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整個身體突然呈現出了一種崩散的形態,不是之前被炸成肉泥那種,而是突然變成一尊活著的沙雕像一樣。
其中一隻手卻保持著凝實的狀態,然後那隻手往身體裡一掏。
很容易就像插進流沙里一樣接著她的身體各個部位好像在蠕動,從頭顱四肢還有身體驅趕不斷傳送什麼東西到女人手插/入的地方一般。
身體急劇變化,忽而是完全的平時那女人的樣貌姿態,忽而又是個在難受尖叫的黑髮白膚美女,透著邪意猙獰的魅惑。
正是祝央好久沒用到的富江。
將這已經進化過好幾次的富江當做病毒使用的話,確實無往不利,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即便強悍如此的高等玩家都著了道。
只是對方貌似也不肯坐以待斃。
終於,富江的形態漸漸落於下風,徹底消失不見,而女人手裡好似抓住了一坨什麼,然後奮力往外一拉。
直接從身體拉出一大團血肉出來,那坨血肉足有一個頭的大小,女人將屬於富江的已經增殖侵蝕的細胞全都生生剝離了出來,憤怒的往地上一甩。
接著就是一縷青焰揮過去,那坨血肉頓時燃燒了起來,以祝央的眼光,那青焰也是不凡的,至少徹底燒死富江的細胞絕對足夠。
看來女人厲害的確實不僅僅是精神力而已,其他沒有暴露出來的能力也不得不防。
女人雖然將富江的細胞剔除,免於自己被侵蝕的命運,但也元氣大傷。
已經恢復血肉之軀的她身上直接多了個駭人的大窟窿。
她瞪著祝央,眼神刻毒直想將她千刀萬剮:「賤人,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說著便整個身體迅速復原,一隻稻草人也從她身上掉了下來,如果按照黑皮大漢之前說的話的話,現在他們兩人身上已經沒有可以代替死亡的稻草人了。
祝央滿意的笑了:「嚴格來說你被我宰了兩次了,虧你還說得出這麼自信滿滿的話。」
但手上也不含糊,十字劍已經出現在了手裡,以刁鑽的角度沖女人削過去。
女人連忙躲避,在不到半小時內連續兩次的重大傷亡,儘管有稻草人可以抹消死亡結果,可說到底精神上帶來的重大削弱是不可避免的。
再加上這賤丫頭已經將腦子挪出了顱腔,相當於她最強的攻擊力已經在她面前收效甚微了。
只是女人一路走到這裡,也不可能只靠一招手段。
所以很快適應了祝央的攻擊節奏並且開始反擊。
對方很強,祝央在動手過程中清晰的感受得到,當並沒有多大的章法,動作簡單絲毫沒有多餘,只為儘可能的打擊敵人而輸出。
這就更為難得了,祝央甚至推測這女人和那個大漢兩人成為玩家之前的職業,說不定就是靠本能很行事的果決狠辣撈偏門的。
原本就被裴疆和始祖女還有黑皮大漢和約書亞的戰鬥弄得即將塌陷的石室徹底坍塌了。
祝央他們率先竄了出來,然後祝央反手就是一股寒流將坍塌的地方凍成了堅硬的寒冰,並且不斷的延展。
數百平米的石室被打造成了萬里冰封的殘酷自然環境,如果沒有相應的辦法脫身的話,即便強如高等玩家,被災害級別的環境消磨死也是早晚的事。
幸好在坍塌之前,還沒來得及捲入戰鬥的帶著孩子的四個家主和教廷人員見勢不對,先一步撤離出來。
不過撤離出來後他們也不是對形式干看著。
教廷那老頭敢用他們高貴的血液獻祭,把他們崽子弄得半死,能就這麼算了?
於是四人中留了一個人下來看著幾個孩子,其他三人擼著袖子就直接跟大主教一行幹了起來。
所以小小一處廢棄的祭台,真到處都是混戰。
祝央並沒有指望冰封真的能完全弄倒他們,就如同之前將富江的血混在女人的身體裡,也並沒有指望就能靠那搞掉一個極強的高得玩家一樣。
富江那無解的病毒般的繁殖能力和吞噬能力當然厲害,甚至曾經強如萬毒老祖都栽在這上面。
可已經到了現在的等級,祝央便不會對任何能力或者道具抱有絕對的自信了。
那個女人就是對自己的精神力太過自信,雖然他們走到今天肯定事事小心又狡猾,但太過強大的能力本能的會讓人膨脹和信賴。
所以上了祝央的當。
畢竟她也假設過如果自己不小心感染了富江的細胞,可以有什麼應對之策。
答案是她可以通過現有的能力分離並消滅已經融入體內的富江細胞的。
她自己能做到的事,憑什麼指望那有可能比她還強的女人做不到?
更甚至即便富江完全侵蝕了對方的身體,祝央也不認為那女人就會就此消逝,畢竟她的精神力可要比富江強悍得多。
對方只是被這邪門兒的侵蝕玩意兒,被富江恐怖的侵蝕速度給擾亂了判斷而已,那種情況下少有人能夠絕對冷靜。
如果真讓富江完全侵蝕,或許女人就會發現,身體上的轉變她無可奈何,但憑富江那個蠢貨,在精神上的爭奪不定誰輸誰贏呢。
祝央早知單單靠富江不可能一勞永逸,只得圖最大利益話,乾脆言語暗示她細胞被入侵,迫使女人自傷元氣剝離富江。
廢了她僅剩的一個稻草人,沒有了僅剩保命手段,祝央才能安心的與對方直接交戰。
「你說他們要是逃走了怎麼辦?」約書亞道。
祝央冷笑一聲:「他們不會的,稻草人已經沒有了,就算還有什麼隱藏的保命手段,那也是不到萬不得已能不動用最好了。畢竟要是活下來,他們還得去更高等的場合。」
「他們或許可以擺脫我,但絕不能擺脫遊戲的針對,所以除非生死存亡之際,否則不會用光籌碼。」
「他們必須得殺了競爭對手,才能攢夠更多的籌碼去高級場,與其現在逃走,在不知覺的時候又被我偷襲,反倒不如當面的將這場遊戲拉下帷幕。」
畢竟祝央輕鬆找到這裡,甚至刻意掐著喚醒始祖的時間,便證明了他們的蹤跡始終在她掌握之中的。
果然,沒過一會兒坍塌石室的上方出現一個黑色的傳送門,三個人影從裡面出來。
女人冷笑:「蠢貨,明知道我們的能力,居然妄想利用空間的延展困住我們。」
「能力是不錯,可惜在你身上。」
祝央手裡的十字劍挽了個利落的花:「這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你,引以為傲的能力成了擺設,不是廢物是什麼?」
「要知道,剛剛搞得你廢了一個稻草人的那玩意兒,只是我在某個中級場隨手撿的垃圾而已。」
女人險些嘴沒被氣歪,只是憤怒之餘並不妨礙他們的精明和狡猾——
「換人!」她大喝一聲。
然後黑皮大漢和始祖女就奔著祝央圍攻過來,女人反倒轉而對向約書亞。
確實約書亞的腦子沒有被取走,女人還能感受到對方的精神,雖然這小子看起來也是難啃的骨頭,但好歹相對沒有那賤丫頭棘手。
先幹掉其中一個玩家,然後再聯合起來對付最棘手的,女人也不是為一時意氣不知變通的笨蛋。
約書亞就樂了:「咦?是覺得我更好欺負嗎?這麼沒牌面我都想哭了。」
女人獰笑一聲,一邊躲避他的攻擊,一邊將精神力凝聚成一股螺旋刺。
筆直的襲向約書亞的大腦!
只見約書亞整個人動作一停,身體僵直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
女人臉色這才轉為滿意,行動上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輕鬆了一分。
然而將要栽倒在地的約書亞,連接他慣性的下一個動作卻不是倒地不起,而已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一劍挑劈上她。
「啊——」女人尖叫一聲,只有收到過攻擊的黑皮大漢能夠理解這傢伙的攻擊一旦落實有多痛苦。
那仿佛作用於靈魂上,將痛覺放大無數倍的痛苦,饒是他們習慣受傷也無法忍受。
女人被挑劈到的地方是肩膀,只見她肩膀上拳頭大的地方直接消失不見,包括骨頭,顯然是崩裂了。
這還是她身體反射極快,下意識有所躲避的前提下,否則她整個上半身都得崩飛。
「你——」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約書亞,手裡不忘迅速將自己的創口封起來,避免流血過度。
這時候她看向約書亞的眼神才真正帶上了警惕。
玩家在任務中雖然有可能適當的削減年齡以方便適應副本安排的身份設定,但也絕對不會變化太多。
所以這兩人的身份既然能這麼年輕,那麼現實中的年齡估計也只在二十出頭,甚至這就是對方本身的年齡。
那個賤丫頭狡猾老練,應該實際年齡要大一點,但這個少年不論是神態眼神,要是性格言行,看起來都不成熟。
極有可能對方就是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這么小的孩子能夠挺近高級場已經是天賦異稟了,但顯然對方比他們預估的還要危險。
也是那個賤丫頭的存在感太過招搖,遮掩了這個少年玩家的存在感,讓她誤以為真正棘手的只有那賤丫頭。
「你的能力,並不光是物理意義上的崩潰而已。」女人臉色難看道。
「喲!這才注意到啊?」約書亞笑眯眯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沒有把握應付你的能力,還不把腦子好好藏起來我就敢大搖大擺站在這裡呢?」
「缺心眼把?蠢貨!」
祝央打鬥之餘回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二逼也好意思說別人蠢貨?
約書亞眼神心虛了,『不就裝裝逼嘛』。
當然相信了,這才是正常的吧?女人暗恨。
那幾個小鬼壓根沒辦法違抗賤丫頭,但玩家可不一樣,臨時結成隊友的玩家怎麼可能就這麼把腦子交給對方操縱?
即便對手是可怕的精神力者。
可此時爭辯這些已經毫無意義。
眼看那邊壯漢和始祖女在與祝央和裴疆的交鋒中落了下風,女人知道無論如何也得快點幹掉這個少年了。
只是突然此刻天空變得昏暗,陰沉的烏雲延綿千里,覆蓋了整座城市的上空。
突然上方出現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始祖女在認知中一貫自己是世間最強的,復活這么半天與人爭鬥竟然逐漸開始不支。
這讓她感到異常的憤怒與羞恥。
隨著魔法陣的光芒乍現,什麼巨大的東西從天空的魔法陣里出來。
幾個家主見勢就知道不對了:「不好,她要召喚地獄魔獸。」
這個召喚術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被列為禁術,雖嚴重擾亂世間平衡。
可他們這位祖宗明顯任性起來才不管世界眾生。
巨大的咆哮從蒼穹之間傳來,一頭體型如山峰大小的西方魔龍從魔法陣出來。
強大的龍壓讓在場的吸血鬼和教廷人員腳發軟。
「龍,龍?」教廷的人也不可置信。
四位家主咬牙道:「你們知道自己喚醒了什麼嗎?」
這些蠢貨為了維持自己的繁榮統治,打開了他們根本沒法控制的魔盒。
始祖女身體漂浮在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祝央:「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你就覺得心裡煩躁呢。」
「讓我心情不得愉悅的螻蟻,死在魔龍爪下,倒也是榮幸。」
祝央看著落下來,體積龐大面目猙獰的魔龍,指了指那玩意兒:「怎麼看著玩意兒都毫無美學可言吧?」
「一股子落魄腐敗粗糙的寒酸氣,我的媽,這什麼味兒?不會出生以來都沒洗過澡吧?」
始祖女對於她不受龍壓威懾很不滿,以為這傢伙只是外強中乾。
冷笑道:「這是沐浴過無數鮮血和敵人性命的味道。」
祝央頓時感覺無趣了:「沒洗澡就沒洗澡唄,說那麼好聽幹什麼?」
說著嗤笑道:「聽起來你好像對於你能駕馭一條龍很得意呢。」
這場副本確實開局雖然又蠢又不知所謂,但難道卻是前所未有的。
單是這個始祖,原本的實力就夠強悍,甚至戰鬥經驗有些稚嫩的裴疆都不是她的對手,結果還可以召喚這麼強力的座駕。
對於祝央的話,始祖女沒有回答,不過居高臨下的笑意代表了肯定的態度。
但祝央卻突然抽身離開了他們這邊的戰鬥全,準備去約書亞那邊聯合針對那個女人。
臨走前,仿佛想起什麼似的——
「哦,如果有龍就能得意的話,順便說一句我也有龍。」
她說這話就像是在說『哦你買了個新出的限量款手機啊,那有什麼,我也買了。』
語氣太過平淡理所當然,甚至讓血族和教廷攝於龍壓的人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她的話,重新回味一遍才理解其中的意思。
接著就看到她一把拉出一條普通大小的白色蟒蛇?接著那『蟒蛇』騰空起飛,在空中迅速變得巨大。
巨龍的咆哮響徹天際,天上的烏雲被驅散,如果魔龍給人的感覺是全然的危險不祥的話,那麼這條白色的東方巨龍給人的感覺就是純粹的聖潔與光明。
巨大的白龍盤旋著身體,立於魔龍面前,兩人的體型雖結構不一樣,但大小差不離,雙方虎視眈眈的對峙。
別說下面的人,就是始祖女還有別的玩家們都是懵的。
什麼時候龍像大白菜一樣遍地都是了,非修仙副本里一連出現兩頭?
但事情還沒完,祝央又道:「哦我忘了,我還有鳳凰——大概是鳳凰吧?」
說著一團璀璨如太陽般的火焰騰空而起,離得這麼遠都能感受到那火焰的炙熱和威懾力。
尖嘯的鳥鳴傳來,這隻巨鳥雖然體型沒有兩條龍大,但渾身蔓延出的火焰並不會讓它顯得渺小多少。
原本一條白龍已經讓魔龍危機頓生,此時一龍一鳳虎視眈眈,對方頓時開始不安煩躁。
始祖女都被眼前的變故給驚呆了,她看著祝央,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祝央卻只給她一個已經不堪一擊的笑:「哦對了,它倆都是用來對付魔龍的,至於你,你沒發現你已經快是個死人了嗎?」
話音剛落始祖女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劇烈變化,一股被吞噬的信號傳遞過來。
祝央笑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昨天我就放了一滴血在夏希身上,復活儀式的時候讓蟑螂寶寶戳破血囊,將那滴血混進血池裡。」
「身體才接受那麼多外來血液,為什麼見那女人之前的傻逼樣就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安全呢?」
始祖女聞言目眥欲裂,跟之前女玩家一樣恨不得生啖祝央的血肉——
她猙獰的咆哮:「你居然敢把那麼卑劣骯髒的血液混在我的血液里。」
「不是你的謝謝!」祝央一副光棍樣:「那裡只是一灘血槽而已,要說從屬,也該是那四個傻逼的吧?你自個兒非要吸,吸進了屎怪得了誰?」
四個腿軟的傻逼:「……」
祝央擺了擺手,嗤笑道:「好好保重吧,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再陪你玩。」
說完不再管被身體的變化逼的手足無措的始祖女,衝著女玩家的背就疾襲了過去。
女玩家又不瞎不聾,聽她嗶嗶半天自然知道現在事態不妙,早有提防。
可提防有什麼用?光約書亞一個人就棘手,她甚至感受得到這個傢伙還留有餘地。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似乎故意在划水,只牽制住她而已,除了第一擊壓根沒做出過別的有效攻擊。
但也絕不讓她有機會脫身,就像是牽絆住她等著誰一樣。
這在對抗賽中是極為不正常的,即便和隊友不能互相信任,害怕損耗太多束手束腳,可也不該表現在這種情況。
果然,祝央攻上來約書亞才收斂了些,但仍沒有盡全力。
可單單是這樣,就讓女人感覺壓力重重了。
遠處是兩條巨龍還有一隻火焰鳳凰毀天滅地般的大戰。
裴疆在得知始祖的血基本上算是廢了,沒辦法進食過後,不知道是不是出於遷怒,一貫懶散的他這會兒打起黑皮大漢來,簡直是面對殺父仇人一樣,拳拳到肉。
始祖女受困於富江的細胞,調動自己血液中的攻擊性開始給自己的身體殺毒,暫時誰都顧不了。
四大家主也跟教廷一方繼續打得熱鬧,真哪哪兒都不閒著。
祝央躲開一記毒針的偷襲,女玩家被逼到絕境,自然也不講究了,有什麼東西現在能使的儘量都使出來。
對方身上的寶貝也是不少,不過祝央的防護罩基本可以防禦絕大部分,這讓女玩家心裡更是持續往下沉。
避開約書亞的十字斬,女玩家突然手上一疼,低頭一看自己胳膊上少了一大塊肉。
是祝央在攻擊的時候將透明蟑螂混了過來,單純的蟲攻瞞不過對方的感應,只有利用來不及反應的快節奏,針對她的破綻打擊。
女王心中一駭,這賤丫頭的陰險她算是徹底見識了,在教廷少年那裡受的傷雖慘烈,但好歹無後顧之憂。
可如果是這賤丫頭——
這麼想著據看到對方咧嘴一笑:「猜猜看呢,剛才咬你的那口裡,有沒有混入一滴要命的血液呢?」
說著她甚至從鏡子裡抓出一個富江來,對方身上魔魅不祥的氣息一看就是跟之前燒掉的肉塊同源。
「畢竟我有這——麼多原料,這樣的我有好幾百隻哦。」
「啊!!!!!你又放我的血。」久久沒有出來放過風,一出來就是可怕的戰鬥場面讓富江非常不滿。
祝央一巴掌扇她腦殼上:「叫個屁,該你出風頭的時候掉鏈子,扶不上牆的玩意兒,滾滾滾,滾回去。」
說完就把她塞了回去。
女玩家明知這賤丫頭特意提醒她是不懷好意,但卻沒辦法冒這個險。
她已經沒有稻草人了,如果再死一次的話,就真的完了。
於是她臉色一狠,揮刀就往自己手臂上被咬的創口剜去,在蟑螂咬她的時候她已經阻斷了那一處血液的傳輸。
只要早點挖下肉來燒掉的話——
可自己的刀子才沾上傷口,女人就感受到了一個撕心裂肺般灼燒的痛楚。
她下意識以為自己漏出了火焰的能力,將自己給燒到了。
然而仔細一看,傷口上哪裡有自己青焰的痕跡,分明是隱隱的紫色煙霧在刀鋒上,然後觸及到自己皮膚,傷口就像是被瞬間灼燒一般。
並且這紫煙蔓延的面積迅速擴大,猝不及防。
「你——,居然還藏著這一手。」
這麼霸道的能力,在這丫頭之前差點被幹掉的時候都沒暴露,可見對方心機之身,所做的一切準備就是為了現在這一擊。
祝央看了看她手裡的刀,又看了眼自己身上被那把刀劃破的傷口——
「不然,你以為老娘的冰肌玉骨是白給你砍一刀的嗎?」
當然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紫煙覆蓋上去。