼神，他剛才就是在快暈倒之際心有所感，怕自己真的一命嗚呼，所以潛意識裡就想到了鬼神之說。
碧落黃泉豐都這個地方，鬼文化本就特別盛行，所以什麼孟婆湯、奈何橋、望鄉台、黃泉路、鬼門關、三生石了，他可是熟得很。
王越和趙飛剛才也對他呼喚了，可兩人本就戰戰兢兢，對他的呼喚簡直就是哭喪，使得還有一絲意識的莫道子以為自己真的掛了，正奔走在黃泉路上，否則哪來的哭哭泣泣呢？
顏如玉那一嗓子不一樣，中氣十足，那可事關五千兩，她簡直就像狂暴的霸王龍發出震天的叫聲，比河東獅吼都河東獅吼，根本就不是王越和趙飛兩個小媳婦哭相公般可比。
也正是顏如玉的嗓門大，還特別提到錢這個非常敏感的字眼，莫道子本打算昏過去的靈魂算是徹底被拉了回來。
從這點看，說是顏如玉救了他一點都不過分。
收了錢的顏如玉從台階「蹬蹬蹬」跑上來高台，一見魔琴老祖、柳山和倪霧全都傻在那裡的模樣，好像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嗓門大了些，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老祖，我剛才是不是有點不淑女啊？我……我平常可不是這樣的！你應該知道的！」
她不先和倪霧說，卻急著向魔琴老祖解釋，也真是難為她了。
魔琴老祖傻笑道：「小玉在我眼中，溫柔似水，賢良淑德，是絕世好女人！」
顏如玉一聽，喜上眉梢，沖倪霧得意地一揮手中的銀票道：「老姐出馬，一個頂倆！兄弟，沒姐跟著來，這錢你不一定要得回來！
「看你倒搭錢的樣子，我……我都恨不得拿掃把狠狠地抽你屁股一頓！太敗家了！對了，這局完沒完？完了就接著比，我收錢收得手抽筋！不過……我喜歡！」
台下的學子們一聽倒沒啥，可台上剩下的挑戰者們卻全都摔倒！
這個將軍夫人真是誰也惹不起啊，好像比倪師都霸道，不讓大家去茅房不說，還十分著急搶錢，比山中的女大王都要兇猛啊！
莫道子交出錢後黯然退場！
他倒是十分好奇倪霧到底畫了什麼，可他現在哪還有那個臉留在當場呢？
他可不像侯文、吉祥以及程浩那樣沒心沒肺，輸後像個傻瓜一樣冒虎氣，他是真丟不起那人！
再說了，他現在丟的人已經足夠大了，而且還差點摔死，真的需要好好靜養，否則非落下病根不可！
於是，莫道子在隨從的攙扶下，最終還是離開了，只留給眾人一個孤獨蕭瑟的背影……
莫道子雖然走了，可台下一眾學子的好奇心更大了，都想知道倪霧到底畫了什麼，於是此起彼伏的請求聲一浪高過一浪。
台下上千人，如果真的一個個都想弄清楚倪霧到底採用了何種技法畫了什麼，這得弄到猴年馬月，於是謝隱大師不得不來到台前進行安撫。
「諸位學子，大家莫急！考慮比賽的實際情況，倪師的這幅大作真不能向大家一一解釋了！」
「不過，謝府會連續開放幾日，持有作品號碼牌的學子可以隨時進入，屆時我會安排專人對這幅大作進行講解，定讓大家一飽眼福！」
眾位學子一聽，也的確如此，如果大家現在就想弄明白，這後面的比賽也就不用繼續了，於是也只能偃旗息鼓，就此作罷。
大家一定著急到底是怎麼回事，對吧？
PK小畫聖不能隨便帶過，自然得多寫點！
一切盡在明天章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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